《》章 節目錄 第178章 鬼火 文 / 羅曉

    「對！」朱笑東笑笑道：「就是這個原因，如若不是血玉能治病，再珍貴再稀罕，我也沒有心思去尋找，可以這樣說吧，煙鍋叔，我不算特別富有，但也有億萬身家，幾輩子都使不完的錢，我的原則就是，錢夠用就好，而我也是個懶散人，不喜歡把自己套在事業上，有夠用的錢，遊歷天下，尋奇問異，這樣過一輩子才值得！」

    煙鍋叔原本對朱笑東很有疑慮，即使後來認為他不是警察眼線，不是臥底，但對他的防患也沒有降低，但是這一席話後，他對朱笑東的看法倒是改觀了。

    因為他覺得朱笑東很真誠，能讓他煙鍋叔覺得很真誠的人是相當不容易的。

    很快，虎子的飯也做好了，兩個男人的光棍之家，自然沒那麼多講究，平時做的飯菜能吃飽就算數。

    今兒個有客人，殺了兩隻大雄雞，虎子**都不宰成細塊，而是整個蒸，蒸熟後他們父子兩一隻，三個客人一隻，他家的雄雞個頭大，一隻有**斤重，朱笑東肖薇和蘇憶三個人吃一隻也夠了。

    虎子還油炸了些豆腐塊，薯條，做了兩碗麻辣沾醬，很簡單的幾樣，不過都是他們父子喜歡而且常吃的。

    在院子裡擺了桌子，擺了菜碟，整雞，煙鍋叔又叫虎子把他的藏酒拿出來，一罈子女兒紅。

    這邊的農家基本上家家都備有女兒紅，有女兒的家庭自女兒出生日起就備好了酒埋到地下藏起來，等女兒長大出嫁時才掘出來，慶賀女兒出嫁的。

    沒有女兒的家庭做這個女兒紅就是為了自己的口好了，喜好喝酒，酒這個東西，那是埋在酒窖裡年份越久越好喝，價值也是年代越久遠就越值錢。

    煙鍋叔這罈子酒埋了有十一年，算是不錯的了，掘出來後喝了一次就捨不得了，一直存著沒喝，今天拿出來，虎子都沒覺得奇怪，今兒個的確高興，因為朱笑東幫他們解決了困難，是他們無法擺脫的困難！

    虎子雖然粗心，但這會兒卻是細心了一回，平時他們父子喝酒都是用碗，今天依然用碗，不過給肖薇和蘇憶拿出來的卻是兩隻很小的酒杯。

    肖薇本待說不喝酒，但見蘇憶都沒拒絕，而且見虎子搬出來的是一罈女兒紅，她也就不吭聲了。

    能喝到別人家有年限的女兒紅，特別是女孩子，在南方就是有運氣和福氣的意思。

    煙鍋叔親自倒酒，笑呵呵的說：「兩位女娃兒也喝點酒，咱們都不喝多了，酒喝得少有好處，晚上既能壯膽也能熱身熱心，幹我們這行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煙鍋叔把三隻碗各倒了半碗，大約四兩酒的樣子，又說：「我們三個人就各喝四兩，不能多喝，剛剛好就行，喝多了暈頭，喝少了不夠勁！」

    虎子當即幫手把一隻整雞撕成了兩半，再又分了一次，然後請兩個女孩子吃。

    煙鍋叔自己抓了一半只雞，呵呵說道：「兩個女娃兒可別見怪，我們就喜好這麼吃，爽快，做不來斯文人，你們也將就將就吧！」

    肖薇哈哈一笑，抓了一大塊在手中，吃了一口就讚道：「不錯，我也喜歡不受拘束的吃，可惜在家裡和餐廳裡都不行，人家看我一個女孩兒那個狂野樣，以後還怎麼嫁人啊，哈哈，今天痛快，在煙鍋叔這兒放任了一回，說起來我還得謝謝煙鍋叔！」

    煙鍋叔手一擺，說：「你家家財萬貫，難得過上自由自在的日子，如果你不嫌棄煙鍋叔人窮屋陋，你以後想來這兒吃手撕蒸雞就儘管來，咱家裡雞捨裡餵了幾十隻雞，夠吃的！」

    「那敢情好，我先謝煙鍋叔了！」肖薇笑吟吟的回答著。

    蘇憶自小過得窮困，她可沒有肖薇那麼講究，早拿了雞塊吃了。

    朱笑東也喜歡這樣的生活，不拘小節，大富人家的規矩他是最討厭的，雖然他自己早晉陞至巨富的境界了。

    一餐飯吃到了天黑，朱笑東和蘇憶肖薇三個人吃完一隻雞就飽得很了，別的菜也吃不下，不過煙鍋叔和虎子父子兩倒是將雞，豆腐，薯條掃了個精光，隨後煙鍋叔又燒了水泡了一壺茶。

    晚上天熱，還是在院子中的葡萄架下乘涼，不過夜晚蚊蟲多，虎子就點了兩盤蚊香，一盤東一盤西，蚊香煙霧升起，蚊子就跑了個乾淨。

    這時候，煙鍋叔父子和朱笑東三個人就天南地北的海聊，煙鍋叔可以肯定朱笑東不是警察臥底，對他也是完全信任了，再說肖薇是肖天成的女兒，這也是很熟悉的，不會對他們父子造成傷害。

    聊了半晚上，看看到了十點鐘左右，煙鍋叔看看肖薇和蘇憶打著呵欠，睡意綿綿的，當即說道：「虎子，都準備好了？」

    虎子點點頭回答：「準備好了，我租了個長安麵包，工具放在車裡，車子停在村外的路口處！」

    朱笑東一怔，詫道：「今晚就去？」

    煙鍋叔笑道：「是啊，幹我們這一行比較小心，怕走漏風聲，小朱兄弟莫怪！」

    朱笑東擺了擺手，也笑說道：「不怪不怪，不認識的時候都這樣，認識了我覺得煙鍋叔挺好的，虎子大哥也是個實誠人！」

    說話時，朱笑東想了想，又從褲袋裡摸出中午辦的那張銀行卡，把卡遞了給煙鍋叔：「煙鍋叔，這卡裡有六十萬，密碼是虎子大哥看到了的，他記得，你把卡收好吧，我想我們也不需要什麼條款不條款了，找不找得到血玉都無所謂，這個錢算是我送給虎子大哥娶媳婦的！」

    煙鍋叔眼睛頓時有些濕潤了，他此時深信無疑朱笑東對他們沒有什麼歪心思，所說的血玉理由也肯定是真的，朱笑東絕不是想騙他們什麼，而是從那塊石頭上看出了疑點而想獵奇而已，至於找不找得到血玉，他肯定是不在乎的。

    肖薇和蘇憶本來是睡意綿綿的，一聽說要行動了，頓時睡意一掃而光，滿眼滿臉都是興奮的表情。

    蘇憶雖然幹過詐騙和小偷小摸，但卻沒幹過盜墓營生，而肖薇更是想都沒想過會幹這樣的事，這會兒，煙鍋叔就算是要肖薇倒貼幾萬塊錢讓她去她都會同意。

    車子是雙排座的長安麵包，後面的車廂焊接了廂式外殼，後門上還加了鎖鎖著的，虎子開車，煙鍋叔坐旁邊，朱笑東和肖薇蘇憶三個人坐後面，朱笑東本想坐邊上看看地形，但又怕肖薇和蘇憶爭執，他索性坐在當中把她們隔開了。

    虎子開著出了城區，兩邊的燈光漸漸少了起來，到了郊區外後，車窗外就黑呼呼一片了，今天是初三，又沒月亮，除了車前面的燈光基本上就看不到別的光線了。

    又開了二十來分鐘，虎子把車靠邊停了，然後轉頭說：「小朱兄弟，兩個妹子，到了，現在要步行過去！」

    把車廂門鎖打開後，煙鍋叔背了一個大背包，虎子也背了一個，然後給朱笑東和肖薇蘇憶各一支手電筒。

    「小朱兄弟，兩個大妹子，你們不用扛背包，我跟我爹習慣了，而且兩個包也夠了，你們只要各拿一支手電筒就好。」

    步行小路時，煙鍋叔走最前，朱笑東肖薇蘇憶走中間，虎子走最後，這樣不至於讓朱笑東三個人走岔。

    天太黑，如果關了手電筒那真是漆黑一片，除了朱笑東好些外，兩個女孩子簡直太不習慣了，哪怕拿著手電也走得慢。

    煙鍋叔一邊走一邊說：「小朱，有半個小時的小路，是南山那邊的一個孤墳，原本是連墳都看不出來的一塊草坡，我有一次路過坐在那兒的一塊石頭上抽煙，結果無意中發現那塊在深草中冒出半截的石頭竟然是一個墓碑，只是太殘缺陳舊了，外表長滿了青苔和短矮的植物，所以從外表已經看不出來那是塊墓碑了。我發現是塊墓碑後就仔細檢查過了，墓碑上的字也破損嚴重，看不出來是刻的什麼，但我瞧那個墓地的形狀不小，畫了圖形回來又研究了很久，我覺得那裡面埋了很舊老的大富人家，在發財念頭驅使下所以就跟虎子去盜了這個墓……」

    朱笑東也算明白了，這個墓確實是煙鍋叔無意中發現的，沒被別人掘過是因為它已經淹沒在茫茫山野中了。

    「而且……」煙鍋叔又解釋著：「那個墓不小，裡面有『室』，我想你也應該知道，古來的墳墓，窮苦百姓能個副薄棺木就算不錯了，有很多甚至是涼席裹身，掘個坑就埋了，小地主，稍微條件好一些的人戶墓地就建個小室，而大戶人家和王公候爵這樣的人戶死後會建大墓室，有的還會建墓中墓，墓下墓，有權勢的王公大臣，更是把墓室建得像迷宮一樣，陷阱重重，為的就是防止死後被盜墓。」

    走進一片山谷地中後，煙鍋叔指著前邊說：「就在前邊不遠了，還有幾百米遠……」

    「那……那是什麼？有人啊？」肖薇看過去後，忽然發現前邊有幾點火光在閃動，她頓時以為是還有別的盜墓賊也在行動。

    煙鍋叔怔了怔，趕緊停下來，一邊熄了手電，然後叫眾人都熄滅了手電光，仔細觀看了一陣，只見前邊的那幾點光像在走動飄浮一般，不像是火把和手電光。

    停了一陣，煙鍋叔呼了一口氣，說：「沒什麼，那是鬼火，沒有人！」

    「鬼火？」

    肖薇和蘇憶頓時嚇得臉色雪白，紛紛靠攏了朱笑東，兩個人心裡害怕得不得了！

    其實肖薇是個高文化的知識份子，她也知道所謂鬼火的原因，那只不過是人死後屍體當中的磷滲透出地來後遇到空氣而燃燒，但她是個女孩子，女孩子天性膽小，在這荒郊野外的墳地中，她怎麼能不害怕？

    而蘇憶則更是害怕，朱笑東不由得好笑，心想這又是何苦呢？明明這麼膽小，自己叫她們不要來，但她們卻硬要跟來，來了又這樣害怕，又為了什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