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79章 摸金校尉 文 / 羅曉
虎子走上前來低聲安慰道:「別怕,這個沒什麼的,就是感覺嚇人,其實一點都不嚇人,我們見過好多次,越荒的墳地就越容易出現,經常有人去的墳地就比較少,所以普通人很少見到!」
朱笑東低聲笑了笑,索性說道:「你們要怕鬼的話,那你們兩個就回車裡去等著吧!」
「不不不……」
肖薇和蘇憶頓時嚇得臉色更白了,這時候要她們兩個回去龜縮在車裡面,荒山野郊,一片漆黑,那感覺更怕,現在害怕還有朱笑東,還有煙鍋叔和虎子,在車子裡就只有她們兩個女孩子,要真跑出個鬼魂來,那還不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嗎?
那是打死也不幹的,好歹也要跟朱笑東他們在一起。
「我們跟你們一起去墓地,不……不回去,打死也不回去!」
肖薇和蘇憶一左一右把朱笑東的胳膊摟得緊緊的,爭先恐後的說著,誰都不同意回車裡去。
朱笑東也只是嚇一嚇她們,見她們害怕了也就不再嚇她們,重新亮起了手電筒。
到了墓地前十幾米處,那幾點鬼火越發的閃爍變幻,朱笑東感覺得到,肖薇和蘇憶兩個人的身子格格發抖,這時候還是安慰了一下:「別怕,都說了那不是什麼鬼火,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什麼鬼神,別怕!」
而那幾點鬼火也就在這個時候消失了,朱笑東又安慰道:「你看,我們走近了引起的氣流就把磷粉衝散了,鬼火也就消失了!」
走到荒草坡地中後,朱笑東左看右看都沒發現墳墓的蹤影,如果不是煙鍋叔親自帶領,別人還真是發現不了!
煙鍋叔和虎子都停下來,煙鍋叔指著最深的茅草叢裡說道:「我從那兒開的洞,雖然是在荒郊野外,我們也不能幹那種開天棺,這是盜墓一行中都很不齒的下三濫。」
朱笑東也明白,開天棺指的是不挖洞進去,而是直接在墓『穴』位置處明挖,把墓和棺都毀掉,這種盜墓手法會破壞墓的風水。
而別的盜墓手法,盜墓者取的是陪葬的財物葬品,而不會毀壞棺材屍骨,不會破壞墳墓的風水,破壞風水是毀人後代運數的行為,所以為人所不齒,所謂盜亦有盜。
再者盜墓者也擔心遇到厲鬼怨靈,殭屍等等,所以盜墓手法很講究,但凡盜墓者大多都會一些粗淺的風水術,查望觀脈,因為看得出來是風水寶地的話,就容易找到真正的大墓。
煙鍋叔扒開草叢看了看,檢查了一下痕跡,然後回頭對朱笑東說道:「小朱,沒人來過,我留下的印跡沒有變動,嗯,先歇會兒吧,抽支煙再進去!」
「好!」朱笑東搓了搓手,有些興奮,比起蘇憶和肖薇,他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
虎子掏出一包紅雙喜,遞了一支給朱笑東,說:「小朱兄弟,我爸抽的是土煙,你抽不慣,來一支雙喜吧,勁兒沒那個大!」
朱笑東本來是不抽煙的,但在這個環境下興奮勁兒來了,接過煙,虎子再給他點了火,抽了一口,再吐了口煙霧。
虎子也點了一支煙抽起來,煙鍋叔從身上取了一支短煙槍,點了一鍋土煙吞雲吐霧。
抽了幾口煙,煙鍋叔磕了磕煙灰,笑說道:「小朱,我們盜墓的圈子,有發丘有印,摸金有符,搬山有術,卸嶺有甲的說法,這是說盜墓一脈分為這四種圈子,也可以說是四個大派系。」
「首先說這發丘一脈吧,古來發丘多與官府合作,挖掘墳墓壞人屍骸,損人風水,很令人不齒,發丘有印的意思就是說有官府撐腰,有權有勢。」
「而摸金一脈算是盜墓中比較正統的了,摸金起源於曹操,很注重技術環節,曹操設立『摸金校尉』一職,所以摸金弟子都稱為摸金校尉,摸金一門中並非是需要有師傅傳授便算弟子,他特有一整套專門的標識,切口,技術,只要懂得行規術語,皆是同門。不過在摸金門傳承中,只有獲得正統摸金符的人才能稱之為摸金校尉,也被號稱為掘丘一行的正統,摸金校尉不喜歡與人合作,但獨干有困難而對方又是很信任的人,也會組成五人下的小團體。積極吸納現代社會的工具與武器,並能將它們與風水術法結合起來使用,但對傳統行規最為重視,極少有人違反。」
煙鍋叔說到這兒,又抽了兩口煙,把煙霧吐出來後,又接著說道:「摸金一脈與發丘將軍互相看不順眼,摸金認為發丘與官府合作,挖掘古墓時壞人屍骸,損人風水,對行內傳統規矩多有違背,而發丘以為摸金因循守舊,空有精悍手藝只為衣食謀,不去能將行業發揚光大。」
「摸金校尉們幹活,最擅長的是找墓,他們往往將搜集來的各種資料,結合對當地風水的觀察,總是能以很快的速度找到陵墓的具體地點。凡是掘開大墓,在墓室地宮裡都要點上一支蠟燭,放在東南角方位,然後開棺摸金。動手之時,不能損壞死者的遺骸,輕手輕腳地從頭頂摸至腳底,最後必給死者留下一兩樣寶物。在此之間,如果東南角的蠟燭熄滅了,就必須把拿到手的財物原樣放回,恭恭敬敬地磕三個頭,按原路退回去。」
蘇憶和肖薇可是頭一回聽這麼詳細的說盜墓的事,也是第一次聽這種故事,尤其是聽到煙鍋叔說到進墓後遇到蠟燭熄了後的情形,更是嚇得臉兒雪白。
朱笑東以前對盜墓一脈還有有一定瞭解,對煙鍋叔說的並不陌生。
煙鍋叔又說道:「搬山也就是先前說的開天墓,採取的是喇叭式掘丘,破壞性大,為達目不擇手段,到現在越來越少了,卸嶺力士多是極端的主義者,對傳承很是重視,雖然活動範圍不在中原,但傳人只在漢人內尋找,對可能危害到漢人中原政權的國家,無所不用其極。精擅傳統武功,行跡類於俠客,這一類人最少。」
「而我們南邊多是搬山一脈,所謂南搬山北校尉,大致就是指南邊搬山一系多,北邊多是摸金校尉,當然也不是絕對的!」
「煙鍋叔,那你是屬於什麼派呢?」朱笑東忍不住問了一下。
煙鍋叔歎息一聲,說:「小朱,估計你是以為我們是搬山一脈吧?其實我是得傳於正統的摸金校尉,我師傅早年在南邊行走時受了傷,在我家養傷期間就收了我為徒弟,當時我還小,只有十二三歲,他傳了我一些摸金掘墓的法門,又傳了一本書給我,在我家只停留了三個月,然後回了北方,說是處理一些事情後就回來再傳我正統法門,但我師傅卻是就此一去不還,後來我聽說他老人家在北方出了事,所以我這摸金校尉有名無實,很多法門都不會!」
說了這麼多,煙鍋叔一袋土煙也抽完了,當即站起身說:「跟我來吧,進墓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血玉就看運氣了!」
撥開比人還深的茅草叢,手電光照『射』下,現出一個半人高黑古隆冬的洞口來。
「進去吧!」煙鍋叔說著彎腰鑽了進去,朱笑東彎腰回頭對肖薇和蘇憶笑了笑,說:「把手電照好路,跟我進去!」
這個洞口窄小,沒辦法並排進去,肖薇和蘇憶雖然害怕,但也只能跟在他後面進去。
一進洞就聞到一股陰暗潮濕的味道,這讓肖薇和蘇憶越發的心慌。
虎子在最後面,故意吭哧吭哧的做出響聲,他這是給肖薇和蘇憶兩個女孩子壯膽,讓她們感覺到他就在身後,不用那麼害怕。
進洞並不長,不到十米,入地不過五六深度,墓室也不大,空間窄小,大約不過十二三個平方,寬約三米,長約四米,高約兩米,棺木已經腐朽成渣,棺蓋被揭開了,但裡面的屍體卻還沒腐爛,身上衣服都爛成了黑渣,身體呈黑色,屍體雖然沒腐爛,但卻像是鐵化一般。
肖薇和蘇憶直是發抖,躲在朱笑東身後不敢看。
煙鍋叔用手電照著棺材中說:「小朱,這裡面也沒有什麼陪葬品,有幾個瓷器我們已經取回去了,屍體上有一串銅錢,這些都不值錢,賣了一萬塊不到!」
朱笑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盯著那屍體看著,見屍體的雙臂有點奇怪,一般的死者雙手大多側放身邊,要麼就是放在小腹上,但這個屍體的一雙手臂卻是在身體下的背後。
「煙鍋叔,這個人不是正常死的,而是被活埋的,你看他眼眶凸出,雙手在身體下面,喉間凸出,我可以確定,他是雙手被捆在身後,不過我估計他被捆之前在嘴裡藏了一塊玉,被活埋後,空氣吸盡就把玉給吞到喉嚨裡了,所以喉嚨處凸了出來,如果我估計不錯,他喉間的玉就形成了『血玉』!」
煙鍋叔怔了怔,問道:「從屍體嘴裡取珠,金銀等器物,我倒是幹過,不過吞下肚的,而且屍體又沒壞,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要怎麼取?」
朱笑東沉吟了一下,然後問道:「煙鍋叔,虎子,你們帶了匕首沒?」
「有!」
虎子應了一聲,從背包裡取了一把亮晃晃的匕首,看起來就很鋒利。
朱笑東接過匕首,瞧準了那屍體的位置,然後把匕首尖部慢慢伸過去,一直觸到屍體的喉嚨凸出部位處才停下來,先試了試感覺,然後把匕首尖部在凸出的硬物四周用力划動了幾下,把咽喉的皮膚割開。
等到把那一片黑色的皮膚全部割下來,喉嚨間果然露出了一個火柴盒一般大的硬塊,看起來像是紫黑色。
朱笑東還沒有再動它,煙鍋叔就阻止道:「小朱,你別動,讓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