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苦練（1） 文 / 雨夢未惜
第二十章苦練(1)
似是察覺到柳峰的變化，秦落天有些冷的臉色也是緩和了許多，隨即向柳峰解釋道：「小峰，為師並未有詆毀你爺爺之意，只是我一向對武道追求比較嚴謹，而聽得你說你爺爺如此教導於你，心中頗有些不悅，才會說出那番話來。」
陰沉的臉色淡了下去，柳峰點了點頭，算是「原諒了」師父那激憤的一席話。二人既是師徒身份，自然有長幼之分，秦落天一時無心說出指責自己爺爺的話語來，但自己身為弟子卻是不能有任何怪罪。何況秦落天也為自己的話說了理由，明面上是解釋，實際上卻是道歉。畢竟作為師父，不可能真正地向徒弟俯首道歉。秦落天這樣做，已經算是很給他面子了，這他如何能不接受？
「你爺爺的話雖然有失偏頗，不過總體上來說的確是正確的，武君修煉，尤其是到了後面，每一級別的差距會越來越大，因此想要越級挑戰，的確是很難的。」秦落天也不是不識人情世故，柳峰心中的不悅當然不可能自己一番解釋就打消了的，自然還要加上一些令他受聽的話了。
要說這秦落天也是真煞費苦心，作為一個高手級別的師父，為了照顧徒弟的情緒，還得「拍徒弟的馬屁」，這實在是有些揶揄。不過，正是因為秦落天這種對柳峰關懷的表現，在此後的時日裡，柳峰一直將其當作至親之人。
果然，秦落天的話明顯起了作用，柳峰臉色的陰沉之色緩緩消散，最後消失不見，取代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二人沉默片刻，旋即柳峰問道：「師父，既然您也認為我爺爺所說不錯，但為何又斥責他對我的教導呢？」
「這就要涉及到另外的東西了，」秦落天將柳冰放了下來，理了理有些褶皺的衣裳，「小峰，你可知道有一些天才能夠越級戰鬥，甚至直接越過好幾個級別殺死比自己級別更高的對手？」
「越幾個級別殺死比自己級別更高的對手，這，應該不可能吧。」柳峰搖了搖頭，表示不敢相信。
「呵呵，小峰你還需要歷練，在這個大陸上，一切皆有可能，就算在我們這個僅僅在其他帝國中淪為末端的松雁帝國，其中也有許多天賦不遜色於你的天才，比如帝國皇室太子唐如易，還有二皇子唐桓枳，他們都有越級挑戰的實力，而年齡嘛，正好是弱冠之年。另外青山宗和幻冥殿中也有幾個需要注意的天才。到時候如果你實力長進，能夠進入帝國中心區域，我自會告知於你。」
「嗯，」柳峰應聲，頓覺自己的弱小：沒想到松雁帝國這麼弱小的實力竟然還有這這麼多能夠越級挑戰的天才，自己不過是滄海一粟啊。
「那越級挑戰和庶君修煉又有什麼關係呢？」柳峰又是開口道，目露疑惑之色。秦落天說了半天關於越級挑戰之事，卻是沒有提到關於任何庶君修煉的事情，這未免有些跑題了。
「你還記得為師跟你說過庶君修煉是武君修煉的基礎嗎？」秦落天接過話茬，反問道。
「嗯，庶君為武君修煉的最低等級，同時也是武君修煉的開端。」柳峰望著秦落天，輕聲應道。
秦落天又拋出一個問題：「既然武君修煉的基礎是庶君，那就說明，在庶君階段，必須要打好修煉的堅實基礎，對不對？」
「對！」柳峰肯定道，基礎就是基石，當然要牢靠了。
「那為何你沒有聽過身邊有能夠越級挑戰的天才，而為師卻知曉這麼多能夠越級挑戰的天才呢？」秦落天有些神秘一笑，望著柳峰。
「應該是師父見識比我高深吧，我見識短淺所以不知道。」柳峰有些詞窮，拿出了一個群牽強的理由。
「呵呵，大錯特錯，」秦落天聲音突然響亮起來，令得柳峰身軀一震，「是因為他們在庶君這個級別就打好了堅實的基礎，所有在以後的修煉當中才會更加精進，甚至越級挑戰。」
「那庶君修煉的最該注重到底是什麼？」柳峰心如貓抓，這秦落天明擺著就是給自己賣關子，提了好幾次基礎，卻是不說破其中奧秘。
「好，為師這就告知於你」秦落天掃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這庶君修煉最該注重的就是**的力量。」擺了擺手，說出了答案。
「**的力量？師父您的意思是？」柳峰一下子未能回過神來，有些迷茫。
秦落天繼續道：「就是要堅實你**的力量，讓它能夠跟得上你的修為，知道嗎？」
「奧，我明白了，那要怎樣才能堅實**的力量呢？」知悉了結果，柳峰卻不知如何做好過程。
「這就是今日為師來找你的原因，為了讓你不至於誤入修煉的歧途，為師決定在你未能到達商君之前，全力助你提升修為，穩固基礎。」
心中有些感動，「看來師父真是很關心自己啊」，一股熱流湧上心頭，柳峰動容：「謝謝師父！弟子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嗯，很好！」秦落天欣慰一笑，「那為師教你如何強固**力量。」
「好！」
秦落天轉過身，似乎有所動作。柳峰心中大喜，師父這是要教導自己啊！連忙退後幾步，生怕影響了秦落天的動作。
只見得秦落天雙手負於身後，身形略顯佝僂。旋即伸出右手，牽住了一旁的柳冰的小手，然後大踏步地往竹屋的方向走去，扔下一句話：「走，我們回去吃飯！」
「啊？」柳峰下巴幾乎要掉在地上：這劇本不是這麼寫的啊？師父不應該是教導自己如何強固**力量嗎，怎麼會轉身就去吃飯了？「師父，你這是玩我呢！「
柳峰心中那個憋屈啊，聽得這糟老頭子嘮了半天的話，好不容易告訴自己庶君修煉的秘訣了，正準備好好得到師父的傳授呢，沒想到來了這麼一出。
「那，師父，你什麼時候教我強固**啊？」柳峰臉上的表情真是比苦瓜還苦，扯著嗓子喊了出去。
「下午就教你，先回去吃飯了！」秦落天的聲音從前方隱隱傳來。
「師父耍活寶，神也受不了啊！」被「遺棄」的柳峰邁開雙腿，只得向前方已經消失了身影的二人追去。
……
下午時分，瀑布下方，激流飛灑，銀光四濺。
暖暖的日光照在身上，別有一番愜意。
此時，瀑布與下方頑石的接口處，一道赤條條的身影靜靜地坐立其中，將這兩者的聯繫隔斷開來。
飛流直下的瀑布攜著強大的威勢一如既往地衝擊在原來的地點，只不過原先的頑石換作了白花花的**，柳峰緊閉著雙眼，任由那奔騰的河水沖擊在自己的身體上。
「嗯，這孩子心智倒是挺堅定的，兩個時辰過去，他倒是沒有任何動靜，不錯不錯。」秦落天喃喃自語，對柳峰很是讚賞，自從他說出強固**的第一步是要經受這瀑布的衝擊力，柳峰二話不說，直接脫了衣服就去接收自然的「洗禮」了。
感受到有人盯著自己，柳峰仍舊閉著雙眼，只是嘴中吐出幾個字：「師父，是您來了嗎？」
語音有些微小，瀑布的水聲幾乎要將他的聲音蓋過。
不過秦落天倒是聽覺靈敏的很，「小峰，你好好接受瀑布的衝擊吧，接下來的比這可怕多了，希望你有思想準備。」
話語從秦落天嘴裡吐出看似輕飄飄的，但是到了柳峰的耳中，卻是無比的清晰。
因瀑布擊打在身上而導致雙眼無法睜開的柳峰，在水流的沖刷下看不清此刻的表情，只是他的語氣中充滿著不可動搖的堅定：「放心吧，師父，區區考驗我還不至於受不住，我一定能夠堅持下去的！」
「既然你那麼有信心，那為師也就放心了。你先在此習慣瀑布的衝擊，什麼時候你覺得能夠將這瀑布的衝擊視若無物，就來找我進行下一個項目吧。」秦落天點了點頭，也不知道柳峰是否能夠瞧見。
「好，我記住了，師父！」柳峰仍舊沒有任何動靜，只是他的臉上浮現一絲難受的表情。兩個時辰，換做現代就是四個小時，整整四個小時，身體就這樣沒有任何防護的接受十幾丈砸下來的水流衝擊，這痛苦不言而喻。甚至連最堅固的頑石都不得不屈服了這水流的迅猛，漸漸被消磨，柳峰他此刻所承受的絕不是像表面那麼簡單。
「我還能堅持的下去，要不然連最簡單的一關我都過不了，那我以後還有什麼資格去接受更大的考驗，為家族報仇，踏上那俯瞰萬人的一步？」柳峰面色已經變得有些鐵青，剛開始他沒有感到那麼難受，可隨著時間的流逝，水流的衝擊變得沉重了起來，「正所謂稻草壓死駱駝」，經過這麼久的衝擊，柳峰自然是不可能將自己置身事外了。
意志的堅定，最終克服了身體上和心理上承受的壓力。柳峰在足足堅持了四個時辰之後，終於是停止了苦練。隨即跳下石頭，穿上了黑袍，預示著今日的苦練，結束了。
「明天，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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