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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琴行 文 / 桂海鴻鵠

    在籃球場上大放異彩的呼延庫連續幾天不敢到球館去了,因為一看見教練和美女唐曉,就發現他們的眼裡會發出一種炫目的神情,似乎是看到了絕世珍寶的那種眼神。

    不過這樣也好,本來就跟教練說好的,不用經常參加訓練,只要確保狀態就行。因此除了偶然陪項楚到球館練練手,其他時間呼延庫都是學習、修煉,偶爾跟吉良寬、祝可月、林倩他們耍耍嘴皮,運動運動。

    週末了,在小丫頭方彩琴的極力要求下,呼延庫只好答應陪她去逛街。

    一大早,小丫頭就來到了呼延庫的家裡。好在呼延庫已經有所準備,六點過就從公園回來了,不然絕對被小丫頭堵住門口,解釋不了早上的去向了。

    吃過早餐已經是早上九點鐘,呼延庫和方彩琴攔了一輛出租,直接去了人民路的賽格步行街。按照方彩琴的說法,賽格步行街是欽城逛街的好地方。當然,呼延庫對此是沒什麼意見的,畢竟他很少去逛街,除了菜市場和離家比較近的超市比較熟,其他的他基本沒有去過,更談不上熟了。不過對賽格步行街,呼延庫雖然沒有來過,但還是瞭解一點的:這個步行街是兩年前由深圳一家集團公司投資興建的,步行街佔地280畝,建築面積超10000平米,僅用了13個月就建成了,開創了欽城建設史上的新紀元,被譽為欽城的「賽格速度」。步行街內有商舖300多家,設有酒店、超市、商店、停車場等,是女人最喜歡的地方、購物的天堂。

    走進步行街,呼延庫也是眼前一亮,主力果然是個好地方啊,裝修裝潢別具一格,街邊的房子都是紅白相間,看起來特別的舒服。而對於喜歡逛街的人來說,最吸引人的,是這裡的商舖,每個商店都別有洞天,有賣衣服的,有賣食物的,有賣旅遊紀念品的林林總總,花樣繁多,當然裡面的東西也是價格不扉啊,隨便來件t恤也要幾百塊。

    走進這熙熙攘攘的步行街裡,小丫頭就顯得格外興奮,原來她也很少這樣出來逛過街,也是在家裡悶著。難得有這樣的機會出來,也許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小丫頭沒有說出口,那就是有呼延庫陪著:)。

    一個多小時的瞎逛後,兩個人的手裡都是空空如也,一樣戰利品都沒有,因為這條街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如果要買的話,怕是這個月不吃飯也不夠。他父母就留給他六百塊錢作為生活費,雖然可以向父母申請追加,但是以呼延庫的性格,那是絕不允許的。所以他們只有看的份了。

    兩個人空著手,在街道上瞎逛著。

    突然,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讓呼延庫不禁激動起來。走過去一看,原來這裡有一個樂器專賣店,裡面圍著不少人。

    過去,呼延庫因為家庭的原因,也是自認為沒有什麼音樂細胞,所以一直都沒有去接觸過琴之類的樂器。得到黃藥師的傳授後,因為黃藥師本身就精通音律,對樂器尤其是琴簫更是特別喜好,所以這個喜好難免也影響到呼延庫。如今,呼延庫一見到琴器,心裡就一陣癢癢,於是就和方彩琴打了個招呼,就轉了進去。

    這是一家很古樸的琴行,招牌上寫著「韻凱琴行」四個隸體大字,店裡擺著各式各樣的琴器,有古箏,有揚琴,有吉他,有架子鼓林林總總的,古樸的,現代的都有。

    進得琴行,卻發現琴聲不知道為什麼噶然停止。隨著人群的躁動,突然傳出一陣爭吵聲,一個尖細卻刺耳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太不厚道,賣給我一個壞琴。要賠我!」然後是一個淳厚的男中音:「我賣的時候不壞的,當時你也試過的。」

    呼延庫好不容易擠開人群,發現店老闆正好跟一個小青年爭論著什麼,雙方都臉紅耳赤了。聽圍觀的人說,那青年剛在這個琴行買了把小提琴,說是回去沒拉一天就壞掉了,連整個架子都鬆掉。於是馬上回來退貨,並要求賠償損失,不然就要報工商處理。

    老闆看起來人很老實,顯得有些木訥,在小青年的伶牙俐齒之下,他翻來覆去只有一句話:「我賣的時候不壞的,當時你自己試過的。」而一邊圍觀的有支持小青年的,也有支持店老闆的,一時間,琴行裡爭吵聲、議論聲不斷。

    呼延庫沒有發表什麼看法。他四周看了一下店裡面的東西,發現這裡賣的琴在外觀上看都很不錯,應該不會出現那種拉了一會就散架的現象。但是,這個人拿著這個壞琴過來,又是什麼原因呢?呼延庫百思不得其解。

    那老闆似乎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他很無奈的說,「要不,琴你留下吧,買琴的錢我退還你。哎我家世代賣樂器,到現在從沒出過這種毛病的。」

    老闆作出了讓步,可是那青年還不同意,揪著店老闆的胸口,一定要老闆賠償他什麼車費,時間損失費什麼的。

    就在老闆被纏不過,準備屈服的時候,呼延庫忽然發現了那青年眼裡閃過了一絲得逞的神色,出於對樂器的喜好,他決定站出來看看是怎麼樣的結果。

    呼延庫張嘴就說:「哎呀,這位大哥,我本來也想在這裡買件樂器的,好在遇見你啊,不然我也要上當了,你的琴給我看看好嗎?」

    聽到有同盟,那青年的氣焰更是囂張,也沒有多想,就把手裡的小提琴遞給了呼延庫。

    呼延庫接過琴,仔細地看了起來,琴的整體沒有壞,各個地方的接合也很好,並沒有鬆掉的感覺。而唯一鬆掉的,是琴弦的支架,露出了粘貼的膠。粘合處,還隱約露出一些硬物撬過的痕跡,果然是蓄意來鬧事的,呼延庫決定出手幫一幫這個遭勒索的店老闆。

    「大哥,我看這個琴沒有壞嘛!」呼延庫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故意疑惑地問道。

    那青年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沒有壞嗎?你看你看,膠都露出來了。」

    「可是我也看到了這個膠是人為撬壞的!大家也可以看看,很明顯地痕跡。」

    那青年的臉色馬上變了:「你少管閒事!」此話一落。旁邊立刻有幾個人站了出來。圍住了呼延庫和店老闆。

    幾個人一圍過來,那青年的神色就猙獰起來了,他囂張地說:「嘿嘿,快賠錢吧?買琴的錢,我來回的車費和時間損失費,不多,你就拿5000元吧!要知道,我可是分分鐘10萬元上下的。」

    「你你你,簡直就是敲詐勒索!」店老闆氣得臉色發白。

    「嘿嘿,是你的琴質量有問題,我索賠有什麼錯?」

    「兄弟,乖乖賠錢吧!我們在一邊也看不過眼了。」圍住老闆的青年故作公正,假惺惺地說。

    「哈哈,你們的演技也太差了,看不過眼需要圍住人家的嗎?」呼延庫出言譏笑說。

    「小子,沒有你的事,該幹嘛就幹嘛去!」那傢伙直接威脅起來了。

    「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有鬼吧?」

    「說吧,老闆,拿不拿錢?不拿的話,別怪我不客氣了!」拿琴的青年惡狠狠地說道。

    店老闆無可奈何地點點頭,走向了收銀台。

    呼延庫攔住了,他笑著說:「沒必要給這個冤枉錢吧?明知道敲詐勒索還給錢,以後你的琴行就不用開了。」

    回過頭來,他對那拿琴的青年說:「你們走吧,警我們就不報了,琴你拿走,這事算是扯過了。」

    「小子,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了?是不是身癢了,想老子修修?」

    「你們才是有顏色就想開染坊,拿一個自己撬壞的琴來勒索,這個主意也太差勁了。根本經不起檢驗。」

    旁邊的人也議論紛紛起來了,紛紛指責這個青年的不是。

    那青年突然惡狠起來:「你給不給?不給就砸!」說罷,衝向擺在旁邊的琴架,掄起拳頭,就要開砸了。

    「不要」未等店老闆的聲音下落,只聽「彭」的一聲,大伙都呆住了。只見那青整個人向門口橫飛了出去。定睛一看,卻見呼延庫靜靜地立於琴架前,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除了那拿琴的青年,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呼延庫的出手,因為,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了。

    那拿琴的青年看到這個身手,知道是遇到了棘手的人物,肯定是不得善果了。就拉了拉他的幾個幫手,示意撤退。無奈呼延庫堵在了他們的前面:「不是等拿錢嗎?」

    「哦,大哥,不,大爺,我們不敢了!」

    「說吧!誰派你們過來搗亂的?」

    「沒有人啊,是我們一時財迷,想過來拿點錢花花。沒有人指使我們。」那人眼睛亂轉,迷離地說。

    「沒有人?沒有人指使,憑你的智商,你會想起撬弦架的辦法來?不把琴弄壞已經算你的本事了。說吧,誰指使你來破壞這家琴行聲譽的。不然,哼哼,你該知道後果。」

    「哎喲,大爺,我說,我說,是週五讓我來的。」

    「週五?」呼延庫疑惑地看看店老闆,店老闆嘴一咬,狠狠地說:「一定是這個傢伙,看見我的琴行生意好,要來插一手,我看他不是做這一行的,一直沒有同意和他合作,沒想到他居然用這樣的辦法來擠兌我。」

    「那你知道這個週五是什麼樣的人嗎?」呼延庫問。

    「是一個混混,仗著他姨父是工商局局長,看誰的生意好,如果沒有後台的,他就去要干股,要不到的話,就去破壞人家的生意。這裡很多人受過他的威脅了。我只是沒有想到琴行那麼蕭條他也要橫插一手。」

    「大爺,我們不敢了,饒過我們吧?」那青年不住地求饒。

    看著心煩,呼延庫揮揮手,讓他們離開了。這下子,他們連琴都沒有拿,趕緊扶起那摔地上的同夥,跌跌撞撞地跑了。

    琴行裡一陣掌聲,讓風頭中的呼延庫十分的尷尬。店老闆幫他解了圍,他也是滿臉激動,抓住呼延庫的手說道,「謝謝,謝謝你啊,小兄弟!」

    「呵呵,老闆不要客氣了,這種明顯來找茬的人,誰都看不過去啊,我只是順便罷了,說起來,我也想在你這裡買把琴啊,我看質量很不錯哦。」說完眨了眨眼,兩人會心一笑,頗有酒逢知己的感覺。

    圍觀的人群看沒有熱鬧了,也是沒了興致,一個個的散了去。店裡也只留下呼延庫,方彩琴和老闆了,方丫頭好奇的東摸摸西碰碰,看來對樂器很感興趣。

    「小兄弟,你懂琴啊?」

    「我只是業餘愛好而已,看你的琴不錯,就來看看。」

    兩人一來二去的,一見如故,還真聊起勁來,「小兄弟也不用老闆了,我叫劉浩,你小兄弟瞧得起我的話就叫我一聲老劉好了。」

    「叫老劉?不大習慣,還是叫劉哥吧,呵呵,劉哥也別叫我小兄弟了,我叫呼延庫,你就叫我庫子或者是小清吧。」不到幾分鐘兩人就開始稱兄道弟起來。

    在聊天的過程中,呼延庫才發現劉哥也不是個普通的人,雖然只是個賣樂器的,但是卻對每種樂器的性能好壞了如只掌,拿起一件樂器都能露山兩手,竟然還是個全才,而且還能說出每種樂器的來源,在他的解說下,他也聽的津津有味,對一些原來不怎麼注意的樂器也起了極大的興趣。

    最後聽他說他店裡有一張古琴,是清朝時他家先人不知從什麼地方得到的,說是這古琴由得到的那一刻起,就沒有人用得了那古琴的第七琴弦,所以從那時起,家族裡就定下了一條這樣的規則,只要有人用得了那古琴的第七琴弦,那麼這古琴就送給他。古琴是黃藥師最拿手的樂器之一,所以呼延庫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什麼古琴用不了第七琴弦,看看以黃藥師的學意識能不能用,劉哥也好想看看呼延庫能不能用得了那古琴的第七琴弦,所以就拿出了那古琴來。

    這架古琴應該是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出現了,因為那一擺放出來就透出一種典雅的感覺。呼延庫立刻就被吸引住了,雙手輕輕的撫摩著琴弦,奇妙的熟悉感傳遍了全身,撥了一下其中的一跟弦,「錚」清脆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房間,真的好聽極了。

    摸到琴,碧海潮生曲的心法立即浮於呼延庫的記憶當中。呼延庫試著將精神力和真氣注入古琴的琴弦之中,再撥了一下同樣的一根弦,「錚!」雖然是同樣的聲音,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完全的不同,要是第一聲只是單純的好聽的話,那麼第二聲就像被他賦予了生命,琴聲有了自己的生命,餘音裊裊,環繞在房間裡面,久久沒有散去,彷彿對這個世界留戀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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