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古琴 文 / 桂海鴻鵠
古琴，亦稱瑤琴、玉琴、七絃琴，是一種渾身上下都充滿著文化內涵的樂器，也是中國最古老的彈撥樂器之一。早在孔子時期就已盛行，三千多年夜不曾中斷，至今依然鳴響在書齋、舞台上。在中國的各個歷史階段，「琴、棋、書、畫」都被視為文人雅士修身養性的必由之路。因其清、和、淡、雅的音樂品格寄寓了文人凌風傲骨、超凡脫俗的處世心態而在「琴、棋、書、畫」中居於首位。吹簫撫琴、吟詩作畫、登高遠遊、對酒當歌成為文人雅士生活的生動寫照。
古琴有七根弦，這七根弦由外而內依次定為：徵、羽、宮、商、角、少徵、少羽，就是現在的c、d、f、g、a、c、d。古琴樂譜不像現在的樂譜，古琴譜多為減字譜，字譜的每一字塊為由漢字減少筆畫後組合而成的復合字。這種譜式主要只記指法動作和弦序、徽位而不記音高和節奏，所以一般人看譜就像看天書。
試過音後，呼延庫右手撥彈琴弦、左手按弦取音，「錚」隨著呼延庫的手指輕輕在那古琴上游動，一曲優美動聽的仿若天籟之音的琴音慢慢的充斥在整個琴行內。
《高山流水》，中國古代琴曲。戰國時已有關於《高山流水》的琴曲故事流傳，故亦傳《高山流水》為伯牙所作。
作為十大名曲之一，黃藥師可以說是熟練於胸，因此呼延庫也有若神助，彈得異常流暢。只見他的雙臂小幅度地輕抖，雙手在七根琴弦上果斷而乾脆地起伏，或抹、或挑、或勾、或撥、或滾、或拂他的臉上專注而狂熱，隨著琴聲時而激越，時而婉轉，時而舒緩，初始如潺湲滴瀝，繼爾如幽泉出山，風發水湧，已有汪洋浩瀚不可測度之勢，到了滾拂起段，極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若獨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在群山奔赴，萬壑爭流之際。一時間，整個屋子散發著濃濃的古韻，頗具「高山之巍巍，流水之洋洋」之貌，就像一股清流，來自生命的源頭，潺潺而出，清澈撫潤，綿延無休，令人欣然回味。
這一首《高山流水》彈完，呼延庫自己也不禁沉醉在其中。這是怎樣的一首充滿魔力的曲子啊，琴行內還有站在門口聽的眾人，一個個身不由己的停下了手裡的事情，沉醉在這宛若九天之上傳下來的聲音，聆聽著這一首彷彿精靈之歌般美妙的曲子。
彷彿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眾人才從美妙的琴音中回醒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長達一分鐘「啪啪啪」的鼓掌聲。
劉浩也反應了過來，只見他抹著眼角的淚水，激動地拉過了呼延庫的手，道：「謝謝你啊，小庫！你幫我完成了一個心願！」
「心願？彈個曲，就完成了你的心願？」呼延庫納悶地問。
「是啊，你剛才彈奏的時候，這七根琴弦你都用上了。你不知道啊，這個琴在我們家已經一百多年了，從來沒有人可以用得了它的第七弦的。剛才我跟你說過的，我們家族裡曾經定下了一條這樣的規則，只要有人用得了這古琴的第七琴弦，那麼這古琴就送給他。現在，你做到了，你說是不是幫我完成了一個心願呢？」
聽到這個琴就會屬於他，呼延庫說不開心那是假話。不過，乘人之危不是呼延庫的性格。他最怕就是劉浩為了感謝他的相救，連這個傳家之寶都折進來了。因此，當劉浩極力送琴的時候，還推托了半天，最後，還是劉浩搬出了家訓，才勉強接受了這把古琴。
本來想馬上告退的，但是看著劉浩戀戀不捨的眼神，呼延庫知道，劉浩不是捨不得琴，而是想再次聆聽呼延庫的彈奏。呼延庫微微一笑，就把琴擺開，又來了一首經典琴曲《醉漁唱晚》。
《醉漁唱晚》是唐詩人皮日休和陸龜蒙所作的琴曲，全曲描繪了漁翁豪放不羈的醉態，素材精煉，結構緊嚴，是一首精緻的琴曲小品。只見呼延庫手指輕撥，神情輕鬆，在挑、抹、托、勾中，跌宕起伏，活潑歡快的琴聲悄然響起，細細一聽，卻是漁歌和搖櫓聲猶在耳畔，讓人眼前展現了這樣的一個畫面：在落日晚霞中，小舟揚帆張網，醉翁鼓琴，放聲高歌，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一時間，大家都陶醉了，有一種豪放不羈的心態在心頭油然升起。
琴停音歇，半餉，大家才從音律中恢復過來。方彩琴滿眼的崇拜，激動地說：「小庫哥，你什麼時候學會彈古琴的？我看很多老師都彈得沒你好哦！聽你的琴就有一種迷醉的感覺，真的很好聽耶！」
劉浩聽了，在一邊道：「別說是老師，就是那些專業的學者教授都沒你小庫哥彈得好呢！」
「真的？」方彩琴驚喜的疑問道。
「當然了，專業的琴師學者教授我見過不少，但我敢保證沒一個有你小庫哥彈得好的，他的演奏有一種古風在裡面，這是古琴曲彈奏最難得的地方！」
「哇那真是太好了小庫哥，你好厲害啊！」方彩琴聽了劉哥對呼延庫的評價那麼高，就一臉崇拜地看著呼延庫叫道。
呼延庫見方彩琴一臉崇拜的樣子，於是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以表示多謝的意思。
呼延庫看了看牆壁上的那一架古樸的大掛鐘，才發現都已經就快中午十二點了，於是就和劉哥說道：「劉哥，琴也彈完了，我也應該走了，不過能認識你真是我的一個福分！」
劉哥聽了呼延庫這樣說，馬上就道：「千萬別這樣說，能認識你才是我的福分呢，要不是你幫我打發了那個小子，可能我現在都不知如何是好，況且能認識你這樣一個琴中高手，也是三生有幸的！你要走我也不留你了，不過要記得常來我這樣玩玩吧！」說完了就把那古琴放回盒子裡，然後就遞給呼延庫。
當呼延庫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