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二章 文 / 明小空
焚香裊裊,淡的香味在空氣中慢慢散開,最後吹拂到這個屋裡每一個角落
牆壁上掛著的燈盞裡,擺放的不是一般的香油點燃的火,而是一顆顆拇指般大小的珠。
那是為罕見和珍貴的夜明珠,這夜明珠可不是凡物,乃海中鮫人所出。南海之外,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泣,則能出珠。這珠的大小好壞也有講究,雄性,年歲在青年到壯年間,於滿月之夜墜下的淚珠形成的夜明珠才是。
只需一顆,就能讓滿堂熠熠生輝,如白晝般明亮。
雄性鮫人所出的珠平時一顆都很難得,而現在,這間屋裡足足有九顆。夜明珠不是白熾燈,點多了晃眼睛,這九顆珠如同靈物一般,相互輝映,讓整間屋充滿非常柔和的光芒。
秦悠睜著眼睛看,一點也不覺得刺眼,反而有一種身處夢境的感覺。
蓋在身上的是螺洲出產的雲錦,這雲錦乃是御用貢,用的是幾種鳥身上最柔最軟的絨毛織成的,蓋在身上比蓋著白雲還有輕還要舒服。
他愜意的靠在大迎枕上,身體軟綿綿的,提不起勁。徐蘭卿端著一碗藥,走到床邊,猶豫片刻還是將實話說了出來。
「這碗藥裡有些許催情作用……」
秦悠直愣愣的盯著那碗藥,抬起頭不明所以的看著徐蘭卿:「啥意思?」
「你的身體已經堅持不了久了,雖然有弟盡全力救你,但治標不治本,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這和□□有什麼關係?
「有些藥物,弟說了,或許常年持久下去會有些作用,但終究是藥分毒,我想悠弟你也不願意一輩躺在床上對吧?」
「我當然不願意啦!」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每天都被關在家裡,終日與中藥為伴。
「那就只能採補雙修,不但你的身體會變好,連武功都有可能恢復。」
秦悠立刻坐直身,身體健康也就算了,如果連武功都有可能恢復的話,那他是不是也就再也不用被人欺負啦?
那個老頭教過朱瓚無數上乘的武功,朱瓚天賦不怎地,但記性奇好,連帶著秦悠也記得清清楚楚。
只要武功能恢復,那麼就算天賦不高,保命總行吧!
不過,這方式就有點……
「我和誰雙修?」從孫大善人和他兒的情況來看,被采之人可是很慘,不但武功盡失,連人也老的比別人快。
「我。」徐蘭卿溫柔的直視著秦悠的雙眼。「我修習的是正陽心法,元陽充沛,又未失童男之身。只要你和我修習,身體痊癒的速會大大提高不說,效果也是最好。」
秦悠張大嘴巴,抬起頭仰視徐蘭卿,近距離下,這個男人俊秀的不可思議,雖然美艷不及花千繁,但是那種屬於男人獨有的魅力在他的臉上一展無餘,當得起風神俊秀四個字。
嗯,許飛瓊挺有眼光的,徐蘭卿的確很帥。
「徐大俠,」秦悠歪著頭看著他,「你可想好了,你可是作為我的鼎爐供我採補哦?」
短短不超過十分鐘,秦悠就覺得疲憊不堪,直想睡覺。他軟軟的趴在大迎枕上,頭髮隨著動作一縷縷的滑落,黑白對比充滿誘惑。加上周圍若隱若現的香味,徐蘭卿順勢躺了下去,半是強迫的將秦悠攬在懷中,用手把玩著他的頭髮。
「不願意嗎?」
秦悠翻身,看著徐蘭卿:「你知道嗎?在我們國家,和十四歲一下的兒童發生關係,無論對方是否自願,你都算在犯罪,是要去坐牢的!」
徐蘭卿雙手扶住秦悠的肩頭,偏過頭,一個淡淡的,帶著蘭花香味的吻湊了上來。
秦悠避開了。
就算和男人滾床單是避免不了的事,但他也不想和不喜歡的男人接吻。
徐蘭卿不介意,他扶住秦悠肩頭的手緩慢的往下滑,冰蠶絲織成的裡衣連帶著也滑了下去。秦悠本來就只穿了那麼一件衣服,加上他過於瘦弱,空蕩蕩的衣服在重力的作用下,就這樣被拖了下去。
徐蘭卿將藥碗端到嘴邊,喝了一口,然後捧著秦悠的頭,吻了上去。這一次他不容秦悠拒絕,將藥汁盡數餵給了他。
秦悠不喜歡這樣的強灌,掙扎著想逃脫,可惜他病的那麼重,力氣連只小貓都不如,只能被迫接受男人給予的一切。
「這個藥能讓你舒服很多,不要拒絕好嗎?」
藥水才剛剛下肚,一股熱氣就從丹田升起,那股熱氣並不猛烈,卻讓人難耐上輩擼過的秦悠當然知道這股悸動意味著什麼。
他的呼吸一點點變得急促,蒼白的臉上也浮出淡淡的紅暈,腰肢軟的不像自己的身體,只能眼神迷離的望著徐蘭卿。
那眼神像是求饒,又像是乞求,望著那只水藍色的眼睛,徐蘭卿覺得自己快發瘋了。明明恨不得用盡一切辦法保護他呵護他讓他能開開心心的笑著,卻又在有的時候想要撕碎他吃掉他,讓他在自己身下哭著說不要。
纖細的手指落在另一隻被挖掉的眼睛上,那裡覆蓋著柔軟的錦緞,錦緞之下,只留下被挖的慘不忍睹的眼窩。
「再等等,弟就要成功了,很快你的眼睛就能再次睜開。」
秦悠似乎沒聽懂,他在白色的雲錦上扭動,不住的□□:「嗯,有點熱。」
&nbs
p;這是□□發作的症狀,徐蘭卿臉頰一熱,雖然早就看過房中術春宮圖之類的指導書籍,也曾隨花千繁去秦樓楚館中觀摩過,但是真的提槍上陣,他又有些害羞和膽怯。
可更多的是,某種心滿意足。
「好熱……嗯……」
秦悠主動的攀附著徐蘭卿,那股涼涼的感覺讓他著迷。
「沒關係,你不喜歡我沒關係,只要我喜歡你就行。」
————————————拉登————————————————
第一次聽說吸そ精*的時候,秦悠認為這是一部愛情動作片的指導書。
第一次見到吸そ精*的時候,他認為這是一部邪惡的小黃書,需要燒死。
第一次嘗試吸そ精*的時候,他——呃——
不管這本書是誰寫的,又是誰改良的,他都從心底感激那個人。總之第二天早上醒來,秦悠覺得自己像是重新活過來一樣。這不需要診斷,自己的身體他最清楚,他甚至可以下床走走,也不在懼怕吹風了。
此時已經是深秋,早晨還是有些冷。但是秦悠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覺得一股從來沒有的活力在全身遊走。
徐蘭卿的元陽就像他的內功心法名字一樣,如同冬日正午的陽光一般,暖暖的沁人心脾。
秦悠現在深切的明白了,為何會有人想要修煉這種邪攻,實在是無本萬利,一勞永逸。
開闊的池塘裡,稀稀拉拉的還盛開著幾朵荷花,花枝隨著微風微微顫抖,波光粼粼的湖面隨後泛起一陣陣漣漪。幾片荷葉不停的翻動,秦悠定睛一看,笑了起來。
「小乞丐,你躲在荷葉下幹什麼?」
荷葉停止了顫抖,但是沒有人應聲而出,秦悠走到湖邊,那裡剛好停著一張蘭舟,他坐了上去。
舟很小,大約只能乘坐一個成年人。秦悠拿起漿,輕輕一劃,舟如游魚般輕盈,破開水面,朝著湖心前進。
秦悠坐在床邊,任憑微風吹過自己的臉頰。
遠處的亭裡,站在一個人,執起手中的笛,吹了起來。
那個人如明月般高潔而不可攀,在他身邊坐著一個長髮的青年,那個人手指重重一撥,古琴發出如流水般傾瀉而出。
一個穿著粉色衣服青年,從亭的屋簷處一躍而下。
那一刻,時間如同被拉長了一般,一切景物都靜止了,粉衣青年在空中曼妙的一轉,落在荷葉上。
那個場景實在是美了,秦悠無意識的停下划船,蘭舟不知是不是因為慣性,朝著粉色青年駛去。
一場繁花劍,數不盡誰風流!
粉衣青年執著劍,單腳落在蘭舟上。他的步履輕盈,舟身微微晃蕩,秦悠卻經不住搖晃,整個人向後仰身倒下。
一隻強壯有力的手臂環繞著他的腰將他攬住,隨後被人順勢摟在懷中。
「歡迎回來,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