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妖言惑眾 文 / 呂子齊

    蜀山之上幻癡站在蜀山至高點的大殿屋頂上，側頭看向北方，一種莫名的感覺用上了心頭這個感覺他從來都沒有過，他放不下心伸出手指打算算一算但第十什麼原因讓自己的心煩意亂：「誰！」就在他聚精會神的時候一絲異動驚擾了他，「原來是師兄啊！」

    在他身後出現了一個同樣大半夜睡不著的幻癲，他漫步朝著幻癡走過來：「幻癡你大晚上的怎麼不睡覺？」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師兄為什麼你不睡覺？爬上大殿的瓦片上？難道你不知道師尊不允許嗎？」幻癡問。

    「不允許為什麼你還爬上來？你是在擔心那個小孩是吧？眼看就要到日子了，你放心，那孩子有神力護體不會出什麼事情的。」幻癲說到這裡給他一張紙，「這是師尊讓我帶給你的，他說讓你最近抽個時間下山去尋她們母子倆。」

    「奧！」幻癡結果紙條，幻癲一個縱身從幾十米高的大殿上跳了下去，「天冷了被吹著涼了。」

    幻癡捏著手中的一疊宣紙跟著也跳下大殿。

    變通道人坐在床榻上看著典籍，忽然扔下典籍走到窗前抬頭看著月亮，他露出一絲慌亂：「徒弟們尋的那些孩童只來了兩位，最後一位千萬別出什麼差錯才好。

    同一輪明月不同地方的人都可以看到，趙光明眼睛用已經哭得紅腫的眼睛看著眼前所有人，那些人的臉現在是如此的陌生，自己已經不認識了，他們用嫌棄的目光看著趙光明，很多時候人們對於未知的恐懼都會把他們醜惡化，他們需要一個可以說明趙大膽一家身份的理由，就像現在，趙光明在他們的眼睛裡看起來就像是個怪胎。

    老和尚伸出手臂正比高呼：「鄉親們啊，趙家一家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看到的樣子，他們已經是沒有靈魂的軀殼了。」

    有些好事的人不相信趙家一家會是什麼妖鬼怪：「你怎麼證明他是個妖呢？」

    「我怎麼證明？阿彌陀佛，鄉親們我知道個方法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辨別真假？」老和尚笑著看了眼身邊的跪著的趙大膽。

    趙大膽之前是獵戶，對於殺氣他十分的敏感，見這個和尚一臉惡相的盯著他，趙大膽只感覺心臟被提到了嗓子眼，乾燥的嗓子只擠出了幾個字：「你要幹什麼？」

    那和尚十分玩味的看向趙大膽：「鄉親們，怎麼樣？」

    「好啊！」一個人叫好所有人都在叫好。

    「貧僧就略是小計讓你們看看這個人的真面目！」老和尚念動了佛號後雙眼圓睜：「阿彌陀佛，在此定要讓你這三目小鬼的傀儡速速現形。」

    趙大膽直覺全身發軟，無力動彈，可是一直用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個老道，心裡咒罵道：我們不是三目小鬼的走狗，我們只是普通的人，妖僧，妖僧。

    「還不快給我速速現形。」

    趙大膽漸漸地失去了直覺癱軟在地上，七竅流血面目猙獰的看著老和尚，用最後一點力氣的吐出兩個字：「妖僧！」後倒地不斷地抽|搐著。

    這還不算完，趙大膽身上的越淌越多，已經流到了圍觀街坊的腳下，他們全都害怕的退後好幾步，吃驚的看著腳下的血水，老和尚砸吧砸吧兩下嘴：「起來！」

    趙大膽被他一聲叫停了顫抖，再度起身的時候身身體已經乾癟，沒有一點血色：「你們再問問這血是什麼味道：」

    根本不用刻意的低頭聞就已經聞到了一個十分濃烈的腥臭味，這種腥臭味不像是人血是魚身上的血，那些百姓全部都傻了，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了情景：「天吶，趙大膽居然是一具乾屍。」

    「他已經死了六年了能不是乾屍？」和尚收回神通走到人群指著悲痛欲絕的翠蘭和趙光明：「你們還記得他們是什麼時候來這的？」

    「六年前！」一個村名說道。

    「沒錯，六年前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老和尚沒有給任何人回答的機會，「六年前咱們北國發生了好幾起山崩地震等等災害，趙家一家人其實早就該在六年前就死的，但是就因為趙大膽的女人壞了這個孽種才惹下了禍端，三眼鬼早就附身胎兒，因為才怨氣大所以不願意過早胎死腹中，所以用怨氣把他的父母變成自己傀儡撫養自己長大，他如果成年就會成為這城中一害。」老和尚說的話深情並茂，所有人都相信了他的話。

    「那高僧你有何見解啊？」縣太爺畢恭畢敬的問。

    「看他年紀還小我希望可以說服他走向正道，你知道我為什麼六年前來到杭州？」老和尚問。

    「我有所不知！」

    「其實我是跟著他們來的，現在可算是能解決了一樁心願。」和尚長歎一聲，「明日我就帶著他們啟辰一直北上。」

    「高僧這可不敢，我怕日後還會有什麼妖魔鬼怪出來作祟，還請高僧你留下來。」縣太爺的話正好中了這個和尚的計謀。

    「這樣吧給我建造廟宇，我就在這普度杭州的百姓遠離苦海？」

    「高僧你說的可是實話？」

    縣太爺正在和老和尚討論條件，完全沒注意到趙光明的狀態：「年親，你怎麼了別哭啊！」他又推了兩下自己的爹，「爹，娘一直在哭，你勸勸。」

    「孩子！」翠蘭摟著趙光明的腦袋，淚水就像是夏天的傾盆大雨大滴大滴的往下滴著：「妖言惑眾，我孩子怎麼會是三眼鬼？你分明就是妖僧，如果我們是妖為什麼住在這杭州六年來沒發生任何事，可是為什麼你一出現我兒子就會被認為是鬼？我丈夫就會死？你分明是妖怪，施了什麼妖法殺了我丈夫。鄉親們，我們本本分分做人，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們的眼睛可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

    「休得胡說，沒有一個妖會說自己是妖，你給我閉嘴吧！」老和尚深吸一口氣後閉說道：「這樣吧，既然我們談好了過兩天我就去你的府上商討建造廟宇的事情！」他對縣太爺說完指著翠蘭母子：「把這兩個人帶走度化。」

    三個武僧模樣的小和尚凶神惡煞的把翠蘭母子拽起來：「走！」

    圍觀的群眾都看傻了，對這個和尚的崇拜之情已經超過了對上蒼的崇拜，畢竟遠親不如近鄰，杭州城有這麼一個聖僧還需要信什麼灶王爺？直接有事，沒事去廟裡燒香求佛就可以了，自此以後杭州城再的老百姓把自己的所用信仰拋棄一心向『善』，追隨這個和尚，直到成年後的趙光明來到這裡才引出這『妖僧蠱惑人心殺父驗真假傀儡』之事，這是後話以後再說。

    四位高僧走後，縣太爺可算鬆了口氣，奇怪的是蛋子和徐天的高燒在這件鬧劇結束之後很快就退了。

    「師父今天做的這一手可真的是太厲害了！」一個和尚說。

    「可不是嘛，師父那一手可把他們給唬住了，你沒看到那些人看見那一攤血水的樣子，嘖嘖，真的是想不到啊。」

    「是啊，你說現在我們在這安頓下來，以後就不用東奔西跑了，現在有人供著我們以前想都不敢想。」

    三個和尚說的話全被翠蘭聽得真切，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能聽懂他們在在說什麼，老和尚頭轉過去用掌心在他們三人的腦門上拍了兩巴掌：「他們還沒死呢你們就把這麼多東西說出來？我們還沒回家現在說話小心隔牆有耳。

    「是的師父！」三個人閉嘴不敢言語。

    三個和尚回到了住所，那是一間破廟，老和尚從屋中取出一口鐵鍋立於破廟當中，四周支起了乾柴，裡面倒進大半缸的水。

    老和尚看了眼翠蘭：「這小娘子真是俊俏，在燈火下沒看清，現在在月色下看，嘿還真的是標誌水靈！」

    老和尚自從進了這間破廟之後就一改之前的作風露出了一絲渾噩的氣質，現在那還能看出是個出家人？拖了袈裟就是流氓。

    「你想幹什麼？」翠蘭被看的發毛這種陣仗他是從來沒見過。

    「我想幹嘛？我看上你了。」和尚的袈裟下突然伸出了一根長長光滑的東西碰觸在翠蘭的臉上。

    翠蘭伸手打下去定睛一看，那個東西竟然是一根尾巴，被她這麼一碰居然斷了，那尾巴和蛇尾巴差不多，斷的地方還有血稀稀拉拉湧|出，在地上蹦噠兩下居然變成了一個和尚，那和尚的體型和其三個和尚差不多只不過光著身子那和尚對著老和尚鞠了一躬：「師父！」

    老和尚揮了揮手，那個光著身子的和尚撤回到廟宇了裡面，「太刺激了，好久沒人摸|我尾巴了，你看我被你嚇的尾巴都掉下來了。」他從嘴巴裡吐出一根長信子舔|了一下翠蘭的臉：「在辦事之前我要先補補。」

    「師父，水燒開了！」

    「娘，他們在煮什麼啊？」趙光明問。

    此時翠蘭已經泣不成聲，她不知道該怎麼對他說：「光明！」她只能更加用力的摟著趙光明，不想他從自己身邊失去，從剛剛的種種跡象來看這個和尚哪裡是一個人？分明就是一個妖怪。

    「鬆開你的兒子，想讓他死的痛快點就找我說的做。」

    「我爹會來救我們的嗎？」趙廣坤抬頭看向自己的媽媽。

    「會的！」

    「你們帶這個小孩的衣服脫了。」和尚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吃肉了，「這小孩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能生三目一定是哥有本事的人。」他用手擦了一下嘴角口水。

    「你們幹嘛？」

    「滾開！」一個和尚踢開了翠蘭，把趙光明抱走，他們的手法可真厲害一下就把趙光明脫得一乾二淨。

    和尚就要把趙光明扔進滾燙的太水裡，就在這時不知打從哪冒出來了一個身穿青色道袍十七八歲模樣的男孩出現在破敗的院落當中，右手掐指訣身後佩劍嗖的一下飛了出來，筆直的懸於小道士身前的半空之中，他眉頭緊鎖，右手取懸空的劍用左手指著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哪來的妖僧在此傷天害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