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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風譎雲詭 文 / 柒鑰

    更新時間:2011-11-13

    「先生確定沒有看錯?」

    「錯不了,就算再過去十年,他沙風林的模樣我都不會忘記,夫人,他現在出現在武相身邊,我看不是那麼簡單。」

    白歌月坐在桌旁,心頭澎湃難以平靜。

    沙風林,顏兒身旁的侍衛,在顏兒落水之後,便突然不辭而別,無所尋蹤。十年了,他現在居然出現在武凡中的身邊,他扮成大夫想混入這裡,是武凡中的意思嗎?莫非……

    身子霍然站起,白歌月雙手一緊,道:「當年顏兒落水,侍女若平一併溺水身亡,那荷花池對顏兒來說的確是深,可是對若平來說,卻並非不能自救,此事我與侯爺當時便有疑慮,卻因實在傷心過度,未曾深究,但沙風林不辭而別,我們便知事有蹊蹺。先生,沙風林是顏兒貼身侍衛,對顏兒體征瞭若指掌,雖然人長大相貌會變,但是,身子上的特徵是改變不了的,若果真是他,此人,留不得!」

    「夫人的意思是?」

    「炎兒的身份,絕對不能暴露!」

    白歌月抬眸去望窗外,那眼中冷意斐然。

    武凡中,我倒要看看,當年我兒子,是否便喪於你手!

    夜,沁涼,月兒掛在樹梢,四週一片靜謐。

    一道黑影輕身掠入,身形不頓,直奔小侯爺房間而去,伸手推開門,門內悄然無聲,那身子一入房門,卻聽風聲頓起,房間內人影憧憧,動手便攻。

    黑影武功不弱,左抵右擋間卻並不下殺手,房內幾人覺得奇怪,莫寒口中一聲低呼,道:「住手,可是弓麼?」

    召喚弓頓時停了手,南宮熱河到桌旁點亮燭火一看,果然是弓,弓抬眼見大家竟都聚在小侯爺房中,不禁一愣,道:「似乎弓擾了你們的甕中捉鱉之計,莫非有人要對小侯爺不利?」

    話音剛落,卻突然出手,驚蟬從窗欞破空而出,聽窗外一聲悶哼,莫寒道:「萬不能讓他走掉。」

    幾人飛身而出,起步間弓道:「要死要活?」

    眼見那人身子已到牆頭,莫寒答道:「死!」

    弓手中寒光一閃,那人頓時仆倒牆頭。

    「不好,外面有埋伏,將人弄進來。」

    幾人將那人屍首拉回院中,白歌月從門內出來,讓人亮了火把一看,地上那人黑衣緊束,已經沒了氣息,南宮陌將他身子扳過,拉下臉上黑巾一看,正是那沙風林。

    「開門開門——」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白歌月返身入了房間,將房間裡的東西一股腦拉扯而下,然後拿出一柄小匕反手劃過自己臂膀,頓時鮮血直流。

    門被打開,一列官兵魚貫而入,那帶頭的一見地上僕著一屍體,頓時叫道:「大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人。」那話一完,卻聽有人撲哧一笑,道:「差大哥,現在是晚上。」

    那帶頭的頓時臉色一紅,怒道:「我的意思是,朗朗乾坤之下,你們竟敢殺人。」

    「我們殺了又怎樣,大膽狂徒,竟敢登堂入室行兇傷人,我們不怪你們官差辦事不利,你們倒還敢怪我們自衛反擊。」白歌月跨出門外,將手中匕首匡噹一聲丟在了那帶頭官差面前:「人死了,死無對證,你可以說我們殺人,我也可以說我們是自衛保命,沒想到武相管轄之下的東都居然亂到如此地步,連小侯爺府都有賊人如履平地,你們要拿人麼,拿吧,你們只要抓他們其中任何一人,我都會到皇上面前討公道去。」

    「娘親,您受傷了?!」聽到響動的奚昊從東院進了門,一見白歌月手臂血流不止,忙上前扶住她道:「孩兒給您看傷口。」

    白歌月口中一聲冷哼,道:「河兒,讓他們把屍體帶走,查實身份,三日之內若不能破了此案,讓他們等著丟官卸職吧。」說完轉身離去,那官差本來一肚子說辭竟就被她這麼幾句話堵在腹中,欲說不能,南宮熱河與白澤將沙風林屍體掄起,往那帶頭的手裡一塞,道:「差大哥,不管你的後台有多硬,別忘了,你腳下站的,是當今侯府的地盤,再不走,難保我家夫人會立時改了主意,連夜進宮面聖去了。」

    那帶頭的官差尚還在愣神間,沒想到對方辟里啪啦一頓搶白,氣勢壓人,令局勢一瞬逆轉,無法反駁,只好喏諾點頭道:「卑職這就走,這就走。」說完將眼一瞪,對自己的手下道:「還不來帶人回去——」

    待他們出了門去,眾人都鬆了一口氣,除了南宮熱河,其餘眾人都緊隨著去了東院。

    小侯爺依然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奚昊細細給白歌月上好藥,道:「娘親估計果然不差,還好將白炎轉移了地方。」

    白歌月微微一笑,道:「有這麼多人在,炎兒就算還在那房中也不會有事。」抬眼望向召喚弓,白歌月道:「不知這位是?」

    召喚弓忙躬身一揖道:「弓夜半前來,打擾了,弓只是來看小侯爺傷勢如何。」

    「有勞費心了,你是炎兒的朋友?」

    「是!」

    「炎兒現在雖然還未醒來,但是情況已經穩定了很多了,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有奚昊公子在,小侯爺當然不會有大問題了。」弓向奚昊一拱手,道:「上次一別,公子可好。」

    奚昊見了他,心頭本是一喜,又想娘親不許人提起無瑕之事,只好點點頭道:「好,對了,上次你說要跟我要一味藥,一會你來我房中我拿給你。」

    弓聽他所言,不禁莫名,但還是點點頭道:「好。」

    正說著,聽門一聲輕響,南宮熱河入了門來,道:「那官差進了相國府!」

    白歌月眸中一冷,望向了南宮陌:「先生,看來咱們所猜不錯。」

    「唉!」南宮陌口中一聲輕歎:「果然是他!」

    白歌月心頭一酸,仰起頭,不讓淚水落下:「十年前,他拿去了顏兒一條命,十年後,又想從我手中奪去另一個兒子,我白歌月,今生與此人,勢不兩立!」

    在場的除了南宮父子之外,餘人皆不知其中緣故,但見她滿目悲憤,都不禁噤聲不語,奚昊口中輕呼:「弓,你隨我來。」

    弓跟著奚昊去了房間,奚昊返身將門關上,急切問道:「無瑕現在怎樣?」

    弓黯然道:「弓與公子分手之時,他竟然在沉睡之中,回來之後,見侯爺守衛森嚴,弓怕惹人注意,是以過了兩日才敢來探小侯爺,沒想到,小侯爺竟傷的如此重。」

    「無瑕定是見到白炎當時的情形,心疾發作,你趕緊修書告知他情況,他那心,受不得這般刺激,另外,我這還有給他配的藥丸,你讓人帶去鄭,讓他一定要每日服了,你告訴他,有我在,定不讓白炎有事。」

    「有勞公子!有了公子這話,我家公子定能放下心頭大石,弓帶我家公子謝公子了。」

    奚昊抿嘴一笑,道:「你公子前公子後繞話玩呢,只要無瑕沒事,奚昊就放心了。」

    說完返身到了櫃前拿出了一個錦盒,道:「我這幾日配了這些藥,你拿了給無瑕捎去,本以為來了東都能見到他,沒想到竟去了那麼遠的地方,鄭國天氣寒冷,讓他一定注意了身體了。」

    「是!」召喚弓應著接過錦盒,道:「弓告辭。」說完轉身離去。

    武凡中看著地上的屍體,深吸一口氣,道:「好,白歌月,你夠狠。」

    「爹,你為何要讓沙風林夜探小侯爺府?」武飛雲十分不解的望著父親問道:「小侯爺府現在是高手重重,這樣去,當是白白送死。」

    「因為爹爹不明白,十年前明明已經斷氣的小侯爺,為什麼十年後仍然還活著!」

    「爹您的意思是?」武飛雲心頭一驚。

    「沙風林是我安插在威武侯府的眼線,當時的他負責小侯爺的貼身保衛,十年前,爹爹讓他將小侯爺弄成意外死亡,他來信報,小侯爺掉入荷花池中,已經溺水而亡,我便讓他離了侯府,你想,一個身懷武功的侍衛,弄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主,難道還會出何紕漏?然侯府卻一直無響動,所以我讓他暗藏在我的身邊,這次本是借給小侯爺看病的機會,讓他去認認人,一個人從小到大,雖然相貌會有變化,但是,身體的特徵是不會變的,他曾說那小侯爺身上有一塊墨黑胎痕,就在那胸口之下,今日白天我們藉故去探視,卻受到阻攔,便想讓他夜入侯府一探究竟,沒想到……」

    「爹爹莫非懷疑,現在的這個孟白炎……不是真正的小侯爺?」

    「如果真是這樣,侯府便有欺君之罪,咱們便可以趁機彈劾於孟昶龍,將威武侯府連根拔起,可惜,人證已死,這個雲錦公主做事果斷,一點不輸於男子,看樣子,咱們要小心應對了。」

    「說起來,十年前,孩兒便是在鬧市之中被那孟白炎一箭射穿馬腿,跌倒於成樂街頭,當時的他衣衫襤褸,狼狽不堪,想想看,他的身份當真十分可疑。」

    「讓人盯牢了,一旦有蛛絲馬跡,咱們便要緊抓不放,勢必將威武侯府狠狠踏於足底,讓其無法翻身!」

    明日預告:天下無雙:「你明知道不是,你是無瑕,天下無雙的無瑕,這世上再無一人能夠與你相同,被你吸引的人,是因為愛上你這個人,所以,才會不顧世俗眼光,不顧道德倫常,你懂麼,你若是個女子,我們愛上的便是女子的無瑕,而你是個男子,所以我們愛上的便是男子的無瑕!不是因為其他的因素,只是因為你是無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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