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 莫離莫棄 文 / 柒鑰
更新時間:2012-02-25
南宮熱河低估了小侯爺對他的防備,當他的手指伸出的一剎那,小侯爺快速的點了他與白澤的穴道,然後站在兩人面前,冷冷的看著他們。
「你們該知道我的脾氣,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南宮熱河不知自己現在是該咆哮還是咒罵,他呆呆的站立著,只剩下兩隻眼珠隨著那人的身子轉動。
「不說話是吧,我就把你們丟在這裡,自己去找,信不信我將整個雲城翻過來。」
南宮熱河的喉間發出了嗚嗚聲,雙眼恨不能殺人,小侯爺回過頭盯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你要說話了?」
那兩人十分無力的回應,該死,封了穴不許別人說話,還故意挑釁,這人究竟是個怎樣磨人的東西。
「呼——」啞穴解開,南宮熱河輕吐了一口氣,朝小侯爺挑了挑眉道:「不解開我們的穴道,休想我說一個字。」
「好!」那人一臉邪魅的湊過了身子,手輕輕扣住南宮熱河的背,然後慢慢下移。
「我警告你,你敢點,我就,我就——哈哈哈哈——」一串爆笑發出,南宮熱河身子不能動,被那人點了笑穴的身子似乎想弓起來,卻因不能動而狠狠顫動著,只一會兒,便已經透不過氣來。
「我記得上次你堅持了一盞茶的功夫,不知道這次,能堅持多久。」那人低下頭,有一步沒一步的踢著腳下石子,看似不焦不躁。
不急嗎?
不,自己快要急死了。
無瑕究竟去了哪裡?腦海中能夠得到的記憶太過有限,除了篤定他便是那人之外,他的一切對自己來說根本便是一張白紙,他是誰,為何住在太子府?為何出現在問鼎軒?等等……問鼎軒,自己上次帶他離去的時候,司馬逸似乎在身後叫他公子?!
飛身上馬,小侯爺一勒韁繩打馬而去,那兩人還被定在原地,見他離去,急得大叫起來。
俯身探下馬背,抓起兩粒小石子,彈指飛出,那兩人穴位被解,那人卻已經打馬狂奔,瞬間不見。
「二爺,咱們不能如此等待下去了,公子上次被鄭淵主禁了一個多月,這次竟又被帶入宮中,公子身子不好,如果出事——」司馬逸站在冷二面前,一臉焦急。
冷二低頭沉思著,揚手制止了他的話:「太子是絕對不會讓公子出事的,他且未有行動,便證明公子應無危險,咱們不可輕舉妄動,公子一人身繫咱們這麼多人,凡事都要有萬全準備,不可冒失。」
「可是連弦伊都無法隨侍公子身旁,那宮中勾心鬥角,公子的內力盡失,如果有事,根本無力自保,實在讓人無法放心。」
「你說什麼——」冷二陷入震驚之中,司馬逸發覺自己說漏口,不禁一怔,繼而心虛的低下頭,道:「回來的途中,公子中了毒,幾近喪命,公子的內力,已經全都失去了,他現在根本沒辦法自保。」
「混賬!這麼大的事,為何不早說——」冷二怒吼著,一掌拍在了桌面上。
「公子吩咐,除了知道的人之外,任何人都不許透露半點風聲,公子說,二爺每日操勞,已經十分辛苦,他的內力還得慢慢恢復,不敢讓二爺知道了擔心,所以特別交代了我跟流螢,不許說——」
「傻孩子吶!」冷二搖著頭,淚水迷了雙眼,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他開始焦躁不安的踱起了步子。
公子武功不弱,輕功更是少人能及,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略為放心,可是,若真如司馬逸所言,他的內力已失,那麼,在宮中,如果有人欺負於他,他是否連反抗都做不到?!
「備馬,我要去太子府。」
司馬逸有些為難的看了看窗外,此刻夜已過半,現在前去太子府,似乎過於不妥,冷二見他遲疑,才想到此刻前去也於事無補,不禁頓足連連,走到桌前,拿起紙筆道:「發信鴿出去,通知各地,所有人全都待命,只要收到召喚,不問緣由,全都給我回雲城,另外,派人去東都通知弓,聯繫大晉各地部屬,以應不測。」
「是!」
司馬逸很頭疼,因為他一出門,便被那人揪住了。
「小侯爺,我現在沒時間陪你瘋,你快放開我。」
「你告訴我,無瑕去哪了?」
司馬逸很認真的望著那人,道:「你跟我們家公子,究竟是什麼關係?」
公子與這人失蹤了一整天,太子都要找瘋了,他與公子究竟有著怎樣的糾纏?莫非,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那人也很認真的回望著他,然後鄭重道:「白炎曾遇襲失去記憶,在那段記憶中,有一個人讓我錐心刺骨的疼痛,不管你家公子如何否認,白炎相信,他便是那人,所以,我不會再放開他的手,我孟白炎此生,只愛他一人。」
司馬逸站在原地,震驚萬分,他沒料到小侯爺會一口承認,腦中有些轉不過彎來。
愛!他說他愛公子!
「你忘了自己是男子麼?」
那人卻只是勾著嘴角一笑。
「我家公子也是男子。」
那人依然微笑。
司馬逸結結巴巴的半天湊不出一句整話來,就那麼手指著面前之人,呆呆站立。
「老天爺,南宮竟如此不濟,這個時候了,你竟還在雲城——」身後響起的說話聲讓小侯爺一喜,他回過頭去,卻一瞬間被那人狠狠一推:「那小子果然靠不住,笨得要死,這麼點小事他都辦不到。」
「弦伊,你來得正好,你告訴我,你家公子去了哪?」小侯爺扣住弦伊的手腕,弦伊狠狠一掙,道:「還有臉說,要不是你,公子也不會被大鄭的皇上軟禁起來,公子一心為你,叫我通知你趕緊離開,你倒好,還有這閒工夫跟司馬聊天——」
司馬逸滿臉黑線,他才不想站在這裡跟這主聊天呢,要不是被這小子的話震得動彈不得,他早就走了。
聽門外喧嘩,冷二走了出來,一見小侯爺,也是一愣,繼而道:「小侯爺深夜至此,所為何事?」
正說著,見兩道身影輕身掠入,南宮熱河和白澤邊跑邊叫道:「小侯爺,再不走來不及了,宮裡的侍衛已經朝著這邊過來了。」
鄭淵主這是要用強了嗎?
小侯爺眸中一寒,身子卻向後一退,道:「弦伊,你說你家公子被鄭淵主軟禁了?而且,是因為我?」
「公子第一時間就叫我來通知你離去了,你快走吧,否則公子知道了,會生氣的。」弦伊也急了,耳聽喧嘩聲已經到了問鼎軒外,伸手將小侯爺死命一推。
冷二與司馬逸並不知道弦伊通知小侯爺逃離一事,此刻一聽,當下詫異不解,心頭疑惑,又聽說禁軍竟來阻攔小侯爺離開,也有些著急,偏偏那主竟在聽了弦伊的話之後,反而身形不動,倒像是鐵了心的讓禁軍來抓自己一般。
「我的爺,你倒是走啊——」南宮熱河與白澤去拉那人,那人卻突然身子一閃,竟徑直下了樓去。
雲嵐正準備帶人強入,門突然打開,倒讓他猝防不及。
「雲護衛可是想本小侯了?深夜帶著這麼多人來,怎麼,想對本小侯用了強,是要暖床被呢,還是,做其他什麼?」那人一副無賴模樣,將手臂往雲嵐肩頭一搭,懶懶道:「正好,本小侯累了,要回去歇著了,雲護衛既然怕白炎寂寞,便一同走吧。」說完回頭對樓上揚聲道:「南宮白澤,回行館,累得慌,回去睡覺。」伸手便去扣雲嵐脈門,雲嵐被他一鬧,有點昏頭,見他伸手扣來,忙身子一退,道:「既如此,雲嵐恭敬不如從命,便送小侯爺回去,為免有不周之處,雲嵐決定日夜不離,跟著小侯爺了。」
「日夜不離,你自己說的,別忘了……」那人附耳輕笑,雲嵐竟被他那曖昧的語氣鬧紅了臉,心底不禁咒罵一聲,見南宮熱河與白澤心有不甘的跟隨而出,雲嵐一揚手臂,道:「送小侯爺回行館。」
戎裝佩甲,全副武裝的禁軍分列兩旁,小侯爺絲毫不以為意,抬步從中間穿過,揚長而去。
待那一行人全都離去,四寂無聲,冷二令司馬逸去關門,待確定無人之後,才臉色一沉,望向了弦伊:「弦伊,你說,是怎麼回事?」
弦伊心底有些發怵,公子與小侯爺的事,冷三知道,冷二卻不知,現在被他沉臉一問,弦伊不禁有些慌亂,垂著頭半晌,聽身旁司馬逸也急了,催促道:「姑奶奶,我都摸不著頭腦了,究竟公子這些年在大晉,都遇到了什麼人,做過些什麼事?你倒是說啊,那小侯爺竟然說他愛的人是公子,弦伊,這玩笑可開大了,你定要說清楚。」
聽到這,冷二倒吸了一口冷氣,也急了:「開什麼玩笑,且不說兩人都是男子,公子與那大晉的不共戴天之仇又豈是兒戲,怎可與這大晉的小侯爺牽扯不清——」
「那怎樣——」弦伊突然來了脾氣,聲音不自覺的揚了幾分:「公子是誰,他會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可是冷二叔,情之一物,又有何章法可言?誰說了男子便不能愛上男子,公子聰明絕世,容貌傾城,自小到大,覬覦之輩何止少數,他與小侯爺兩情相悅,從無逾越禮法,對,他們的身份太過敏感,可你們根本不知道那兩人受過多少折磨,經歷過什麼樣的掙扎,你們知道公子出東都,是誰用性命為他換回的周全嗎?就是這大晉的小侯爺孟白炎,身後貫穿的一刀,胸口透骨的一箭,是他用自己的生命讓公子安然離開東都來到了雲城,他的後腦受到撞擊,記憶全都沒有了,他不知道自己為之付出一切的那個人是誰,所以他來找那個人,來找那段記憶,你們認為,他們的感情,是兒戲嗎?」
那兩人被弦伊的一番話震在了原地。
「鄭淵主要用公子來逼小侯爺娶這大鄭的公主,所以公子讓我通知小侯爺離開,他不要小侯爺為了他陷入如此境地,可是咱們都看見了,這兩人都笨得要死,一個心甘情願被軟禁,一個心甘情願被扣押,他們怎麼可能拋棄彼此,所以,請冷二叔不要再責怪公子的情感,也不要質疑小侯爺對他的心,現在最重要的,是怎樣讓公子的處境得到改善,咱們現在最大的敵人不是小侯爺,是安逸王爺蕭君莫!」
明日預告:斷翼之蝶:衣襟被拉開,然後那人的指尖順著那精緻的肌膚慢慢下滑,扣在了那胸口的一點櫻紅處,慢慢的揉捏。
無瑕感到身子一瞬間冰冷,雖然那人的手很溫熱,可是,他卻感到自己身子裡的血液被凝固了。
不,不可能是那人,這裡是皇宮,他怎可能如此放肆的進入這裡。
「皇上讓我來保護皇宮的安全,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燕王忙著籌備婚事,太子忙著跟太子妃生孩子,沒人顧得上來保護皇宮安危,保護這個人人都想得到的小人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