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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一十二章 前塵如煙 文 / 柒鑰

    更新時間:2012-12-21

    現在是凌晨三點十三分,從昨晚上七點開始加班直到現在的柒柒為了今天十點的更新開始碼字了,各位軒城的看官們,早安!

    赫博多地處北方極寒之地,地大卻物質匱乏,因氣候極差,每到冬季便極其難捱,不但民生難以維繫,便連國庫也無法充盈,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權者才會屢屢挑起與毗鄰的晉鄭兩國的戰端,掠奪物質,侵佔城池,或以此為條件獲取更多的利益。

    珂布拓直面白山城,當初吠承啖帶領十萬鐵騎自白山而入,經巨鹿到達九原,駐紮在九原之外數月,最終以晉文帝答應無憂公主和親,並附送財寶無數才令赫博多退離九原,然無憂公主於和親途中遇刺不治身亡,晉文帝昭告天下,赫博多因不滿而再次進犯,卻被威武侯孟昶龍帶兵擊退,從白山驅逐出境,自此之後兩國人馬於白山對峙,至今已有數月有餘。

    赫博多地勢越深入海拔越高,晝夜溫差較大,降雨量豐富,春季草木蔥鬱,十分適合畜牧發展,繁榮期直至入冬結束,在此期間以牛馬的繁殖量最大。獨特的地理環境造就了赫博多子民高大的體格與善騎善射的特徵,在這個國家,誰的兵馬強壯,誰就佔有絕對的主導權。

    如今的當權者堪布索是從自己的兄弟手中奪取的天下,他的兩個兒子——大王子吠承啖驍勇善戰,於當年奪權之戰中占主導地位,然性格略顯狂妄自負,手段也極其強硬。二王子桑赤戈雅性子溫和,待人和善,與吠承啖乃一母同胞,手中無兵權,然在民間卻聲望極高,深受百姓愛戴。這兄弟二人性格迥異,於很多事情上都存在分歧,吠承啖傾心實權與武力,認為向外擴張才是國之發展的根本,而桑赤戈雅卻截然相反,認為一個國家的根本全在國民生存生計之上,通關貿易與學習各國農耕技術才能解決問題,戰爭除了帶來殺戮,什麼都無法得到,也因此,兄弟二人的手足之情愈發淡然!

    帳營之外兵馬來往,帳內卻寂靜無聲。

    高大的身子陷在厚實的羊絨毯中,因溫熱而香氣四溢的美酒流轉著琥珀色的光澤,酒杯輕晃著舉至唇邊,卻只是輕輕一嗅,並不喝下,那拿著酒杯的男子百無聊奈的伸展了四肢,懶洋洋的一挑眉頭笑道:「清風先生也該嘗嘗這夢迴的味道,香味如此勾人,入口綿延悠長,便若午夜夢迴,前塵盡染,道不盡離別相思意,先生這麼多年,不還是心中想念那人麼。」

    明亮的燭光下坐著一人,只低頭畫著手中畫卷,耳聽那人說話,他卻連眉目都未曾有一絲波動,筆未停,依然一筆一劃的勾勒,凝神靜氣,便彷彿這帳內並無那人一般。

    「先生還是這個脾氣,作畫時誰都不理。說起來,先生受父王所托來此也已經一月有餘,那與你有著奪妻之恨的男人此刻就在白山城內,你卻還能這般沉得住氣,倒是讓小王我佩服。」

    帶著明顯的挑釁,吠承啖仰頭大笑著將手中酒杯拋出,眼見那酒便要潑在畫卷之上,那依然低著頭的男人終於有了行動。放在桌旁的鵝毛扇被抓入手中輕輕一撥,那酒杯穩穩落在了扇子上,然後微微一傾,又順著柔韌的扇面滑到了桌面上。

    「自小到大你都要如此挑釁我,不厭麼!」手中畫筆終於放下,清風搖著鵝毛扇,慢慢走到了吠承啖的面前。

    「自小到大,除了毀你畫卷能讓你生氣之外,小王倒不知還有什麼方法能讓你那張萬年不變的死人臉泛出一絲波瀾來。小王在此駐紮了這麼久,不找點事做,遲早會悶死。」吠承啖有些不耐皺起眉頭,然後抬眼望了望帳外,道:「先生一直說要靜待時機,莫非是要等到大晉的援兵到來,將咱們嚴嚴實實的堵在白山之外麼。」

    清風微微一笑,到了帳門前將簾子一挑,走了出去。

    吠承啖手中大軍並未駐紮在柯布拓城內,而是在距城數里之外的山谷,從山谷上行,於山巔便可與白山城遙遙相望,此刻那人便站在山巔之上靜靜的望著白雪覆蓋下的白山城,眼中帶著一種難言的神色,似乎十分迷惘,又似乎,十分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殿下——」遠遠的一人奔跑而來,手中揚著一個精巧的捲筒,到了那兩人面前將捲筒一呈,道:「巨鹿來的消息。」

    「哦?」眉間一喜,吠承啖伸手抓過捲筒,打開頂端的封蓋,自竹筒內撥出了一個小紙卷,看了之後哈哈一笑,將之遞給了清風。

    「白山已有行動,白少卿部屬兩萬餘人連同白山一萬人馬已經離開了白山前往長野,武飛雲說他會於巨鹿派出一支隊伍與咱們夾擊前去長野的隊伍,先生這招苦肉計果然使得巧妙,混個人進他們身邊去,將消息準確無誤的反饋回來,當真能抵千軍!」

    「兵不厭詐,戰場上生死只在一線,鬥智鬥勇,各憑本事……」深吸了一口氣,清風雙眼微瞇,將手中鵝毛扇慢慢舉起,擋住了望向白山城的視線。

    孟昶龍,你大概沒想到,你我還會有再見面的一天吧!

    「好冷好冷,今日似乎比昨日又冷了許多,公子趕緊的暖暖手吧。」

    小福瑣懷中捂著湯婆子從帳外而入,還帶著青澀與稚氣的臉上現著笑意,到了榻旁將湯婆子用衣衫擦了擦,才輕輕放入了奚昊的手中,道:「少爺今日似乎很忙,公子要起來坐一會兒麼,一會兒小人去給公子看粥。」

    那話倒是令奚昊的雙眸一動,他抬眼去看小福瑣,那幾乎脫口而出的話語卻又生生的被壓了下去。

    不行,不能問起任何有關纏綿的事情,武飛雲心思縝密,自己突然問及一個素不相識的伙頭軍,他定會起疑。纏綿之所以沒冒險帶自己離開,便是因為自己的傷勢未癒,他不敢在毫無把握之下將自己置於危險之中,所以就算他每日看著武飛雲在自己身邊,就算他再難過,他都只能忍受,自己不能再任性,不能再如此孩子氣了。

    舌根的腫脹已經消散,卻因與每日陪伴身邊那人無話可說,所以無論何時,奚昊都只是安靜的呆著,不說一句話,而因他的不再抗拒,武飛雲欣喜萬分,也不逼他做出任何回應,只令人加強戒備,不許任何人來擾他,如此一來,倒也讓他過了幾日安靜的日子。

    營地的將士們都在操練,伙頭軍在早膳之後有了一絲閒暇,正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磕牙打屁,說著每日道聽途說來的事情打發時間。小福瑣有些畏縮的穿過了人群,因為他年紀小,身子單薄,所以常常被人欺負,而伙頭軍中也不乏無聊之輩,在見到他時總是喜歡將他拉住戲弄一番,更有甚者會不懷好意的猥褻他,而他除了默默忍受之外別無他法,所以,在人前他總是將自己縮起來,似乎這樣便可以讓大家忽視他的存在,可是……

    因不知聊到什麼話題,正哈哈大笑著的幾個男人互相使了個眼色,在小福瑣即將離去之時伸手將他一撈,一個迴旋便摔入了人群之中。

    「幾位大哥,小的來給公子拿粥,請各位饒了我……」

    「來,給哥哥幾個看看摸摸,哥哥們就饒了你。」那幾人擠眉弄眼的將他團團圍住,然後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上下其手,笑道:「這身子骨跟個娘們似的,這腰可一掐就要沒了,喲霍,還別說,這雙手少了凍瘡,竟也如此光滑了,來給哥哥摸一下——」

    「哈哈哈哈——」

    那帶著羞辱的話語夾雜著爆笑聲層層散去,小福瑣拚命的掙扎著雙手,喉間的嗚咽卻因被緊緊摀住而無法發出,眼見自己的衣衫被人拉開,他心灰意冷的放棄掙扎之時,突然身子一輕,然後束縛消失了。

    他睜開雙眼,只見那幾人皆倒在地上呻吟著,而面前站著的,竟是平時也會欺辱自己的凌六。

    「凌六,你瘋了!你不是也做過這事兒,這會子跟老子們裝什麼清高!」

    纏綿沒有說話,只眼角一挑,慢慢回身望向了說話那人。那人捂著臉,本還在罵罵咧咧的話語突然一頓,然後向後一蹭,抓著身旁一人的衣擺慌亂的站起了身來。

    好凌厲的殺氣,此人的確是凌六沒錯,可是,為何氣場完全不一樣了。

    「你們鬧夠了沒有。」

    那人這才發現自己竟是抓著明威的衣擺爬起的身來,明威如今在這伙頭軍中地位已經非比往日,又兼平日裡人緣好,所以威信度已與程二虎一般,聽他開了口,那起哄的一群人皆噤了聲,閃了開去。

    纏綿伸手將小福瑣的衣衫整理好,卻在碰觸之時發覺了小福瑣不經意的冷顫。

    看來,這張臉的主人當初也一如這些人一般傷害過他,他才會如此反感與害怕。

    「你是來給公子拿粥的麼,跟我來。」明威說完轉身去了灶房,因奚昊的伙食全是另做,所以武飛雲特意讓人隔出了一間單獨的格局來。小福瑣抹去眼淚,默默的跟在明威身邊進了裡面,纏綿想了想,也跟著走了進去。

    粥被細細盛好,纏綿又將一碟精緻的小糕點放入了食盒中。將東西遞到小福瑣手中之時,他的雙唇動了動,忍了片刻,終還是問道:「公子可好。」

    小福瑣雙手一頓,先是有些遲疑的眨了眨眼,然後突然抬頭望向了纏綿,那眼中帶著疑惑,不解,更多的是震驚,腳步一退,他有些慌亂的向後靠去。

    「你是誰?!你不是凌六!你到底是誰?!」

    清晨四點半回到家,太睏了,所以睡著了,於是更新來晚了,十一點馬上要出門加班,年底比較忙,然還是想讓大家每天看到新的章節,所以為我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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