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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百七十二章 寒凍三春 文 / 柒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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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說嫂嫂,這天寒地凍的,你和奚昊不跟著大軍一起走,瞎折騰個什麼勁呢。」桑赤戈雅的傷情穩定之後,白炎終於空出時間來追究責任,纏綿頗為不悅的瞪了他一眼,看著窩在一旁補眠的奚昊懶懶言道:「喏,還不是這小夫君鬧的,說什麼不放心無瑕的身子,跟爹爹央求了兩天,鬧得爹爹頭都大了,不得已才讓我帶著他先來了,怎麼,不敢去說他,倒說起我來了。」

    白炎嘿嘿一笑,還待辯解幾句,就見弦伊端著飯菜進了帳門,他知道纏綿一天沒吃東西,不忍再故意刁難,是以將身子一讓,小聲道:「先吃,奚昊那讓弦伊先給他留著,等他醒了再吃。」

    「那還不趕緊將你那爪子拿開。」纏綿揚起一巴掌拍在了他的手背上,制止了他抓食的舉動,然後對著弦伊道:「丫頭,再去拿一雙筷子來,他這一直在旁嚥唾沫星子的,鬧得我都沒胃口了。」

    弦伊無奈的搖了搖頭,從盤子裡又拿出了一雙筷子來:「公子早就料到了,飯菜也有多的份,小侯爺便放開了吃,只一點,公子說吃完了不許馬上睡,溜邊的轉幾圈消了食才能回去。」

    白炎巴巴的瞪著眼在凳上坐了一會兒,想混點吃喝,又不甘半夜還圍著城牆去遛彎,忍了半晌,終怏怏的縮回了雙手,道:「不吃也罷,我就在這陪纏綿說說話。」他邊說邊拿眼去盯那菜食,纏綿在旁看得好笑,將盤碟往自己這頭一扒,道:「你這饞嘴的毛病也就無瑕治得了,不餓就別扮可憐樣,自己不得自在,還擾了別人吃東西。」

    弦伊見他老實了,也忍不住撲哧一笑,將筷子一收,回身向外走去:「便得如此,省得胖了遭公子嫌棄。」

    「胖?這也叫胖?這叫結實,結實!」白炎啪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才嚷嚷了兩句,就被纏綿一把揪住拉到了面前:「現在可以老實跟我說,那人究竟是誰了吧。」

    「哪個人吶。」白炎掙扎了一下,奈何纏綿是鐵了心的不讓他,努力了一番之後,他終於繳械投降道:「不是我不說,只是方才奚昊醒著,不方便說。」

    「哦?」纏綿突然來了興趣,先是回頭去看了奚昊一眼,見他睡意濃濃未有響動,於是將身子湊近了白炎,輕聲道:「莫非另有隱情。」

    白炎知道奚昊為人單純尚可搪塞,但纏綿行走江湖多年,自然不會被自己胡謅過去,是以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這人來頭不小,本不該出現在這的,可機緣巧合之下偏偏跟明威碰上了,還有了一份拉扯不清的情緣,如今他被人追殺,命在旦夕,無瑕念他本性純良,命途又與自己多有相似,所以無法袖手旁觀將他救下,之所以不想告訴奚昊,是因為……他的哥哥……」

    「莫非是與我們有過糾葛之人?」纏綿心如明鏡,一聽白炎言語停頓,就知其中必有蹊蹺,果然白炎鎖著眉頭看了奚昊一眼,才又道:「便是咱們的死對頭,赫博多的大王子吠承啖。」

    纏綿聞言眉頭一聳,臉上不由得有了憎惡之色,將筷子在盤沿敲了幾下之後,突然「啪」的一聲扣在了桌面上。

    奚昊素來與人為善,卻偏偏碰到了兩個傷他至深之人,除了武相之子武飛雲之外,吠承啖也是其心中不可觸摸的傷痛。當初白山城破,他曾在吠承啖手中受盡屈辱,幾乎丟掉性命,那段回憶對他來說太過沉重,就算時過境遷,也依然令他不堪回首,而今與之相關之人又出現在他面前,難免會讓他想起過往,所以,白炎無瑕才會在他面前避而不談桑赤戈雅的身份。

    「你們救了他又怎樣,將來他還是要回去的,皇權之爭歷來腥風血雨,你們又能保得了他多久。」纏綿不認識桑赤戈雅,對吠承啖此人更是深惡痛絕,乍聽之下自然言語不善,白炎知道他護奚昊心切,正待解釋,卻聽榻那頭傳來響動,回頭一看,只見奚昊懵懵懂懂的揉著雙眼坐起了身來:「怎麼了?你在跟誰吵架?」

    「沒什麼,我跟白炎在說話,你睡醒了?」纏綿快步走去幫他搭上外衣,微微一笑,道:「餓了麼,我讓弦伊給你端熱的來。」

    「好啊,我現在餓得能吃下一頭牛了。」奚昊汲著鞋子辟里啪啦往白炎那頭跑,纏綿無奈的搖著頭出去喚弦伊,白炎則將身子一讓,拍了拍自己旁邊的凳子道:「坐這來。」

    火爐裡的火燒得正旺,奚昊剛起來身子有些泛寒,擠在白炎身邊漚了一回,才笑著衝著他道:「怎麼,趁我不在跟纏綿鬧彆扭呢?說了什麼,老實告訴我。」

    「還不是在問那毒的事麼,你倆兩眼一對就知道對方想說的是什麼,可苦了我這藏不住事的性子,貓抓似的癢得難受,趕緊告訴我是怎麼回事。」白炎十分巧妙的轉移了話題,果然奚昊得意的一揚脖子,搖頭晃腦的道:「總算讓我也贏了一回了,以往你跟無瑕也是這般心有靈犀的,讓我猜得好苦,這回知道不知情的痛苦了吧。」說完之後還拿眼斜覷了一回,見白炎苦著臉顯得可憐巴巴的,他這才嘻嘻笑著一挑眉道:「這人其實你也知道,在相思谷纏綿與我曾說起過。」

    「莫非便是你們口中的惡醫南平子?」白炎恍然大悟的回過神來,奚昊確定的點了點頭,道:「除了他再沒別人了喜歡如此捉弄人了。來人用的冰刃並不含足以致命的毒性,其毒是在與傷藥反應之後才發生的,待心力衰竭之後又隨滲出的鮮血流出身體,就算事後查因,也只當是重傷不治而亡,沒人會懷疑傷者曾經中有毒性,這便叫殺人於無形之中,防不勝防。」

    「這般心機也著實是讓人防不勝防,若當時一擊斃命便毫無後患,若僥倖得生,也會在治療之後死於非命,難怪你們當初說起這人時言中帶憎,如此隨心所欲不受道德約束的醫者,還真是天下之大不幸。」

    「說起來那人也算是福大命大了,他跟明威——他們——」

    「他們什麼呀他們,趕緊來吃東西,寡著胃鬧了這一天一夜,別把我的小夫君餓壞了。」纏綿適時出現打斷了兩人的對話,見他手裡端著熱騰騰的飯菜,奚昊食指大動,也不再去追問白炎任何事情。白炎與纏綿對了個眼色,起身道:「天下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著別人吃東西,我走了,明天一早讓無瑕過來找你們。」

    「弦伊說無瑕最近寒症犯了,打早我們過去瞧他就是,讓他別老是走來走去的。」

    「好的,明兒早上我便是綁也不讓他出來溜躂了。」

    「啪」的一聲,白炎話音未落便結結實實挨了纏綿一筷子,見纏綿作勢還要動手,他躬身一竄眨眼到了帳外,臨了還不忘挑釁道:「好嫂嫂,咱們來日方長,有本事明天教武場單挑。」

    纏綿半挑帳簾側目而望,見他邊說邊跑,也不去回應,只輕輕一摔,掩了帳外一色蒼茫。白炎且走且行,在無瑕所在之處已經盡在眼底之時卻突然腳步一停,沉聲向後道:「可有探查清楚對方的蹤跡?」

    弓悄然無聲的出現,對著他拱手回道:「人已經撤了,沒有留下任何東西,看架勢,有數十人。」

    「是嗎。」白炎抬頭看向延綿不絕的雪山,深吸了一口氣,道:「該來的還是會來,沒達到目的他們應該不會走遠,弓,看好公子,雖然人不是衝他來的,可我也不想他再受任何傷害。」

    「小侯爺放心,我會多加注意的。」弓應著退去,白炎駐足片刻之後正待轉身加入巡防的隊伍,便見燈光宣洩處暈染出一道身影來。

    「白炎。」無瑕背光而立,眉眼顯得十分模糊,白炎「哈」了一聲,對著身邊走過的巡防軍點了點頭,然後朝著無瑕大步流星而去,而就在他剛剛離去的不遠處,一道隆起的雪堆慢慢蠕動著,在抖落雪花的一瞬間化為一道身影,轉眼沒入了黑幕。

    過年了,祝孩子們新年快樂,麼麼噠~r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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