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臥龍吟 第九十三章 震懾全場 文 / 龍棘子
兩道足以取人性命的攻擊分別被姜凡和姓柳的老者所阻擋。
姜凡境界實力沒有老者高，但是發現攻擊的那種洞察力和快速做出行動的判斷力，卻是比老者高出一線，這之中並沒有年齡的關係，柳老的行動也並沒有因為年紀而變遲緩，形成這種差距的是在於姜凡，因為姜凡的念力自始至終都沒有收回，始終蔓延在自己的週身，當那元力之劍出現的那一瞬，便是被姜凡的念力所發現。
只是此時讓姜凡和柳老頭奇怪的是，那兩把元力之劍彷彿是突然出現一般，任何事物都有軌跡，但是這兩把元力之劍真真切切卻是憑空出現，百密還有一疏，此時的姜凡和柳老皆是忽略了一個地方。
所以在下一刻
姜凡動了、依舊是姜凡最先動了，很果斷彷彿沒有經過思考一般，朝著一個方向疾步而去，隨之而動的依舊是處在許晴身側的柳老頭，在姜凡、柳老頭的眼中，對方都不是庸人，所以在雙方的心裡在此刻竟然建立起了一種讓旁人無法理解的信任，這種信任超越了年齡、外貌，外在一切的感官，這是對彼此實力的一種不容置疑、百分之百的信任和認可。
「砰…砰…」
在姜凡動了之後，兩聲爆炸之聲響起，然後姜凡視線內的地面上出現了一個缺口，缺口並不讓人奇怪，奇怪的是，在何時出現的，這個缺口竟然沒有一個人識破它的偽裝，此時在場的許麟、莫武皆是動了起來，但是不管從速度和綜合戰鬥力哪方面來說都不是能和姜凡與柳老頭可比，因此他們選擇靠近了許晴，至少這是目前最合適的做法。
缺口爆炸之後所產生的餘威徹底的攻擊在了那些聞聲隨之靠近的郡主府家將，毫無以外，頓時慘叫聲連成一片，姜凡沒有時間去警告他們遠離那裡，因為一瞬間的猶豫就會有無法預估的對結果的影響，所以姜凡的速度更快了，如閃電一般。
「轟…轟…」
姜凡的雙掌作拳，雙拳之上元力瞬間暴湧，毫不吝嗇的對著缺口上空轟去，姜凡的判斷沒錯，之所以沒有朝著缺口處轟去，是因為對方也不是庸人，一瞬間的延遲，對方已經脫離了缺口，唯有轟向缺口上方，才能抑制對方的行動。
「砰…砰…」
毫無意外，姜凡攻擊奏效了，自己的攻擊也被人抵擋下來了。
此時姜凡眼前五步之外處出現了一個人，此人一身黑衣勁裝，從其全身暴湧的元力以及那異常濃郁的有針對性的殺氣，絕對可以感受的出此人絕不是庸人，而是一個真正的高手，這種感覺在姜凡的心裡尤為真切。
姜凡不認識此人，姜凡不想對付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但是現實和自己想的、堅持的有時候始終總歸會出現選擇，而往往自己想的經常會對現實低頭，此時姜凡的情況就是如此，他必須此時拋棄自己的原則，盡自己所能攔下、或斬殺、或擒住眼前的人。
初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要麼有強大的後台，要麼就是有折服於人的實力，自己如果想要在許家乃至整個天陽郡立足，僅僅靠自己斬殺武雲的戰績還不夠，因為這個戰績在天陽郡和許家，沒有人親眼所見；自己的現狀當然屬於後者，所以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幫助自己實現這個打算的人，或許這個人會丟掉性命。
姜凡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會輸，從修煉之初的試練，到初到赤城和趙、武兩家的小輩只見的衝突，再到和武雲的對決，姜凡從未懼怕過，姜凡並非是狂妄、也並非是太過自信，真正讓姜凡相信自己不會輸的東西是姜凡與生俱來的那種執拗、那種好不屈服的韌性。
姜凡動了，而目標就是眼前的這個身著勁裝和自己相對而視的人。
「靈劍訣！」
雄渾的元力在姜凡的雙指之上暴湧，瞬間便是形成了一道劍氣，從那伸縮不定，閃爍著淡淡螢光的劍氣之上，姜凡的對手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危險氣息。
姜凡的出現成了他和他的同伴所估計的最大的失誤，但是此刻已經沒有餘地和時間去考慮如何應對這種情況了。
「必須出手，否則死的就是自己！」這是身著黑衣勁裝的人心地最真實的想法。
「天罡指法！」
早在赤城的時候，姜凡在修煉天靈訣之後，而靈玥的修煉進度也是異常快速，所以武藏館裡面的上等武學基本都是被姜凡全部學會，然後一一教授給了靈玥。
所以此時姜凡一手一種武學，分心二用，同時施展兩種武學，一種武學劍氣凌厲，一種武學勁氣霸道異常。
姜凡的劍氣隨著身體變成了一道殘影，頓時間那指尖原本不是很明亮的螢光竟然此時隨著身體的殘影變成了一道可怕的閃電般。
那道由身體的殘影、元力劍氣形成的殘影撕裂虛空的感覺，讓在場的所有人看著都有一種從心低泛起的心寒，場中不乏高手，最先有這種感覺的是許麟、然後是莫武、接著是聶遠，就連早就和另外一個黑衣高手交手在一起的柳老頭都是因為發生在姜凡身上的一幕遲疑了一瞬。
「元力之盾！」
黑衣人做出了防禦。
「滋滋……」
姜凡的元力劍氣和黑衣人的元力之盾相互膠著，一個想到攻破，一個盡力防禦。
「轟！」黑衣人的確是高手，就在兩人的武學膠著之時，黑衣人的一直腳掌元力暴湧，毫不留情對著姜凡的胸口一腳踹去，沒有凌厲的招式，有的只是霸道的元力。
念力始終蔓延的姜凡在黑衣人腳掌之上元力暴湧的時候便是已經發現，所以在下一瞬間，姜凡的身體略微的向著左側翻滾而去，同時另外一隻手上的指法重重的點在了踹向自己的腿骨之上。
「哧」
聲音低不可聞，但是依舊被姜凡聽到，而且手指之上傳來的觸感以及手指之上粘稠的血跡，告訴姜凡，黑衣人的腿骨那裡被自己的天罡指法深深的鑽出了一個血洞，如果姜凡猜的沒錯，就連他的腿骨都有了些許裂痕。
「破！」
腿骨受傷，黑衣人的防禦瞬間出現了破綻，而這一點被姜凡準確的抓住，所以天罡指法，靈劍訣，兩種武學同時轟向了元力之盾。
「卡嚓……」
隨著天罡指法的勁道加持，元力之盾之上出現了一道道裂縫，然後在黑衣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爆裂開來，化作了點點星光。
防禦被破，腿骨受傷，黑衣人始終還是不相信這是由一個看起來十多歲的少年所為，但是腿骨之上的痛感，以及不斷流出的鮮血告訴他這是真的，這次他輕敵了。
「退！」這是黑衣人馬上做出的決定，毫不猶豫；但是這僅僅只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
姜凡真的不想殺人，因為當初斬殺武雲的時候，心中產生的那種感覺，真的讓姜凡很不舒服，但是今天姜凡又不得不殺人，為了獲取足夠的重視以及得到別人的認可。
黑衣人的動向始終沒有逃離姜凡的感官，猶豫了一瞬，姜凡的身體之上殺氣暴湧，那是一種好不憐憫的殺氣，這種殺氣使得還依舊站在包圍圈之中的許麟等人心寒、心悸，這種殺氣比當初在山嶺之中，姜凡所散發出來的殺氣要濃郁數倍有餘。
許麟，柳老頭，許晴都是感受到了這種殺氣，尤其是許晴，這種殺氣讓她的皮膚感覺彷彿猶如刀刮一般的痛，所以許晴連忙運用元力抵禦著那種殺氣的侵蝕，這才好受一點。
所有人都感受到姜凡的殺氣，黑衣人也不例外，從感受到姜凡殺氣的那刻開始，他便是知道他他退不了了，退一點生機都不會有，戰，說不定還會拼的一線生機，所以他停在了原地。
黑衣人的眼睛靜靜閉上，姜凡的殺氣雖然使得他出現了短暫的驚慌，但是反倒是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覺悟使得此時的他靈台清明。
當黑衣人眼睛閉上的那一瞬間，姜凡感受到，他的身體上元力不斷的向著他的右臂湧去，隨後全部匯聚到了他的拳頭之上，隨著元力的不斷暴湧充斥，黑衣人拳頭之上的淡白色的螢光竟然慢慢轉變成了暗金之色。
與此同時，姜凡身體內，一股元力不斷的在經脈之中循環往復，而隨著照顧元力的不斷運行，姜凡的體溫也是越來越高，直到最後姜凡的臉龐都是呈現赤紅之色。
「天罡拳！」
「天靈訣三重！」
「砰……！」
兩道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如箭矢一般撞擊在了一起，頓時如閃電般的強光在場中湧現，包括許麟在內，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被這強光所耀眼，不由得遮住了眼睛。
強光消失，當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集在場中的時候，整個場地頓時如死一般的沉靜，因為場中的一幕的確太過駭人心神。
場中的地面之上出現了一支斷臂，整個斷臂呈現黝黑之色，而且此時還冒著淡淡的黑氣，此時散發這濃濃的被燒焦的臭味。
而在斷臂的不遠處，一個屍體靜靜的躺在那裡獨缺一臂，之所以稱之為屍體，是因為他的身上已經感受不到一絲絲的生氣。
到了此刻一個天境初期實力的人隕落此處，與此同時，姜凡知道，不管這些人來自哪裡，屬於哪股勢力，自己今日的作為無疑是徹底得罪了他們，敢染指天陽郡的勢力，就絕非一般人所能夠做到的，自己這回真的是把自己真正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可是不這樣做，事情的發展態勢又是自己所不想看到的，這是一個矛盾體，只能二選一。
反觀姜凡這邊，姜凡的右手下垂，右手臂上的衣物已經沒有了，而且在其肩部，一截森然的白骨露出，一滴滴的鮮血不斷的滴落下方的地面，而且嘴角也是有著血跡流出。
而就在這時候，當初斬殺武雲之後，那種貫徹整個靈魂的情緒又出現了，此刻的姜凡靜靜的駐在原地，彷彿外界的所有都和自己無關，此刻的姜凡目光之中滿是無奈，沒有誰願意去殺人，而且殺的還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修煉之人，在姜凡的心裡，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故事，有屬於自己修煉的初衷，或許這個人也是和自己一樣要保護自己的親人，然後自己卻斬殺了他，姜凡的心裡此時湧現了一種莫名的無奈的痛苦，雖然自己不想，但是卻又無法去改變，黑龍告訴過他，如果堅持要走上修煉之路，這種心酸、無奈、痛苦，都是自己必須要經歷的；許多人漸漸的會麻木，而自己或許僅僅只是在心沒有麻木之前還可以感受到那種無奈的痛苦吧！
此刻姜凡就猶如一個入定的老僧般，駐在原地一動不動。
許久之後，姜凡笑了，就連姜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因為什麼而笑。
而姜凡此時的所有表現卻被許麟和柳老頭都清楚的看在了眼裡。
「楊凡……」場中的所有人因為這一幕，被驚的木訥了片刻，片刻之後，莫武才失聲的喊了出來，連忙跑上前去，攙扶住了姜凡。
「你他娘的真的是厲害，那可是天境實力的人！竟然被你斬殺了！」攙扶這姜凡，莫武知道此時說這種話有點不合時宜，但是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出來。
姜凡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任由莫武攙扶著自己。
姜凡並非是什麼都不想說，而是姜凡感覺自己現在連動一動都會有鑽心的痛湧上心頭。
所有人只知道自己斬殺了天境實力的人，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如果不是自己有著手段，剛才被斬殺的就是自己了。
「看來得盡快突破到地境了！」這是姜凡戰鬥之後心中最大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