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臥龍吟 第三百八十四章 請罪(下) 文 / 龍棘子
許府,因為姜凡的回歸,廣場之上人群瞬間爆滿,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作為楊家的家主,楊凡的爺爺,卻是沒有如所有人心中那般想的,爺孫相見,分外感人的場面,出奇的是,那楊烈讓自己的孫兒就那樣靜靜的跪在廣場之上,然後自己便是拂袖而去。
而楊烈自始至終說的唯一的一句話,便是讓他跪在哪兒,別無其他。
事情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而鍾老和許葉亦是知道,即便是他們也在此刻並不能真的插手楊家的家事,所以只好在楊烈離開廣場之後,以家主的身份散退了聚集在廣場的之上的所有人,而後,和姜凡暫短的交談了幾句,也是極為識趣的離開了。
「凡兒,你爺爺他不是真的在生你的氣,我等下去和你爺爺說說……」此刻楊塵亦是來到了姜凡的面前,對著姜凡安慰道。
「大伯、二叔,沒事的,數月來,我知道你們都是一直在找我,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讓至親擔心,便是我姜凡的錯,所以爺爺讓我跪在這裡,他老人家做的沒有錯!」姜凡能夠感受到楊霄和楊塵話語之中的擔心,隨之極為認真的對著兩人說道。
「凡兒,那幾位是你的朋友是嗎?」在知道姜凡也是真的聽自己父親的話跪在廣場之上的時候,楊霄搖搖頭,隨之抬起頭,看了看依舊站在廣場邊緣的艾遠等人,低頭對著姜凡問道。
「二叔,他們是我重傷時候,救下我的人,對我姜凡來說是我的救命恩人,能幫我將他們安置在許府之中嗎?」聽到楊霄提及艾遠等人,姜凡微微轉頭,看了艾遠等人一眼,隨之對著楊霄認真的說道。
「凡兒放心,是你的救命恩人,便就是我們整個家族的恩人,我會妥善安置他們的……」看到姜凡並不想在這些人的身份一事之上多說,楊霄也是心領神會,不再多問。
「凡兒,等我幫你安置了你的朋友,我就去找你爺爺!」楊霄對著姜凡說了一聲,便是抬腳對著艾遠等人走去。
「在下楊霄,是楊凡的二叔,各位是凡兒的救命恩人,那自然便是我們全族的救命恩人,便是我們楊府的座上賓,各位一路勞頓,請跟著我來,我為各位安排住所!」楊霄對艾遠等人表現的極為禮貌,並沒有絲毫因為艾遠等人的打扮而有任何的怠慢,而這讓艾遠等人也是連連稱奇,也是為楊霄對他們沒有絲毫架子的作風感到驚奇。
在他們的眼中和聽聞中,那些大勢力家族的人中,幾乎每個人都是驕橫跋扈,絲毫沒有將比他們弱的人放在眼中,更何談對他們以外的人有任何的尊重,而這個自稱姜凡二叔的名曰楊霄的人卻是大大的改變了他們以前的看法。
「多謝,我們僅僅只是碰上而已,而且也並非你所說的救命恩人那般!」艾遠認真的說道。
「呵呵,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的侄兒今日能夠重新回到天陽郡,而這一切,我楊霄便是要感謝你們,你們救了凡兒,這是不爭的事實,永遠也不會改變!」
「請隨我來!」楊霄不再多說,伸手便是請艾遠等人讓他們跟著自己前往楊府現在所居住的偏峰之上,而艾遠等人也是微微點頭,跟著楊霄向著偏峰走去。
「楊凡……」
在經過姜凡的時候,艾遠停在姜凡的身旁,對著姜凡出聲喊道。
「艾叔,你們先隨著我二叔在偏峰之上安頓下來,稍後我會去找你們的!」聽到艾遠的呼喊聲,姜凡微微轉頭,笑著對艾遠等人輕鬆的說道。
「楊凡……」站在艾遠身後的艾陽,走近姜凡,緊緊的抓住姜凡的雙手,眼神之中滿是關懷,聲音之中帶著濃濃的關切之音。
「丫頭,我沒事的,你先隨著我二叔安頓下來,我會去看你們的,聽話……」姜凡輕輕的拍了一拍艾陽的額頭,溫柔的說道,就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一般。
而這一切便是被楊霄和楊塵盡數的看在眼中,心想,這數月來,自己的侄兒可不僅僅是被人救了一命這麼簡單啊……兩人皆是對視一笑,心領神會,並不去催促他們。
「楊叔叔,楊凡的身上還有傷,你能不能去告訴楊爺爺,讓楊凡不要跪著了,他的身體還很虛弱……」艾陽卻是沒有聽姜凡的話,乖巧的跟著楊霄去往偏峰,而是突然站起來,對著走在前面的楊霄帶著一股哭腔求道。
「傷勢?」
被艾陽如此一說,楊霄這才注意到,姜凡的臉色的確和尋常人不盡相同,姜凡的臉色相對正常人來說,便是顯得蒼白了許多,剛才他倒是因為姜凡突然回來,太過高興了,並沒有注意到姜凡的氣色並不是太好。
「大哥,你帶著這幾位客人去將他們安頓下來,我現在就去找父親!」在知道了姜凡身上還有傷勢之後,楊霄便是急急忙忙的對著楊塵說了一聲,便是著急忙慌的離開了廣場,去往了楊烈的住所而去。
楊霄知道,若是自己的父親知道此刻的姜凡身體之上還有著傷勢的話,定然不會讓姜凡跪在廣場之上,他知道雖然自己的父親讓姜凡跪在廣場之上,可是自己的父親卻是比任何人都是在意姜凡,姜凡在其心中的位置無人能及。
深夜、許府廣場之上,姜凡便是從下午一直堅持跪到了現在。
「沙沙……」
寂靜的廣場之上,有著腳步聲響起,姜凡抬起頭,便是見到那分別數月的楊烈站在不遠處。
「爺爺……」姜凡出聲喊道,看著遠處,淡淡的燈光下,那滿頭銀髮的老人,姜凡的眼眶有些酸澀起來,僅僅只是數月的時間而已,而自己的爺爺卻是就像是過了十數年的光陰一般,他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失蹤的緣故,所以今日他才會堅持跪在廣場之中。「凡兒,你可知道,數月來,楊家人究竟有多麼的擔心你,若是你有了什麼意味,你叫我這個糟老頭如何自處?」楊烈沒有白天的那般嚴肅面孔,取而代之的卻是滿臉的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