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閱讀 第193章 謊言總會有漏洞 文 / 北風來襲
鍾六特的話顯然是漏洞百出。
明明他的手機在案發當天與他哥哥鍾五特有過聯繫,卻說一直在家裡,沒有聯繫過其它人。
車上的座墊沒有了,他說是扔掉了,但又說不出扔的具體位置。
還說曾經當雷鋒送孕婦去過醫院,但又說不出孕婦家人的電話和所在醫院的電話。
在接受警察詢問時還想偷偷地給鍾五特發短信,是為了示警嗎?
他說曾經洗過車,但忘記在哪裡洗的了,記性這麼差嗎?
鍾五特、鍾六特這一對兄弟倆的嫌疑越來越大,收網的時刻即將來臨。
從外面進來的一個警察告訴蕭雲天,在鍾六特車裡發現一張洗車卡,上面記錄有案發第二天的消費記錄,根據這張洗車卡可以找到洗車的商家。
事不宜遲,既然鍾六特最終還是沒有給自己機會,那麼剩下的事情只能由警方來作了。
於是押著鍾六特、開著鍾六特的車來到了這家洗車行,經過老闆辨認,確認鍾六特曾經開著他的現代車來洗過車,因為發生的事情印象比較深。
當天一早,鍾六特把車開過來,要裡裡外外精洗一下車。在洗車的過程中,從車內清洗出了大量血水,老闆當時很奇怪,就問鍾六特怎麼回事,那麼多血。
鍾六特解釋道:因為去送一個孕婦去醫院生產,孕婦在路上大出血了,所以弄得車裡到處是血,並讓老闆把車裡面清洗仔細一點。
老闆一聽鍾六特這樣解釋,也沒生疑,因為平時鐘六特沒事的時候就去開個黑車,經常接送個人之類的,接個孕婦也有可能。鍾六特經常來洗車,他既然這樣說,說明真有這回事吧。
鍾六特一看洗車行的老闆也是這樣說的,竟然笑了起來,邊笑邊說:「警官,你看看我沒有說假話吧,的確送過孕婦,才沾上血的。」不過這笑聲裡,顯得是那麼地沒有底氣。
看來,鍾六特的確向洗車行的人說過接送孕婦這件事,但只能說明他說過這樣的話,但話的內容裡牽涉到的事情是否就是真實的呢?未必。
洗車,即使是是精洗,也不可能把車裡的血跡完全洗掉。因為洗車行只是為了顧客洗車,而不是為了顧客毀滅罪證,在洗車的時候沒有意識過這樣的事情,所以不會刻意把所有的血點子全部洗掉。
開始在鍾六特院內的時候,蕭雲天就已經發現車內還有一些尚未洗乾淨的疑似血點,已經讓柳如雪提取了一些,快馬加鞭送到警局實驗室去檢驗。
因為死者黃夢潔和孩子磊磊的dna分型已經有了,這車上的紅色斑點如果是人血,只要檢測出基因分型,就可以快速的和兩名死者的dna進行比對了。
鍾六特的高興還沒有高興多大會,在蕭雲天又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嘎然而止了。
本來現在把他帶到洗車行裡來是為了協助調查,還是個一般被調查人身份,而現在,手腕上卻帶上了一副明晃晃的銀手鐲——手銬已經銬上了他的雙手。
鍾六特顯得非常吃驚,「你們抓我幹什麼?我可是守法好市民。」
蕭雲天哼了一聲,「守法好市民?你曾經有機會做一個這樣的市民,我們也給了你機會,可惜你並沒有抓住這個機會,就怨不得別人了,只能怨你自己了,帶走。」
與此同時,楚劍雄那邊已經接到通知,立即收網,將鍾五特控制住。楚劍雄帶人衝入大樓,這時整個計生辦正在開會,計劃部署今後的計生工作,大體意思是要求一胎的堅決上環,二胎的堅決結紮,超生的一律罰款,不交罰款的予以流產。
衝進會場的時候,主任剛剛講完話,正在由鍾五特總結發言,正說到興頭上,從外面出現了幾名便衣,向主任表明身份來意,直接將鍾五特銬上帶走了。
整個會場頓時炸開了鍋,一時議論紛紛。可惜下面的這些人平時很少和公檢法打過交道,加之鍾五特被帶走的時候,並沒有大聲地向全場宣佈事由,因此怎麼議論的都有。
有的說,這是記委的人,肯定是鍾主任在外面又有相好,鬧翻了,人家告到記委了。現在情/婦反/腐不是一種重要的手段麼,估計鍾主任要被「兩規」了。
還有的說,這不是記委的人,可能是檢查院的人,要麼就是反貪局的,要麼就是瀆偵局的,鍾主任當了這麼多年的幹部,弄了不少錢,被人告發了。
還有的人說來人是公安局的、法院的,甚至還有說司法局的、國安局的,不一而足。
話說鍾六特先被逮到了警局裡面,還沒到呢,一路上就有點嚇傻了,臉色蒼白。
把鍾六特帶到了訊問室,立刻展開訊問。一把鍾六特的雙手雙腳固定到了鐵質的訊問椅上,整個氣氛就上來了。鍾六特是想笑都笑不出來了。
「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實話?」蕭雲天問道。
鍾六特低頭不語。看來他的內心也在苦苦的掙扎,到底是說還是不說,怎麼說,都是個問題。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情況?是在詐自己的話嗎?
看到鍾六特還是有一些猶豫,蕭雲天拿出幾張紙,給鍾六特遞了過去。「鍾六特,你看看這個鑒定結論上寫的是什麼?」
那幾頁紙攤開放在了鍾六特的面前,只見結尾的地方寫著,在鍾六特車內發現的紅色斑跡,經過鑒定,系人血,其基因分開在十五個基因座上與死者黃夢潔的基因座數據相同。結論上是車內的人血系黃夢潔所遺留。
「鍾六特,我問你,為什麼黃夢潔的血會到了你的車裡?這一點你怎麼解釋?」蕭雲天繼續發問道。
看到了這個鑒定結論,鍾六特的思想防線已經徹底崩潰了,滿身是汗,忙不迭地說道:「警官,我說我說,我錯了,我不該說假話,我現在就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說出來。」
接著,鍾六特說出了圍繞這輛車發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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