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 閱讀 第194章 借車的經過 文 / 北風來襲
據鍾六特講,那一天晚上,快十點多鐘的時候,哥哥鍾五特突然打來電話,說要駕借車一用。
既然是哥哥借車,那就借唄。
奇怪的是,鍾五特既不讓把車開到他家去,也不讓開到單位去,而是讓開到離他單位附近的一個小區門口。
在門口等了一會,就看到鍾五特騎了一輛摩托車過來了,腳上還蹬著一雙旅遊運動鞋。平時鐘五特不怎麼穿這種鞋的,都是年輕人穿的。
鍾五特把車鑰匙要了過去,說有事情要辦,讓鍾六特手機不要關機,一會就把車送回原處,不耽誤他明天早上用車。
說完,鍾五特就把車開走了,鍾六特自己回了家。
大約到了晚上十一二點鐘的時候,鍾六特又接到了鍾五特的電話,讓他去老地方接車。
到了地方,鍾五特已經把車停好在那裡等著了,看起來心神不定的樣子,鍾六特沒敢多問,就開車走了。鍾五特又騎摩托車走了。
鍾六特開車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對勁,為什麼五哥這麼顯得這麼倉促?
於是,他把車停在路邊,打開車內的燈一看,副駕駛座位的座墊靠背上都有一些紅點子,聞下去,感覺有些腥味,估計是人血。
他嚇得趕快把車內的幾個座墊都拿出來,扔到路邊的溝裡去了,雖然不清楚出了什麼事,但車裡的墊子上有血,那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第二天一早,鍾六特就把車開出去,到洗車行去洗車,要求裡裡外外清洗乾淨一點。
洗車工在沖洗車內部的時候,衝出了一些血水。洗車工還在那裡奇怪地問,車裡怎麼這麼多血啊?
鍾六特一看,果真是血,昨天晚上只把帶血的墊子扔了,沒有仔細地查看車內的情況。
聽到洗車工這麼問,他趕快編了個瞎話,說道:「噢,也沒啥事,昨天拉了個孕婦去醫院,半路上孕婦出血了,把車給弄髒了,所以今天才來洗車的嘛。」
洗車工一聽,也沒再仔細問下去,知道鍾六特有時沒事的時候,好給別人幫忙出個車,也許真的有這麼事。
胡亂搪塞過去後,鍾六特才稍稍鬆了口氣,把車洗完後就開回了家。
再後來,聽說了黃夢潔被殺的消息,鍾六特感覺不太妙。黃夢潔原來與鍾五特好過,這個事情他是知道的。鍾五特原來也一直說要娶黃夢潔的,畢竟黃夢潔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嘛,但因為一直辦不下來離婚手續就暫時放在一邊了。
警察去了計生辦,調查了鍾五特,使鍾六特感覺更不妙了。他隱隱約約的感覺到,這事十有**和五哥有關。死者最後被車軋過,而鍾五特正好又借過車,這未免太巧合了吧。
不過,要真是鍾五特干的,連自己的兒子都殺,這也太心狠了吧。
又接著聽說,警察調查完了鍾五特,並沒有立即抓他,而是又調查其它人去了。這讓鍾六特內心中燃起了希望,希望這事千萬不要是鍾五特干的。鍾家就鍾五特一個人當了國家幹部,算最有出息的,要是出了這事,別說幹部當不成了,就連性命都難保。
因此,當派出所的戶籍警告訴他回家來進行人口普查、核對戶籍時,他根本沒有想到警察會這麼快地找上了他。
一看那麼多警察那陣勢,鍾六特覺得,這回估計是逃不過去了。警察一直圍著他的車看,還老問他那天晚上幹什麼去了。
這讓鍾六特感到很為難,說實話哪,那肯定是要害了五哥,說假話吧,自己也脫不了干係。
內心思想鬥爭的結果,還是兄弟情深佔了上風。對於警察問他的問題,不是說不知道,就是瞎編一氣,希望能夠僥倖矇混過關。
沒想到的是,警察根本不吃他一這套。這讓他越來越感到絕望和恐懼,雖然一直在頑抗,但力度已經越來越小了。
在被調查的過程中,他想悄悄的拿出手機給五哥報個信,說警察來找了,但短信還沒有編好,就被眼尖的林玄鶴阻止了。他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
鍾五特說忘記了丟座墊和洗車的地方,其實他根本沒忘,才發生幾天的事情,他會忘記了嗎?
而放在車上的洗車卡,則暴露了他洗車的地點,警方順籐摸瓜,找到了洗車行。幸好他以前給洗車工說的本來就是瞎話,自然洗車工說的能夠和他說的一致。
鍾五特原以為,說法一致後能夠騙過警方,矇混過關,得到合理解釋了,再揪住他不放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料,在此之前,警方已經提取了殘留在車內的幾滴血跡,經過鑒定屬於死者黃夢潔的,這讓他徹底崩潰了。都怪那個洗車工,沒有給認真地洗車。其實更應該怪自己,洗完車以後,應該把車開回來,自己再仔細檢查一遍的。
結果百密而一疏,還是讓警方看出了破綻。再說謊下去看來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乾脆把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吧,看來誰也保不了鍾五特了。
再說,他鍾六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老百姓,又不是偷雞摸狗的慣犯,平時跟公檢法機關都沒有什麼來往,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對警方。能夠負隅頑抗到現在這個程度,對他來說已經是極限了,再也沒法子再裝下去了。
既然警方已經開始在調查他,看來估計是也掌握了鍾五特的一些線索。
罷罷罷,他自己都已經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了,鍾五特何去何從,他也沒法管也管不了了,最終能夠如何,還看鍾五特自己的造化了。
鍾六特不知道的是,在檢驗出車內有死者黃夢潔的血跡後,警方同時就對鍾五特採取了行動,此時的鍾五特,也在另外的訊問室接受訊問呢。
由於鍾六特的行為已經涉嫌了包庇罪,在明知鍾五特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並已經接受警方調查後,還故意對警方說了假話,其行為已經觸犯了刑法,等待他的,一樣是冰冷的手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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