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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閱讀 第256章 專業分析走偏鋒 文 / 北風來襲

    柳如雪道:「然也,但也不盡然。」

    這麼文謅謅的回答讓林玄鶴摸不到頭腦,「什麼叫然也,還不盡然。」

    柳如雪這才說道:「一方面然也,是指蕭隊長猜對了一半,我懷疑案件的確有女人參與,但另一方面不盡然,我又覺得一個女人不一定能幹出這樣的事情來,包括死者的鼻孔上還有兩隻香煙。」

    楚劍雄道:「那也不一定,不光只有男人吸煙啊,也有女人吸煙的啊。」

    柳如雪點點頭道:「不錯,男人吸煙女人也會吸煙,但畢竟是男人吸得多吧。猶如這個繩子的花結,肯定也有女人會打也有男人會打,但還是女人會打得的多吧。」

    接著,柳如雪說出了她的真實想法。原來,她懷疑這個案子不止一個人作案,至少有兩個人作案,其中還有一個女的。

    因為大老爺們們做事都比較粗曠,事情不會辦到多麼細緻。而本案中的種種跡象卻表明:兇手實在是太細緻了,各方面考慮得都比較周到,這麼反暴露出兇手可能有女性的特點。

    比如:第一,這個花結,一般都是女人才這樣打,而男人的打法基本上都比較簡單;第二,鼻孔上插入兩根香煙,恐怕不是一時的惡作劇吧,很有可能是兇手唯恐死者才甦醒過來,插入香煙,一來可以阻止被害人醒來後呼氣,二來即使醒來,呼進去的全是煙,沒有氧氣,更會加速被害人的死亡。

    當然,這只是柳如雪一個大膽的推測而已,還沒有得到其它證據的證實。

    就在大家都覺得有道理的時候,蕭雲天卻又提出了一個問題:「假設如雪推測的情況是正確的,是一男一女來作案,那麼,這一男一女是什麼關係呢?恐怕不會是簡單的犯罪拍檔這麼簡單吧。如果是一男一女,要麼可能是夫妻,要麼可能是情人,這樣的情況下,女的會容忍男的把麗紅先強姦了,再殺人嗎?其它的作案嫌疑如兄妹、姐弟、父女、母子等情況下,更不會當場發生這種問題了。」

    眾人一聽,的確覺得也有道理。一男一女在一起作案,關係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尤其是在殺人這樣的大案上,肯定有著某種比較近的關係,否則不會形成這麼穩固的犯罪團伙。

    但就是有人愛鑽牛角尖。林玄鶴道:「這也不一定,東北不是出現案例了嗎。因為妻子出軌,覺得對不起丈夫,就利用孕婦的便利詐騙了一個女大學生供丈夫強姦。如果本來就趣味低下,追求性刺激,也不能排除一人強姦一人觀看的情形。」

    柳如雪嘴一撇,「就你們男人想得多,這樣的事情也能想得到。」

    蕭雲天問柳如雪:「死者陰\/道擦拭物檢驗出來的精斑查得怎麼樣了?有沒有查出來是誰的?」

    聽了隊長的問話,柳如雪搖了搖頭:「雖然查出來有男人的精斑,但是目前不能確定是誰的,在前科人員dna數據庫裡沒有找到,說明與被害人發生關係的這個男的,並沒有前科劣跡。」

    林玄鶴聽了,說道:「不對不對。」

    柳如雪也奇了:「什麼不對不對?」

    這兩個人一問一合的,把楚劍雄給逗樂了,「玄鶴,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快說吧,別你們兩個象唱二人傳似的。」

    林玄鶴這才說道:「剛才我們已經分析了,這個嫌犯,或者這兩個嫌犯,都比較謹慎細心的,包括捆人、插香煙等細節。但這裡就出現不符合邏輯的地方了,既然嫌犯是如此的細心,那麼他會在一個關鍵環節上出錯嗎?」

    蕭雲天插了一句,「你是說死者下體內的精斑嗎?」

    林玄鶴接著說道:「不錯,就是說的這個問題。既然我們分析的嫌犯為了致死者於死地,勒了脖子,又捅了刀子,還插了香煙,這不都是多此一舉的事嗎?捆手的繩子還要打個花結,更沒必要。這些我們覺得沒必要的環節,從另一個側面反映了嫌犯的細緻之處。如果說嫌犯是細緻的,他怎麼可能粗心到在死者體內留下精斑?」

    聽了林玄鶴的話,該輪到楚劍雄說「不錯」了,「如果說嫌犯很細心的話,不可能在強姦被害人的情況下,將自己的精斑留到了被害人的體內。雖然有的人喜歡不戴套****,不喜歡戴套,但現在畢竟是在強姦的條件下,還會留下鐵證在被害人的體內麼?」

    柳如雪反問道:「你怎麼就能夠證明被害人與嫌犯發生性關係,就一定是嫌犯強姦了被害人呢?難道不會是嫖客去嫖麗紅,嫖完之後因為嫖資糾紛才產生殺人之念的嗎?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過,比如人骨拼圖案中不就是這樣麼?」

    就這樣,四個人討論來討論去,一會兒繞到這,一會兒又繞到那,一會兒又繞了幾圈繞了回來,總是沒有一個結論。到底本案的真相如何呢?

    這時,蕭雲天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問柳如雪道:「從法醫學角度來看,如何辨別是生前還是死後發生的性關係?」

    真是汗!人家柳如雪還沒有結婚,一直問人家關於性犯罪的問題。不過,對於從事政法職業的人來說,這都是習以為常了。如果一般的幾個男男女女在討論強姦的事情,女的十有**會臉紅耳赤的覺得不好意思,這些關於性的字眼平時都是很少說出來的,難以啟齒。

    對於公、檢、法、司、律人員來說,強姦就是強姦,只是個法律術語而已,並沒有什麼難以為情的,總不能都用普通人說的那種被「那個」了來代替吧。

    汗歸汗,柳如雪還是回答了這個問題:「一般來說,是生前發生性關係還是死後發生的性關係並沒有明顯的識別特徵,而純靠法醫解剖的經驗判斷,這方面我還解剖的少,判斷不出來。」

    正說著,法醫陳敏德進來了。

    蕭雲天一看,說道「敏德,你來得正好,給我們解釋一下專業問題。女性死者如果體內有精斑,如果確定死者是在生前還是死後或者是在瀕死期和別人發生的性關係?」

    陳敏德回答道,「這個問題,估計你已經問過柳如雪了,我的回答其實也是一樣的,那就是沒有明顯的識別特徵,全憑個人長時間的臨床經驗。」

    蕭雲天一怔,「你們回答的的確是一模一樣,難道這是法醫教科書上都寫著的嗎?不過,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就是死者的死亡時間能夠確定嗎?」

    對此,陳敏德說道,「雖然不能完全確定,但至少應該是兩天以前了。死者的胃內容物已經消化了一多半。而且從死者下體內檢出的精斑中的精子看,基本上全是死精了。」

    林玄鶴聽了,驚奇地說道:「死精也能檢驗出dna?」

    陳敏德點點頭,「不錯,完全可以檢出來的。精子在進入女性體內之外,最多只能存活二十四小時至七十二小時之間,時間再長就很難存活了。精子具有活性的時候當然能夠檢驗出供精人的dna,死了一樣能夠檢驗出來。因為精子也是由各種細胞組成,dna是脫氧核糖核酸的英文綜寫,能夠檢驗生物的遺傳屬性,無論是生死細胞都可以檢驗得出來的。」

    楚劍雄一聽,「真是漲姿式了(長知識了),沒想到法醫裡面還有這麼多需要學習的東西。原來在警校學習的那些法醫概論太粗了,還需要繼續學習啊。」

    說了一會,蕭雲天才意識到,是法醫陳敏德主動來到重案偵緝隊的,還沒有說什麼事情,「敏德,你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法醫陳敏德沉吟了一下說道:「首先我聲明一點,我下面說的這些,僅供你們參考,不要影響到你們的專業判斷。這也是我的一些猜測,還不足為憑。」

    蕭雲天道:「沒事,敏德,你儘管大膽的說就行了。」

    這時陳敏德才說:「我懷疑死者在被害前當天並沒有和嫌犯,或者是其他的男人發生性關係。」

    這下子大家就更奇怪了,沒有發生性關係,死者陰\/道內怎麼會有男人的精斑存在呢?

    陳敏德補充說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當天並沒有發生性關係,而是在幾天前發生的性關係,由於死者麗紅對身體清潔不是十分注重,精\/液本身由於重力作用並沒有向外流淌完,有的由於陰\/道內壁的褶皺而被阻攔了下來。不過這種幾天都不洗澡的女性很少,尤其是這種行業的。」

    「另一種可能,是我看了一些網上的案例受到的啟發,原來的案例其實是考的法律適用,比如有人將精\/液用注射器推入到被害人的陰\/道內,是否構成犯罪以及構成什麼罪的問題。根據死者麗紅下體觀察,並沒有什麼紅腫、淤血存在,而且陰\/道口附近並沒有精斑,越往裡才越有,所以我懷疑,嫌犯是不是採用了注射器注射他人精\/液的方法來偽造強姦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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