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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2第一百二十三章 文 / 千代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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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池曾經說,暖園是一個很小氣的地方,就像杭州,但是卻能煙柳間揉合十萬家。她別緻得令驚歎,似乎要用百倍的心思才能堆砌成這樣一座園林。但北方終究是北方,這片園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弱不經風。

    陳昂——這座園林的主精心的呵護著她,就像呵護他身邊的每一個一樣。

    魏池曾經說,陳昂是一個很小氣的,就像江南的居民,坐擁天下的財富卻安然其間,既沒有野心也沒有鬥志。他並不以皇族自居,但皇族終究是皇族,世不會真的願意瞭解他。

    此時此刻,索爾哈罕覺得這片精緻的山水她眼前只覺得拙劣可笑,陳昂也不過是個普通的狡猾之輩罷了。

    「既然燕王殿下的話都說出來了,那本宮也該回去了。」想到陳昂此刻內心的沮喪,索爾哈罕覺得無比輕鬆。

    「公主不想去逛逛那個院子麼?」陳昂並未如索爾哈罕所想的生氣,他露出沒心沒肺的表情:「中午飯都還沒吃,不可以走啊。」

    這一瞬間,索爾哈罕覺得魏池和這個男有點像,至少耍無賴的時候很像。

    兩走出石橋,那個院子湖的對岸,索爾哈罕可不想和這個走這麼長的湖岸線。陳昂難得善解意一次,命叫來了湖邊的畫舫。

    畫舫不大,也是西湖的仿製品,索爾哈罕戲謔道:「王爺似乎對江南的感情真的很深呢。」

    「那是,」陳昂掀開木桶的蓋兒,鉗了一塊冰捏手裡:「聽說去過的都忘不了。」

    「王爺去過麼?」

    「當然去過,」陳昂哈哈大笑:「所以才永遠都忘不了呢。」

    畫舫撩開的湖心的菱角破浪前行,幾對水鳥被槳聲驚動得飛了起來,盤旋水上久久不敢落地。除了畫舫上的三位渡,畫舫路過的兩岸都十分幽靜,連半個都看不到。

    「您是不是覺得這裡的特別少?」陳昂把冰塊扔到水裡。

    「的確很少,不過院子很整潔。」

    「這裡白天是沒的,晚上才會有來清理。」

    「是麼?王爺的脾氣可真怪。」

    「可不要說,聽說公主您的脾氣也挺怪的,連魏池這種倔也不得不服軟。」

    「……」索爾哈罕支起下巴:「王爺今天是鐵了心要說服了?怎麼三句話不離她?」

    陳昂咬住了自己的小指,和自己的指甲蓋糾纏了起來。

    總算是安靜的熬到了上岸,陳昂伸手過來,索爾哈罕表示不需要這種毫無意義的攙扶。陳昂的手懸半空進退不得,只好自嘲:「您瞧,這少還是有好處的麼……至少不用逼您裝淑女了。」

    到了對岸才發現,這個院子的牆其實挺高的,高得和這江南格局的院子略有些出入,兩邊甚至還有兩個不矮的闕。院子四周全是魏池特別討厭的各種竹子。畫舫放下兩後迅速退回湖中,片刻就消失碧波之間,索爾哈罕不搭理陳昂,逕直推開了院門。

    推開院門後就更加可笑了,裡面竟然中規中矩的修了一個壁,上面的畫暗喻著教從善的意思。繞過壁就是房子,越往後走越發規矩,越發和京城內的府宅相似。索爾哈罕拿手撩開一扇門簾:「怎麼沒有見到的秦老闆們?他們不會也是晚上才出現吧?」

    「您越說話,就越發的喜歡您了。」陳昂跟後頭,並不阻止。

    「原來王爺還是喜歡北邊的款式啊。」索爾哈罕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逛,陳昂跟一旁幫她開門。

    從南到北一共三出三進,撇去院外的美景,院內並無稀奇,也沒見到一個。走到最後一間屋前,陳昂開門的手停下了:「公主是不是想著,看完這間屋就可以盡早回去了?」

    索爾哈罕笑道:「不是這樣想……還能怎樣想?」

    陳昂歎了一口氣:「公主知道魏池最討厭的是什麼?」

    「竹子。」

    「哦……」陳昂望了望天:「您知道……秦老闆最討厭什麼麼?」

    「這怎麼會知道?」索爾哈罕依舊笑。

    陳昂推開門,這道門顯然久未開啟,發出木料擠銼的聲音,屋內的灰味兒熏得索爾哈罕摀住了嘴。陳昂徑直走進去,打開了各扇窗戶,這才好了點。陽光終於讓屋子亮堂起來,索爾哈罕撩開幕簾,準備隨陳昂往裡走……就撩起幕簾的那一瞬間,索爾哈罕驚訝的發現側堂的四壁掛滿了畫,畫紙上都畫著荷花。

    就索爾哈罕驚歎的時候,陳昂轉過身掀開了另一間側堂的幕簾:「他最討厭荷花。」

    「能認得出來麼?」陳昂站到索爾哈罕身邊:「這些畫都是魏池畫的。」

    「……」

    「認識魏池的方式和公主認識魏池的方式如出一轍,當晚,她畫了這些畫,落荒而逃。」陳昂哈哈大笑起來:「至於秦老闆,他是三年前花錢從蘇州買來的。」

    「……」

    「這座房子就是最初的燕王府邸,先皇御賜的。」

    「您的秦老闆既然這麼不喜歡荷花,您還苦苦留著做什麼?」索爾哈罕很好奇陳昂為何要說這些。

    「這裡沒有什麼秦老闆,」陳昂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他姓林,長一歲,自小時候就相識。他祖父是光祿寺少卿,他的母親和母妃認識,兩家交好,所以他自幼就進宮當的陪讀。離宮到燕王府邸的時候,他還陪著。他喜歡竹子,但是他討厭荷花。」

    看到索爾哈罕鄙夷的目光,陳昂忍不住笑了:「其實小王的生活也不像公主想的那麼糜爛。」

    陳昂彈了彈座椅上的灰塵逕自坐下:「不覺得秦老闆和魏池長得有點像麼?」

    索爾哈罕想了想:「他們的眉毛有點像。」

    「嗯,」陳昂點點頭:「第一次見到魏池是殿試上,就像您之前參加的那次差不多,遠遠的,看到一個年輕和林瑞長得很像,但等他走上前來的時候又發現完全不一樣,他說話答題的時候,就想,怎麼把這麼個弱不經風的小不點和林瑞想到一處去了呢?後來才明白,他們的眉毛很像,看的眼神也很像。」

    「所以您就結識了魏池?」

    「得了吧!」陳昂不屑:「要是沒有點事情,誰會為了長得有那麼點像就去認識個沒家世,沒本事,還滿腦袋之乎者也的傢伙?」

    「那真想知道,」索爾哈罕忍不住憤怒:「您究竟是為了什麼捨不得她,要橫中間?」

    「沒有捨不得她,」陳昂語氣冷淡:「只是想給說說的故事,不要露出沒有耐心的表情,很短。」

    「和秦王都是現今的皇太妃養大的,先前宮裡並不太平,女太多,於是皇太妃每天都要囑咐和秦王老實一點,就連陪讀的林瑞也天天囑咐老實一點。但的確不是一個老實的,經常要闖禍,還要招惹惹不起的,大小的禍事一旦出來,都是林瑞主動的幫擔待。就想,有這麼個傻瓜幫和皇弟頂罪也是好事情,又想著他也許是為了討好母妃和皇太妃。直到有一天,他為了袒護,惹惱了父皇,要被譴出宮的時候,他突然偷偷的面前哭了,說了很多聽不明白的話。」陳昂象描述一件很遙遠的事情:「他說他喜歡,做這麼多只是為了和一起,還有,他宮外等。」

    「那一瞬間,不是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感到很恐懼,卻又很欣喜,好像發現了一樣新鮮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又離不遠,只是今天才知道罷了。然後他就出宮了。」

    「然後呢?」索爾哈罕只聽說過燕王的風流韻事,但還真未聽說過這樣的事情。

    「然後?他宮外等了五年。」陳昂輕輕的敲著陳舊的桌面:「這五年裡,的某種**突然被激發了起來,那種感情也不再變的若即若離,用們女的話來說,那就是愛吧?」

    「再然後呢?」

    「再然後就離宮了,進了這所宅邸,他如諾言的等著,們住了一起,也就是現全天下都知道是斷袖的原因……」陳昂笑了:「……公主,您怎麼不問最後呢?」

    索爾哈罕別過臉。

    「最後,他成親了,逃去了江南……」陳昂盯著索爾哈罕:「去了一個全新的地方,過另一個生活,成了另外一個。」

    「不明白您為何要和說這些。」

    「您當然明白,!」陳昂重重的拍自己的心上:「是被他引誘的!他引誘了,甚至他愛遠超過愛他,但是最終呢?現也引誘魏池,她和一樣什麼都不懂,但是注定會某一天被感動,然後以為自己找到了幸福,但是最終呢?」

    「您不應該拿您的故事來揣度們的未來。」

    「是麼?」陳昂冷笑:「您的聲音已不像剛才那般理直氣壯了呢。」

    「不一樣!」索爾哈罕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狠狠的推了陳昂一把:「們經歷過什麼知道麼?是怎樣克服萬難來到中原見她的,知道麼??」

    「當然知道,」陳昂抓住索爾哈罕的手:「們和經歷的一樣多,但是老實的告訴,一點用也沒有,像這樣的,像林瑞這樣的,都不是愛的料!」

    「那麼只有是麼?只有是麼?」索爾哈罕努力掙脫了陳昂的手。

    「?」陳昂哈哈大笑起來:「不會讓魏池再受們這些的引誘,不想看到同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特別是!」陳昂指著索爾哈罕的臉:「剛才那副志必得,勇往直前的表情和林瑞真像啊!知道這樣的表情眼裡有多可笑麼?能怎樣?等成功的把魏池帶到漠南,然後再厭倦她,毀了她的生?再由把這個奇賤無比的故事傳回中原講給聽?讓坐這間老屋子裡再聽一次?不可能!告訴!這是不可能的!」

    「憑什麼這樣揣測?」索爾哈罕怒不可遏。

    陳昂愣了一下,隨即又哈哈大笑了起來:「隔壁的房間裡就有一套行李,如果不是,就放棄的榮耀,家族和皇位,帶上它和魏池走。」

    「!」索爾哈罕大聲說:「……以為不敢麼?」

    陳昂轉過頭,挑釁的看著她。

    索爾哈罕快步走進裡間,裡間的傢俱很簡單,桌几上果然放著一個不大的包裹。包裹是棕色的,布料泛出陳舊的光。索爾哈罕的手指碰到布料的褶皺的時候,她終於冷靜了一點。

    ……但最終還是拿起那個包裹抓手裡。

    「……公主,流眼淚了?」陳昂倚門口,看著索爾哈罕的一舉一動:「拽得那麼緊,怎麼不打開看看是什麼?」

    索爾哈罕擦了擦臉,解開了包裹的活扣,奇怪的是裡面並無細軟,只露出一角白色的棉布,等抖開白色的棉布時,一件完整的汗衣展開來,上面遍佈著乾涸的血跡。

    「啊!」索爾哈罕倒吸了一口冷氣,汗衣不自覺的落了地上。

    陳昂走過來,緩緩的跪那件血衣面前:「以為包裹裡會是什麼?供們出逃的文牒?普天之下,們逃得了麼?」

    「可以帶她回漠南,那是的國家,有能力保護她!」

    陳昂撿起那件血衣,把它梳理平整,攤平地上:「曾經也以為是這樣的,知道這上面是誰的血麼?是林瑞的,他和想的一樣,他不是沒有抗爭,也不是抗掙不了,但是他終於明白,付出這樣大的代價是不值得的。會為了魏池去死麼?」

    「……」

    「沒有立刻回答,證明您至少是個坦誠的,但可以明白的告訴,也許真的會。但是願意魏池為了去死麼?」

    「……不。」

    「願意林瑞為了去死,也願意為了他而死,但是們終究沒有一起。」陳昂的手扶過那些血跡:「魏池愛不愛,不知道,不過就來說,愛魏池的份量不及林瑞的十分之一。他為付出了這樣沉痛的代價,但是他最後的放棄仍舊讓不能原諒他。」

    「以為憑借的能力能夠帶著魏池安全的回到漠南麼?回到漠南之後魏池就能逃過齊國的追殺麼?以前不覺得您是這樣糊塗的呢,難道不明白帶走魏池就等於讓她背叛祖國,然後成為齊國的公敵麼?面對這種叛逃的高官,只要一有機會齊國就會脅迫們遣送她回國,覺得以們現的國力,未來的國力,有能力保護她麼?」

    「要帶走她,就要做好讓她為而死的準備。愛不是一廂情願的小把戲,們真的相愛的話,就要捨得為了愛犧牲對方,明白麼?」

    索爾哈罕泣不成聲:「但是的魏池無數次告訴,這個世界上沒有死結。」

    「是的,是的,也許沒有死結,可能是活套吧?」陳昂自嘲的疊起血衣:「很高興有像愛一個女那樣愛魏池,但希望那個不是。」

    兩個沉默了很久,悶熱的空氣好像被阻隔了窗外,老房間裡依舊沉浸著陰冷的氣息,索爾哈罕環抱著胳膊,她不知道自己害怕誰,也不知道需要做怎樣的事情來緩解心中的陰鬱。

    這間房間的盡頭不是園林,而是一堵矮牆,矮牆外面是另一堵高牆,索爾哈罕背靠案几上,看著面前僦地上的陳昂,背後是說不清是冷還是熱的風。

    「……如果帶上魏池走,要殺她的不是大齊,而是吧?燕王爺……信不過她,」索爾哈罕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想到,阻攔們的會是。要是有一天魏池知道用這樣的心思揣度過她,說她會恨麼?」

    「她不會恨,她會和一樣,恨那個抗不住的。」陳昂提著包裹站起來,把它放回几上:「要麼讓她死,要麼讓她恨。」

    「千辛萬苦打出這個死結,累麼?」索爾哈罕擦乾眼淚,冷笑。

    「累麼?不也千辛萬苦殺了親哥哥?……們是一樣的,遇到,是報應。」

    「那誰來報應?」

    「與其操心將來的,不如操心操心現的吧。」陳昂坐到了一旁的圈椅上。

    兩再也沒有說話,直到太陽偏西的時候,索爾哈罕轉了轉酸疼的手腕:「要走了。」

    陳昂抬起頭:「好。」

    索爾哈罕試著提起左腳,這種沉重的感受一輩子都難以忘記。

    走吧!索爾哈罕對自己說。

    陳昂暗暗鬆了一口氣,但索爾哈罕走到外廳的時候突然又停下了。

    「這些都是魏池畫的?」

    「是的……」陳昂笑道:「怎麼了?一開始不想留,現是不想走了?」

    索爾哈罕戲謔:「您真是,刻薄!」

    「多些公主殿下的誇獎。」陳昂假意做了個拱。

    「送一幅吧。」索爾哈罕歎了一口氣。

    「呵呵,」陳昂略一想:「這個有何難的?公主離開之前,定會送到公主手上。也定不會讓公主失望。」

    夜裡,秦月如從外面回來,小太監過來送手巾,秦月如坐下來喝了一口茶:「王爺呢?」

    「……」

    秦月如一愣,重重的放下茶杯:「問的話,啞了?!」

    小太監訕訕的退到一旁:「戴先生好。」

    戴桐琒手上拿著封文書走進來:「秦公子發得哪門子的火氣?」

    「戴先生……」秦月如強壓著怒氣:「您這麼大夜了,怎麼還?」

    「嘖,」戴桐琒對小太監說:「幫去拿碗麵,說秦公子,是不是有點不大舒服啊?臉青成了這樣。」

    小太監剛出門,就聽見裡面摔茶杯的聲音,也不敢聽,趕緊往外跑去。

    「姓戴的!答應要去叫姓魏的來,今天為什麼不叫他來?」

    「叫了,可他不來啊,他一向不聽的,您不會不知道吧。」

    「叫了?今天一天都福霖軒呆著,喝酒!」

    戴桐琒悠閒的放下手上的東西:「喝酒就沒叫他?得,您去問問何公公得了。」

    「去喝酒就罷了,還選福霖軒!瞧著今天剛好該查他家的帳,要去那兒,就故意的吧?」秦如月指著戴桐琒的鼻子:「姓戴的,別給臉不要臉!」

    秦月如突然笑了起來:「知道他哪兒,也別拿何公公來壓,自然知道去問他!」

    戴桐琒看秦月如摔門往後院去了,只是撇撇嘴,暗笑了一下:「臉?的面呢?」

    何棋進來的時候,戴桐琒已經吃上面了:「戴師父!您怎麼不攔著他?」

    「誒!」戴桐琒反倒攔著何棋:「何公公別介,讓他去,不讓他闖這個禍,他以後就要闖更大的禍。」戴桐琒按住何棋的肩:「何公公!多大的事情都信了,這麼個事情您不信麼?坐下,喝茶,所有的事情過了今晚就好了!歇著……」

    秦月如繞到後院,找了一圈也不見,想了一下,知道是『那裡』。

    陳昂也確實『那裡』,送走索爾哈罕後,他坐回到那個包裹面前,發呆。

    「王爺……」這是一個沒有鎖的院子,秦月如的手指碰到那扇禁忌的門的門栓的時候,冷靜了一點。

    「怎麼了?」陳昂沒有回頭。

    「王爺又想林大?」秦月如小心的走進來。

    「林大?哪個林大?」陳昂依舊沒有回頭。

    「王爺……」秦月如想著自己的措辭,有些後悔沒從戴桐琒那裡套出些今天的情形來。

    「天色晚了,也累了,回去睡吧。」

    「王爺……今天去……」

    陳昂打斷他的話:「回去歇著吧。」

    「王爺,……」秦月如小心的把手搭到陳昂肩上。

    「去睡了。」陳昂睜開眼睛,回過頭。

    秦月如被陳昂的表情嚇了一跳:「……」

    「滾……!」

    作者有話要說:前一章有讀者問到,陳昂對魏池懷了怎樣的感情。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複雜了。

    不過愛情肯定是無的……

    當年陳昂和林瑞的事情鬧得很大,許多人揣測陳昂這麼鬧是為了自保。但其實是真的感情,他們經歷的事情確實比索爾哈罕要多得多,要做的選擇也艱難得多。

    我只能說,林瑞是個敢愛敢恨,但最終還是令人埋怨的人。陳昂這一痛,痛得一輩子難忘。一開始陳昂絕對是抱著理性去忽悠索爾哈罕,但後來真的是激動了,那是他不願回憶的記憶。但最後兩人又恢復了冷靜,冷靜之後,送走了對手,陳昂疲憊了。

    秦月如以為是自己導演了這場戲,但其實和他無關。

    大家現在應該可以猜出劇情,難過,絕望,都有吧?

    我不會逢迎讀者的意願而更改劇情。但是絕對理解大家的心情,因為我也曾經是個熱血的少年,對我鍾愛的那些故事付出真實的感情。

    我尊重棄文的人,發自內心的。青春就是一塊合成玻璃板,再堅硬也會被刻上跨不過去的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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