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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9第一百三十章 文 / 千代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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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池走出東廠的時候天還未黑盡,可能是地牢永無見天,所以讓魏池看著夕陽一陣驚歎。

    益清門房等著:「大出來了?回家?」

    「們逛逛。」魏池讓其他先回去。

    「沒有當票的東西,能找回來麼?」

    「這……京城的大當鋪也就那麼幾個字號,要是肯幫忙,也好找,就是這東西要是太尋常,可能不好找。」

    「去幫找找,有個姓譚的女子當的,是翡翠手鐲,也見過的那個的。她應該很急,可能就是到那幾個大字號裡面去當的。」

    益清一想,大概明白了魏池的意思。

    「呵,也沒別的事情,一會兒回去幫寫個帖子,請耿大過來喝酒。」

    宮裡適逢胡貴妃生辰,胡家北邊協助秦王有功,這次肯定要大辦。因為之前漠南的事情,外加江南的事情實都很煩瑣,陳鍄就把這事情全權交給了耿太妃來操辦。

    胡貴妃對此暗懷不滿,但是也不敢明言,時不時到陳鍄面前去說些話,繞來繞去都想繞到宴會的規格上去。陳玉祥住的宮殿是宮內最新的最好的,胡貴妃喜歡她內牆的花漆,想也照著重裝自己的宮殿。

    要是江南的五百萬兩銀子能夠收上來,估計陳鍄也願意拿些零錢討她歡心,畢竟這諾大的宮殿裡的女們,不是嬌憨無知,就是唯唯諾諾,再不就是王皇后那樣的百依百順,像胡氏這樣活潑而能說得上話的不多。胡氏的父親極度疼愛她,少女時候除了針織女紅外還專程聘了師父來給她講學,所以她說話辦事都比其他女子有些條理,聽她講話也就不那麼枯燥無聊。

    可惜此刻的陳鍄心中並不那麼愉快。

    「那種牆漆是江南的,臣妾以前聽江南的說起過……」

    耿貴妃注意到陳鍄的眉頭微微一皺,趕緊話鋒一轉:「皇上還想著科考的事情麼?」

    陳鍄無奈的一笑:「就知道,這張嘴啊。」

    「是皇上小氣,連江南兩個字也不許提了麼?」耿貴妃故意崛起了嘴:「皇上的肚量是要裝天下的,哪能為了那麼幾個不爭氣的奴才而氣壞了龍體?而且那一干犯不是已經監斬了麼?」

    「斬是斬了,不過兩個侍郎,幾個太監,還有五個老百姓……」

    「但是大快心,朝中民間都說皇上英明。」

    「朕英明麼?」陳鍄摸了摸胡貴妃的頭:「說是個傻丫頭吧。」

    「皇上可是還想那五百萬兩的事情?那不過是江南的官員逞能一時,只要江南換了巡撫,這些銀兩終究會追繳出來的。」

    「那是幾年後的事情了,現而今可能又要向王爺借錢。」

    「前兒燕王爺不是專程進來,說暫緩之前的款子,這筆款子也不收利息麼?」

    「懂什麼?借錢的是要手軟的。」

    「誒!」胡貴妃突然想起一個事情:「前段時間,那位留京的舅母來宮裡看,說起了個今年的舉,那個舉就是江浙士,家裡就是開票號的,他自己讀了書,雖然詩詞歌賦不見得如何,不過說起這些也倒是頭頭是道。」

    「哦?還有這樣的?」

    「嗯,說來也巧,舅母那邊的遠親正好和他家認識,他中了舉後到舅母家拜訪過,舅父雖無官職,但是也做著綢緞生意好多年,他說此見識頗高。皇上一直以來就似乎都是聽的飽讀詩書的大們的建議,不妨也聽聽他是怎麼說的?」

    「小丫頭倒也知道關心這些事情了?那麼多大學士都玩不過燕王爺,他一個開票號的就能有建議?」

    「哼!」胡貴妃拉了拉陳鍄的鬍子:「皇上又瞧不起。」

    「是擔心朕不給換牆漆吧?」陳鍄笑起來。

    「是!是!是!誰叫皇上最小氣了?要是這次臣妾真的引見了有用之才,是不是這才準備給臣妾換?」

    「厲害!」陳鍄鬧不過她:「快把鬍子還給朕,今天就准了,行了吧?」

    胡貴妃鬧過之後,拿了梳妝匣過來,幫陳鍄整理好衣裝。

    「說的那個姓名為何?」

    「嗯……」胡貴妃想了想:「李潘。」

    「嗯?」

    「怎麼了?」

    「有趣……」

    燕王此刻也覺得有趣,因為魏池把那三萬兩的銀票退給他了。

    魏池給他道歉:「浪費了的二千五百兩,還有蟈蟈籠子。」

    「還幫得罪了黃貴……」燕王怎想衝過來掐死魏池:「真要把自己玩死?」

    「不算得罪吧,畢竟最後沒讓他幫辦事。」

    「還真是懂得多啊!」燕王拿茶水彈魏池:「知道為何是三萬兩麼?因為黃公公最近要買個夜明珠,那珠子就是三萬兩。別生意都談好了,這錢不送了,讓黃公公的面子往哪裡放?」

    「……」

    「不說話了啊?」

    魏池摀住了額頭:「……」

    「……過了這半年,就去南京吧!」陳昂坐回桌前:「還是意氣用事,去清淨幾年,到時候再看是要走還是要留。」

    「南京……就很清靜麼?」魏池不滿。

    「去南京國子監,請調的文書自己去寫,寫了讓吏部的給回文。」

    「不會就是三萬兩銀子未能送出去就要讓去南京吧?」魏池有些氣憤:「那不如直接請辭算了!」

    「黃公公不會放過的,以為他是個尋常的?連都要讓他三分,這次已經招惹了他,只能躲。」

    「躲到南京去就能躲得過?」魏池走過來,把三萬兩的銀票放案桌上。

    「……為何不救那個?當真以為給錢就真的是要藉機討好黃貴麼?拿錢辦事是黃貴最尋常的事情,他既然答應放過譚荀,就不會認為拿了三萬兩是有恩於。不過這次說好了卻最後沒做成,雖然殺了譚荀似乎也未欠他的,但是他的氣已經嘔了,不會輕易忘卻的。」陳昂回頭看魏池:「是真的有病麼?怎麼不救他?真是不明白!」

    「他不是被冤枉的。」魏池艱難的說。

    「不管他是不是被冤枉的,那幾個江西不擔這條罪也是個死!有區別麼?也對說過,杜莨救過的命,願意為他兩肋插刀,這麼做是……?不知道怎麼說!」

    「……還是去南京吧,」魏池歎了一口氣:「剛才和王爺說了氣話,王爺不要意……最近心中也很亂,比去漠南還亂,去南直隸也是好事。」

    「聽這麼說話,就難免讓心軟,所以官場還是不能讓女參進來,過來陪走走。」

    還是暖園。

    「記得那天穿著紗裙的樣子麼?」

    「唉?」

    「和挺般配的,不該到這裡來,這裡太污穢了,該一個庭院裡清清靜靜的活著。知道,不如自己想得那般冷靜理智,心狠手辣。」

    還是那座橋。

    「也許不是,」魏池看著湖面的天鵝:「害怕過這樣的日子,其實很虛偽,留戀廟堂。」

    「不論最後去不去南京,那三萬兩,戴桐鋒陪去詩小小那裡買個戲子送給黃公公,這樣他才會知道不是捨不得錢。」

    「能買別的麼?」魏池很痛苦:「不想去妓院買女,送給宦官。」

    「不行,不去他還當是袒護。宦官也不像想的那樣,至少黃貴對他的女還是好的。」

    「這是被買來買去的事情,不是對她好不好的事情……」

    「想哭就哭一場……」陳昂靠橋欄上:「是不好受,本是個善良的,所以肯定不好受。那個譚氏,那般的可憐她,她總還是比這些女過得好吧?」

    「她死了……」

    「嗯?」

    「杜莨留給她的鐲子,她都拿去當了,就是為了救她哥哥,她信她哥哥是清白的,真相說不出口。後來找到了那家當鋪,把鐲子贖了回來。說實話,實沒有面子去見她,但還是去了,送了些安置的銀子,還有就是把那個鐲子還給她。湯合一家一直勸慰著,原本以為她會用最怨毒的態度來待……但是她沒有,想,也許是她寬恕了吧。但是三天之後,譚家來告訴,她走了,是自己了斷的,早晨才被家發現,手裡還捏著給她的那個裝糖的荷包,可能是不想走得那般的苦吧……」

    「……」

    「……」

    「黃貴那邊的事情讓戴桐鋒去吧,不要去了。」

    「王爺……又護犢子了,難怪戴師爺一貫瞧不上。」

    「不要想那麼多,這事情就讓他去做,他和黃貴也很熟,黃貴也該想到為何又要送他大禮。手上的事情才理清,國子監最近又要考試了吧?」

    「這事情去,戴師爺最近也要去管德意莊。」

    「這是最後一次護著,別趴欄杆上,一會兒又要說肚子疼。」

    「……是。」

    七月十五日,離耿貴妃的生辰慶典還有三天,陳玉祥不想和宮內的攙和,於是留書房裡聽魏池給陳熵講課。天氣悶熱,最近宮裡也沒抽空管他,陳熵便鬆懈了起來,下課了也不讓魏池走,拉著魏池的手央求他講故事。魏池其實不是什麼逗孩子的料,不過是其他師父太老,又都很嚴肅,陳熵就覺得這個魏師父難得的可愛和藹。魏池努力回憶上次的故事:「臣上次說到哪兒了?」

    「師父說到那個精衛被淹死了……」

    「臣講了這麼多了?」

    「嗯!」

    魏池撓了撓下巴:「後來精衛就變成了鳥,每天銜著樹枝之類的扔到東海裡,想把東海填平。」

    「嗯!」陳熵興致勃勃的趴魏池的腿上:「然後呢?」

    「然後這個故事就講完了。」

    「啊?」陳熵哭喪著臉:「魏師父壞!不和魏師父玩兒了!」

    陳玉祥書桌旁聽了,沒忍住,笑了出來:「不許和師父調皮!」

    陳熵跑去拉著玉祥的手:「姑姑!姑姑!魏師父又哄。」

    「太子,剛才前幾位師父講的課都記下了麼?說不定皇上今晚上就要考太子呢!」魏池把陳熵從陳玉祥的身邊拉過來:「剛才那個故事是山海經裡面的,以後咱們會學的,到時候就覺得有趣了!」

    「不喜歡《山海經》,不喜歡,」陳熵撒嬌,搖頭:「還是師父上次講的海螺姑娘,還有豬八戒背媳婦好聽!」

    陳玉祥這次幾乎笑出了聲:「魏師父故事挺多的,西遊記裡還有豬八戒背媳婦麼?本宮怎麼不知道?」

    「公主殿下的字,今天寫完了麼?」魏池故作嚴肅,敲了敲桌子。

    「咳嗯……」陳玉祥自從接觸了這個,覺得他似乎不想自己想得那般難以親近,也許都是年齡相仿的,三五次會面之後就熟了,現幾乎可以無話不說:「本宮可不歸魏師父管。」

    「師父!」陳熵琢磨著怎麼玩:「師父和姑姑想個好玩的吧,讓呂敬裝馬,騎給們看?」

    「這有什麼好玩兒的?」魏池點了點太子的鼻子:「哪有讓當馬的?要是太子真的想騎,師父帶到兵部去騎。」

    「唉!」陳玉祥趕緊碰了碰魏池的胳膊:「魏師父胡說什麼呢?」

    「沒胡說,等太子長大了,一定去騎!」魏池嘴上是這麼說,還是把陳熵抱起來,轉了幾個圈:「長大之前,咱們可以先練練!」

    陳熵咯咯咯的笑起來,玉祥也就隨著兩個去鬧了。

    時間到了,魏池站起來告辭。玉祥有些不捨:「正好有些南海進貢的特產,魏師父等等,本宮讓去拿。」說罷又讓上了些乳酪:「要是餓了就先吃些點心。」

    「些公主殿下的恩典,公主這會兒不去和皇上用膳麼?今天可是十五。」

    「最近宮裡事情多,今天就免了。」

    「可是胡貴妃的生辰?」

    陳玉祥點點頭:「如今本不該這麼鋪張的,她家畢竟鎮守玉龍,輔佐著秦王,節儉似乎也說不過去。本宮和熵兒有些礙手礙腳,所以等這裡用了晚膳再回內宮。」

    胡貴妃與皇后不合的事情大家都知道,陳玉祥當然是向著她的王家姐姐的,這些大家也知道。魏池不好多說,只能端了一碗乳酪來吃:「皇上為了此事親自操勞麼?」

    當年索爾哈罕來京,這麼大的事情皇上都未放下兒子不關,這次竟然為了一個女把兒子都排到後面去了麼?

    「這倒不是,前幾天是內閣那邊有些事情,皇上實走不開,就讓本宮暫時督促太子的課業,今天據說是要見個文,好像是新科的進士。」

    「哦……」魏池並未放心上。

    書房院外就是一條直通暖閣的路,那個要見陳鍄的年輕正略帶緊張的整理著新領的官府等待覲見。

    那個就是李潘。

    魏池陪太子公主喝了乳酪,又回家用了晚飯,李潘還外殿等待皇上的覲見,直到敲了戌時的更,太監向芳才出來領他去覲見。

    「臣王府長史司典簿李潘拜見皇上!」

    「給他個座兒。」

    李潘戰戰兢兢的坐下,不敢抬頭。

    「聽說是江南。」

    「回皇上的話,臣祖籍揚州。」

    「蘇州是個好地方啊!這次胡貴妃慶典,燕王爺特意從們那裡帶了五萬匹上好絲綢進宮,們那裡的絲綢可不便宜啊。向芳,引他來看看這窗幔,看他認得麼?」

    向芳拿了燈,引李潘起來看窗幔。

    「回皇上的話,這是青織金麒麟宋錦,市價怎麼也三十兩以上。」

    「是這麼回事麼?」

    向芳領著李潘走回正廳:「回主子的話,京城,今年確實是這個價。」

    「家是做綢緞經營的麼?」

    「回皇上的話,臣家裡是做票號的,只是江南一方都和綢緞商走得近,借貸往來十分頻繁,所以臣也略懂得。」

    「家自祖上就住揚州,還是也是山西搬過去的呢?」

    「回皇上的話,臣一家都祖籍揚州。」

    「以前們揚州士最富有的,錢莊之類的掌櫃都是揚州,怎麼後來那麼多山西到了揚州,還把經營伺候的那般好啊?」

    「以前確實都是揚州本地開的錢莊最大,可後來山西腦子更靈活些。揚州沒有現銀是不敢開錢莊的,但是山西敢,他們是先做的匯兌,後做的借貸,所以之前匯兌的許多票據都拿來作抵押,不用多少本錢也能把生意做大。銀錢也更加活泛,商們反而願意拿他們的錢。」

    「匯兌?以前太祖也發過匯票,但是官家的匯票都沒敢用,這些山西的匯票不但有用,還敢拿來借貸抵押,這是為何?」

    「說來話長,」李潘歎了一口氣:「山西講信譽,其實他們才做生意的時候並不是做銀錢的,山西窮,出來的只有小本錢,多是些運貨儲貨的經營。從那時候起,他們那裡就有許多佳話,有爺爺的貨物放山西那裡忘了,孫子來拿還是完好無損的事情,也有山西的爺爺借了債,債主都忘了,孫子最後拿著借條找到債主後還債的事情。山西最後能坐上票號的頭號交椅也是他們出了個叫季常恩的大掌櫃,那時候陝西的商會和錢莊已經江南舉足輕重,但是那年大荒,所有錢莊的都大肆壓低田價。只有季常恩按照之前約定的市價買田,災民賣了田,要用很高的價才能買回救命的糧食,但季家買了田的百姓都能用往年的平價買到糧食。當時這事情確實是有口皆碑,可惜季家也因此破產。」

    「為何會破產?這樣也不虧啊?」

    「這樣大的地方流民數十萬,即便是季家這樣富可敵國的門戶也供不起這樣多的,不過也全靠他能力出眾,幾乎是熬到了第二季才破產。」

    「他不知道會破產麼?」

    「他知道,但是他說即便是破產也還能供全家以及所有掌櫃、夥計、學徒飯錢,但是如果他也去擠壓災民,那麼就要背上無數冤魂。他破產後去向不明,不過他手下的掌櫃、夥計、學徒如今幾乎都成了各大票號的掌櫃或者首席。也是因為他,百姓寧可不要現銀也會相信山西的票號,山西幾乎壟斷了江南,全國的名號也就無可動搖了。這些掌櫃中現今最有名的就是祥字連號的鞏洐,以前山西票號主要就是做匯兌,是他撐起了山西商會,然後發明了匯票抵押的制度和算法,從這以後,揚州的錢莊就徹底沒落了。」

    「那麼們揚州為何不用這個制度?」

    「不敢,畢竟不實現銀,那樣大的銀錢網絡單靠信譽支撐確實讓憂心。而且揚州錢莊之間恩怨頗多,要聯手實是很難。現的揚州錢莊銀錢流動力太低,只有一些小戶百姓還與之來往。」

    陳鍄努力消化著這些內容:「知道燕王爺和山西票號的來往麼?」

    「王爺不止和山西票號來往,如今檯面上的錢莊票號都和王爺有來往,只是山西票號和王爺走得最近而已。」

    陳鍄看李潘面色平靜,心中不由得奇怪——自己以往都讀的是暗報,以為陳昂都是偷偷的做,不成想卻是天下皆知的事情麼?

    「要是沒有燕王,各路商戶不能平安相處,彼此買賣,揚州錢莊也無法與山西票號並存。」

    「朕看的文章中多談到了山西票號的弊端,這是因為是錢莊的後麼?」

    「這……」李潘臉色一紅:「這倒不是,臣雖然長商賈之家,但是自幼還是攻讀詩書為主,只是因為家中的事業,所以多有一些體會。山西票號有好的地方,也有不好的地方,揚州的錢莊也是一樣。這一切的運轉都容不得絲毫的錯誤,只是這樣的重任擔負一個的道德之上……這,臣確實認為不妥。」

    胡貴妃轉告他,說皇上此行見他主要是為了燕王,但李潘本對燕王並無其他的感覺,他已經知道皇上此行召見他是為了何事——畢竟,這個帝王不能允許自己的帝國被燕王用他的手段綁架,由他的金融網絡來控制全國的糧價,稅負,田價。皇上的憂心他也明白,燕王並未做違背齊律的事情,他和皇室、朝廷有著嚴密的借貸關係,無數的大臣和衙門都是他的主顧。而且燕王高明的集中體現於他並未參加具體的經營,他僅僅是提供了平台和市場,為各個渠道的牽線搭橋,然後融聚了無數的資產。

    這資產不像國庫裡的銀子,打開門就能看到,它像是天上的雲朵,雖是可以飄到任何一個地方,但想要捕捉他卻不知從何處動手。燕王的手就按大齊的命脈上,這一點皇上知道,但卻無可奈何。

    所以胡家鼓勵李潘寫了那樣的文章,他們相信這個錢莊走出來的年輕也許有辦法。

    李潘確實有一個辦法,一個不用動刀動槍就能抓住天上雲朵的辦法。

    陳鍄與李潘的會面直到夜裡還未結束。

    陳鍄這個夜裡學到了兩個新的名詞——戶部銀行,驗資。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那部分……學經融專業的請一定要指正。

    這裡描述的部分應該和清末的山西票號的發展有一定相似之處,不過浙商應該也仍舊處於後興旺時期。只是浙商主要經營實業,而山西人經營銀行。

    因為當年把山西票號搞定的就是——機構整合,即建立戶部銀行來統一管理。還有就是用驗資來規範這個行業。

    只是那時候政府是為了把經濟帶領到一個好方向上去,可惜弄得更不行了。

    這裡是反過來的。

    不知道我的想法是不是真的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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