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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5第一百三十六章 文 / 千代的爸爸

    136

    「這是苗人用的刀?」最好奇的是馮世勳。

    「這倒不是,」徐朗把刀先遞給馮世勳:「馮大人喜歡就□看看吧,這刀的形狀像禾苗的葉子,所以才叫苗刀。」

    馮世勳小心翼翼的拔了一下,沒有□:「算了,還是你來弄吧。」

    魏池看到刀鞘和刀柄都很奇特,其實也好奇得不行了,順便就接過來,把刀拔出了刀鞘:「這鋼很不錯啊!」

    胡楊林點點頭:「這是新根據唐刀改的,本來要配給我們錦衣衛,但是確實長了點,帶著太唬人,所以就撤了。這一把是沈大人專程讓我帶給徐將軍的,因為就只打了幾把,所以都是精心打造,秘法蘸火,剛才我們試過了,兩三根鐵釘輕巧就能砍斷。」

    「是長了點,」魏池笑道:「沈大人怎麼送給你這個?刀雖然很長,但是刀刃太窄了,馬戰似乎也不合適。」

    這樣的刀型適合突刺,馬戰中如果要用突刺那麼一般都有長長的柄,比如說長槍。要不這樣就容易把自己和敵人穿到一起,很容易被拖累下馬。

    「嘿嘿,」徐朗笑道:「你就知道打仗?這刀如此別緻,我不能在打仗以外再琢磨點別的?」

    「你琢磨出什麼了?」

    「你把你的好酒分我一點我就告訴你。」

    魏池歎了一口氣,對馮世勳說:「這人鼻子太靈,前兩天我才得了一罈好酒,這還沒進地窖就被他知道了!」

    說罷親自進內院去給他拿酒去了。

    「李賢舸那個糟老頭送給魏大人一壇上好的窖酒,一會兒你們不要和我搶,我是不會分給你們喝的。」徐朗嚴肅的說。

    「得了吧……」馮世勳笑他:「瞧你這樣子就知道不是給自己要的,還不分給我們喝呢!說說是給哪個姑娘的吧?」

    「嘿嘿……」徐朗笑了:「不可說,不可說。」

    「真是能耐啊,連李大人的酒都被你孝敬到花樓去了,真是輸給你了。」

    「一會兒別多嘴,要不我可要向你家小年告狀……」

    「在說什麼呢?」魏池拿著一個不大的磁甕進了屋。

    「咳咳……」徐朗接過魏池手上的酒甕,趕緊遞給他家下人:「你先回去吧,嗯!」

    「這?」魏池只好笑道:「別拿出去闖禍就行了。」

    「看刀,看刀!」徐朗把魏池拽過來:「我專門給你也選了一把!」

    「我不要!」魏池扒拉開他的手:「連錦衣衛都覺得唬人,你讓我帶出去把人嚇死啊?」

    大家都笑了起來。

    「你可別嫌棄,你的九曲槍呢?一會兒讓你知道這把刀的厲害!」

    魏池這才看到胡楊林是帶著自己的九曲槍來的,不知道這個徐朗有什麼意圖,一時有些猶豫。

    「徐大人說要用他那把刀對付我們倆,要是我們贏了,就請我們去最好的酒樓喝酒。」

    馮世勳聽說過魏池的戰績,但是看他這般瘦小,平常又文質彬彬的,一度懷疑那傳聞有些不實,今天竟然碰巧有這樣的機會,趕緊攛掇了起來。

    其實魏池自己也好奇,還沒聽說刀能和槍比的,而且是自己和胡楊林兩人!這是太小看人了?魏池雖然後來入了文職,但是九曲槍一直沒有扔下,一是忘了不划算,二是胡楊林一個人在京城,經常過來串門,兩人就湊在一起琢磨這個。所以不但沒扔下,還進步了許多。

    魏池的好勝心態遠勝過馮世勳的想像:「好,你輸了可不要耍賴。」

    「好!絕不耍賴!」

    魏池家的後院被燕王修整過之後就很寬敞了,三個人到園中站定,馮世勳被安頓到一旁的亭子裡喝茶。馮世勳的泡茶的水還未倒進壺裡,院子裡的三人已經刀劍相措!

    馮世勳被這一聲巨響驚得險些打翻了茶壺:「喲!不是要先站一會兒才開打麼?」

    陳虎在一旁給他倒茶:「打仗的時候哪能站在那裡等啊。」

    「哦……」

    這兩年魏池果然大有進步,不止不拖胡楊林的後腿了,還越發像模像樣起來。徐朗突然有點明白那個明裡隨和暗自清高的杜莨為何會對他這麼上眼。徐朗今天做這樣的一番比較其實並非義氣之舉,他琢磨這刀三個多月,越想越有意思。現在用槍用得好的基本都會了塞外了,胡楊林雖然是平民出身,但是他家的槍法其實是赫赫有名的,一個胡楊林雖然不足於和自己抗衡,但是加上魏池也就算有些意思了。這樣一比還有些比頭。

    胡楊林知道徐朗的份量,自己和魏池就算發揮再好也不是他的對手。只是好奇兵法上一向是刀不敵槍,怎麼這人今天要反著來?是他自己厲害,還是這刀真有什麼特別的?

    魏池骨子裡有一分傲氣,她倒不把徐朗放在眼裡,心想自己已經不是兩年前的入門者了,這段時間又一直堅持練習,每每琢磨也有一些心得,要是這一次贏了豈不是正好滅滅那狂小子的意氣?

    「別真的受傷了吧?」馮世勳第一次看到這樣真刀真槍的比試有些驚慌。

    「大人放心,他們自有分寸。」陳虎暗自笑這位大人小題大做——比武難不成和戲檯子演戲一樣?

    此刻信心十足的魏池已經有點心慌了,這把刀的招式比一般的刀法要複雜,而且因為善突刺,一度不敢把距離拉得太近。胡楊林還好,步步穩紮穩打,雖然暫時沒想出制勝的招數,但是足以抗衡局勢。

    徐朗可不想被這兩個人累死,微微一笑,略略收了架勢。

    魏池鬆了一口氣,徐朗就等這一口氣。

    「啊!」

    魏池險些崴了手,但是那柄長刀還是迅速的粘上了自己的槍頭,而胡楊林還未來得寄掩護,刀柄就陷進了鐵質的槍桿裡。

    魏池猛的收槍,徐朗不緊不慢的收了刀,飛身而起,魏池趕緊接著退,這下子就亂了步伐,徐朗朗不緊不慢的再次出刀,又一次砍在了槍柄上,這一次砍了個正著,槍桿應聲斷成兩半。

    徐朗笑得很得意,卻不料惹怒了魏池,這人掄起鐵棒朝著他面門就來。胡楊林原本以為分出了勝負,卻不料這個魏池擰巴的性子又上來了,趕緊又上前幫忙。

    「誒……」胡楊林手還沒抬起來,魏池就被被逼到了死角。

    「喲!手挺狠的啊!」徐朗把刀抵在魏池的脖子上——剛才這小子竟然不厚道的要偷襲下三路,簡直是可恨。

    「喂!喂!我的臉,小心點!」魏池指著刀刃嚷嚷。

    胡楊林看著他們的樣子,哈哈的大笑起來。

    「怎麼樣?這刀法厲害吧?」徐朗把魏池拉起來,洋洋得意的說。

    「……」魏池不屑。

    「改練這個吧?你當年就和我說想要個趁手的兵器,我可是一直放在心上的,九曲槍確實不適合你,這個是真的好。」

    胡楊林也點頭:「你的九曲槍也算是學有所成,這個刀可以雙手握,也可以單手握,刀法靈活,的確適合你。」

    「合計著你們倆商量好了的啊,怪不得你剛才不怎麼幫我。」魏池一邊擦汗一邊往亭子裡走。

    「魏大人!」亭子裡已經被這三人遺忘的馮大人此刻激動難耐:「您真的是厲害啊!沒想到!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魏池這會兒也想起來自己剛才的招式有點下作,不好意思起來:「我這算什麼……您可別這麼捧我,他們才是真的厲害。」

    「別!」馮世勳接過徐朗手上的那把刀:「真是好刀啊,雖然我不怎麼懂,不過真是厲害,這麼粗的槍桿竟然都能砍斷,魏大人,您跟著學吧,要是我能時常看著您舞動舞動,也是幸事。」

    這句話說得胡楊林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徐朗不虧和他是熟人,順著他的話調侃起來:「我贏了你怎麼不誇我?」

    「您是徐將軍,這是您該的,不稀奇。」馮世勳笑道:「小魏大人可不容易,平常看著風度翩翩的文弱君子,真是不得了啊不得了。」

    馮世勳對那把刀愛不釋手,徐朗家的下人突然急匆匆的湊了過來:「少爺……」

    「哦!」徐朗突然打斷了大家的談話:「這刀就留你這裡了,你先琢磨著,我離京前還我就行,到時候讓胡楊林給你拿把新的!我有事先走了!」

    有事?可能和那罈酒有點關係吧?魏池不屑的笑了笑,徐朗衝他做了個鬼臉:「我把你師父借走了!改天再來找你!」

    徐朗還未和馮大人告別就逕自跑了,胡楊林無奈的跟著跑了出去:「他說要我幫忙。」

    「沒事沒事!」魏池接過胡楊林手上的槍:「拿著這個滿街跑也不像樣子,你和他去吧,稍後我讓人送到你家裡。」

    等著兩人走了,馮世勳放下刀,走過來:「徐將軍我認識,不過那位將軍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也是去漠南的那一年認識的,幫了我很多,後來就成了很好的朋友。」魏池知道馮世勳這樣的人很注重出身,他一定看得出胡楊林是正宗的大頭兵,他和朝中的很多大人一樣,對於這種不大認字的武夫是瞧不上的。

    「呵呵,」馮世勳依舊摸著那把刀:「我當年中探花的時候,名聲也算響亮,之後就是您,現在是李潘,他剛好也是探花出身,真是有趣。」

    面對這樣的讚譽,魏池有些不自然,現在自己雖然是到禮部了,但是因為牽扯著燕王的事情,這樣的待遇意味著什麼,大家都是明白的。

    「我也得罪過皇上。」馮世勳突然笑道:「我和你一樣,太直了。」

    魏池大概聽說過這件事情,馮世勳也是為別人抱不平,用魏池現在的觀點來看,挺不值的。但是若自己是那個挨板子的官員,看到這麼些不認識的同僚上疏保自己,那應該是挺感動的。不過那個挨板子的沒機會感動了,因為他直接就□掉了,所以他更沒辦法知道自己牽連了馮世勳,讓他坐了十年的冷板凳。

    「雖然現在變成了這樣,但是我也不後悔,」馮世勳把刀還給魏池:「要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上戰場,我也會去的,希望我也和你一樣遇上個這麼好的師傅,結識這麼多好的朋友,挺值得的。」

    魏池聽了這話,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齷齪:「馮大人會有機會的。」

    「別這麼客氣,我也不過是比你早幾年進禮部罷了。以前禮部算是個彙集賢才的地方,現在倒成了個喝茶的去處了。禮部的這些人中,說實話,您是個好心腸的人,我們也能聊到一處去,今後還是叫我傲雪吧。」

    這是馮世勳的號,他很擅長畫梅花。

    魏池想到這一年來在禮部的冷遇,以及最初自己在審理弊案時在心中對馮世勳的那股輕視,還有他豁達的對自己的關愛,最後是自己心如死灰之後禮貌而冷漠的謝絕。

    「多謝……」魏池訕訕的說。

    之後,魏池幾乎每天和馮世勳通信,馮世勳在詩歌上的造詣極高,魏池每每讀他的回信都是愛不釋手。之後和徐朗出去吃飯的時候,徐朗說起馮世勳就哈哈大笑:他是個極有意思的人,不喜歡結交權貴,但是的確是個極有意思的人!

    極有意思?

    魏池會心一笑,繼續喝酒。

    半個月後,徐朗在此被派發邊塞,王允義上疏告老,朝野為此動盪了一陣子。不過這一切都不干魏池的事情了,她閒散的躲在自家的後院看馮世勳寫的新詞。

    益清作為魏池現今唯一的書辦,在清閒了一年多後又算有了一件正事。比起當年給燕王送信,他當然十二分的願意給馮大人送信。

    隔壁幾年卻極少來往的兩個府邸算是成了真的鄰居了。許小年曾經聽說過魏池的名號,有時也會到馮世勳的書房中去看他的信,所以後來,魏池在馮世勳給她的信件中也時常能看到一兩頁出自於那位許夫人之手的一些風雅的笑話。

    後院中同樣覺得高興的還有梅月小丫頭,因為側園的巷子窄,賣小玩應兒的貨郎很少過來,宅子的小廝都和她無交情,要買個東西也很惱人。幸好認識了旁邊院子的珠兒姐姐,她要買的東西多,貨郎總是按她的約來,自己也算是順著得了好處。

    貨郎姓尤,自珠兒在王府時就認得,這次除了常見的花線,珠兒還選了些頭花。

    「珠兒姑娘還要不要瞧瞧珠花?」

    「不用了。」

    「哦……」尤大爺不知道這個珠兒在等誰,這時候突然聽到身後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大眼睛的小丫頭連蹦帶跳的跑了出來:「珠兒姐姐!等等我!」

    珠兒忍不住笑起來:「就是在等你呢。」

    梅月擦了一把汗:「老哥哥,我要彩紙!」

    來者是客,尤大爺把彩紙翻了出來:「姑娘是要剪花,還是要畫花樣子。」

    「我要剪花!」

    梅月選了幾張花花綠綠的紙,又看了看珠兒手上的頭花:「我就買這些了……」

    「姑娘要不要也看看這些頭花?這都是各個鋪子裡才做的新絹花,這不是要過年了麼?姑娘也買幾朵回去戴吧?」尤大爺看這個小丫頭眼饞,趕緊推銷起來。

    梅月果然對頭花愛不釋手,但是最終還是放下來:「老哥哥我不買了,我就買這些彩紙。」

    珠兒看懂了他的心思:「尤大爺您先回吧,這次也麻煩你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尤大爺也不當真缺這一朵花的買賣,多送給梅月一張彩紙之後,搖著撥浪鼓挑著貨擔出去了。

    「這個給你。」珠兒從自己的紙包中拿出一朵花遞給梅月。

    「不要,不要!」梅月臉都紅了。

    「拿著吧!」珠兒把花兒到她懷裡,這幾回來來去去認識之後,珠兒覺得這個老爺嘴裡的『年畫丫頭』卻是可愛,而且家裡並沒有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女孩子,除了和劉媽媽做做針線,其他時候都找不到人說話。

    「你一個月的月錢是多少?」珠兒知道梅月不是要人東西的女孩子,於是好奇她為何連一朵頭花也捨不得買。

    「一弔錢。」

    一弔錢也不算少了,尋常家丫頭兩弔錢的也有。

    「這頭花才三個銅板一個,你真是小氣。」珠兒笑她。

    「月錢我是拿不到的,每年中秋我舅舅來結一次帳,錢直接都給他了。」梅月吐吐舌頭:「平時太太給我些錢零花。」

    「這個是給姐姐的,」梅月從包裡掏出個踺子:「你瞧。」

    珠兒接過來:「你自己做的?」

    針線很漂亮,看不出這個模樣笨笨的還有這樣的手藝。

    其實梅月的手藝不止是針線,隔壁院子的打鳴雞的禿尾巴也有她的功勞。

    「姐姐的月錢是多少?」

    「我?」珠兒有些害羞:「我有二兩。」

    「啊!」梅月很吃驚。

    要是她知道魏池放碎銀子的盒子的鑰匙都在珠兒身上,從來都是讓珠兒自己要買東西自己拿,她會更驚訝。

    「快趕上姨太太了!」梅月拍了拍心口。

    「你又開始胡說了!什麼姨太太啊?」珠兒羞紅了臉。

    梅月知道自己失言了,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你們家大人現在都是一個人麼?」

    本就是年齡相仿,珠兒也知道梅月不是輕浮的人,只是凡是說話都不走腦子,也就不好和她慪氣:「我家大人一直都是一個人,其實大人年齡也不大,今年過年才二十歲……你下午有活兒要幹?」

    「沒有……」

    「那你進我家後院幫我畫幾朵花樣吧。」珠兒進魏家快兩年,儼然已經是後院的女主人了。

    梅月戰戰兢兢的跟進來,掩上了門。

    「就在院子裡吧。」珠兒安頓了梅月,拿來了紙筆,甚至還拿了一碟點心過來。

    「姐姐家的人,真少。」梅月含著點心感慨道。

    「就是太清淨了。」

    梅月拿起筆心想,清淨才好呢。

    珠兒支著下巴,一邊看她畫,一邊跟著學。

    「你家夫人今天不要你伺候這麼?」珠兒隨口問她。

    「夫人今天去廟裡了。」

    「戚夫人又去廟裡了?她不去廟裡就是去照顧營生,你家管家還真是樂得清閒。你不是說前些時候就去過廟裡了?那邊的租子一月一收?」

    「夫人是去收信的。」梅月歎了一口氣。

    珠兒好奇這麼個傻丫頭也會歎氣了:「你歎氣做什麼?戚夫人怎麼要去廟裡收信呢?自家不行麼?」

    「說出來氣死你!」梅月放下筆:「以往可不是往家裡寄麼?寄過來就被人弄丟了!我們家的那個管家可不清閒呢,仗著和二太太有關係,誰不敢欺負啊?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故意,江南寄過來給夫人的家書丟了好幾次,夫人不和他在小事上理論,所以改讓寄到白雲庵。夫人娘家那邊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夫人的姐姐是嫁在當地的,因為夫人進了京城,所以時常來信掛念。可恨的就是那些混蛋欠松皮的傢伙,弄得夫人收個信都不得安寧!幸好白雲庵的主持和夫人娘家是世交,要不寄個信還難住人了呢!」

    珠兒還不知道隔壁家這麼複雜:「這麼大的事情你家老爺不管管麼?」

    「哪裡管得過來?我是夫人來了京城才進府伺候,之前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就是兩年前府上也早亂得沒法說了呢!三太太天天找事吵架,管家仗著二太太的面子大一貫剋扣下人工錢,三房四房不吭氣。做下人的也是你們院子穿他們院子,一個正經幹活的都沒有,連佃戶送了租子上來都沒人管收,每天要弄丟的東西不知有多少。也虧得夫人真是個三頭六臂的人,換了別人還不知要怎麼做呢?那個管家的之前還欺生,吃了幾回軟硬釘子這才消停了些,但是暗中還不是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用珠兒姐姐的話來說,我家夫人是君子,懶得和他一般見識罷了,所以這種小事情只能勞駕自己了。」

    「原來你家夫人這麼厲害啊?」珠兒吐了吐舌頭:「你家的人確實多,不像我們家,就這麼一筆賬,老爺自己兩算盤就算清了。他懶得算的還有益清來算,廚房的用度又是劉媽媽來管,別的花花草草修修補補的用度是陳虎來管,我管些零用的。我們只當是家家都這麼清閒呢。」

    魏池在用人上一貫是寧缺毋濫,雖然宅子裡常住的人很少,但是各個都是不起賊心的人,所以很省心。而且魏池看起來不拘小節,但是心裡面清楚得很,要想吃他的混食,那是不可能的。

    「姐姐最好念著別讓魏大人也去那麼多夫人,哎呦,那可真是吃不消。」

    珠兒笑她:「哼,你當我是誰,我還管得了老爺呢!」嘴上是這麼說,心裡還真害怕自己老爺突然就帶幾個姨太太回來。

    「你們老爺今天去衙門了?」

    「哦……我們老爺今天好像也去白雲庵了。」珠兒想了想。

    這會兒正是午後不久,太陽正好暖洋洋的曬在人身上,京城這個季節流行吃新鮮的花生糕,魏池府上的梅月嚼著,白雲庵裡的魏池也端著一盤在嚼。魏池手上的這一盤不輸給自家劉媽媽的手藝,而且味口偏甜,魏池吃得很滿足。花生很新鮮,有許多花生渣黏在手指尖上,魏池一邊吃一邊舔。

    「魏……大人?」

    魏池正認真地和花生搏鬥,一抬頭卻看到有個人掀簾出來正好和她的窘相對了個正面。

    「我……」這不是年畫丫頭家的夫人麼?魏池窘得滿臉通紅。

    作者有話要說:打醬油的徐哥哥要去邊疆了~~~~~

    小年,對不起,我忘了對你表白了~~~~~~~~~~~

    哎呀,我最近拼文老是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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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duckwangmin君的糾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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