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九龍奪嫡之胤祹

正文 圈禁 文 / 黎默

    第89章圈禁

    頭前兒因著裕親王病,胤禛、十三、十四婚事耽擱下來,這陣子又趕上了各部文武升轉和會試、殿試,還有暗地裡一些打算,康熙也就把這事兒先延後了。

    胤祹得知後美得好幾天見人就笑,慈寧宮裡老太太樂和了,還以為這孫子快要當阿瑪歡喜,沒少拿著打趣兒他。

    不過胤祹直接不放在心上,笑嘻嘻應著,回去壓著那人狠狠做了一回,讓胤禛幾天沒給他好臉色看,胤祹是賠盡了小心。看賈六咂舌不已,原來自己主子也有比自己還諂媚時候啊。

    康熙四十二年四月裡滿書庶吉士、張廷玉、方辰、嚴宗溥,漢書庶吉士魏方泰、孫致彌、查嗣瑮、文岱、覺羅逢泰、年羹堯、照甲第授為編修檢討。

    這逾旨一下來,作為禮部觀摩十二阿哥胤祹雖然還不是禮部掌部阿哥,可是這些事情他還是馬上就知道了。

    胤祹站在書案前提筆寫了這倆人名字。賈六在邊上磨墨,看著主子這一手勁瘦漂亮字體,心裡叫好。

    不過賈六卻很是納悶,這張廷玉他是知道,那是致仕張相家公子,這年羹堯又有什麼特別之處,可以讓爺將其同那張廷玉並在一處?

    不過這話他是決計不敢問出口來,這「後宮內侍不得干政」祖宗律法可不是擺著好看。

    胤祹擱下筆,靠著椅背,心裡琢磨著這怕是小張相發跡之初了,那年羹堯也是要漸漸步入仕途了啊。只是不知道那年羹堯什麼時候投靠胤禛?

    說起這年羹堯也是了得,他字亮工,號雙峰,乃是漢軍鑲黃旗下包衣奴才。三十九年在他二十二歲時候中了進士,如今在庶吉士裡也算是嶄露頭角了,也算是有真才實學人了。

    胤祹摸著腦門,看著這個姓氏他就難以避免想到了歷史上那寵慣後宮皇貴妃年氏來。

    只是她哥哥、父親可都是那人日後奪嫡一大籌碼,容不得胤祹私下裡有什麼動作。只能在心裡頭不爽了。

    不過在胤祹眼裡這年羹堯比起他老子可要差遠了。

    這年遐齡是在康熙二十二年以筆帖式出身擢升兵部主事,累至刑部郎中。康熙二十二年,授河南道御史,後陞遷巡城御史,巡視北京城。不久,授內閣侍講學士。康熙二十七年,遷宗人府府丞。兩年後更是晉陞內閣學士,轉年馬上又被授工部右侍郎。

    並於康熙三十一年初,遷左侍郎。十月,授湖廣巡撫,正式成為二品封疆大吏。目前湖廣總督事務。可謂是仕途順暢。

    胤祹之所以對他推崇是因為這人實在是低調啊,為官多載,竟是只升不降,而且後來更是不顯山不露水就把寶壓在了當時並不見什麼優勢胤禛身上。儘管不排除有自己女兒嫁給了胤禛因素,但是在這些大事上,胤祹相信,他更看好胤禛本人。

    想了半天,胤祹突然笑了,自嘲道:我這瞎琢磨什麼啊,這事兒還遠著呢。

    賈六更是在邊上看著糊塗,主子這一會兒皺眉,一會兒發笑,這倆人平日裡也沒見主子同他們有往來啊。

    「你皺著眉頭想什麼呢?快給爺添茶去!」胤祹看看那空了茶杯,伸手在皺眉苦思賈六頭上敲了一下叱道。

    賈六回神,手腳麻利添上茶水,送到主子手裡,舔著臉諂媚看著他。

    胤祹也不是真要訓他,接過來抿了一口,看看時間也快未時了,尋思著也沒他什麼事兒了,便把茶杯一撂,起身往外走去。

    賈六自然是緊跟著,只是臨走哀怨看了一眼那桌子上並不見少茶水。

    一路到了戶部胤禛書房,見那人竟是悠閒坐在那裡喝茶,胤祹覺得真是怪事年年有啊。

    「四哥,今兒不忙了?」胤祹自顧自進去坐在那人對面,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道。

    賈六盯著主子那端著茶杯手,又開始在心裡頭碎碎念了。

    胤禛看著十二這笑嘻嘻模樣兒,就想起那天事兒來,本來挺好心情立馬打了個折扣,代答不理道:「嗯,有事?」

    「咳咳,」胤祹看著屋裡頭倆奴才,又看看那人那不怎麼敞亮臉色乾咳了幾聲,道:「沒什麼,就是想請四哥出去吃酒去。」

    胤禛差點沒笑出來,就他那酒量還出去吃酒?走著去,躺著回來吧?胤禛也知道十二說這些是為什麼,這幾天自己氣兒也消得差不多了,把茶杯一放,率先走了出去。

    走到門口,看著半張著嘴十二,板著臉,沒好氣道:「快點,難道還要四哥等著您大駕?」

    胤祹反映過來,三步並作兩步趕了上去,要不是地頭不對,他能立馬抱著那人啃上去。

    一路出了衙門,找了間雅致館子用了膳,倒是沒有喝酒,只是閒聊了下。

    「四哥可是識得那年羹堯?」胤祹繞了幾個圈子後才裝作不經意問道。

    胤禛也不疑有他,思索了下才道:「嗯,是我那旗下,頭前兒大婚那會兒皇阿瑪賜下幾個牛錄和旗下包衣裡頭就有那年家一家。」

    胤祹有些詫異,不由就問出了聲來:「唉?」

    胤禛有些糊塗,這十二從來不管事,府裡頭事物也是交給盧冰處理,怎麼今兒關心起這個了?不過見他要問還是回道:「年家是明朝官宦世家,年遐齡曾祖曾任大明遼東錦州指揮使。祖父年有升,父親年仲隆,因於崇德五年至七年松錦會戰中被俘,全族被收入鑲黃旗漢軍旗包衣佐領下。怎麼想起問這個?」

    胤祹瞪大了眼睛,沒成想這年家還算是世家來。打住了要冒出嘴關於年家女兒話,道:「也沒什麼,就是看著吏部傳到禮部那裡一道調令,提到了年羹堯,隨便問問。」

    胤禛雖然奇怪,可也沒細問,轉而說起了裕親王病情反覆。

    轉眼就到了五月裡,天兒也一天天熱了起來,康熙便隔三差五往暢春園小住幾天。

    初七,收到福全密函,康熙起駕回宮。

    初八,聖駕駕臨裕親王府,在京裡又掀起一陣議論。康熙卻是不在意,十六那日從暢春園回宮途中又轉道裕親王府。

    「身上可是好些了?」康熙這次顯是不頭一次時候自在了些,屏退下人,端坐在籐椅上道。

    福全這些日子也想明白了,該交代事情也都和幾個兒子說了,對著康熙也不在惶恐了,反正自己也拖不了多少時日了,這皇上既然願意放下架子,自己也就索性放肆一把。

    「勞皇上掛念了,這宮裡都好藥都下了臣肚裡了,那還有不好道理。」

    康熙也知道自己問不過是安慰話,聞著這滿屋子藥味兒,也知道怕是托不過今年去了。

    福全看著康熙沉默下來,只好自己起了話頭道:「索額圖事兒,臣已經擬好了折子,本想趕明早朝上奏,既然您來了,就看看吧。還有這沓消息,是從二十二年開始關於他族人和府上僕從惡事。」

    康熙接過那道折子和那一摞東西,剛看了開頭就氣把折子拍在地上。剛想發火,回神看到福全消瘦面容,康熙死死握住拳頭,也沒多待,匆匆起身回宮了。

    福全看著他急步離開身影,不由就想起了那個小時候粉雕玉琢胤礽,歎口氣,垮下身子靠在床柱上閉上了眼睛……

    彼時索額圖正在毓慶宮中同太子僵持著。

    「殿下!我們時日不多了,那直郡王氣焰可是已經有壓倒殿下勢頭了啊,可皇上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動靜,殿下難道真要坐以待斃不成?」索額圖跪在地上,抓著太子下擺顫聲道。

    胤礽看著自己面紅耳赤叔公,心裡一陣膩歪,這一月裡康熙呆在宮裡頭日子屈指可數,自己能見著那人時候更是少可憐。

    胤礽又不是傻子,那裡感覺不到來自那人冷淡?

    自己門下也不是叔公一個,難免有些派系之爭,自然不乏有些小人從宮外傳來消息,城裡已經開始有些關於索額圖不利傳言,胤礽自己聽了都有些不滿,不用說那人了。只是他到底也是自己叔公,就算有自己私心,可終究還是自己得益。

    胤礽看了眼索額圖,沉聲道:「叔公先起來吧!」看他不為所動,胤礽微微有些氣惱了,想著十二話,不由道:「叔公,趕緊停手吧,皇阿瑪聖明,大哥成不了氣候。」

    這話剛落,胤礽自己都覺得違心,索額圖更是慘笑出來,兩行渾濁老淚淌下來,斷續道:「殿下可是心軟了?可是皇上不會心軟啊!臣下那裡不知道皇上神通廣大?只是,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皇上既然已經知道了,那會容得下臣下?就是殿下您太子之位怕也不保吶!」

    胤礽聽到最後,那一直沉下去心到了谷底,那人確不是心慈手軟之輩,不過,他真會捨了自己這個他一手培養起來儲君?

    胤礽不由不確定起來,只是漸漸冰涼手卻是清楚反映了他心底憂心。

    半響,胤礽昂起頭,瞪大了眼睛道:「那就拜託叔公了……」

    聽著門關上了,胤礽才轉過頭來,喃喃低語:「皇阿瑪」那眼角分明掛著一滴將落未落淚珠,艷紅眼角讓本來英挺面容染上一抹淒然……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十七,早朝上發生了一件滿朝震動大事。

    康熙列數索額圖幾大罪狀,貪縱結黨,趨奉太子,妄論事,心懷叵測,下旨將其圈禁。

    一時間朝野震動,可是還沒等平復下來,次日,康熙又令領侍衛內大臣和碩額駙尚之隆等傳上諭:「觀索額圖,並無退悔之意,背後怨尤,議論事,伊之黨內,朕皆訪知。……伊等結黨議論事,威嚇眾人。且索額圖施威恐嚇,舉之人,盡懼索額圖乎?……伊等之黨,俱屬利口,愚昧無知之徒,被伊等恐嚇,遂極畏懼。果至可殺之時,索額圖能殺人或被人殺俱未可料,雖口稱殺人,被殺者誰乎?至索額圖之黨,漢官亦多,朕若盡指出,俱至族滅。朕不嗜殺人,嗣後爾等若與索額圖絕交,將伊所行之事舉出,尚可,不然,被索額圖株連,必如噶褚哈,阿思哈,被滅族之禍。」

    再次日,命近御侍衛海青,乾清門侍衛武格馬武傳諭索額圖。

    逾旨道:日前告爾之事,留內三年朕有寬爾之意。爾並無退悔之意,背後仍怨尤、議論事、結黨妄行。爾背後怨尤之言、不可宣說、爾心內甚明。……朕亦欲差人到爾家搜看、但被爾連累之人甚多、舉俱不得安、所以中止。朕若不先發、爾必先之、朕亦熟思之矣。朕將爾行事指出一端、就可在此正法。尚念爾原系大臣、朕心不忍。但著爾閒住、又恐結黨生事、背後怨尤議論。著交宗人府、與根度一處拘禁、不可疏放。

    宗人府中,索額圖滿面死灰靜靜靠著牆壁,那本來花白辮子如今已經是找不到一絲黑髮了,渾濁眼珠不時轉轉,讓人知道他還有一口氣

    滿朝文武一時間人心惶惶,別牽連滅族者不一而足。至此索額圖一黨盡皆伏誅。朝中反映各異。

    直郡王胤褆自然是歡喜,那胤祀等也不知是什麼心思,只是胤祹自己卻是為胤礽擔心起來。那人現在怕是不好過吧?

    同胤禛商議一下胤祹決定去看看胤礽,胤禛也沒說什麼,他心裡覺得十二怕是最好人選了。

    胤祹一直都是置身事外,可是他怕是最明白大勢人了。

    一路進宮,胤祹發現康熙雖然沒有名言將太子圈禁,可是那毓慶宮守衛一下子就多了起來。

    好在不禁探視,胤祹很容易就進來了。

    呂有功看見進了門十二阿哥,一時歡喜都說不出話來了,只是指著關著門老半天說不出話來。

    胤祹也能明白他心情,對著這個衷心奴才胤祹點點頭,推門進去了。

    滿屋子酒氣,頂胤祹立馬就想出去,轉身走到窗戶邊上,將幾扇窗戶都推開了,呼吸著新鮮空氣,胤祹轉身朝裡間走去。

    手機用戶可訪問wap.觀看同步更新.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