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玉環玉扣(下) 文 / 黎默
第105章玉環玉扣(下)
不說胤祹回到禮部,逢人便給個笑臉,禮部尚書席爾達拉著苦瓜臉,看著這十二阿哥這幅輕鬆的樣子真想把手上的事推出去。只是也就在心裡頭腹誹一下,皇命難為,還是一步三晃的出了禮部往刑部而去。
乾清宮裡頭康熙想著迴鑾的時候那陳汝弼的三子字字泣血的申訴,盯著手裡捏著的王鴻緒上的折子,半響才合上,歎口氣,心道這滿漢之間還是如此壁壘分明吶,只是這個王原如此不知進退,先是彈劾李光地,這次又……
梁九宮看著萬歲爺皺起的眉頭,瞄一眼那折子上郝然寫著「密折」兩個字,心道這王大人不知道又寫了什麼讓萬歲爺憂心了。
「九宮吶,去給刑部傳個話兒,不得刑訊。」康熙說完便往後一靠,閉目養神了。
梁九宮也不多言,小心的退出去,去刑部傳旨了。
康熙抬抬眼皮,看著關上的門,舒口氣復又合眼不語。
同乾清宮裡沉悶肅穆的氣氛不同,毓慶宮裡卻是喜氣洋洋,過幾日便是太子的生辰,太子又是剛隨駕回來,巴結討好的自然是大有人在。胤礽看著桌子上的各地送來的一摞禮單,心裡卻是高興不起來,看著這滿目浮華,眼底的那份淒涼卻是隱約可見。
不說宮裡頭如何,胤祹一臉笑意的回到自己的書房,想著方才尚書大人的苦瓜臉,也是頗為同情。
他對著那幾個言官也是有些惱意,心道這些人瞎折騰個什麼勁兒?拿著雞毛當令箭,還是吃飽了撐的?沒看康熙剛剛從江南回來?不知道皇帝幹什麼去了?滿漢一家滿漢一家喊了這麼些年,怎麼還是爭來爭去?也不看看那朝廷裡的大佬們都是悶不做聲,由得這些個小魚小蝦在個金鑾殿上瞎蹦達。給人當了槍使還猶自不覺,一群傻帽!
儘管胤祹在這裡腹誹,不過他也是明白這「南北之爭」、「滿漢之爭」不是幾代皇帝就可以消弭的,索性有康熙這個大佛鎮在那裡,他們也反不起天來,胤祹這種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的心態讓他很快便把這絲不虞拋在腦後。
想著他那四哥的紅了的耳根,心裡那個美啊,要不是在衙門裡,說不得小曲兒都哼上了。賈六這一下午看著主子那猥褻的表情,暗地裡都不知道翻了多少白眼了。
終是熬到回府的時候,胤祹迫不急的的直奔戶部,誰知道撲了個空,憋著火的胤祹便直奔胤禛府上。
幸好他理智還在,到了府門的時候總算清醒過來,打發賈六回府報信,自己抱著個盒子往胤禛前院的書房行去。
府裡的下人對著這位阿哥在主子心頭的份量可是都清楚,早早的便有人去書房那邊通報了。
所以胤祹到了院門的時候便看到那人一襲青衣軟袍的站在那裡了。胤祹看著燈影下的那一道人影,恍惚了一下,隱約的還以為又看到了尚書房前寒風中等著自己的那人了……
「進來吧,難不成還要讓四哥過去請你?」
胤禛半帶揶揄的話在院子裡響起,胤祹眨眨眼,心裡的那點不虞早就煙消雲散,順手把帶來的盒子遞給蘇培盛,幾步上前和那人並肩一起入了書房。
蘇培盛把那個盒子擱在十二阿哥手邊,指揮著幾個小太監上了茶點便知趣兒的退了出去。
倆人喝著茶說了昨天馬車上沒有來得及說完的江南的瑣事。當然大部分都是胤祹在說,胤禛再聽。只是說道那曹家的時候胤禛眼神閃了閃卻是沒有打斷十二。
胤祹本想說說那曹顒的事兒,只是話到嘴邊有吞了回去,回身拿過那個盒子轉手遞給胤禛道:「看看可是中意?這可是我和老十三一起挑的。」
胤禛放下茶杯,打開盒子看著裡邊的幾個小盒子,抬眼瞄了十二一眼,看著他那兩彎月牙,彷彿依舊是多年前那個等著他點頭的孩子,板著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笑模樣。
隨著盒子依次打開,胤禛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一件件東西被他擺在桌子上。只是在打開那個乘著佛珠和佛雕的盒子的時候胤禛手上一頓,拿起那串菩提子的佛珠串子一邊把玩,一邊抬眼望著十二。
胤祹知道這個對了他的心思,看著他眼裡的問詢,也不隱瞞道:「唔,曹家的大公子送的,我尋思著該是曹寅的意思。」說著看著胤禛把自己在園子裡遇到曹顒的事兒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
胤禛放下手裡的那尊佛雕,點點頭,道:「他是個有分寸的,想來皇阿瑪那邊也知道了。那四哥就不客氣了。」
胤祹聽著這四哥對曹寅的評價,心裡也是驚奇,要知道他是輕易不誇人的。許是那曹寅給胤禛當師傅那會留下的好印象吧。不過這是好事,說不定自己計劃的那個事還真的能成,那四哥以後也少擔個罵名。
「咦?這個是?」到底是皇子阿哥,眼裡不凡,胤禛看著手裡的品質不俗玉環,顯然不是一般的玉器店裡能買到的。
胤祹一看胤禛手裡提著的正是在行宮裡曹寅進獻的那塊羊脂白玉環,又讓康熙轉手送給了自己,想著那人定會喜歡便順手放進那個盒子裡了。
「唔,那是皇阿瑪賞的,四哥可是喜歡?」胤祹這次並沒有再提曹寅,萬一他現在就惡了曹家那他以後的計劃可是一頭被堵死了。
胤禛在他腰間瞄了一眼,看著那塊玉扣果然還在,心思一轉,漫不經心的問道:「皇阿瑪賞的?那你送給四哥可是適合?」
胤祹一愣,想想也是,低頭正瞄見自己腰間的那塊一直佩戴的羊脂白玉,略一思索便解下來,道:「要不四哥給你這個吧,反正兩塊的質地差不多。」說著便起身遞了過去,心裡卻是想著反正也是胤禟想送給胤祀的,自己再送給胤禛也沒什麼。
胤禛沒想到十二如此爽快,沒用自己開口目的就達到了。胤禛盯著遞到眼前的玉扣一時還轉不過彎來,直到十二在眼前晃了晃。
胤禛遲疑的問:「這不是上次胤祀送的?你這樣?」其實他心裡現在懊惱的要死,早知道十二並沒有放在心上,那這麼長時間的糾結所謂哪般?
「唉?不就是一塊玉嗎?又不是定情信物,是吧四哥?再說八哥不會因為這個拿十二的不是的。」說著瞄了一眼倆人手上的同色的扳指。
胤禛也不是那婆媽的人,接過來卻是沒有佩戴,而是轉手放到那個盒子裡,又把手上的那個玉扣幫十二系到腰上。至於十二的暗示他權當沒看見。
胤祹一貫是到口的不吃是罪過,看著直起身子的胤禛探手就攬上那人的腰身,稍稍高出的身高這時候就成了優勢。
胤禛看著壓過來的十二,心下一陣的彆扭,無論多少次,他對十二的這些舉動還是覺得不習慣。
「咳咳,十二,那個」胤禛身子往後仰,看著比自己高了的十二,心裡的那個尷尬就不用說了,心道十二怎麼出去一趟就比自己高了呢?
胤祹感覺的到那人的推拒,也是腹誹不已,怎麼都這些年了,還是如此彆扭。
不過他不想因為這個搞的不愉快,再說他愛死了胤禛那副被抓下面具時的樣子,那副冰消雪融的景象也只有自己一個人看的到啊。
在胤禛耳垂上輕咬一口,才順勢放開那人。倆人又各自坐好,接著方纔的話題說起來。
待說到陳汝弼的兒子回京途中攔轎喊冤告御狀,胤禛皺起眉頭,從四十三年開始王原彈劾李光地,到彈劾陳汝弼,這朝堂上就鬧騰的沸沸揚揚。只是他掌著戶部,這事並不歸他直屬,他對著吏部的這個官員還是有些印象的,只是其中牽涉太多,不好插手。
胤祹看著那人皺起的眉頭,心道自己幹嘛說這個啊?好在胤禛並沒有開口問表現一下他的不忿。轉而問起他府上的幾個侄子。
胤禛心裡記掛這那事,也就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
「主子,天色不早,可要歇下?」蘇培盛在外頭忐忑的問。
胤禛舒展眉頭,想著這些個現在也輪不到自己憂心,起身沖外頭道:「進來吧。」
蘇培盛心下一喜,看來主子心情不錯,召了幾個在書房伺候的小太監抬進倆只大木桶,伺候這倆主子洗浴完了便退了出去。
胤祹遺憾的瞅著那倆浴桶,真是浪費啊!若是……當然他只是目前想想而已。
胤禛睡覺前有讀佛經的習慣,奈何每次胤祹只要在這裡便會進入話題。
看著那人斜臥在涼榻上,手裡又捧著經書,胤祹從後面抱上那人的腰,不老實的在他腰腹間游弋,下巴擱在他的肩窩裡問道:「四哥,日日參禪,可是悟出什麼了?十二出去一趟,遍踏佛寺,心裡卻是悟出一尊佛的真諦來了。」
胤禛克制著腰間的軟麻,有些納悶的回頭問:「什麼?」心道雖說蘇麻嬤嬤常年禮佛,可自己這個十二弟還真是沒有沾染多少。
「不信?真的!比真金還真啊!」胤祹一邊信誓旦旦的說著,一邊抽走他的書,一個翻身便把那人壓在身下,一隻手便鑽進了半敞開的裡衣裡。嘴卻是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大歡喜佛啊。」
胤禛哭笑不得,只是形勢比人強,都到這份上了,也就不再矯情,再說他真的是想十二了。
唇舌的糾纏已經不能緩解二人的思念,不知不覺間二人便坦誠相見了。隨著衣物阻隔的除去,二人迅速升溫,四肢糾纏在一起,胤祹的手上上下下的忙不停,把昨日在馬車上的憋著的火全都釋放出來。胤禛也在十二光滑的背脊上輕撫著。
彷彿這些是對十二的默許一般,胤祹不再隱忍,沾了藥膏的手指探向下面,嘴上卻是不停的撥弄著胤禛前胸的敏感,輕咬快舔,只希望能分散一下那人的注意力。
下面的不適和前面倆處的快慰讓胤禛禁不住輕聲哼了一聲,誰知道這聲音落盡十二耳朵了變成了一種催促。
抽出三根手指,胤祹起身吻上胤禛的唇,四目相接,不需要言語,彼此的心意就傳達到心底。
不再猶豫的胤祹慢慢的沉□子,待到胤禛皺起的眉頭舒展開來才慢慢的起伏律動起來……
胤禛感覺到由慢到快,一**的悸動從相結合的地方擴散,一直傳到心底,那種感覺讓他有種想喊出來的感覺,可是理智告訴他不可以,於是只得探手將十二的頭勾下來,兩人再次吻到一處。
胤祹對此的反映就是比方才速度又快了,動作又兇猛了很多,直把胤禛激的眼角泛紅,目光含水,在十二背上留下幾道紅痕……
這光景落盡上方的胤祹眼中卻是打了雞血般,一陣的直來直去的激烈,一陣輕抽慢轉的柔和,極盡所能的讓他感受到快樂,把自己多少個日夜的思念都直接的傳遞給他……
感覺這身下人的微微痙攣,胤祹壞心的堵著那處。只是知道那人放不開,也不敢太過,快速的幾個來回才讓二人一起釋放。
事後倆人稍作清洗,塗好藥膏,胤祹看著手上沒有見紅才放下心來。
只是看著那人留給自己的背脊,胤祹對與此時胤禛用過就踹的態度,唯有望天,真是彆扭無極限啊。只能安慰自己:天熱啊,倆人抱著是真的不舒服啊!!!
作者有話要說:河蟹什麼的很無奈,所以大家喝湯吧,實在不行的腦補一個也是不錯滴~~~~一千個人中就有一千個甚至更多滴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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