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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1、詭秘迭起 文 / 黎默

    一百三十一章詭秘迭起

    太子被拘執,京城上下各種聲響不斷,當然響動最大的還是當初那一幫子推太子上位的那些守舊派的大臣耆老。

    這會兒眼見著這太子被廢馬上就要昭告天下,這關乎他們切身利益的大事兒自然是都心急如焚。少不得聯名上了數道折子,痛哭流涕的高喊「祖宗法訓不可觸動,太子乃國之根本不能輕言廢除」等等。

    奈何折騰半天,連康熙的面都沒見著,這皇太后又不像當初的孝莊,卻是個不理事的。

    眼看事情已成定局,萬般無奈之下,只得消停下來。

    有人歡喜有人憂,這般大的動靜自是瞞不過那些有心人的耳目。

    只是這些人多少理智還在,起碼未做出彈冠相慶的舉動。只是那直郡王胤褆最近頗有些身為皇長子,捨我其誰的模樣兒。

    要說這胤褆滿面春風的回京後,雖說對他皇阿瑪讓老四同他一起看押胤礽心生不滿,不過這會兒有老四這個「冷面王」盡心職守的幫手,他倒是有時間專心幹點別的什麼了。

    只是他這幅眼高於頂、目中無人的樣子,落盡在胤祹眼裡卻是越發的瞧他不起了。

    胤褆卻是覺得這樣很不錯,每日除了進宮給他額娘請安,順道去看看前太子消沉的模樣兒,心裡的舒坦無法言語,當然若是能更進一步,那他會更加高興,往府上趕去的心思也越發的急切。

    只是讓胤祹有些苦惱的是,自己幾次在康熙那裡碰了壁,他本想借托胤褆的關係進去看看胤礽,如今胤褆這樣撒手不管了,他那念頭也不得不打消。這宮裡頭的事兒他相信康熙真想知道,還真沒幾件事能瞞過他去。這會兒他頗有些後悔的念頭了,想來對胤礽那邊的關注不會少,自己若是通過胤禛進去了,萬一他哪天真的追究起來,自己豈不是害了他?

    要說胤祹最近也是有點背,自打回京,他忙著十八的後事,胤禛又忒聽話了點,所以除了開始在胤禛等迎駕的時候見過他一面,到現在都竟是找不到單獨相見的時候,憋的他心裡頭快冒火了,加上他那便宜老丈人最近同胤祀走的愈發的近乎,他又不好直言相勸,暗示無果之後便也懶的去管了,反正也出不了大事,倒是及早醒悟的好。

    這日從他額娘那裡出來後,又提起今年選秀的事兒,這火上澆油,又得顧著孝道,胤祹憋著火跑到校場,同正在那裡陪練的十六、曹顒對打了一番,面上才好看了些。

    胤祿看著被他拽著到了住處的十二哥仰躺在籐椅上的十二哥,揉揉自己酸疼的肩膀沒好氣的問道:「我說十二哥,你這是打哪來,誰給你氣受了?哎呦喂,弟弟這小胳膊小腿兒的~」

    胤祹懶的回話,由著旁人給他淨面洗手,等收拾停當了,接過邊上小太監遞上的茶水,灌了下去。

    「小竇子,你主子可是我啊?!」

    胤祹沒理會他的搞怪,一抬頭不小心撇到拘謹的坐在一邊的曹顒,心中納悶,自己又不是生了副惡相,也算是一英俊瀟灑的古代四有青年了,在外又素來以和善著稱,怎麼每次見著自己這孩子都這麼拘束吶?

    曹顒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視線,下意識的挪挪屁股,時間一長,這脖子後邊的汗毛就一根根的豎了起來。這也怪不得他,他可是記得很清楚,有次這十二阿哥搭著自己肩膀,四貝勒爺那寒冰一樣要穿透自己的目光讓自己不得不記憶尤深吶。

    雖然他現在仍舊是不太明白為什麼,只歸結於四阿哥十分注重規矩。

    剛才校場上自己可是硬挨著被揍了好幾下,也沒壞了這主子奴才的規矩,這會兒十二阿哥又拿著探究的視線注視自己,這習慣性的就發毛了,端著茶盞的手也僵住了。

    胤祿順著他十二哥的視線看過去,頓時樂了,笑道:「孚若,平日你看你淡定自若,就連皇阿瑪也誇你老成持重,今兒怎麼見著我十二哥就跟那老鼠遇見貓一樣了?你不是做過對不起我十二哥的事兒吧?哈哈~」

    「奴才不敢!」曹顒條件反射的從椅子上出溜下來,彭的一聲就跪在地上。

    兄弟倆疑惑的對視一眼,這人怎麼聽不出玩笑話?還是曹老頭荼毒太深了?只是倆人怎麼也想不到是他們那個冷面四哥吃醋,一時沒控制住,給人家小孩留下了陰影。這會兒這孩子只要有第三者在的時候,當著這十二阿哥那叫一個規矩。

    胤祿也看出根子在他十二哥身上,平日裡他可是沒見過孚若跟他這樣客氣,只是這會兒也不是深究的時候,這人還跪在地上吶,他趕忙抬手讓他起身。

    曹顒打量了下倆位阿哥,看到那兩道奇怪的目光,面上發紅,也知道自己方才有點過了,現在聽到十六阿哥的話也就順勢起身了。

    胤祹也就納悶一下,他這會兒一腦門的虱子正沒出抓,怎麼會在意這點小事兒?

    只是看著又端著一盤子果子進來的小竇子,胤祹突然問起原來跟著小十八的那個小福子哪去了?胤祹還是蠻喜歡這小孩兒的。

    「說起這個,十六還真是佩服十二哥你了,這梁喑嗒面上看著和善,可骨子裡除了皇阿瑪,別人可是難以親近的,誰知道我說是十二哥您讓關照關照,這梁公公可是親自給顧公公打了招呼了,這會兒正在敬事房那邊跟著顧公公呢,十二哥久在宮外,可能不知道這位顧公公吧?如今這位可是後宮裡各位娘娘眼裡的紅人吶,嘿嘿,這幾年才升任的敬事房的總管太監,這小福子跟了他,想來也算是前途無量了啊。」胤祿一說起這個便滔滔不絕了,說的是眉飛色舞,唾沫星子亂噴。

    胤祹有些詫異的看著十六,再看看邊上的曹顒一副「我很淡定,這很正常」的模樣兒,不由的猜測,這十六整天在宮裡都幹嘛?還是說,這密貴人就是因為這個顧公公才能連生三子?

    ………………

    不提這哥倆在這邊東拉西扯,慈寧宮花園臨溪亭,康熙從太后那裡出來,便一路行至此地,遣散眾人,獨自倚欄遠望,四周亭台樓榭,綠樹掩映,鳥語花香,斜陽西下,一片霞光鋪滿園子,好一派落日美景,只是這些卻是消散不了康熙心中的煩悶。

    半響一聲輕歎溢出口,康熙突然想起胤礽,想起梁九宮給自己描述的胤礽現在住的地方,忍不住喃喃低語:保成吶,皇阿瑪圈了你,你是不是恨朕了?讓你呆在那個位子上這麼多年,想來你也不容易,怕是真的不耐煩了吧?只是朕真的不願相信你是真的等不及了?……

    涼風習習,湖面水波迭起,一層一層的反射著陽光,耀的康熙下意識的瞇起了眼睛,南花壇裡隨風飛起的幾片花瓣落入水中,打著漂轉著圈的不能自己。

    「呵呵,朕雖說富有四海,可同這落花何其相似,生於斯長於斯,落盡水潭,都是身不由己吶。」

    慈寧宮花園門口,梁九宮急從一個小太監手裡接過一錠金燦燦的元寶,匆匆的便要進院子,這時候卻是被一聲「梁喑嗒」喊住了。

    「原來是三貝勒爺,可是想要面聖?只是……」梁九宮也不等對面一臉淡笑的三貝勒開口,便面帶難色的開口。

    胤祉心裡暗罵,老東西,等爺將來榮登大寶,第一個先把你流放去寧古塔,要不就滾去景山看陵。

    只是面上卻是和善的問道:「可是皇阿瑪有要事在身?」

    梁九宮哪裡聽不明白,這是問皇上是否在召見什麼人,只是他手上有東西要給萬歲爺,也不敢耽擱,略一思索,便道:「那倒不是,只是萬歲爺這會兒正在裡頭賞花,把奴才們幾個都遣退了。」

    胤祉一聽心中微喜,心情不好?那我來的太是時候了,不過面上卻是為難了一會才做出大義凜然的模樣,道:「梁喑嗒,不過今兒胤祉卻是有要事,煩請梁喑嗒代為通傳。」

    梁九宮也客套幾句便匆匆進了院子。交付了東西才出來通傳。

    胤祉隨著進了臨溪亭,卻是看到老爺子面色很是不好,心道這老奴才卻是沒騙自己,利落的一個甩袖,半跪下給康熙問了安,也不拖沓,便把胤褆最近的事兒加油添醋的給說了,順帶著把一些官員想要推其上位的事兒也捎帶提了提。

    康熙看完密報本來就氣的臉上泛青了,這會兒又聽胤祉說完,那嘴都氣的哆嗦了,手上的茶盞狠狠的摔了出去,好在跪著的人還沒傻到呆著不動,一歪頭閃了過去,碎了一地。

    「混賬!逆子!求神問卜?那他怎麼不來問問朕?啊?這胤礽還沒祭天正式廢黜,他就等不及了?還是他以為朕馬上就不行了?」康熙怒不可解的對著那邊跪著的倆人低喊。

    這話可都是誅心之言,康熙自己可以說,可下邊的一個「兒臣」,一個「奴才」,誰敢接話兒?都只把頭壓的更低。

    康熙也沒想得到回應,可是看著這倆人的反映,怎麼看都不順眼,冷哼了聲,道:「先下去吧,有什麼事兒馬上回報。」看著他退出去了,又對著梁九宮道:「去,給朕把胤褆叫過來。」

    梁九宮也摸著冷汗出去喊人傳旨了。

    康熙看著那一地碎瓷片,臉色越發的陰沉了,同這周圍的一片夕陽下的美景格格不入。

    宮裡頭有個風吹草動立馬就傳遍四九城了,何況,這次康熙是故意的大張旗鼓的來?

    京城明珠府上,書房裡,揆敘暗暗歎口氣,阿瑪說的沒錯啊,這位爺一沒人規勸著便自己往死路上闖,想拉就來不及,這阿瑪一去,怕是更聽不進去別人的規勸了,還是自己有先見之明,早早的站到八阿哥那邊,只是這到底是自己表親,算了,明兒還是往娘娘那裡遞個話兒吧。

    胤祹聽了不以為然,他的下場看來同歷史上不會有什麼改變了,自己是不是該去同自己那便宜舅舅拉拉家常?只是康熙知道了會不會橫生枝節?就算是自己拉住了他,可康熙在一日,這個格局就不會變,唉,胤禛……

    八阿哥府上卻是歡聲一片……

    胤禛知道了,只是皺皺眉頭,對那人擺擺手,看著窗外,想著十二,心中一陣柔軟,幾天未見,依著十二那脾氣……

    佟國維捻著鬍子,悶一口小酒,笑道:「呵呵,這下子這大阿哥難有翻身之日了。」

    「叔父說的是,只是侄兒本就沒看好他,連個書生都對付不了,只有匹夫之勇,若是安心當個將軍也能落個善終,如今卻是難了。」隆科多給對面的老者滿上,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你也別說他,先管好你自己,你妹妹去了有些年了,不然你以為你那點事兒就能革了你的職?不過怎麼說你現在也還是一等侍衛,好好看,想升職還是不難的,皇上這幾年越發的念舊了。」

    「是,侄兒謹記。」

    頭天下響大阿哥直郡王臉色灰敗的從宮裡頭出來,隔天早朝有人重提立太子一事,舉薦直郡王便被康熙一句「胤褆秉性躁急愚鈍,豈可立為皇太子」給堵了回去。

    胤祀一直注意著相隔不遠的那人,老頭子話落,三哥胤祉臉上的得色一閃而逝,心道看來胤禟說的不錯,昨兒他定是向皇阿瑪進言了,大哥倒是可惜了。

    散朝後,不少人的臉上都很淡定,畢竟昨兒那消息都有耳聞,今兒卻還有人站出來說這個,這不是把他們主子往絕路上推嗎?不過求神問卜,很多人還是信奉的,這皇上怕也是遷怒吧?

    八阿哥府上

    胤祀側身靠在桌邊,掠下茶盞裡的浮沫,淡淡的道:「**速則不達,大哥心急了吶。只是三哥這大義滅親,就不怕在老爺子心裡留下不敬兄長的印象?」

    胤禟一聽,笑著道:「呦,八哥,不用咱們動手,這是好事啊。再說弟弟可是聽說了,今兒慧妃娘娘把他喊進攻裡頭,倆人也不知道什麼吵起來了,末了惠妃娘娘還到我額娘那裡去哭訴了一番,這個不孝的罪名怕是少不了的,再說,皇阿瑪朝堂上這一句話就給他掐斷了往上走的路子了。說不得,依著八哥你同慧妃娘娘的關係,他還會掉頭來支持八哥你呢。」

    「嘖嘖,九哥你說的,咱們還缺他一個沒臉的皇子不成?」

    胤禎放下杯子,笑笑道::「十哥說的是,現在朝堂上有半數支持八哥,京城之外咱們的人也不在少數,自打十三哥調去刑部,弟弟在兵部如今也算是說的上話了。」

    胤祀聽這幾個弟弟說的輕鬆,面上依舊保持著淡淡的笑,可是心中卻是有些隱隱的不安。

    秋天的深夜,已是寒意頗重了,京城一處園子裡,有人仰首望天,喃喃自語道:「鬧吧,你們不鬧出條路來,我如何往前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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