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8、旖旎 文 / 黎默
看著天兒一點點暗下來,那人卻是連句話兒都沒回,胤祹這心裡就跟有個貓爪子在撓癢癢一樣,一下下的抓的他難受。
高無庸端上了些新鮮的蔬果,在邊上小心的侍候著,生怕這小爺一個不高興,等主子回來,自己就得吃掛落了。
待到燭影輕搖,胤祹聽完賈六回來交代的盧冰已經把府上上好的傷藥送過去了,他放下心的同時,又是坐不住了,整個人焦躁的在廳裡走來走去。
這時候胤禛已經過了府門,進了前院書房那片園子。
胤禛行至院門,看著邊上跪著的小廝禁不住停下腳步問道:「你們十二爺可歇下了?」
書房侍候的小廝倒是機靈,那腰桿又往下壓了幾分,跪在那裡恭敬的回道:「回爺的話,十二爺這會兒怕是還沒歇下,方才高總管讓人備下了浴桶,十二爺這會兒還沒動靜吶。」
胤禛聞言心中一歎,十二這會兒怕是早就等急了,不過想起他來的目的,胤禛心中一暖,衝著蘇培盛擺擺手,穿過花牆,邁步往後面走去。
蘇培盛暗道這小兔崽子倒是好造化,嘴上不停道:「起吧。回頭去帳房領賞。」
說完也不看兀自在那裡磕頭的小奴才逕自追著主子的腳步去了。
一路上侍候的僕從都靜靜的給自己主子請安,因此胤禛到了書房的時候,胤祹還不知道正主兒已經回來了。
胤祹這會兒正有些委屈呢,你說他自己心提著老半天,急匆匆的跑來安慰你,結果空等了大半天,天擦黑兒了還沒見著人,自己吃飯,喝茶,這會兒還洗澡?洗你妹啊!
胤祹決定了,他今兒要和那人一起洗,而且要幹點以前沒幹過的事兒……
於是胤禛進門看到的就是十二那一副笑的格外的詭異的面孔,好在倆奴才都低著頭沒看到,胤禛示意倆人外頭候著,走了幾步才有些心虛的輕咳出聲。
「咳咳,十二怎麼還不歇下?」
胤祹這時候腦海中正有點少兒不宜的鏡頭,想像著那人沙啞的低喊自己的名字,突然聽到那人的聲音嚇的打了個冷戰,猛地抬頭便看著那人正立在燈影下,面上帶著淡淡的笑,還有一絲掩蓋不住的疲憊。
「四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看著那人的一剎那,胤祹心中的不滿、焦躁便被那憔悴、疲憊澆滅,暗恨自己以前總想著他是最後的贏家,便總把自己摘身在外,如今卻是有些幫不上忙了。暗下決心的同時他心疼的幾步跨到那人身前,疊聲問道:「餓不餓?午膳可是好好用了?今兒高無庸端上來幾樣新作的點心,待會兒四哥你也用點兒吧,」
胤禛拍拍十二抓著自己的手臂,淡笑著說:「哪裡就餓著了,你先坐下。」
胤祹有些臉紅,其實他更想問的是永和宮裡的事兒,只是到底是他額娘,看著那人沒事兒人一樣,他反倒是問不出口了。
伸手給他倒了杯熱茶,胤祹這才坐定。
倆人都沒說話,靜靜的喝著茶,胤禛突然感覺隨著年齡的增長,慢慢開牙建府,娶妻生子,辦著皇阿瑪交代的差事,每年雖說算不上聚少離多,可是他們倆人像如今這樣靜靜的呆在一起的時候還真是不多,端著杯子竟是一時間有些出神了……
胤祹喝乾了杯中清茶,剛要去倒,一抬頭看著燈影在那人臉上勾勒出明滅不定的側影,慢慢平靜下的心又開始起伏不定,那人臉上追憶的模樣兒更是在其上添了一把火,禁不住隔著桌子便伸手摸了過去。
胤禛一怔,低頭看看手背上覆著的十二寬大修長的雙手,想著方才自己還在回想十二小時候白白嫩嫩的模樣兒,有些失笑。
「四哥?」
「沒事兒,天色不早了,我去擦洗一下,你呢?」
胤祹呆住了,腦子中只有一個聲音在喊:這是邀請嗎?是邀請嗎?
其實胤祹不知道胤禛說完就後悔了,要知道以前十二可是有那個念頭的,只是這會兒看著他呆呆的模樣兒,胤禛又有些好笑,也不等他回到轉身就走了出去。
一陣冷風吹來,胤祹終於清醒過來,壓低嗓子三步並作兩步,攬著胤禛的膀子笑道:「四哥相邀,十二怎麼會駁了四哥的面子?那也太顯得十二不知趣兒了不是?」
那話語中的曖昧讓胤禛的耳朵開始燒了起來,好在夜色正濃,也沒人瞧見。
倆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書房後邊的屋子,這還是胤祹後來要修建的,說是來了他不喜住客房,便將書房後的一大片竹林砍了一半,修建了現在的這幾間廂房,四周從自己府上的東面的大泊子引來活水,倒是讓胤禛夏天裡喜歡上了這裡。
倆人進了熱氣騰騰的浴房,便各自進了浴桶。
胤祹脫得精光,趴在浴桶上,盯著那人慢絲條理的一件件的往下脫,待到只剩最後一層薄薄的白色裡衣的時候,胤禛轉身進了浴桶,只把胤祹恨得牙癢癢,暗自唾棄道:每次都這樣,不知道濕了不好脫嗎?待會兒費事的不還是我?
胤祹那灼熱的目光胤禛哪裡會感覺不到,這會兒比之方才在書房的時候更加的露骨,不過他也算是久經考驗了,神色自若的將自己浸入熱水之後,舒服的歎了口氣,胤禛知道十二忍不了多長時間的,何況,自己今兒想放縱吶……
果不其然,一會兒就聽到那邊嘩啦啦的水聲,不一會兒就聽到濕答答的腳步聲,接著自己耳邊就有熱氣傳來,胤禛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四哥,可要十二幫你擦背?唔,這久不動用,也不知道生疏了沒有?」
胤禛被耳邊的熱氣弄的有些發癢,聽著十二那話裡有話的調侃,剛要躲開,耳珠冷不丁的被含入一個溫熱的空間,伴著輕輕的噬咬,讓胤禛一聲輕吟溢出唇外……
「唔,十二你」
「四哥,往前靠靠,外頭冷」
胤祹一邊說著一邊貼著胤禛的身子滑入寬大的木桶,手也環上了胤禛的腰腹,輕輕的隔著那層濕透的綢衣在胤禛身上打著轉兒……
胤禛只是微微僵了一□子便靠在了十二身上,他今天真的很累,心累……
十二的胸膛讓他覺得很安心,十二會一直陪著自己呢……
當然我們的十二阿哥這時候是不會想胤禛今天是怎麼了,他已經被巨大的驚喜給沖暈頭了,手腳不夠用了,連帶著唇舌牙齒,能用的他都用上了:
含著胤禛的耳珠,吮舔噬咬,知道有些紅腫了才慢慢轉移陣地,
唇舌沿著被熱氣薰的濕漉漉的脖頸一寸寸吻到了喉結處,胤禛也配合的揚起頭,獻祭一樣將自己的咽喉要害送到十二唇齒之下,倆人的姿勢如同那交頸的鴛鴦,糾纏在一處良久……
水花翻動,十二手腳也沒停,一手隔著各種綢衣捻住了那已經軟糯的一點,不停的撩撥扭動,輕點重壓,時不時的突然揪住提起,在那人吸氣時深深的以吻封緘;
另一隻手卻是不知道何時摸到了下邊,握住了胤禛的弱點,慢慢的收緊,輕輕的擼動,而那條擔負這主人安全的貼身的褲子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剝離下來,在水中緩緩的飄蕩,似乎還不想離開主人,至於胤祹那早就昂揚挺立的小兄弟零距離的貼近了那溫滑軟韌的幽谷後就興奮的彈跳不已……
胤禛也不知道是水汽太重還是怎麼,眼神已是有些迷離,閃著水光,讓十二差點把持不住,一激動手上的勁道就有些重了,一聲低低的歎息傳來,胤祹感覺手上一陣跳動,之後那人便將自己的重量都交道了自己胸膛上……
胤祹呆了一下,低低的笑道:「四哥?這麼快?」
胤禛緊緊的閉著眼睛,睫毛輕輕的顫動了幾下,沒有說話,胤祹看著那半張的唇,不見平日裡緊緊抿起來的薄利,加之自己方纔的用力吸允,這會兒映著朦朧的燭光竟是豐潤異常,讓他忍不住又咬了上去…
「唔,疼」
胤祹看那人皺眉,鬆了牙齒,舔了幾下權做安撫,只是那從他鼻子裡哼出的聲響讓胤祹禁不住挺動了幾下腰桿,喃喃的道:「四哥,我忍不住了……」
胤禛感覺到水下的頂住自己那處的跳動的灼熱,本來軟在他身上的身子僵住,心道你不是想就這樣進來吧?
彷彿是知曉了胤禛的心思,胤祹正待起身只是到了一半,便被拉住了。
胤祹疑惑的看著那人,他不是不喜歡在這裡嗎?趕緊洗完了回臥房啊,那裡要什麼有什麼,那這會兒拉住自己幹嘛?
胤禛這會兒身上真的快燒起來了,也不知道自己已經會錯了十二的意思,抖著手從邊上牆上的機關裡摸出一個小瓶子來,閉著眼睛遞給身後的十二,便不再說話。
自打看到那個熟悉的小瓶兒,胤祹的嘴角都快咧到脖子根上了,心道他竟然還留著啊,還藏的如此隱秘,不過看著那人水上□的補分一片通紅的揚子,覺得自己一定要忍住,不然後果可不是自己承受的了的……
胤祹看著那人紅彤彤的耳朵,本想就這個姿勢進去的,只是想了想他還是將人掉了個個兒,變成胤禛跨坐在自己身上面對面的姿勢,他始終記得那人不喜歡背對的姿勢,他說他要一下能看到自己……這讓胤祹的急迫突然就不是那麼難以忍受
胤祹探手挖了一大塊藥膏慢慢的向著那處摸去,想是久不打開,門扣的很緊,胤祹不得不在門外徘徊了好久才感覺有些軟化,慢慢的輕啟開一條縫隙,試探的鑽了進去,勾動著裡面害羞的粉肉,慢慢拓展,一指、兩指、三指、四指,直到那久闔不動的門完全開啟。
胤禛看著低頭忙活的十二,臉上紅暈慢慢加深,自己下邊的反映還有十二翹起的唇角讓他恨不得十二就這麼直接進去。
每次那些手指進進出出的時候,那處便會清晰的勾勒出十二手指的形狀,待到自己想明白了就會禁不住收縮一下,緊接著便會引來十二的輕笑與逗弄,幾根手指撐開,此時一股股熱水便順著指縫進入到那處,熱水刺激著柔嫩的內壁再次收縮,便又引起十二手指的下一輪的嬉戲,胤禛覺得自己快瘋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十二如此惡劣?還是自己最近脾氣太好?
只是當他的目光落到十二的右肩上的幾道泛著粉色的疤痕的時候,禁不住覆了上去,輕輕的摩挲著,十二那時候很痛吧?是為小十八留下的痕跡吶這麼想著胤禛心中隱隱的泛起一陣的酸澀,這是他的十二,他不喜歡他為別人留下痕跡呢,慢慢的胤禛將唇湊了過去,輕輕的吻了一下,接著便恨恨的咬了下去
胤祹被突如其來的疼痛嚇了一跳,不明所以的抬頭看著不知道何時睜開眼睛,咬完自己後一臉莫名的盯著自己的胤禛,胤祹心道難道催我?嫌我慢了?可也得等到做好準備工作啊,不然待會兒不舒服了苦的還是十二我啊!
只是看著眼前人的讓他有些迷茫的眼神,胤祹很急啊,也沒有心思追問他到底怎麼了,而是很不合時宜的想起了那日在車廂裡沒有做到最後胤禛臉上的揶揄,探手活動了下水下的四指,溫潤柔滑卻又暖烘烘的,甚至比水溫還高,動了幾下,胤祹覺得還蠻順暢了,壞笑一聲,湊到他耳邊道:「四哥,別急,十二進去了啊,嗯,唔」
胤禛還來不及說話,只低叫了一聲,可十二緊接著的動作就讓他只有瞪大了眼睛抿唇屏住呼吸的份了,那以往的細長丹鳳眼這會兒水氣氤氳又朝著桃花眼發展趨勢,眼神中慢慢的浮起驚詫、羞惱,似乎沒想到十二真的這麼直接衝了進來,先前的四指被一個火燙滾熱卻又一下下跳動的粗大完全代替,一時的不適應讓他緊接著便皺緊了眉頭,臉上的紅暈也稍稍有些褪去,唇色微微有些發白……
十二一進去就知道壞了,自己果然還是急躁了,太緊了,也不管後背上傳來的刺痛,只擔心的緊緊盯著閉目不語的胤禛,停在那裡半響沒敢動。
「呼,」
待到那有些尖銳的刺痛慢慢的轉變成一種脹痛,胤禛才悄然呼出一口氣,翻眼瞪了十二一眼,看他正一臉的賠小心擔憂的看著自己,剛要說什麼便被頂出水面……
「四哥,那啥,你知道男人有時候會衝動一下,唔」
胤祹還沒說完,剛動了兩下便被那處傳來的死命的一夾爽的差點就丟盔卸甲,感覺男人的尊嚴受了挑釁的胤祹,漲紅了臉抱住那人的腰肢便開始衝撞起來,
那白色的綢衣在水中蕩漾著,每每露出水面的時候,那殷虹的兩點凸起便會從沾了水半透的綢衣透出,那半遮半掩的風情竟是比脫光了還誘人,引得胤祹的唇舌不自覺的追逐,上下的攻擊傳來的一陣陣的酥麻讓胤禛無所適從,只閉了眼咬緊了唇,攀上十二的臂膀將自己交付,隨波逐流
那無聲的邀請讓十二熱血沸騰,將那人的腿盤上自己的腰身,雙手接著水的浮力拖住他的腰背,一下下的契入他身體深處,滿滿的幸福伴著激烈的衝撞讓一**的水花溢出木桶,在地上盛開出一朵朵形狀各異的花朵,接著又鏈接在一起,繞著木桶畫出一朵大大的蓮……
水霧瀰漫的浴房中彈奏起一曲混雜了喘息、撞擊、水聲、間或一聲聲帶點冷冽又有些婉轉了的低喊的旖旎旋律,交織出一曲**的樂章……
倆人這一場妖精打架持續了很長時間,待到擦洗乾淨,從浴桶中出來的時候,那水都有些涼了,好在臥房就在隔壁,裡邊修了暗門連接,倒是不用再穿衣服了。
胤祹有些腰腿酸軟的抱著那人躺倒榻上,轉身倒了杯水遞過去,看著那人有些紅腫的唇,禁不住又有些蠢蠢**動。
胤禛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側過身軀,只是這一動那處的違和感讓他又轉頭瞪了十二一眼。
胤祹看著那個大大的白眼,心道你方才不也是很享受?不過這話打死他也不會說的,再說他喜歡看著他把心事寫在臉上,喜歡看著他對自己不加掩飾,只是這樣的機會也不是很多。
做一個老爺子眼中的好兒子太累了,做一個像胤禛這樣心中有所求卻不能露出絲毫,只能維持老爺子眼中能幹、慎獨的兒子更累啊,胤禛我該怎麼幫你?你何時才和我說那個呢?……
胤祹腦中轉悠著各種念頭,手上卻是不停,找出藥膏,細細的塗抹在了有些紅腫的那處,看著並未見著紅血絲,才稍稍放下心來,去淨了手剛躺倒那人身邊就聽著那人似是低語般的話語。
「額娘眼中只有十四吶……」
緊接著一聲幽幽的歎息,讓胤祹有些擔心的半撐起身子,看著沒落爬上那人還有些暈紅的臉頰,胤祹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只俯身牢牢的將人圈禁懷裡。
胤禛感覺到十二的體溫,又往後靠了下,慢慢的把今兒在永和宮的事兒說了出來,他壓抑了太久,需要傾訴一下,今兒也不知道怎麼了,感覺特別的傷感。
胤祹慢慢的聽著,卻是不能說什麼,只是環著那人的臂膀收緊,兩個人再無一次縫隙,等他安靜下來時,胤祹才喃喃的道:「你還有我,四哥!十二那時便說過,無論何時,無論四哥做什麼,十二總會在那裡等著你的……」
低低的話語彷彿鐫刻進胤禛的心裡,皺起的眉頭慢慢舒展,只是他沒有說什麼,屋裡靜悄悄的,不知何時,胤禛感到臉上涼涼的……
這一夜還長,相擁的兩個人不知何時慢慢睡去,只是依舊維持了那個不怎麼舒服卻是很溫暖的姿勢……
接下來幾天朝堂上是風起雲湧,不過阿哥們倒是都老實了,養傷的養傷,禁足的禁足,而入了十月張明德一案的結果也出來了。
十月初二,康熙諭諸皇子、議政大臣、大學士、九卿、學士、侍衛等曰:貝勒胤祀聞張明德如許妄言,竟不奏聞。今胤祀革去貝勒為閒散宗室。布穆巴以所聞情節商之長史阿祿告直郡王,使之奏聞,布穆巴、阿祿俱無罪著釋放。公普奇知情不首,革去公爵,為閒散宗室;公賴士但令看相並無他故著釋放張明德,情罪極為可惡。故張明德凌遲處死行刑之時,可令事內干連諸人往視之。
這道諭旨一下,胤祹就有些為胤祀叫屈,這事兒他雖是不太明白,可上次也聽說了,這跟胤祀的關係不是很大,說到底還是別人做的套子,讓八福晉加上胤祀的奶公等人鑽了進去,而且這個套子套的不只是一個皇子,不過老爺子正在氣頭上,這會兒誰也不敢去求情了。
只是人要倒霉了,真是什麼都不順,十月初四,康熙去暢春園呆了兩天,一回來又把眾人招進宮裡,只是這次多了一些朝中的大臣。
胤祹看著幾日未見的胤祀,一臉病容,滿目憔悴,心中也有些淒淒然,天家無情,康熙這會兒覺得胤祀給他威脅了,便會不遺餘力的打壓他,垂垂老矣的老虎容不得自己的權利被人窺視吶。
康熙看著跪在那裡的胤祀,淡淡的開口:「胤祀乘間處處沽名、欺誑眾人、希冀為皇太子。朕惟據理、毅然獨行、以定國家大名、正君臣大義耳。胤祀自幼、性奸心妄。其糾合黨類、妄行作亂者有故處處誑人以竊名譽,邀結蘇努為黨羽。蘇努自其祖相繼以來、即為不忠其祖阿爾哈圖土門貝勒褚燕在太祖皇帝時曾得大罪置之於法,伊**為其祖報仇,故如此結黨敗壞國事」
胤祹聽著老爺子這越說還越來勁兒了,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心道你不就是看不得老八朝堂上的勢力太大,給你上折子立他為太子的老臣超出你的控制了嗎,用的著都這麼大個圈子嗎,再說你都把人禁足了,貝勒頭銜也摘了,難不成真的想關進宗人府啊?
康熙卻是不知道胤祹這個素來乖巧的兒子正在腹誹他,從御案後邊轉出來,繼續道:「再胤祀素受制於妻。其妻系安郡王岳樂之女所出,安郡王因諂媚輔政大臣遂得親王。其妃系索額圖之妹,世祖皇帝時記名之女子,其子馬爾渾、景熙、吳爾占等俱系胤祀妻之母舅,並不教訓胤祀之妻,任其嫉妒行惡,是以胤祀迄今尚未生子。此皆眾阿哥所知者。眾阿哥當思朕為君父、爾等即如何遵行始是為臣子之正理。爾等若不如此存心,日後朕躬考終必至將朕躬置乾清宮內,爾等束甲相爭耳」
此言一出,胤祹下意識的就往胤祀看去,那人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依舊說個不定的帝王,面上一片蒼白。胤祹覺得康熙有些過了,這兒媳婦也是當初你點頭了的,如今卻是都歸結到胤祀身上卻是有些不公平了。
而且,打人莫打臉,你說這前邊的還好說,可是說道後嗣上,卻是胤祀的硬傷了,畢竟這個時代的男人為主,若是家有妒婦的話,也從一個側面體現了一個男人的能力,古語「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當然若是做個賢臣能吏自無不可,像是那唐朝的長孫無忌不也是家有悍妻?可無損他做個名垂千古的忠臣名臣。可是作為帝王,若是子嗣不豐怕是會有一大批的守舊老臣反對,康熙在眾人面前提起這個,無疑是當眾大臉,只一條便釘死胤祀不適合做儲君啊。
不過這康熙嘴巴有點毒啊,你一代帝王也太小肚雞腸了吧?人家老八不是有庶子了嗎,你這話說的日後入了小傢伙們的耳朵怕是又是一場風波啊。
只是想到這裡胤祹鬼使神差的往胤禛那邊看去,胤禛臉上的恍然和堅定,讓胤祹心中「咯登」一下,他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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