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惜字如金 文 / 焉春秋

    我特意把方哥抬到了樓上的臥室，目的就是為了讓他聽不到一會我跟萬老爺的談話，還可以在他躺好後在他身邊足足盯了他3分鐘，確定他確實是睡實了我才關門離去。

    「萬老爺，萬老爺，賀祥都跟我說了，您收養了他，我知道您可以聽懂我說什麼的。」我蹲在了萬老爺面前，看著他目光呆滯的望著他處，腦袋歪到了一邊。

    萬老爺聽完我的話，目光漸漸的看向我，嘴角也開始緊閉，不再留口水。同時他看了看我身後確定沒有人，然後把腦袋擺正了就那麼盯著我的眼睛。

    「放心吧，方哥被我灌醉了，一時半會兒還醒不來，萬老爺，這段時間您……」我有些激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孩子，你想怎麼做？」好半天萬老爺才用很微弱的聲音跟我說話。

    從萬老爺的說話聲音我可以聽出來即便是萬老爺神志清醒可他似乎也被病魔糾纏的差不多了，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了。

    「我打算先聽方哥的讓他帶我進入高層，然後……賀祥說很多核心成員……他們……」我其實有點愣住了，本來我想問問萬老爺我該怎麼做的，可突然被萬老爺那麼一問，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麼了，但我知道時間寶貴，只能語無倫次的回答。

    「什麼都不要做，想辦法離開，找個沒人認識你的地方，變性也可以，改名換姓也可以的，不要跟他們糾纏了。」萬老爺握著我的手，一直在搖頭表示反對。

    「為什麼？我若不這樣做，怎麼替你報仇啊。」我說。

    「我的下場如何，他們的下場如何，你是如他們還是如我，你覺得你的下場會如何？」萬老爺手略微發抖。

    「我知道我比不了您身邊的人，更沒法跟您相比，可如果我選擇逃避，那我對不起我自己的良心……」我跪了下來，似乎是一種請求。

    「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曰：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要學會清心寡慾，修身養性……」萬老爺由於氣短，說這些話似乎很吃力。

    「萬老爺，您說的對，可如今……」我本想說下去，可看到萬老爺突然把眼神看了一下我身後，隨即萬老爺的腦袋又歪了回去。

    我聽到了下樓的腳步聲，我知道是方哥醒了，不知道是毒液影響了酒精裡的催眠作用，還是方哥身體裡的黴素過高很容易化解，要麼就是最後一個可能，他酒後內急，不管哪個原因吧，他現在醒了，我就不能繼續聊下去了。

    「方哥，你醒了，我不知道你家住哪裡，所以就把你帶這兒來了……我給你倒杯水吧。」我急忙去飲水機旁邊拿水杯。

    「你剛剛在萬老爺房間？」他看了看我。

    「嗯，挺想他的，不過看來好像越來越嚴重了，根本不認得我是誰。」看他的神情應該沒聽到我和萬老爺說話內容。

    「挺晚了，你就在這睡吧，有事明天再說。」方哥自己接了一杯水，似乎沒發現我有什麼不對勁，隨後他去了二樓的房間。

    我急忙去了萬老爺的房間希望他能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說下去，可萬老爺卻衝我搖了搖頭表示不要再說了，讓我找房間睡覺。

    我也是喝了酒的人，又是半夜了當然也很睏，可與萬老爺沒有說完的話內心確實讓我睡不著，可萬老爺的態度很堅決，根本不會再多說一個字，看來我還得找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