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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9章 天仙的第一套衣裙 文 / 遙聞

    「怪不得這兩日沒見鋤頭的影子呢,我還尋麼著莫不是在山裡打獵遇見天仙捨不得回來了?今日卻聞見這滿院子的香味,這過來串個門子,沒成想卻真的見到個天仙似得大姑娘!」

    「看嬸子您說笑的,小午都不好意思了,哪有什麼天仙,不過是嚇不著人罷了。」

    「什麼說笑,嬸子說的可句句都是大實話!別說咱這旺子村,就是這十里八鄉的有閨女你這般細皮嫩肉好樣貌的也挑不出幾個,閨女你叫,嗯,小午?」

    「嗯,中午的午。」小午見著張大嬸說話爽快到也不忸怩,端了水給這大嬸,也便在對面坐著陪著她嘮嗑。

    「這名好記,你這身衣裳——」張大嬸像是去動物園裡看猴子似得皺著眉頭的看著田小午一身怪異的裝扮。

    「小午半路遇到點事,行禮丟了,只得胡亂的找些衣服穿著,反正也不出門,大嬸別見怪。」

    「行禮都丟了?哎呦,真是個命苦的孩子,這腿也是那時傷的吧?呦呦呦,真真心疼死嬸子了,不過,你鋤頭哥的治骨頭的手藝可是得他爹,有就是你那死了的姨夫真傳,可是一絕,閨女你放心,讓他幫你這麼治了,沒幾天便就可以活蹦亂跳的了。」

    「嗯,謝謝嬸子。」小午不想跟外人洩露太多,怕別人聽出那番漏洞百出的話中的什麼端倪,平白的惹些麻煩,便低著頭不在多說。

    這張大嬸想來也覺得自己跟一個第一次見面的小姑娘這般講個不停也是有些個彆扭,見鋤頭還沒回來,便也就起身要回去了。

    小午因聽得剛剛她一直的嘮叨自己在做什麼好吃的,聞著這般的香,便拿了半片門後面掛的干荷葉,包了幾朵自己炸得槐花魚給這大嬸帶著,說是鋤頭不在,自己不認得鄰居,怠慢了,讓大嬸帶些個自己做的吃食回去嘗嘗新鮮。

    這炸的吃食因是費油,農村本就稀罕,一般是逢年過節或是待客的時候才捨得炸一點什麼吃食撐撐場面,如今這張大嬸一見那外皮炸得金黃酥脆的魚樣的東西,立即眉開眼笑,連聲道謝著,喜不自禁的捧著回去了。

    張大嬸前腳剛走,後腳鋤頭就回來了,還帶了一包鼓鼓囊囊的東西。

    油燈的光有點暗,田小午沒有細看,只是趕快招呼著鋤頭落座吃飯。

    鋤頭一見那田小午做的槐花粥跟炸的槐花魚,樂的撓頭直笑,他本是緊趕慢趕的要回來給田小午做晚飯的,心中還直埋怨自己回來晚了,怕是餓著小午妹子了,沒成想他的小午妹子已是在家做好了熱騰騰的飯菜等他回來,而且那粥菜看起來還是那般的香甜美味。

    這種回家便熱菜熱飯的有人等著的感覺是鋤頭這麼多年來沒有體會過的,貌似從他娘親過世後便再也沒有人這般等候著外出的他回家吃飯過,鋤頭覺得,那溫熱的槐花粥喝到肚子裡,竟然連心口都是暖和滾燙的。

    就著脆香的槐花魚,喝著甜美的槐花粥,兩個人頭碰頭坐在那矮小的飯桌兩邊,在那一盞昏黃的油燈下,吃著晚飯,那副場景,遠遠的看來,竟似那古舊的墨染的圖畫一般,鑲嵌進了亙古的歲月洪流裡。

    田小午在吃飯間也跟鋤頭提了提這張大嬸的傍晚來串門子的事,也說了自己給了她幾朵炸槐花。

    這張大嬸是鋤頭家的老鄰居了,為人心直口快的,很是熱心,鋤頭跟她的二兒子是同年出生的,鋤頭的母親去世後,這張大嬸一家也沒少照顧過鋤頭,鋤頭把她當親嬸娘一樣,鋤頭聽了,自是也誇說小午做的好。

    飯後,鋤頭將碗筷拿去水井邊洗了,才進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在油燈下反晾槐花的田小午旁邊,似是在心裡掙扎了半響,才將那個帶進來的包袱遞給了田小午。

    田小午好奇的接過來,打開一看,竟然是兩塊布料,小午狐疑的看著鋤頭,無聲的詢問著。

    「這,這是,給小午妹子做衣裳的,小午妹子身上連件像樣的衣裳都沒有,不像話。」鋤頭低著頭搓著手,解釋道。

    「鋤頭哥,你今日晚回來就是為了這個?你到鎮上去了?」田小午聽鋤頭說過,這附近二十里地之外有個小鎮,那裡逢七日便有一集市,日用品啊布匹啊糧食肉類吃食之類的,一般只有去那集市上才買的到,平日是沒有的。

    「嗯,今日是趕集市日,我下午去遲了些,便回來晚了。」

    田小午看看鋤頭那穿著草鞋的腳,想到他這般徒步一下午來回趕了四十多里路去給自己買著布料,心裡很是心疼。

    「鋤頭哥,你哪來的錢?」農村有時候一連幾年都捨不得做套新衣服,這鋤頭身上的衣服也是補丁擂補丁,不知是穿了多少年了,如今卻一下子給自己買了兩塊衣料,這對食不果腹的鋤頭來講可不是個小數目。

    「我以前打獵攢了些毛皮,今天全部都賣了,有加上以前賣獵物換的的錢,湊湊剛好夠,小午妹子一姑娘家,連條裙子都沒有,如何見得人?鋤頭哥砸鍋賣鐵都要給妹子你縫件出的門得衣裳吧,就是不知道做出來好不好看。」鋤頭低著頭,有些悶悶的說,他的心中是難過的,他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的憎恨自己的貧窮。

    田小午壓下心中的感動,抖開那兩塊料子,一塊是深色糅藍色,一塊是略淺的鴨蛋青,古代的家織布摸起來還是結實醇厚,田小午知道這古代山村裡的人家,都是自給自足,自耕自織,吃的是自家種的糧,穿的是自己織的粗布,很多姑娘只有出嫁的時候才捨得去集市扯幾塊有花色的布料做衣服,如今這兩塊料子,在這農村人的眼裡,怕是極好的東西了。

    田小午將布包好,對鋤頭說:「鋤頭哥,真好看,你眼光真好,小午很喜歡呢,從小到大這是小午見過的最漂亮的衣料,等做出了裙衫一定好看。」小午沒有說謊,她穿過無數的比這花哨華麗幾倍的衣服,卻沒有一件,敵得過這個剛認識兩天的男人給自己買的這兩塊布料在她心中的份量。

    鋤頭見小午那般的歡喜,自然也是極高興的。

    忙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他娘親在世時用的剪刀針線等事物,讓小午抓緊動手,做出衣裙來穿穿看。

    可是,田小午卻抱著那兩塊布料滿臉黑線,有誰可以告訴她,這衣服到底要怎麼做啊?

    抱著那兩塊布料苦思冥想了半夜的田小午終是不敢下剪刀,她的針線,也不過能定幾個扣子勉強給自己的布娃娃做套歪歪斜斜的裙子,要讓她給自己做衣服,還是從沒穿過的不知道是啥構造的古代裙褂,當真是讓她頭疼不已的事情,可事到如今,布料也買來了,而且自己終歸不能總穿著這在別人眼裡另類怪異的運動服,也只有趕鴨子上架,不會做也要做了。

    第二日,她吭吭唧唧的對鋤頭說,自己沒有做衣服的樣子,實在不知道該裁剪些什麼款式,養鋤頭去那張大嬸家裡借一套衣裙來,她好比量著縫製。

    鋤頭雖是毫不疑心的去幫她把這做樣子的衣裙給借了來,可田小午翻來覆去的看了半天,還是無從下手,萬般的悔恨自己當初為何不去學學這縫紉技藝,現在便不至於這般的抓耳撓腮了,技不壓身,古人誠不欺吾!可等她如今意識到這一點時,意識為時已晚。

    她只有硬著頭皮將那布料完全的攤開,把那張大嬸的衣裙平鋪到布料上,盡量在心中還原這衣褂展開裁剪未縫時的樣貌,然後用包裡的圓珠筆輕輕的依照想像,勾勒出圖樣,再三斟酌,這剪刀按著這畫線剪下去,確信無疑縫起來後,定然是這衣服的樣貌了,才敢下剪刀狠狠心剪了下去。

    歷時了整整一天,茶飯不思的,終歸是過了最艱難的一關,將這布料給裁剪好了,其後,便是縫了。

    裙子自是好說,要簡單的多,無非便是將那剪好的上窄下寬的布樣捏攏了縫成筒狀,在將裙邊抿進去一條,細細的將邊鎖好了,再在腰身處捏幾個褶皺便好,田小午觀摩了張大嬸那條裙子半響,心中便有了底氣,下手也大膽了許多,縫起來的裙子,雖是針腳不夠細密,倒也勉強看得過去。

    縫好了下裙的田小午底氣足了很多,便再接再厲的開始縫那對襟的襦褂子,誰知這褂子卻跟那裙子完全不能等同而喻,即使田小午忽略那些裝飾性的繡花跟滾邊勾角,單單是那繁複的幾個盤扣,便讓小午傻了眼。

    按照那剪好的布邊,田小午拆拆縫縫的耗費了三天,才將那褂子基本完工掉,所謂的基本完工,也不過是指勉強縫出了個衣褂的雛形,田小午正沾沾自喜的往身上試穿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由於針腳不平,縫的袖子便一高一低,穿上身,像是這肩膀是斜的一樣,實在是慘不忍睹。

    田小午看著那件自己忙活了三日,手都給針扎的更篩子似得,才縫出的衣褂,幾乎是萬念俱灰!

    一氣之下便把那件殘次品丟到了一邊,實在是想徹底放棄了,可想到鋤頭買著布料的不容易,終歸又拿了起來,在心裡歎了口氣,自己跟自己打氣了半天,才鼓起勇氣,接受這悲慘的怨念無比的現實,將那只縫低了的袖子又拆了下來重新再縫。

    作者有話要說:某遙喝酒了,還很多,不好意思更新完了,

    來不及校對,可能有些謬誤,某遙回頭再修

    很有負罪感啊——雖然不是故意讓親們久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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