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第六卷 【**情深,此生不換】 【303】婚戒 文 / 亂琉璃
「昏過去的這些垃圾,殺!留個活口問清楚,到底幕後人是誰。」轉身,他冷冷的說,嗓音中的怒火殺機滔天!
——至此,自娃娃被害落海到被暮顏救起,再到在意大利被黑無憂救走,時間已經過了五天。
時間回溯娃娃失蹤五天內。
閻家之外的反應與動靜。
閻娃娃失蹤第一天,後世被稱為黑色五日的第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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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舊金山海岸,尊家。
「一級屠魔令,啟動。」
接到消息,俊臉堅毅酷帥的尊星刻負手而立,淡淡的站在衛星通訊電腦牆前,輕描淡寫的吐出這一句令整個世界都為之變色的驚悚命令來。
「盟友方暫定為:、。」
「必要時,可以動用禁忌彈藥武器。」
「尊家全球所屬衛星,鎖定位置。」
而他的身後,一頭巨大的白虎與漂亮的小少年正面帶興奮,躍躍欲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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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英國,倫敦。
萊茵公爵城堡,書房。
「……洛,你確定你要陪閻家的那兩個一起瘋?」
萊茵公爵格雷,頭疼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無奈至極的看著站在面前的紫眸俊美男人,他們的交情,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話說,他們家的立場跟閻家其實是……半敵半友的吧?
萊茵家一直以來的真正盟友是帝家啊。
當然,在真正的敵人黑暗議會面前,五大家都能算是同盟。
「確定。」
宮洛珣緋色薄唇邪佞一勾,斬釘截鐵的森冷話語從齒間溢出,「他們敢動我的兄弟,就得有被我報復的覺悟!」
而死亡,就是他們必須付出的代價!
「……好吧。」
格雷公爵微微一愣,眸光深沉不定的閃爍了好一會兒,才沒轍地歎了口氣,轉身按下內線電話下令,「雷森,傳我命令,萊茵絕密部隊『紫眸』集合,指揮權移交給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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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烏雲蔽月,冷風肅殺,意大利,某世家社區。
往夜裡這一處燈火通明,警戒森嚴,如今,唯有死亡的陰影籠罩,持槍來往警備的人銷聲匿跡,好似一夜之間全部消失了一樣,只有位於中心處拉上了厚實巨大的窗簾覆蓋的豪宅中傳出動靜。
「啊……救我……救救我!」
「啊啊啊……別殺我!」
「魔鬼……魔鬼!!」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啊啊——」
空氣中令人作嘔的濃烈血腥氣瀰漫,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哀嚎慘叫聲尖銳的劃破夜空,甚至時不時有槍聲響起,卻詭異的沒有驚動週遭社區的任何住戶,也沒有引來警方——這個明顯是已經打點過了,豪宅中的人,只能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正確來說,饒是意大利政府,也不敢在今晚對上這個收割人命的死神。
因為,這個人的名字是:閻夜殤。
監督全世界動向的特別組織的少帥,閻家幕後的掌權者之一。
是連高高在上世界幕後統治者五大家中排行第一的帝家神子帝澂,都不敢觸及其逆鱗的恐怖大人物!
歷經各國無數腥風血雨與經濟風暴,踏著無數白骨登上權力金字塔巔峰,將世界崩潰秩序重新引導歸位後急流勇退的無冕之皇,俊美如玉,其心性之莫測,其手段之狠絕,其能力之叵測恐怖,世上無人能及!
可以說,只要他願意,這個世界都是他的!
連五大家一直以來的宿敵,足以與五大家抗衡的黑暗議會,都不得在他的意志與血腥清洗下蟄伏,暫避風忙——五大家是幕後世界的統治者,世界秩序的執法者獨裁者,那麼黑暗議會就是秩序破壞者!
可是這個龐然大物,在閻夜殤這個名字面前,都得暫時趴著!
所以,當他的逆鱗被觸動的那一刻,整個世界都為之戰慄,驚恐。因為,他只有一個目的——如果閻娃娃死了,他就要這個世界為她陪葬!
而傷了他的娃娃的人,他唯一的答案是:血洗!
寧可錯殺一百,也絕不放過一個!
直到逼人把兇手交出來!
……
屍體成堆。
地板上,階梯間,鮮血如小溪般歡快的流淌,蔓延。
淒艷而刺目,殘酷得令人絕望。
「啊——……」
雪亮的刀光在空中劃出最後一道殘忍的光弧,死神收割了最後一條生命,最後一人倒下,鮮血從脖頸間如噴泉間濺出!
「唔……第幾家了?」
一身白衣染血,如神如魔的冰冷俊美夜殤,甩去居何刀上的鮮血,輕聲問身邊的凌。
「連同傲少爺那邊一起算,是第七家於世上除名消失。反五大家聯盟那邊,嗯,就是黑暗議會那邊,銀跟左銳正與尊家當主軍火皇帝尊星刻聯絡商議一起行動,雙管齊下,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嗯。」夜殤輕輕應了一聲,長長的睫羽半斂,掩住黑眸中空洞的嗜血與嘲諷,只要鮮血流的足夠多,反五大家聯盟,也不過跳樑小丑罷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敵人,也不會有絕對的朋友,唯有利益至上!
軒轅梟,閻若溪,葉阡陌,以及,參與到這件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跑不掉,他也不會饒過任何人!
現在,就讓那些人先嘗嘗,如過街老鼠一般東躲西藏,最後還是被人背叛推出來送死的絕望滋味吧。
持刀而立,濃烈的血腥氣撲鼻而來,夜殤微微有些眩暈反胃,抿了抿薄唇,才幽幽的開口,「她,還是沒一點消息麼?」
他的娃娃,現在如何了?
「……沒有。」
凌的眼中閃過一抹濃烈的哀傷,心中冰涼,沉重而艱澀的說道。他們的娃娃小姐,恐怕這一次,是真的……葬身在冰冷的海水中了。
在那種情況下,娃娃小姐還能生存下來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那是大海,不是陸地。人類征服了地面,在海洋面前卻還是螻蟻。
瞬間,夜殤的身體輕輕的晃了晃,卻淡漠的勾起唇角。
如神如魔,令人戰慄的俊美,恐怖。
他轉身,居合刀中重若千斤似的刀尖疲憊的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拖曳,如魔鬼輕語般囈語飄忽消散在血腥的空氣中,「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下一家。」
她不會有事的,他堅信。
「……是!」
喉嚨一哽,凌大慟,強忍了眼中的濕意,打了個手勢示意心腹善後,就急忙追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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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磯。
某社區的豪華大廳中,已經血流成河,哀嚎尖叫遍地,慘絕人寰。
「啊……」
「魔鬼!!魔鬼!!!」
「別殺我……啊……好痛……」
「啊啊啊啊……放過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絕望尖叫與猛烈的磕頭求饒沒有阻止死神的腳步。
昂貴的白色羊毛地毯已經被鮮血浸透,殘肢血塊滿地,混合著濃烈的因恐懼而失禁的排泄物味道,簡直就是人間屠宰場,其慘烈驚悚程度,直逼南|京大|屠|殺!
可是圍觀甚至動手的每一個人,眼中都沒有憐憫,也沒有波瀾,有的只是冷酷。
甚至,還有人拿著dv,從頭拍到尾——這些血腥屠殺的相片,是要寄給那些不肯屈服的敵對勢力看的。
反正,這些人也該死。
販毒,販賣人口、內臟,走私,虐殺無辜平民,滅人滿門,搶劫,洗黑錢,強|奸,設套賭/博,人體生化試驗……幾乎是無惡不作。
最重要的是……他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閻傲!
這個俊美妖孽,有著、之稱的黑暗之子!
連帝家神子帝澂也不敢小覷的,五大家世界排名第二的閻家現任家主,為了閻娃娃不惜化身為魔,屠殺毀滅一切的瘋子!
瘋魔!
這兩個字是對閻傲目前最貼切的詮釋!
屍山血海中,他渾身染血,如同從地獄中出來的俊美魔鬼,週身纏繞著驚天的煞氣與血腥,狹長鳳眸嗜血冰冷,瞳孔空洞中沒有任何的情緒,唯有殺戮,只一眼掃過,就足以凍結旁邊人的全身的血液與呼吸!
冷靜又脆弱,瘋魔又清醒。
蒼白的俊美臉頰上染著妖異的病態嫣紅,他漫不經心的穿行在屍山血海之中,揮動手中的一雙鋒利軍刀,殘忍的虐殺著早就沒有任何反抗力手無寸鐵的敵人。
更甚至,在慘叫與飛濺的鮮血、肢體之中,他微微而笑。
如罌粟般美好優雅的微笑,卻嗜殺狠絕毒辣得教人心臟難以跳動——他微笑得越好看,這人就死得越慘,越痛!
——閻夜殤說得是,他現在的工作是殺人而不是懺悔。
死得太痛快,對於這些無惡不作的人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
他們根本就不怕死!
這樣的人,死得越痛苦,越慘,才更能殺雞儆猴,殺一儆百!
虐殺,是從視覺與精神上、肉體上擊垮他們的最好武器——冷兵器的血腥殺戮,其殘忍與痛苦程度,遠遠比子彈來得令人恐懼、崩潰、屈服!
……殺戮已經到了最後,只剩下了最後一人。
「說不說?嗯?」
刀尖甩去一串艷紅的血珠子,溫柔得近乎危險的嗓音從微微勾弄的薄唇溢出,一字一詞如同淬了毒的冰錐,閻傲微笑著反手一刀,狠狠的釘穿癱軟在沙發上失禁的勢力首領的胛骨!
另一隻手上的刀,如閃電般在空中劃過一道雪光,無情的刺入他的腹部!
「……!!」
癱軟的首領男人,汗濕的頭髮貼在蒼白的臉頰上,恐懼疼痛到了極限,瞳孔放大,眼睛反白,卻反常的一聲慘叫都沒有發出來!
「嗯……夠硬氣,說,軒轅梟在哪?說了,給你一個痛快。」
閻傲瞇起了如魔的鳳眸,期待似的輕輕一笑,卻森冷到了骨子裡,『大發慈悲』的道。
噗!噗!
雪亮的軍刀拔出,兩道血箭飆出,噴濺了臉頰,閻傲卻毫不在乎,連抹都不抹,任由鮮艷的血珠順著他俊美的臉頰滑落,如神更如魔,令人膽寒。
「說。」
他命令的道!
渾身狼狽汗濕的男人恐懼地看著他,瞳孔急速的渙散,蒼白肥厚的嘴唇顫抖著,喉嚨裡「咕嚕咕嚕」的響,良久卻只是冒出一連串的血泡——
原來,他不是硬氣,而是早就被眼前的血腥屠殺嚇破膽,竟然失語了!
「廢物!」
閻傲的耐心頓時耗盡,嗜血而空洞眸子中暴戾的寒光一閃,輕蔑的揚手一刀,直直捅入男人的心臟,下一秒,染血卻顯得更加的白皙如玉的手腕,輕巧的一轉!
軍刀頓時絞了一圈!
男人臉上的表情頓時扭曲猙獰,眼珠暴凸而出,眼角迸裂出血,身體不斷的顫抖痙攣,喉嚨裡「咯咯」作響,帶著大量細細血沫的鮮血從嘴角溢出,好一會兒才一口氣上不來的嚥了氣!
其可怖扭曲的臉容,顯示出他臨死前有多麼痛苦。
閻傲面無表情的拔出軍刀,輕巧的甩去上面的血珠。
染血的長長睫毛斂下,他靜靜的站在屍山血海中不說話,極其疲憊似的,背影孤絕而落寞悲冷,宛若一座冰冷的毫無生命的石雕。
冷宿帶著人,哀慟的靜靜站在那裡,不敢去打擾他。
「冷宿,她呢?」
良久,好似石雕般的閻傲終於有了動靜,嗓音低啞,幽幽地問。
冷宿立即紅了眼眶,喉結艱難的吞嚥,差一點就要哽咽,絕望愧疚的道:「沒有任何消息……」
娃娃小姐……恐怕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吧……
他好恨,如果當時,他能再謹慎一些的話……胸腔裡一陣冰涼翻滾,冷宿壓抑不住,迅速低下頭,一滴水珠掉在了他染血的軍靴尖上。
閻傲的背影再次僵硬如化石。
但很快,他就輕輕的笑了起來,笑聲似哭似笑,有種偏執的執迷不悟的絕愛信仰在血腥的空氣流淌——
「她還活著。」
他抬起左手,近乎虔誠的,薄唇輕吻無名指上的婚戒,一滴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至死不渝的著魔一樣的輕語,「我感覺得到,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