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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一 第七十七章 是她?不是她! 文 / 青絲散

    北風烈心下一顫,當下便想也沒想,趁著她回頭的這個瞬間,一個推手就把她往內屋裡狠狠地推了過去!

    「咚!」

    「江雪歌!」北風烈身子一歪,額頭便狠狠地撞在了桌角上,當即痛得一聲悶哼,接著額頭上便有陣陣的痛感襲來,一睜開眼整個人卻驀地回過神來。()

    眼前燭火跳躍,外面漆黑一片。

    原來,剛剛那一場,不過是午夜夢一場。

    此時,他腦中陡然想起夢中江雪歌所說的話,當即便驚得站起身來,恰在此時,內間的門簾響了一下,北風烈立時看過去,便見著肖姨娘紅腫著雙眼,拖著有些站不穩的身子由著一個小丫鬟扶著她從裡間出來,那副虛弱的模樣,似是疲累至極。

    肖姨娘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她是特意拖到江雪歌傷勢最危極的時候才過來施救的,原因無他,只因江雪歌的傷勢越凶險,旁人越是沒法子救下她,便對肖姨娘越有利!肖姨娘一直在等時機,她一直在算著時間,算著江浦等人沒了法子,算到大家都開始絕望的時候,她才顯身來來出手相救,只有這個時候救人,旁人才會真正的感激她,才能深刻地記住,是她,在最危急的關頭——救了江雪歌的命!

    可她算來算去,卻沒算到江雪歌因失血過多,傷勢竟然到了這般凶險的地步!她不由得自問,難道今兒她——做錯了?

    北風烈看著疲累不堪的肖姨娘,正準備上前去詢問幾句江雪歌的情況,肖姨娘卻突然眼皮一翻,身子便跟著軟了下去。

    屋內頓時又是一陣忙亂,丫鬟婆子們驚呼著擁了上去,江黃氏見狀忙是著人將肖姨娘扶到椅子上坐好,一個江醫堂的大夫自是上前把脈,把了半晌卻只道是身子虛弱及疲累過度!眾人聽此言不由得鬆了口氣,江黃氏便立即著了人把肖姨娘送回她自己的小院好好照顧。

    肖姨娘前腳剛被送走,江浦和沈太醫及蘇大夫這時候從裡面走了出來,三人頭上臉上都是汗水,江浦此刻正拿著濕布巾子擦著手,手指頭上都是鮮紅的血漬。

    北風烈一看到江浦手上的血跡便覺得心頭發涼,連忙問道:「江太醫,江小姐如今的情況怎麼樣了?」

    江浦稍微猶豫了一下,抬起眼打量了下北風烈的神色,見他雖還是冷的一張臉,但那臉上關心的神色似乎更多一些,他這才口張回道:「回世子爺,大姑娘脖頸上的傷已經都縫合上了,外頭又塗了秘製的傷藥,應該會消腫止血,但至於什麼時候醒過來,能不能醒過來,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沈太醫接口道:「是啊,那傷剛剛縫合好,怕她身子太虛抗不住,便立即拿了千年人參湯給她進補,結果一口都沒灌進去不說,反而還吐出了血……哎,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北風烈一聽他倆毫無把握的話,咚的一聲便跌坐在了椅子上。

    整整三日,太陽從東邊升起,又從西落下。

    晨昏夜起,屋裡的燈亮了又息,息了又明。

    江府裡的氣氛壓抑到了頂點,老太太對下人們下了令,說不過那天是大姑娘坐的馬車受了驚,方婆子因懷恨江雪歌道出江方氏的病症,便在馬車亂跑的過程中趁機刺傷了大姑娘的脖子,所以才受了傷!而世子爺偶遇大姑娘受驚了的馬車,這才將大姑娘救了下來。

    而老太太更是嚴令府中人等對大姑娘被北風烈抱回江府之事,隻字不能提,府裡上上下下都不得胡言亂語,更不得說三道四,不然一律按家法處置,亂棍打死。

    府裡的下人們自是不敢多嘴,且那天江雪歌在外發生之事,也沒幾個人知道詳情如何,只真道是方婆子為了江方氏才報復傷了江雪歌,卻不知道這裡面還有另外兩個男人的事,即便有幾個真知道內情的,也不過都是幾個主子,大姑娘被兩個大男人掠走,本就是極傷江府體面和毀江雪歌清白的事,江浦等人更是不會讓旁人知曉了此事,讓江府丟臉。

    北風烈也派人去回了太后,對太后也是如此說法,太后得知此事後,甚是不悅,先是派了劉公公送了很多珍貴的藥材給江浦,叫他給江雪歌用上,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得江雪歌的性命。隨後又下了口喻,身為皇家的側妃,怎麼能有如此身患惡疾的嫡母,豈不是給皇家丟臉,著江浦立即休掉上不得檯面的江方氏,並即刻去了江夜月的嫡女身份,降為庶女。

    江浦早就想休掉讓他丟盡臉面的江方氏,若不是老太太顧及著多事之秋不想再增煩擾,怕是江家的大門都不會讓江方氏進!

    不過對於降江夜月為庶女的身份,江浦多少還是有些不捨的,畢竟江夜月是從小在他跟前長大的女兒,曾經也是疼過十來年的,且嫡女和庶女的身份相差太多,若是江夜月仍是嫡女身份,將來自是能嫁到一戶對江家利益上有幫助的家族,可如今江夜月被降了身份,自是沒了太大的利用價值。

    太后說出口的話,江家自是不敢違,也不能違,在得了令的當天,江浦連面都沒有出現在江方氏跟前,便一紙休書扔到了錦繡苑中。

    錦繡苑裡,江方氏在一眼看到休書的那一刻,當即便氣得一口濁氣沒上來立時昏死過去。

    而貼身服侍江方氏多日的靈巧,看著江方氏像灘爛泥似的躺在地上,不止半點憐憫之心都未有,還滿臉興奮地蹬蹬跑去水缸裡拎了滿滿一桶冰涼的冷水,又蹬蹬地跑回來,當頭便潑了江方氏一臉一身,斥笑道:「江方氏,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哈哈……果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你這是報應啊!報應!」

    當初江雪歌把靈巧送到江方氏院兒裡的時候,靈巧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江方氏的錦衣厚襖全都給不是剪了就是燒了,如果不是怕江方氏凍死了,她連那床很薄的夏巾被都不會給江方氏留下來!如今江方氏身上只著了一身很薄的春襯,本就被凍得打顫,這下被冰水一澆,江方氏還昏迷著就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那張瘦到皮包骨頭,長了一塊又一塊爛斑疹的臉上更是被凍得臉色青紫。

    這還沒入春呢,那水潑在身上立時便如刀子般滲到皮膚裡,只一下,便立即讓江方氏甦醒過來,她緩緩睜開眼睛,便見到靈巧頂著那張面目全非的醜臉正笑得異常恐怖地看著她,手裡還拎著只空了的水桶!

    江方氏立時便明白過來,這靈巧又折磨上她了,心中刻骨的恨意立時便湧了上來。

    自靈巧來了錦繡苑後,江主氏便一直被靈巧想著法子的折磨,整日裡是身心疲憊精神緊繃,這會被休棄的惱怒還沒過去,見靈巧又欺上來了,也不知是冷得渾身打哆嗦,還是被氣的,她當即便再也顧不得靈巧對付她的惡毒手段了,只睜大眼睛怒視著靈巧,聲嘶力竭地尖聲叫罵道:「你這個變態……你這個醜八怪,你居然敢如此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待我將來好了,我一定要撕了你的皮,把你的手腳全都砍了仍去餵狗,再把你的身子丟到糞池裡去餵蛆……」

    靈巧自是不會把江方氏這般威脅的話放到心裡去,只是眼神輕蔑地斜睨著她,嗤笑道:「你以為說這些,我就能怕了你?我看你是病得不輕呢,你都已經落到了這般不堪的地步了,居然還不死心!你當你得了這種髒病還能夠有機會治好?你當你還能有機會翻身?別做夢了,現在京都裡誰不知道你是個得了髒病的下作貨,只要你出了這方院子,去到了外面,京都裡的百姓只要見著了你,還不得全拿了石頭上來砸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老娼婦!」

    江方氏被靈巧這翻不客氣的話氣得心頭怒火起,拔了頭上的木頭簪子便從地上掙扎著撲向靈巧,口中更是尖聲叫罵著:「你這個小賤人,你才是個不要臉的,你才是個下作的娼婦,我殺了你……殺了你……」

    靈巧不屑地撇了撇嘴,也不躲不閃,只掄起了手中的空水桶便向江方氏猛力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那木桶正好砸在了江方氏的一條腿上,江方氏痛呼一聲,立時便又倒回了地上,手中的簪子掉在地上,江方氏兩隻手捂著左腿像只蝦米似的弓著身子縮在冰冷的地上,嘴中則是哭嚎著叫個不停……

    靈巧慢慢走到江方氏的身前,用著那張被江夜月毀掉的臉慢慢湊近江方氏,輕輕的笑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寶貝女兒因為你,已經被江浦去了她的嫡女身份,被降為庶女了,而且她現在還被關在京都府尹的大牢裡出不來呢,哈哈……真是好消息呢,你覺得呢?」

    江方氏心下一片悲涼,腿上的巨痛讓她痛得臉都全皺在了一起,只恨恨地叫罵道:「你個惡婦,你不得好死,你和那下作的小賤人一起都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和江雪歌將來被千人輪,被萬人操……死無全屍……」

    「啪!」靈巧耳聽江方氏這般惡毒的詛咒,當即便怒不可歇地一個巴掌便狠狠地甩了過去,罵她就算了,居然還敢罵她的救命恩人,現在江雪歌受了重傷,還生死未卜命垂一線,這一切全都是拜江方氏母女和方婆子所為,江方氏居然還敢這樣惡毒地詛咒江雪歌,這讓靈巧怎麼能不怒!怎麼能不恨!

    「不許你說這種話,你才是下作賤人,你女兒將來才會被千人騎,萬人輪,你們母女倆這種陰毒的惡人才會不得好死,才會死無全屍……我打死你這個毒婦,讓你亂說……叫你亂說……」

    靈巧瘋了般撲上去按著江方氏便是一頓暴打,用拳頭揍,用腳踹,用手掐……

    江方氏本就被折磨得虛弱不堪的身子,哪裡是身康體健的靈巧的對手,沒多大功夫,便是被靈巧抱著她的頭撞擊在堅硬的地面上,當即便又昏死了過去……

    那邊錦繡苑中的暴力還在持續著,而這邊江醫堂的蘇大夫三日內來來往往,把江家藥鋪中最貴最好的藥全都給江雪歌用上了。

    但江浦等人一直守到了第三日的黃昏,江雪歌依然是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北風烈這幾日都沒回鎮南王府,一直坐在沁雪園的正廳裡,一日一日的過去,他的心也越來越沉,若不是心中還存有一絲希望,怕是連他都要堅持不住而崩潰了。

    天空中,在夕陽落下去的當口,忽然之間烏雲密佈,狂風陣陣,一顆炸雷轟隆隆地響在頭頂,一道紫白色的閃電劃過天際,接著,豆大般的暴雨便傾盆而至……

    北風烈被驚雷震得回過神來,耳中聽著外面嘩嘩而至的雨聲,心中似是有感應般抬起眼皮看向外面,卻看到那朦朧的大雨中,一個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在雨中閒庭信步般……緩緩地走近,修長而窕條的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素裙,青絲半挽,墨發飛揚,沒著傘,未避雨,就這麼悠悠然地走在傾盆的大雨裡,越來越近……

    北風烈眼皮一跳,努力睜大眼睛看去,卻是越看越心驚,當下便從雕花大椅中猛然站起不管不顧的衝到了雨裡……

    「雪歌……」倉皇失措!

    幾日來的疲倦、疼痛、折磨、等待、在再見到她的時候齊齊湧上了北風烈的心頭,幾欲讓他崩潰!

    可那個在雨中熟悉無比的身影卻在這個時候,突然的不見了……

    雨水模糊了北風烈的視線,狂風夾雜著冰冷的雨水滲入身體,北風烈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只傻傻地立在雨中左顧右盼,卻仍見不著剛剛那個熟悉的身影,彷彿她就從來未出現過一般了無痕跡!

    漫天的大雨,像是一場冰冷的刀子,生生地下在他的心裡。

    北風烈的心中湧上前所未有的悲涼,明明……明明見著了的,為什麼忽然之間卻不見了,難道……難道她不願再見自己了……

    北風烈在雨中站了許久,卻是不敢走開,他怕,怕那個身影再次出現的時候他來不及跑過去,他更怕回到那寂靜得如寒霜般的屋裡,生生受著等待的煎熬!

    慢慢回過身去,北風烈看向江雪歌的房間,那裡面躺著他這一生第一個傾了心的女人,第一個他盼著娶回家的女人……

    就那麼看著,臉上一片潮濕,也不知是那冰涼的雨水,還是眼中流下的鹹濕,只定定地看著……

    「你為什麼站在這裡淋雨?我看你好像是在找人,你在找誰?」一個略清冷的聲音在身旁響起,熟悉中透著股子陌生的感覺。

    北風烈心下一顫,便似不敢相信般掉轉過頭去,入眼,便是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聲線!

    北風烈只感覺眼中又開始模糊起來,「雪歌……」

    「你認識我?你是誰?」面前的人有著和江雪歌一樣的外貌,一樣的聲音,卻是顯得更清冷溫軟一些。

    北風烈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你……你怎麼了?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世子啊,是北風烈啊,是你快嫁了的未婚夫婿啊!你怎麼能不記得我了?你怎麼能這樣忘記了我……」

    那女子微皺了皺眉就,聲音卻是更清冷了些,「我不認識你,更不認識什麼世子北風烈,你也不要再說這種惹人厭的渾話了,這裡雨大,你快些進去吧,莫要被雨淋病了。」

    北風烈神情越發的悲傷,眼睛也不敢眨地直直的盯著她,開口道:「惹人厭?渾話?你為何要如此對我?我哪點又讓你不喜了?你就這麼的討厭我?連認都不想認識我了麼?江雪歌!你休要這般裝腔作勢的拒開我,我說過,你若是醒不過來,我便連著江府也一起毀了,我說到做到,你敢走了試試看!」

    說著便是伸手去拉那女子的手,卻沒想想,這次卻不同於上次,手伸過去後卻從她的身體裡直接透穿了過去……

    北風烈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又不放棄地連試了好多次,卻仍然是次次都抓不住她的手,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她清冷地立在傾盆的大雨裡,豆大的雨卻是半分也沒把她的身子淋濕,而雨點則是毫無阻礙地穿插過她的身體直接落在了地面上……

    連碰都不讓他碰了麼?北風烈的眼中湧上一陣絕望……

    那女子這個時候卻揚起唇角笑了,笑得溫和似水般的柔婉,熟悉中還透著股子陌生的冷漠,「你一定是在找她吧!你真的找錯人了,我不是她,雖然我以前也是她,可是我現在卻不是她了!」

    北風烈突然覺得眼前的江雪歌真的變得陌生起來,雖然臉還是那張臉,人還是那個人,可感覺卻不一樣了,江雪歌以前是從來沒有這般的笑過,也沒有這般的清冷漠然,且她的話說得太讓人費解了些,北風烈聽不懂,也明不了,便是皺緊了眉頭看著那笑得柔婉又清冷的女子。

    「你聽不明白很正常,我只想說,我本不該再回來的,只是我和她的緣份太深,我若是不幫她,就沒人能幫得了她了,已經好幾天了,她還在猶豫不決,不肯再回去,我知她在這裡的緣份還未盡,若是任由著她走了,怕是會多生事端,由著這些便前來走一趟幫一幫她,因此,你要找的人必定不是我,而是她!」那女子說著,便輕輕抬手指向了江雪歌的房間。

    北風烈腦子有些回不過神來,這番莫名其妙的話著實讓人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他看著眼前的女子,越看,心中卻越發疑惑,眼前的人明明就是江雪歌本人,可為什麼他看著她,心中卻沒了那種愛慕心跳的感覺?難道……他也不喜歡她了麼?

    「啊……大姑娘醒了……大姑娘醒了……」屋內這個時候陡然傳來靈兒驚喜的歡呼聲。

    北風烈一愣,當即便條件反射地回頭看向江雪歌的房間,心中卻更是亂成了一團,江雪歌明明就在他跟前,那屋中怎麼……

    對了,這個江雪歌說過,她不是她,他認錯了人!難道……難道她們並不是一個人?

    北風烈猛然回過頭去,卻突然發現原本站在他身旁的江雪歌又不見了,心下略怔後,他便左右回顧……卻是半個人影都見不著了,她,是真的不見了!

    「世子爺,江小姐醒了,終於醒了,您……嗯?世子爺,您怎麼在雨裡站著啊,快,快進來……」北一站在屋門口,卻是想不明白,他一直都在屋子裡,怎麼不知道北風烈什麼時候出去的?難道是剛剛自己太困不小心睡著了麼?

    北風烈回頭看著北一滿臉焦急地衝著自己奔了過來,卻是又回過頭去再左右看了看,仍是沒見著那個熟悉而陌生的身影,終是歎息一聲,掉轉回身便抬步往屋內大步行去。

    「記得……一定要好好對她,一定要珍惜、要幸福……」

    空氣中傳來一聲悠悠的清冷,北風烈腳步一滯,不知為何只覺得心頭湧上一股微酸,卻沒有回頭,仍是往屋內毫不遲疑地邁了進去。

    屋中那個女子,才應該是在他心中留下烙印的女子,才應該是他該去關心愛護的女子,她說得極對,一定要好好珍惜!一定要幸福!

    遠處的風雨中,有一個看著不是很真切的白色身影站在一棵大樹下,眼神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這邊的屋子,嘴角的笑一直掛在臉上,一直看著北風烈走進了屋,她這才慢慢地轉過身去,輕抬步伐便是悠悠然然的走入了雨幕裡,越走越遠……素白的身影越來越淡……最終消失不見……

    屋子裡,北風烈顧不得男女有別,一個箭步就衝進了江雪歌的房間裡。

    床上,江雪歌眼睫輕顫,眼睛慢慢地張開了,長而濃密地睫毛,如黑色美麗的羽蝶翅膀,一點一點,緩緩地,露出了那雙墨黑幽深的眼眸來……

    北風烈看著這面前的她,心中那種心跳的感覺突然間又回來了,這讓他肯定了先前的猜測,眼前這個女子,才是他心中的那個人!才是他應該珍惜的那個女人!

    北風烈站在床前眼也不敢眨地看著她慢慢地張開了眼睛,那種欣喜的神色,也一點一點地爬上他的臉龐。

    他就站在她的面前,沒有開口,也沒有驚叫,也沒有歡呼出聲,他只是靜靜地深深地看著她,等著她,慢慢地醒過來。

    江雪歌慢慢地張開了眼睛,眼睛開開合合,慢慢地適應了屋中的暗光,眨眨眼睛,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北風烈俊朗剛硬的臉上,幽深的黑眸帶著讓臉紅心跳的情意和關切,深深地看著她!

    江雪歌不知為何,臉上湧上了些許的燥熱,她看著他,努力地想要笑起來,但是嘴角唇邊的一個動作,都是那樣的困難和疼痛,她努力了又努力,終於,也只是說出幾個字,「我……回……來……了!」

    北風烈眼中的笑滿滿地溢了出來,輕輕開口:「歡迎回來!」

    這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可裡面卻似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江雪歌看著北風烈的熬得通紅的眼睛,微微地眨眨自己的長睫毛,卻是忍不住湧上心頭的酸澀和複雜,更止不住眼中那晶瑩的眼淚,從眼角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滑落而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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