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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一 第七十六章 回該回的地方去 文 / 青絲散

    眾人一回頭,便看到了一個臉色有些蒼白,下巴肖尖的女人在一個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而江浦見著來人,臉色卻是忽地一沉,兩步變成一步,一下子便急衝到那個女人的面前,開口就斥責道:「你跑來添什麼亂?休得在這裡胡言亂語,沒看到世子爺在這裡麼?這裡豈是你這個婦道人家能隨意渾說的地方,還不快快給我回去。」

    江雪歌眼見是不行了,若是由著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亂來,讓江雪歌提前丟了命,別說老太太會發怒生氣,就是北風烈那個煞星就會立即掀了整個江府。

    江浦雖然有些心疼江雪歌,但他更怕北風烈因著方婆子做下的事而遷怒於江府,畢竟方婆子是江府的人,北風烈如今若不是看在江雪歌的面子上沒有當眾給自己落臉子,可那整個冰塊臉卻也冷得嚇人,江浦這個時候只求無過,不求無功!自然就不會任由著一個半點都不懂醫術的女人亂來了,他嘴裡說著,手上更是一把就拉著她便要出去。

    「慢著。」冷厲的男聲在屋中響起。

    江浦身子一僵,便是回身看向說話的北風烈,連忙開口道:「還請世子爺恕罪,婦人沒見過世面不懂規矩,這才胡言亂語說出糊話來,望世子爺不要往心上去,我這就讓她出去。」

    北風烈冷冷地掃了江浦一眼,卻是問道:「江太醫,你有幾成把握能救你女兒?」

    江浦一滯,頭上的冷汗立時便冒了出來,可他是嘴巴開開合合的來回了半天,卻最終又痛苦地閉上了嘴,他哪裡有什麼法子能救得了自己的女兒,還幾分?他是半分都未有,可這話他卻不敢當著冷如寒冰的北風烈說出口來,他怕北風烈一氣之下把他給拍飛出去!

    江浦的沉默,讓北風烈面無表情的臉上又陰沉了幾分,北風烈不再看他,便是又轉向身旁的一眾太醫和江醫堂的大夫,那些人眼見他陰沉著臉看過來,個個都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北風烈冷哼一聲,心中對他們失望至極,便轉頭看向那剛剛出聲的女人,「你呢?你有幾分把握?」

    那女人見北風烈問話,想開口,卻又礙著江浦在一旁,便輕輕地看了江浦一眼,江浦輕歎,便是放開了她的手,那女人這才向前走了一步,衝著北風烈輕輕福了福,「民婦乃江浦的妾室肖氏,幼時曾隨著一位醫者學過幾年的醫術,後來醫者去世,卑妾沒了依靠,才入了王家去做了丫鬟的!卑妾自認跟眾位大夫相比,醫術自是不精的,可卑妾對那針縫之術卻尤為感興趣,幾十年來更是一直都不曾荒廢過,我雖不敢說有十分的把握,可五分的把握卻還是有的,但卑妾卻不得不多說一句,依著目前的情形來看,大姑娘定是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需得馬上動針縫術,否則,怕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大姑娘了……」

    北風烈聞言當即便皺了眉頭,回身抬手指著一眾大夫說道:「這裡面坐堂的都是醫術高明的大夫,他們都說江小姐沒有明天了,憑你這片面之詞又讓我如何能相信你救得了她呢?」

    肖姨娘抿著唇,只是垂目回道:「世子爺,現下眾位大夫都沒了法子,說句不中聽的話,大姑娘如今這情形實在是凶險,那脖頸上的血一直都止不乾淨,照這樣的流法,怕是連天亮都挺不過去的……既然眾位大夫都沒有辦法,世子爺何不就讓卑妾試上一試,死馬當作活馬醫也總好過等死的強!再則,若是卑妾今兒個救不了大姑娘的命,卑妾便隨了世子爺處置便是,若是幸運地救活了大姑娘,那便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大姑娘命不該絕!時不等人,還請世子爺早作打算。」

    江浦耳聽這番話,卻是當即怔住,這肖姨娘做了他十多年的小妾,怎麼他從未聽說過她還懂醫術,且還是這等甚難的針縫之術?

    陳媽媽耳聽肖姨娘這番說詞,當即便撲通跪在地上,「老奴逾越,既然眾位大夫都沒了法子,世子爺何不就讓肖姨娘上去試上一試呢?求世子爺就讓肖姨娘去救救大姑娘吧,大姑娘如今是等不得了,也沒時間等了,老奴求求世子爺了,求求您了……」

    陳媽媽淚眼朦朧,一邊說著一邊對著北風烈猛磕頭,額頭撞在堅硬的青石地板上,發出咚咚咚的聲響,沒幾下下去,石板上就已經血跡斑斑,陳媽媽的眼淚和著血水跪求著,那額頭上的傷處,血珠子順著額頭滴滴答答地淌下來……

    江黃氏見狀,忙是使了丫鬟強行的扶了她起來,江黃氏明白世子爺這樣問,自是因為謹慎才如此多問幾句的,若是他不把江雪歌放在心上,又何必在意肖姨娘到底有沒有真功夫!

    北風烈心裡其實是比陳媽媽還要急,若是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都不願放過,但是他不能拿江雪歌的生命來冒險,不冒險,江雪歌興許還能多活一些時辰,如果冒險一試,那興許便就立時要了江雪歌的命。

    「的確時不等人,江小姐的情況更是拖延不得,但本世子不能把江小姐的生命就這樣草率地交到你手上,你且說說你要如何為江小姐縫合傷口止住血保住命!」

    此事人命關天,北風烈不敢輕易的賭,更不能賭,若是這肖姨娘真有幾分本事,她自是能回答得出來。

    肖姨娘自是知道北風烈心中所想,當下也不喬情,便是回道:「在山中打獵的獵戶在林中是常遇到飛禽猛獸的,就算身手再是了得,也免不了被抓破撕咬的情況,而那種傷口大多都是深及骨間,卑妾小時便為好幾個獵戶做過針縫之術,無一人因感染而丟命的!卑妾從老師那裡習得的針縫之術與旁的醫者有些不一樣,旁的醫者都是用絲線縫合傷處,那樣極易讓傷口感染不說,絲線還會腐爛在肉中,因此大多數患者都經常因傷口感染而喪命,而卑妾從小練就一套獨特的縫合技術,能讓傷口的創處貼合得更加緊密,還有一個重要的便是用來縫合傷口的線是羊皮線,自是不必拆絲,針法也不會傷動到骨頭,只需要層層縫合傷口,便能令傷口不易感染且痊癒後肌膚恢復如初,大姑娘被割破頸上,也只有這等醫術才能救她!」

    肖姨娘剛說完,屋子裡便忽然間又傳出陣陣哭聲,卻是靈兒和兩個丫頭又哭了起來,北風烈的手一抖,他驚慌的回過頭去看,不知道這樣的哭聲意味著什麼,他不敢想,更不願意去想,江雪歌……江雪歌不能死,她不能。

    肖姨娘自是聽到了靈兒幾人的哭聲,立時便跪在了地上對著北風烈磕頭道:「世了爺,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大姑娘是大小姐在這個世間唯一留下來的血脈,還求世子爺憐惜大姑娘,給卑妾一個機會,給卑妾機會去救救大姑娘,只要能救活她,讓卑妾做什麼都成,求世子爺了,讓卑妾救活大姑娘,只要她活著,卑妾就算是死了也甘願了,求您了……」

    北風烈冰冷的臉上,在午夜時分的燈火下,眉頭都快皺在了一起,其實他耳聽了肖姨娘這般說詞心中已經是信了幾分,可他心中的糾結卻讓他始終下不了決心,他那樣一個殺伐果斷的人也會有怕的時候,不因為別的,就因為他太在乎江雪歌的生死了,他非常怕,怕因為他的一時失誤,便讓江雪歌魂飛天外……

    江浦作為大夫,已經信了肖姨娘幾分,若是真能救活江雪歌,江家不止不會得罪了北風烈,且還會靠上鎮南王府這棵大樹,反正現在已經沒有別的法子了,若是連這個小小的希望都放棄掉,那便是真的只能等死了,這樣想著,江浦便毫不猶豫地撲通一聲,便跪在了北風烈跟前,「世子爺,讓她去吧!」

    北風烈皺緊了眉頭,卻是沒立時答應下來,而是慢慢走到江雪歌床前,幽深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江雪歌……

    床前圍著的陳媽媽,江黃氏,靈兒,朵兒,平兒……還有地上跪著的江浦和肖姨娘,每個人的眼睛都直直地盯著他,他看到她就像那枯萎的花朵,靜靜地躺在那裡,失血過多讓她的臉色看起來慘白而泛著青色,就如那秋風裡的落葉即將要隨著風飄走……

    心像被切碎了一般,他責怪自己,沒有保護好她,他痛恨自己,不能代她受苦……可是他的眼淚不能落下來,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都在等著他做決定,若是成功了自是上天保佑,可若是失敗了,他便真的會失去了她……

    可北風烈如今已經沒了退路,不救便是死,救了才能有一線希望!罷了罷了,不管肖姨娘是不是真能救江雪歌,這萬分之幾的希望他都不能錯過,北風烈閉了閉眼,當下一個轉身便向著外間走去,嘴中卻快速說道:「去吧,一定要救活她。」

    眾人見狀都鬆了口氣,肖姨娘自是磕了個頭便站起來奔著江雪歌便走了過去,江浦從地上站起身來,眼神有些複雜地看了眼肖姨娘,也沒說什麼話,只是配合地把一屋子的人都請了出去。

    肖姨娘喚過站在一旁的靈兒和朵兒及平兒,便是開口吩咐道:「你們快快去打了熱水,取幾枚繡針來,還有一定要拿幾盞燭火來,然後再用滾水燙幾塊布巾過來,動作要快,快去。」

    靈兒幾個丫頭得了吩咐,連忙跑著出去準備。

    江浦把多餘的人請出去後,心裡邊擔心肖姨娘出狀況,便留下了沈太醫和蘇大夫和他自己在一旁守著,以防出現凶險的時候好應急。

    肖姨娘過來之時便已備好了羊腸,待靈兒幾人將東西都備齊之後,肖姨娘低下頭,動作利落地將散落下來的長髮全束了起來。

    沈太醫以前是試過縫合傷口的,自然知道該做些什麼,便是從靈兒手中快速地接過中號的繡花針在燭火之上燒灼之後,又在羊腸上勒出細細的絲線,然後便用繡線繫住作引,他便忙把羊腸線遞給了肖姨娘。

    肖姨娘回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便一言不發拿了旁邊的一個陶瓷罐子過來,一掌將罐子的封口拍開,瞬間屋裡便散出了一股刺鼻的藥酒味,接著肖姨娘便用細軟乾淨的棉布蘸了那藥酒,一手解開江雪歌脖頸上的白布巾子,一手就把那藥酒往她的傷處抹去。

    白布一散開,被割開了皮肉的血肉便立即翻了開來,隨即,傷口處便緩緩流出了鮮紅的血來,雖然那車伕並未割破江雪歌脖子上的要害部位,但是那傷口卻依然深及皮肉,江醫堂所用的止血創傷藥雖然能暫時幫她緩住流血的速度,但是只要一拆開纏饒在脖子上的布巾子,那傷處便有滴滴的刺目的艷紅從割口處一點一點地滲透出來。

    肖姨娘見狀也是深吸了口氣,她沒想到竟是流了這麼多的血,連著那傷處的皮肉都有些泛腫了,可她顧不得這些,忙是湊近了,拿起手中的繡針腸線,一手用那蘸滿了烈性黃藥酒的布巾子按住她的傷口,一手就捏著那繡花針往她的傷口處小心地縫了下去……

    立時那針便刺入了江雪歌的肌膚裡!

    江雪歌此時早已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其實本身早已沒了多少感覺,可就算肖姨娘擔心她受不了疼痛,還在江雪歌傷口處的布巾上沾酒了不少的麻藥,卻依然不能止住那入骨的疼痛,針尖刺入肉中,她的身子便條件反射般立即顫了顫。

    肖姨娘卻是顧不得江雪歌疼不疼,若是不繼續縫下去,她必定會血流不止,最後便會連命也流走了,江雪歌的情形已經十分凶險,肖姨娘早先是沒想到她會這般嚴重的,此時肖姨娘也是在爭分奪秒地和時間賽跑,針穿刺過傷處,再拉緊再刺入……

    江浦與沈太醫蘇大夫靜靜地在一旁看著,沒人多說一句話,就連著呼吸都不自覺地放輕了,生怕擾著了肖姨娘刺錯了地方……

    屋裡的陳媽媽幾人也不敢說話,連著外面的人也沒有半點動靜,人人都在等著,都在屏神靜氣的候著,整個江府裡安靜極了,彷彿像是睡著了一般沉靜。

    北風烈靠在雕花大椅上,只覺得這個深夜一片幽黑,幽黑到他望不到邊際,身邊的人像是靜止了的畫面,他耳中聽不到一點兒的聲音,就像是所有人都成了空氣,讓他感覺不到存在……

    慢慢的,他感覺到這屋裡好像就只剩下了他一人,只有他一個人安靜地坐在這正廳裡,望著那在昏黃的燭光裡飄搖的火苗,他的心彷彿也跟著飄了起來,慢慢地,慢慢地……他的眼裡只有那跳躍的燭火,閃爍著,閃爍著……

    忽然,那昏黃的燭火暈出了一個淡淡的光暈,他微瞇著眼看去過,在那光暈之後,卻彷彿忽然有個人影慢慢地走了出來,越走那身影越是熟悉,北風烈定睛一看,心頭立時大駭,便是猛然的站起身來一伸手便抓住了她,口中不敢置信地說著:「江雪歌,你……你怎麼出來了?」

    江雪歌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這才像是恍然夢醒般地慢慢轉過頭來看向他。

    那墨黑的大眼裡,似乎還有著一份迷茫,在看到是北風烈後,那表情即不吃驚,也不驚惶,就只是淡淡的表情說道:「是你。」

    「江雪歌,你怎麼了?」北風烈腦子有些回不過神來,只是眸子怔怔地看著江雪歌,彷彿覺得這樣的江雪歌,似乎跟平時有些不一樣,似乎這個是江雪歌,卻又覺得這個不是江雪歌。

    江雪歌的臉上揚起了幾許溫和的微笑,便是慢慢開了口,「沒什麼,我要回去了。」

    「回去?」北風烈一聽她這話,卻是立即大驚失色,連手中的力道也不由得緊了幾分,連連問道,「你要回哪裡去?」

    江雪歌說著這樣的話,怎麼能不讓北風烈驚惶,這樣的話,彷彿都是將要不行的人才會說出來的話,回去,她要回到哪裡去?

    「不用擔心我,我自是從哪裡來,便就回哪裡去。」江雪歌還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只是她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別的情緒在裡頭。

    這樣的江雪歌越發讓北風烈覺得陌生,可也越發讓他感到害怕,他死死地握住了她的手,驚道:「回什麼回,我不許你走,我不能讓你走。」

    「你不許我走?不能讓我走?你可知我是什麼人?又是什麼身份?我本就不屬於這裡,這裡的一切都讓我陌生,都讓我覺得陰暗得踹不過氣,人人都戴著一張張虛假偽善的面具,你不好,她們便巴不得你更不好,你好了,她們便巴不得好的是她們自己,我每日時時刻刻的隱忍,每日每日的處處提防著,可還是沒逃開那些陰毒的手……這樣的日子我過得真的好辛苦!好累!我真的不想再過這種日子了!不過好在,我終於要離開這個見不著陽光的地方了,便再也不想留下來了!你不用難過,不用擔心,我只不過是累了想回家了,想回到屬於我的地方去,從來的地方來,回來的地方去罷了。」江雪歌的眼神一直飄飄渺渺,卻越發的讓人心疼。

    北風烈看著她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神色,越發的心疼如絞,明明是沒見過幾次的人,為何偏偏就如此的上心了呢,北風烈不敢放開手,只死死地拉著她的手不放,「不行!不行!我不管你是從哪裡來,也不管你要到哪裡去,我也不管你是什麼樣的身份,你就算是那天上下凡的神仙,是人間落地的精靈,你已經出現在了我的身邊,馬上就要成為我決定廝守一生的妻子了,我怎麼能放了你走呢!江雪歌,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若是你累了,我便陪著你,若是你疼了,我便把你疼的地方捂好,就算這輩子你都不再醒來,我也守著你,就算這輩子你都躺在床上,我便天天陪著你,就算你累了不想說話,大不了我每天說,你每天聽,就算你再也不想睜開眼睛,只要我每天能睜開眼睛看到你就好!雪歌,求你別走……別走……你若是走了,剩下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我又該如何辦?」

    北風烈這一番脫口而出的話讓江雪歌微微地回過頭來,那臉上溫和的笑不見了,只用著那飄渺空洞的眼神淡淡地看著北風烈,說道:「你這話說得奇了,你是我什麼人?未婚夫?我還沒嫁給你呢,且這個未婚夫還是你算計來的,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在算計,你也不例外,只是你不像別人一樣算計的是我的命,但你終歸還是算計了……罷了罷了,都是過去的事了,我也不想再提了,世子爺,你還是放手吧,你不用擔心沒人關心你,該疼你的人自然會疼你,該陪你的人自然也會陪著你,你又何必念著我呢?再不濟還有太后疼著你呢……」

    「不,無論是誰,都比不得你!我承認我算計了你是我的不對,可難道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跳到那個火坑裡去受罪不成麼?若是你因著這個惱了我,那我向你道歉,向你承認錯誤好不好……你知道麼,我如今的心裡……只有你!既然當初你把我救了回來,那你便要對我負責,你不能就這樣不負責任的想拋了我,自己快活去,雪歌別走好麼?留下來,我答應你,將來不管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一起承擔的。」

    江雪歌怔住了,看著北風烈有些朦朧了的眼睛,她歎了口氣,「哎,你這又是何必呢?天下間的好女子那麼多,你又何必要把我放在心裡去?我跟你說實話吧,我並非是這個地方的人,本就不該留在這裡,有可能我的命都不是我自己都操控得了的,或許不知道哪一天,我便走了,你若真用了心思在我身上,到時候豈不更傷感,豈不更剩下你一個人孤零零的難過……不如現在就讓我走吧,回到我該回的地方去,大家等我死了,一切……也就乾淨了……」

    「不行!我說什麼也不會放你走的!」北風烈死死地把她的手抓在手中,如果不是想著男女大防,他簡直想把她抱在懷裡了,「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我也不會讓你走的,不管你是什麼樣的人,又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我只想你留下來,活著留下來,一定要活,我要你一定要活,否則,我便是殺光整個江府為你陪葬也在所不惜,你聽到了麼?你給我活,給我活下去聽到了嗎?你若是敢死,我就把整個江府裡跟你有關係和沒關係的人都殺光了,包括你的父親,你的兄弟姐妹……」

    江雪歌被北風烈這樣狠厲的話給嚇到了。

    她墨黑的眼一直看著北風烈,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這個時候,遠方忽然傳來一聲不怎麼真切的驚叫,「啊……不好了,大姑娘吐血了!」

    江雪歌聞言,不自覺地回頭……

    ------題外話------

    你們說柿子見到的江雪歌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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