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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一 第八十二章 無利不起早 文 / 青絲散

    「咳……」江黃氏面色不悅地扭頭瞪了四老爺一眼,那眼裡的意思很明瞭,這事兒她不好出面拒了,省人讓旁人說她是個善妒的,便想著讓四老爺開口推了江雪歌要送人的打算。

    四老爺哪裡會聽不出她這聲咳嗽裡面的意思,卻假裝沒聽到沒看到她的暗示,自個兒端了杯子低頭吃起茶來。

    江黃氏見他穩穩的坐在椅子上當見不著她似的,心裡那股子火頓時就冒了出來,死男人,就喜歡那勾人的狐狸精!當即便顧不得旁人會不會說她善妒,只看著江雪歌皮笑肉不笑地道:「喲,大姑娘可真是個孝的,這麼好的丫頭都捨得送出來,可真是個大方的!不過啊,你四叔是個糙人,詩詞什麼的旁日裡也不過是附擁一下風雅,裝裝樣子的……這麼有才情的丫頭放他身邊可是糟蹋了……」

    老太太本來是想拒了江雪歌送人的打算,畢竟江雪歌已經送了春花給江浦,手裡邊便只剩下五個當通房丫頭的人選了,若是再讓將把秋月也送了出來,將來帶進王府裡的人便只有四個了,成功的機率自是小了很多。

    可這會兒耳朵裡聽到江黃氏竟然如此的貶低她最疼愛的小兒子,心裡的火氣立時便冒了上來,張口便道:「你給我閉上嘴,老四向來是個好的,怎的到了你嘴裡就是個糙的了?不就是容不下個人麼,不想讓秋月進屋,你便是挑明了說,非得拿你屋裡頭的來說事,糟蹋了他,你那心裡邊就如意了?不必多說,今兒個我就給老四做主,把秋月收了做姨娘,晚上就把臉給開了,許是過些日子還能給我這老太婆再添個乖孫子呢。」

    江黃氏一怔,那臉上的表情要多難看就多難看,卻也不敢駁了老太太的話,老太太都開了口,四老爺也不反對,她若是再把秋月給推了出去,別說老太太不會給她好臉看,就是四老爺也會冷了她。

    江黃氏心裡邊有苦說不出,對江雪歌又是忿恨,又是畏懼,一雙眼睛似是長在了江雪歌身上一般。

    江雪歌彷彿看不到江黃氏的惱怒一般,一臉溫婉恬淡的笑著,「秋月,還不快給老太太謝恩。」

    秋月蓮步輕移,自是跪下給老太太謝了恩,隨後又低眉順眼的去拜見了四老爺跟江黃氏,四老爺自是面帶喜色地點了頭,江黃氏則是不情不願的哼了兩聲,算是認了她的身份,隨即便喚了個丫鬟帶她回四房的院子裡去了。

    江黃氏的不悅,老太太自是看在了眼中,卻是沒再多說什麼,而是換了個話題道:「眼瞅著離大婚也沒幾日了,這兩日便尋個人去跟王家商議一聲,請大姑娘鋪子上的掌櫃們來認認主子。」說話間,老太太轉頭看向江浦和四老爺,「你們也幫著在一旁提點一番,免得那些個掌櫃們年久不識主子了,糊弄了大姑娘去。」

    江黃氏正心裡不痛快呢,剛剛被江雪歌給添了個堵,這會兒不給江雪歌上點兒眼藥心裡邊就難受得緊,「按說這些鋪子一直是江,王兩家幫忙打理,江雪歌一個姑娘家哪裡懂得什麼生意經,讓人來認了主子便是了,有大老爺和四老爺幫忙看著才是正理。」

    江黃氏這話眾人心裡都明白得很,她這是不想讓這些鋪子那麼容易的就進了江雪歌的手。

    江雪歌並不知道自己的身家幾何,她自得了嫁妝單子還未來得及仔細的查看過,可如今見著江黃氏那副有些眼熱的模樣,她便知道自己的那些鋪子定是不錯的。

    老太太和江浦倒並非是貪江雪歌的鋪子,卻是想到另外一方面了,「王府進出可不能隨意,這些個掌櫃將來報帳回話什麼的怕是不方便吧。」

    「這個簡單,使喚個有把握的人盯著,每個月來給我報一次帳便得了,本就是賺個零花錢的玩意兒,又不是指著吃喝的營生,操不了多少心的。」

    江雪歌自話擺明了就是不想讓人插手進來的意思,老太太和江浦等人也不好說什麼,江雪歌本就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扯下去,倒是看向一旁的江書復,「大堂哥可是到了七月便要參加科考了?」

    江書覆沒想到這話題說著說著就轉到了自個身上,更沒想到江雪歌會主動問起這個,怔了怔隨即便溫潤笑道:「堂妹說得正是。」

    「大堂哥可有把握?」江雪歌繼續問道。

    江書復略思索了一下,卻是沒敢把話給說死了,「盡力而為。」

    「江家幾代官商,卻從未在科舉仕途上出過一位入朝之人,我雖是待嫁之人,根卻在江府,如若往後有何需要,盡可跟我說,能幫襯得上的,我自會幫襯著的。」

    江雪歌此話倒是讓江書復有些迷茫,聽著卻道是江雪歌在與他親近,他便是道了謝,「謝大堂妹惦念。」

    江雪歌笑瞇瞇的繼續喫茶,可老太太和江浦等人都是些老精老精的,自然是明白了江雪歌的意思,她即便是進了王府,也是不會瞧著江府不管的,只要江府不做出讓她難堪的事,不會拖了她的後腿,她定是會全了眾人的體面。

    老太太心懷寬慰,江浦感慨不已,四老爺心中大喜,就連一直臭著張臉的江黃氏都不自覺地掛出了笑,雖然江雪歌給她添了堵,可現在卻又還了她一個實在的甜棗,心裡邊倒是沒那麼惱了,雖不知江雪歌進了王府之後的日子如何,可光有著她這親王世子側妃的身份,江書復將來便能借上她的勢,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

    江雪歌給江府的人吃了一顆定心丸,先是給了眾人一頓棒子,接著又給眾人一框棗,不過是想讓他們明白,她不是個好糊弄拿捏的,若是真惹惱了她,江府也別想從她這兒撈著實惠的東西。

    再則,江雪歌這番威恩並施的做法,其實也是為了她自己,誰也不知道時了王府會是個什麼樣的境遇,雖然北風烈心裡邊有她,可王府卻不是北風烈一個人的,多為自己打算幾分也是好的,如果江府真的能夠全心全意的幫著她,將來有了什麼事怎麼說也是個助力,現在自也不能把關係搞得太僵,該緩和的還是要緩和。

    江書復也不是個傻的,這個時候也是把江雪歌的話想了個通透,那看向江雪歌的目光裡自是多了幾分敬畏。

    江夜明的心裡卻是氣惱得很,因為江雪歌提了江書復,卻獨獨沒有提到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可是江雪歌的親弟弟,雖不是一母同胞,可怎麼的也比跟江書復的血緣親近許多吧,而江雪歌幫他卻不幫自己,這怎麼能讓江夜明的心中不恨?

    他看向江雪歌的目光中全是不忿,可這個時候他卻不敢多言半句,否則便會惹得老太太和四房一家子都不痛快,心裡邊只想著,這個該死的江雪歌居然去拉攏四房的人,也不來幫著他,實在是可惡至極!

    江雪歌自是把江夜明的惱恨看在了眼中,可她卻並未太過在意,不過是個被嬌縱慣了的大少爺,還值不得她放在眼裡。

    眾人又說了幾句閒話,顧大總管匆匆的進了院子,老太太便叫他直接進了來,「什麼事這麼急?」

    顧總管給屋內的各位主子行了禮之後,便是回道:「方府的管事剛剛送了貼子來,說是方老太太許久未見著姑娘和少爺們了,甚是記掛,問大少爺和二少爺二姑娘明日是否有空,如若得空的話方府明日便派人來接兩位少爺和二姑娘回方府去聚一聚。」

    江夜明和江夜月的臉色一凝,他們的母親江方氏被休棄出府的時候,方府不收留母親不說,卻是連話都未曾傳過一句過來,而今日方府又來……

    老太太則看向了江浦,江浦思索了片刻,便是道:「你去回了方管事的話,請方府明日來接他們三兄妹便是了。」

    老太太看了江雪歌一眼,見她臉上沒什麼特別的神色,便是鬆了一口氣。

    而江夜明與江夜月兩妹雖然心中氣惱,其實他們還是惦記著外祖家的,現下耳聽江浦應下了此事,也算是放下心來,這些日子沒了江方氏護著他們,也沒了方府來做他們的後盾,他們在府中的日子也不是太好過,連著氣焰也是消了不少,而眼下方府派人來接,他們便不自覺地直了直身板,目光則是瞧向了江雪歌。

    江夜懷歲數還小,心思單純,倒是沒想了那麼多,一聽到能去外祖家玩,便是高興的咧開嘴笑著。

    江雪歌倒是沒什麼表情,只是心中暗道,就算方府來接又能如何?難道方府還能幫著他們來找自己的麻煩不成?方府裡的人又不是傻子,就算心裡邊記恨著自己,也得先惦量惦量他們的份量,能不能強勢過鎮南王府,能不能惹得起太后!

    方府這個時候來,無非就是想從江夜明幾兄妹這裡探聽點消息而已,江雪歌並未在意,此時任憑著方府再厲害,量他們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鬧騰出來事來!

    眾人在老太太屋子裡吃了飯,便是各回各的院子。

    江雪歌剛回到屋中,門口便傳來了雙兒請見的聲音。

    心裡邊琢磨了一番,江雪歌便是讓雙兒進來了。

    雙兒進屋便是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奴婢謝大姑娘恩典。」

    江雪歌擺手讓她起來,「起來吧,有些話放在心裡不必說,既然跟了我,我雖不指望你能做出什麼大事,可卻要你忠心對我,好好當差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去了王府莫要丟了我的臉面便成。」

    雙兒知道這是江雪歌在敲打自己,「奴婢一定盡力做好自己的差事,絕不會辜負了大姑娘的期望。」她若是想成為江雪歌的心腹,必是要做出些成績來看的,眼下說什麼漂亮話都是沒用的,雙兒知道江雪歌不是那用甜話便能糊弄住的人,索性也就閉口不說那些虛話了。

    江雪歌倒是很滿意她現在的這種態度,「下去吧,跟院子裡的人好好熟悉熟悉,這段日子你就負責教那四個新來的丫鬟規矩,正好把陳媽媽替下來,她年紀大了,當不得這麼整日的陪著丫鬟們鬧騰。」

    雙兒得了差事,心裡倒是鬆了口氣,她就怕江雪歌把她晾起來不得用,那可比什麼都難受,只要江雪歌肯給她差事,便是給了她一個機會,而這個機會要如何把握,就得看她自己了,「大姑娘請放心,奴婢一定將她們教好,為大姑娘效力。」

    江雪歌知她是個聰明能幹的,便點了頭讓她下去了。

    第二日是江夜明三兄妹回方府的日子,一大早便來給老太太請安,之後便出府奔著方家而去。

    江雪歌這一天也只是給老太太請了安,陪著用了飯,就回了自個兒的院子。

    下響的時候,江夜明幾人從方府中歸來,還帶回了不少方府的回禮,江雪歌沒上前去湊那個熱鬧。

    只到了晚間的時候,老太太使喚了人過來,說是第二日王家的人要過來。

    江雪歌當時還怔了半晌,王家就是她生母的娘家,已經有十多年未曾聯繫過了,卻在這個時候送了貼子上門,許是要跟江家重新打好關係吧。

    江雪歌也沒多想,反正王家這個時候上門,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其中定是有想跟自己示好的意思,畢竟她如今的身份不同了,商人重利,有利便會起早,跟自己打好關係對他們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二日一早,江雪歌便早早的收拾妥當,還特意換上了頭幾日剛做好的新裳,手上帶了串蜜蠟串子,頭上飾物雖只有一根碧玉簪子,卻是通透瑩綠成色極好,插在烏黑的墨發間,越發襯得她墨髮膚白,多了幾分典雅高貴的氣質。

    裝扮了一番之後,江雪歌便帶著丫鬟們去了老太太院子裡,江浦與四老爺已經到前院去迎王家人去了,江黃氏領著大房和四房的人在老太太的屋中等著。

    眾人說著閒話在老太太屋子裡等著,不一會兒,小廝便來傳話說是已經進了府門。

    老太太顯得很高興,畢竟是多少年的姻親了,總是有一份感情在的,特別是人年老了更容易想起以前的人,以前的事,也就更有著期待。

    江黃氏也在一旁感慨著,跟老太太還聊起了十幾年前的話題,又說著江雪歌是個有福的人,怎樣怎樣,邊說還邊不時地掃一眼坐在一旁的江夜月。

    江黃氏那誇讚江雪歌的話和看江夜月的眼神,惹得江夜月面沉如墨,江雪歌往後若是有了王家人做後盾,怕是要更得意了,若不是顧及著老太太和江浦不高興,江夜月怕是早就有走人了。

    江雪歌倒有些不喜江黃氏這般挑事,就算她不喜江夜月,也看不慣江黃氏這般作為,明知江夜月跟她母親一樣,都是心眼兒跟針尖一樣小的性子,還在這裡火上澆油。

    江雪歌倒不是怕了江夜月,而是在這個日子裡不想多出些事來,便是出言打斷了江黃氏的話,「應是快到了,還是派兩個妥當的人去接一接……」

    江黃氏的話正說一半,卻被江雪歌給打斷了,面色當即便有些不悅,卻又不好說什麼,而老太太其實也不想一直扯著王家人和江雪歌的事說個沒完沒了,江雪歌一插話,老太太便藉機轉了話題,「大姑娘說的是,柳兒,叫幾個大丫鬟到院子門口去迎一迎,莫失了禮數。」

    屋內的幾個大丫鬟便是領命而去,江夜月半晌都未開口,這個時候瞧著江黃氏吃了個癟,倒是笑得溫柔慊和:「四嬸嬸說了半天的話,這會子定是口渴了吧?快吃杯茶潤潤嗓子。」

    江黃氏橫了她一眼,卻是悶著輕哼了一聲,便理也不理她。

    而就在這一會兒,院子裡便是落了幾頂小轎,丫鬟們則是匆匆的前來回道:「回老太太,四夫人,王家的舅夫人和表小姐都到了!」

    陳媽媽小聲地在江雪歌耳邊將來人的身份說了個清楚,江雪歌仔細地聽著,目光卻是看向來人,王家來的是大舅夫人,三舅夫人和四舅夫人,帶著兩個媳婦兒晴紗,晚瑤和四舅的女兒夢溪。

    「給老太太問好了。」大舅夫人一看便是個爽利的人,人還未走近便已是聞其聲了。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站了起來,笑得甚是開心,「快進來,快進來,哎喲,多少年都不來瞧我這老婆子了,可是老了就沒人惦讓著了。」

    大舅夫人笑道回道:「這可真是我的罪過了,我任您罰!」

    老太太笑著看向後面的三舅夫人和四舅夫人,二人也自是上前跟老太太請安問好,江,王兩家人如今就老太太一個年長的長輩,自是都以老太太為尊。

    說著話,老太太又把江黃氏引見給這三位舅夫人,大舅夫人也聽說過江黃氏的這人,只是面子上過得去便罷,即沒有太過親近,卻也沒有太過疏遠。

    大舅夫人眼睛在眾人中轉了轉,便是停在江雪歌臉上,笑著說道:「這便是雪歌吧,瞧瞧,就跟她娘親一個模子裡刻出來似的,可真是太像了……哎,本就早應該來的,卻拖延到這個時候才來瞧你……」

    大舅夫人的臉色有些怪,江雪歌卻未往心裡去。

    「王家也是一大家子人,都托你一個人裡裡外外的忙著,哪就挑你的理了!」老太太把話接了過去,倒是抬舉了大舅夫人兩句。

    三舅夫人和四舅夫人卻是笑著應和,臉上沒有半分的嫉妒之色,倒是讓江黃氏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底估計也在揣摩這二人偽裝得夠深。

    幾人說著話便去了裡屋,老太太和大舅夫人絮叨著些陳年舊事,江黃氏和江雪歌及兩位舅夫人也就是在一旁聽著,偶爾附和上一兩句。

    到了用飯地時間,丫鬟們來請示,「回老太太的話,老爺讓奴婢來請示您,這席面擺在您這院子裡可行?」

    「行,有什麼不行的,都是自家親戚,哪有那麼多的避諱。」老太太自然願意熱鬧,丫鬟得了令自是下去了。

    席面開在了老太太這裡,丫鬟們倒在飯廳中間掛了簾子,男女分席,小輩們各自一席。

    要開席之前,大舅夫人想要去淨個手,老太太正要喚人領著她去,大舅夫人卻道:「叫大姑娘陪著我就成。」

    江雪歌知道大舅母是有話要說,便告了老太太,帶著她到了邊上的耳房中。

    「早就想來瞧你,可一直脫不開身……」大舅母把身邊的丫鬟們都屏退了,這才拉著江雪歌說話。

    江雪歌笑道:「二舅母可是當家主母,旁日裡定是忙得很,一大家子人都指著您呢!」

    大舅母瞧著江雪歌也沒跟她有生分,心裡自是高興,便拉著江雪歌噓聲說道:「今兒來是有個事跟你說,你聽了心裡也有點數。」

    「大舅母儘管說。」江雪歌心中卻是想不出她要跟自己說什麼。

    「你姑姑,就是淑妃娘娘,她旁日裡跟皇后走得很近,行事也一向以皇后為尊,而皇后跟太子與鎮南王府一家卻是有些不合,你到時候入了王府,怕是有幾分尷尬……」大舅母說著,便是瞧著江雪歌的臉色。

    江雪歌心裡一冷,突然想起淑妃當初對自己的確是有意圖,卻因為後來出了許多的事,從而攪亂了淑妃的打算,因此,到現在她也不知道淑妃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大舅母瞧見江雪歌的臉色有些冷,便是說道:「不是大舅母多心,該防著點兒的終究要防著點兒,且那世子妃是左相之女,左相又是支持太子的人,你常年不出府,這些個裡面的彎彎繞繞實在是牽扯的東西太多,今兒個與你說這些,就是想給你警個醒,做什麼事都要留點兒心眼,莫要讓人給糊弄了去。」

    有些話自是不必多說,裡面的意思江雪歌自是懂的,便是謝過了大舅母的提點。

    大舅母還想再說什麼,便有丫鬟前來尋她兩人,說是前院兒已經開席了,大舅母也無機會再說什麼,也只得作罷。

    江雪歌瞧著前來傳話的是老太太跟前的柳兒,便知是老太太有些多心了。

    王家這邊來的自是大舅老爺,三舅老爺和四舅老爺,帶著王杏林,王杏樹兩兄弟。

    三位舅老爺自是與江浦和四老爺同席,瞧這樣是之前也都給老太太請過安了,兩個表兄還給老太太磕了頭,老太太自是賞了他們兩個成色極好的佩飾。

    江雪歌自是少不了上前拜見了一番。

    大舅老爺便是道:「外甥女快快請起,江家,王家就出了你這麼一個出色的,你生母雖已不在,卻也流著王家的血,王江兩府的姻親是斷不開的。」

    江浦自然知道大舅老爺這話說的是何意,而今兒閒談之間,大舅老爺話裡話外都透著王家背後的主子便是鎮南王府,而江雪歌又剛被指給北風烈為世子側妃,這橫豎瞧來,江家跟王家都是拴在一起的螞蚱,往後的關係應該更緊密才是。

    「大舅哥這話說的沒錯,雪歌可要謹記啊!」江浦這話雖是說給江雪歌,可也是說給王家人聽的。

    江雪歌自是笑著應承,大舅母的兄長便是北風烈的手下,王家拴上江家,也是想拴上江雪歌這個世子側妃的身份而已,有了這一層關係在,江雪歌也相當於多了一份支持,既是有著共同利益,江雪歌當然樂意,但卻並沒有過於迫切和慇勤,話雖說是王江兩府兩大皇商的支持,可跟王府中的女人那強勢的後台卻是根本沒得比,大舅老爺想光拿甜話來哄著江雪歌,可江雪歌哪是那一兩句話就能感動得唏哩嘩啦的主!

    「大舅謬讚了,雪歌不過是命好。」

    江雪歌這般回話,倒是讓大舅老爺有些摸不著江雪歌的意思了。

    「嫁妝鋪子上的掌櫃們可來見了?」大舅老爺扯了一個話頭出來。

    江雪歌便是道:「還未曾見過。」

    「那五間鋪子都是頂好的,經營得善,自是比得旁人家的十間鋪子。」

    大舅老爺此話的意思,江雪歌又如何不懂,他這是在說這鋪子乃是王家的陪嫁!

    不過江雪歌卻不領這個情,這鋪子本就是她生母的陪嫁,如今傳給了江雪歌本就是她應得的,大舅老爺居然還想讓她再領一遍人情不成?她這大舅還真不愧是商人出身,真是好算計。

    江浦自是瞧向江雪歌,目光中隱隱有些不滿大舅老爺的托詞,四老爺也是看向江雪歌,似是在等著看她如何回答。

    江雪歌倒是簡單的回了話,「經營之道雪歌不懂,倒是苦了雪歌生母陪嫁的那兩位大掌櫃了,待見面時,理應好好的酬謝一番才是正理。」

    大舅老爺一愣,再瞧另外兩個舅老爺的臉色,他心中便是苦笑,他還真是低估了自己這個外甥女了,可別因為一點兒事就把她給得罪了,連忙笑著把話給補救回來,「無妨,待你大婚之時,你這些做舅舅的自會再送上一份大禮,你是王江兩府如今最寶貝的晚輩,自是要風風光光的嫁出去才行。」

    「那雪歌就先謝過各位舅舅了。」江雪歌不想再糾纏這些個話題,便是笑著退了出去,回到了女眷的桌席。

    剛剛大舅老爺與江雪歌的對話,女眷這邊的桌子也是聽到了,老太太瞧著江雪歌的目光中全是滿意,見她過來,自是眉開眼笑的如呼著她坐在自己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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