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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一 第八十一章 通房丫頭變姨娘 文 / 青絲散

    江雪歌冷冷的回頭道:「我就是打了她又如何,一個庶女罷了,居然敢當著長輩,當著嫡姐姐的面口無遮攔,目無尊長,說出如此不知進退的話來,豈不是讓旁人笑話我江府沒有規矩!雪歌倒想問問,祖母旁日裡不是最重規矩的麼?怎的能容得下她如此的放肆?如此的不尊長者?如此的不尊我這個嫡姐姐?今兒個老太太捨不得教訓二妹妹,那我便代您教訓她一番又有何不可?」

    「你……」老太太被江雪歌這番話給氣得說不出話,差點昏了過去,而江夜月則是捂著臉一個勁的哭,這是江雪歌第二次打她了,她心裡恨不得上去殺了江雪歌,可是瞧著江雪歌面上那副狠厲的模樣,她又怕再挨打,便只敢帶著憤恨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江雪歌,卻不敢再口出惡言了。

    「我怎麼了?難不成祖母認為我這個正經的嫡長姐姐還沒有資格教訓一個庶妹妹?莫說是打她一巴掌,就是今兒個我賞她個幾十板子,旁人也是挑不出錯處來的,現在就這般的目無尊長,沒上沒下,將來嫁到旁人家裡還不得被夫家笑話我江府不會教女?再則,她的那些話若是傳到了府外,別人定是會認為江府是個沒規矩的人家,一個小小的庶女也敢爬到嫡長姐的頭上去耍威風,江府豈不是丟臉?到那時,江府的臉面還要不要?」江雪歌的聲音透著冷冰冰的寒意,身姿挺直,毫不退讓地站在堂中,與老太太對視著。

    老太太一滯,卻是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的確如此,若是讓外面的人知道庶女欺嫡,怕是會被人質疑江府的家教有問題,老太太被江雪歌駁得啞口無言,心中那個氣啊惱啊……可還不能對著江雪歌發洩出來,因為江雪歌說得沒有錯!

    可老太太心裡頭不痛快,不能對江雪歌發,還不能對江夜月發麼?立時,老太太便惱羞成怒地把槍口對準了江夜月,怒吼道:「你給我閉嘴,成天就知道哭哭哭!跟你那上不得檯面的母親一個樣兒,都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看著你我就不舒坦,還不快給我滾下去。」

    江夜月目瞪口呆地看著老太太,江雪歌那麼張狂她不罵,而自己幫著老太太說話反而挨卻了斥,怎的就這麼欺軟怕硬的只敢罵自己?這老太婆也太不要臉了,罵得那樣難聽不說,居然還將她與她母親比,她母親得了髒病,她又沒得!幹什麼這樣作踐自己?難道她就是那麼好拿捏的麼?哼,不就是因為如今的江雪歌是世子側妃了麼?不就是因為她如今身份不一樣了麼?死老太婆居然這樣的對自己,都是孫女兒,難道江雪歌是她孫女兒,她就不是了嗎?死老太婆跟那賤女人一個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江夜月看著老太太的眸子裡漸漸湧上恨意,她不會讓她們好過的,更不會讓瞧不起自己的人如意的,總有一天……

    「不中用的東西,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嫌不夠丟人現眼麼?還不快給我——滾!」老太太見不得江夜月看她的目光,手往小几上猛地揮了過去,几上的白瓷茶杯便在空中一翻,「啪!」地落在了江夜月的腳邊,散了一地的茶水葉子合著破碎瓷片。

    江夜月被老太太的狠厲嚇得一個激靈,憤恨的目光死瞪了老太太和江雪歌一眼,隨即便捂著臉哭著跑了出去。

    廳裡幾個小的從來沒見過江雪歌發狠,更沒見過老太太這般發怒,自是個個嚇得低下頭去不敢吭聲兒。

    江雪歌心裡冷笑幾聲,眸子淡漠地看向盛怒中的老太太,出口的話卻是半點不留情面,「孫女還要提醒祖母幾句,如今江府與鎮南王府已是姻親,我雖還未過門,卻已是太后親賜的正經世子側妃,我身邊的人莫說祖母現在動不得,就是江府的任何人也動不得,還請祖母多思量思量,莫要失了自己的身份,丟了江府的體面。」

    老太太本就氣得不輕,這會兒被江雪歌這番不客氣的說詞給堵得一口氣上不下,立即漲紅了一張老臉,可江雪歌這話說得卻是沒錯,若是因為一兩個丫鬟婆子而將事情鬧大了,到時候鎮南王府惱了,太后惱了,最後倒霉的肯定只能是江府,老太太心思深沉,自是知道什麼叫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回還真不敢再跟江雪歌強行搶人了。

    江雪歌似是很滿意老太太現在的表現,臉上又恢復了以往的溫和恬淡,欠身給老太太行了一禮,便是道:「祖母既無別的吩咐,那孫女兒便先告退了。」

    說罷,江雪歌直起身,帶著靈兒轉身便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不敢置信的人,雖然眾人心中各有計較,可他們卻都有了一個共識,那便是——如今的江雪歌已不再是當初那個任憑著人拿捏的大姑娘了!

    老太太頹廢地倒在椅子裡,滿眼的憔悴,彷彿一息之間便蒼老了十歲似的,江府的如意算盤怕是得落空了!這個孫女兒將來……定是個不簡單的!

    江雪歌這回可算是把心裡邊的怒氣全都給痛快地發洩出來了,只要一想起老太太那張憋得發紅的老臉,她心中那個痛快那個解恨啊,就甭提了!

    江雪歌一路神清氣爽地坐了小轎回了沁雪園,剛踏進屋中,靈兒便陡然跪下給她磕了三個頭,滿臉滿眼都是感激和感動的淚水,她知道,今兒個若是大姑娘再軟那麼一點點,那麼她就很有可能被留在江府中嫁給顧勇,也不是說顧勇不好,而是江府把她留下來明顯是帶有目的性的,她不想成為江雪歌的包袱,更不想成為江府拿捏江雪歌的質子。

    江雪歌笑著將她扶了起來,正想說什麼,這個時候陳媽媽卻帶著平兒回來了,朵兒一掀簾子,三人便見著這場景,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靈兒被人撞見哭,自是有幾分不好意思,忙抹了淚走到了一旁。

    江雪歌卻是笑著沒說什麼,便讓陳媽媽和朵兒先帶著靈兒下去梳洗一番,只留下了平兒一人在屋裡,她其實是想試探試探平兒的意思,若是有旁人在場,平兒定是放不開的。

    陳媽媽今兒個特意帶了她去看望陳哥兒,卻並未跟平兒挑明了話說,江雪歌自是要看看她是什麼想法,若是平兒不願意,她自然也會尊重平兒的決定。

    「平兒,你今年也十六歲了吧。」江雪歌笑著拉她到跟前。

    平兒不明白江雪歌為什麼提起這個,一臉莫名的看著江雪歌點了點頭。

    「你從小便跟在我身邊,我向來都知你是個乖巧又懂事的,對我也真心,可是我這次去王府,不想帶著你去。」江雪歌索性開門見山的說了,她知道繞太多的彎彎,平兒怕是會想多了去。

    平兒立即慌了,急急地開口問道:「大姑娘可是嫌棄奴婢話太多、還貪玩!不想要奴婢了?奴婢知道錯了,以後一定改,一定不會再惱了大姑娘的,求求大姑娘不要趕我走。」

    江雪歌歎了口氣,「莫慌莫慌,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了,你這麼忠心的丫頭,就是別人拿多少銀子來跟我換,我也不會換的。」

    江雪歌說著便拍了拍她的手,接著說道:「王府那種高門大院裡的複雜和變數實在太多,你性子軟,心眼兒實,又是個良善的,到了王府裡面定是會被人欺負了去的,我哪裡捨得讓你受那些個氣!」

    平兒咬著唇不吭聲。

    江雪歌看著平兒的模樣,便知道她定是想多了,又道:「看你這委委曲曲的小模樣,像是我欺負了你似的,好了好了,我也不繞彎子了,是這樣的,我有心給你先許門親事,你覺得陳媽媽的陳哥兒如何?今兒個你跟著陳媽媽出去,也是見著了的。」

    靈兒猛然抬起頭來,就算再沒心眼兒也知道了今兒個陳媽媽帶她出去是大姑娘授意的了,臉上頓時漲了個通紅,卻見到江雪歌正笑看著她,忙又把頭低了下去,只搓著自個兒的衣角低頭不吭聲。

    「怎麼了?是不是不樂意?還是瞧著他在外面沒有正經的差事,只是個打雜的?還是怎麼著?」江雪歌眼瞧著平兒那模樣,便知道她定是不討厭陳哥兒的,況且江雪歌也見過陳哥兒,陳哥兒雖不說長得很英俊,可也是眉清目秀身板挺直,也算是個清秀型的小帥哥。

    在這個時代,主子給一個丫鬟指婚乃是榮耀,斷沒有丫鬟能拒絕的道理,可江雪歌仍是想聽聽平兒的意思,若是她不願意,江雪歌也絕不會勉強了的。

    耳聽江雪歌這般問話,平兒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奴婢沒有那個意思。」

    「那就是願意了?」江雪歌笑著故意打趣她。

    平兒呢呢喃喃地扭捏了半天,這才漲紅著臉小聲兒道:「大姑娘指的親事,奴婢知道定是個好的,只是奴婢從小便跟在大姑娘身邊,服侍慣了,奴婢……奴婢捨不得離開大姑娘……」

    平兒說著說著,眼睛裡便畜上了水汽,大眼一眨便是止都止不住的往下掉。

    江雪歌忙拿了手絹子給她擦著,開口道:「瞧瞧,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動不動就哭,就你這樣的軟性子,我若是把你許給了旁人,哪裡還能放得了心,快別哭了,這可是喜事,沒得還有哭的道理。」

    平兒便是不好意思的抹了淚,抽抽嗒嗒地說著,「可奴婢若是嫁出去了,大姑娘又去了王府,以後想要再見,怕是難了,這……這可怎麼辦?奴婢真的捨不得大姑娘……」

    江雪歌一邊幫她抹著淚,一邊安慰道:「我哪裡又捨得你了,你放心,我不是就此不管你了,等你嫁給了陳哥兒,也是一個能管家的媳婦子了,到時候,你和陳哥兒一起來幫我打理我的那些嫁妝鋪子,都是自己人,我也能放心。」

    平兒聽江雪歌這般說著,卻是哭得更凶了,連忙跪在地上給江雪歌磕頭,「奴婢一定不會辜負了大姑娘的期望,將來一定好好為大姑娘辦差事。」

    江雪歌連忙拉了她起來,陳媽媽三人這個時候也正巧進來,陳媽媽便是道:「這是怎麼了?一個二個的都是哭,問了也不說。」

    陳媽媽說的是剛剛靈兒哭,現在平兒又哭。

    江雪歌卻是笑著喊了她們進來,平兒一見陳媽媽便是有些不好意思,眼神躲躲閃閃的,連著耳根子都紅了。

    陳媽媽眼裡瞧著她這個模樣,再一看江雪歌那意味深長的笑,便是瞬間明白過來,笑著對江雪歌點了點頭,顯然陳媽媽今兒個也是問過了自己兒子的意思,陳哥兒這也是同意了的。

    平兒性子雖是個軟的,模樣卻也不是個差的,屬中上等耐看型,陳哥兒能同意,江雪歌並不意外。

    事情既然這般定了,江雪歌便想早點把事情辦了,省得老太太又出ど蛾子,便是道:「媽媽這兩天跟陳哥兒打個招呼,過幾日鋪子上的掌櫃們要過來見見,到時候通知他也一起來。」

    陳媽媽自是感激了幾句,又瞧見平兒在一旁羞羞搭搭的模樣,真是婆婆看媳婦,越瞧越滿意。

    江雪歌這幾日照樣日日去請安,老太太對她的態度自是沒了以前的熱呼,可也沒敢拿冷臉子給她看,江浦則似也能她有些不滿,只是沒說出來而已!

    四房一家對她還是跟以前沒什麼兩樣,畢竟江黃氏也是個臉皮厚的,能討好江雪歌自是不會拿臉子給江雪歌看。

    而幾個小的則是看著她,卻是比以前規矩了許多。

    江雪歌一早起來,便去老太太的院裡裡請安,身邊除了靈兒,還帶上了經過陳媽媽悉調教好了的春花和秋月。

    老太太院裡人都在,江雪歌上前去行了禮,老太太便是淡笑著說道:「今兒個王府的趙管事一早便來過了,拿了你的庚貼,雖然是太后指的婚事,可該有的禮數也得走,不能怠慢了。」

    「是啊,王府特意派了大管事親自前來。」江黃氏此話倒是讓老太太和江浦的臉上添了幾分笑意,這無非是顯著王府對此婚事的重視。

    江雪歌心中有數,怪不得今天一大早江浦和四老爺全都在此,原來是王府中來人,江雪歌並未針對這個話題說下去,而是說道:「我前些日子見父親身邊也沒個得利的人,連磨個墨都要自己親自來,心裡邊著實是有些不是滋味,自靈巧不在了後,父親書房裡打掃什麼的都是顧勇在做,畢竟是個男子,做起事來沒有姑娘家細心,我瞧著那角落縫隙間都是些細塵,心裡邊可難受了。」

    江浦一怔,倒是沒想到江雪歌觀察得這般仔細。

    老太太一聽這話也是有些不滿地看向江黃氏,自江方氏被禁閉後,府中事項一直是江黃氏在打理,卻是江浦的書房中沒個貼身丫頭也不知道給補上,這是怎麼當的家?

    江黃氏一見老太太看過來的目光,便知壞事了,這大姑娘還真是呲牙必報,不就是上回傳了老太太的話麼,跟她有什麼關係,怎的才幾日就給她上了眼藥,看來這大姑娘往後還真不能得罪了去,就不是個善了的。

    「哎喲,這可是我的疏忽了,前些日子太忙,一時間沒注意到這個,弟媳婦在這裡跟大哥賠禮了,還請大哥莫惱了我才好,大哥放心,一會兒下去我給您安排個伶俐的過來,自是不能因著這些個小事而耽誤了大哥的差事。」江黃氏說著,便親自走到江浦身邊福了個賠禮。

    江浦哪裡能讓自己的弟媳婦給他行賠禮,便是忙站起身道:「不過是小事,弟妹用不著如此,隨便挑個能識幾個字的丫頭過來便成了。」

    江雪歌便是笑著接口道:「這個好辦,女兒這裡就有現成的。」

    說著,便是將春花從身後拉出來,笑著道:「這是我院子裡的春花,不僅是個識字的,琴棋書畫樣樣都懂一些,旁日裡也是個穩妥懂事的,可是個有些才情的丫頭呢,放在我這兒卻是有些埋沒了,不如便給了父親使喚吧,跟在父親身邊幫著磨磨墨,添添茶,父親當差累了還能與您聊聊詩詞什麼的,再合適不過了。」

    江浦抬眼看去,卻是眼前一亮,他雖然知道老太太給江雪歌挑了丫頭,可卻是沒見過的,雖然心裡邊多少有些猜到這春花就是老太太要送去王府的通房丫頭,可眼見著這麼俊俏的丫頭還真有些動心,那身段,那臉蛋,那皮膚,那豐滿的上圍,盈盈一握的水蛇小腰,還有那挺翹的豐臀……整個人就跟那水蔥似的嫩!江浦一下子便看得有些呆了。

    江雪歌將江浦的神情看在眼中,自是一點都不意外,江浦屋裡已經很多年未添過新人了,那幾個姨娘也都是徐娘半老的,哪裡有這水嫩年華的小姑娘年輕迷人,且這春花本就長得勾人,江浦看入了眼是再正常不過的。

    四老爺掃了一眼江雪歌,便是低頭喫茶,江黃氏也是不言不語的穩坐著喫茶,只是眼睛卻有些似笑非笑的掃向老太太,心裡邊卻是想著,這報應來得可真是快,剛剛江雪歌給她伐子,她還有些氣悶,這回看到老太太親自挑來要送給世子做通房的人,卻被江雪歌給打發回來,老太太心裡邊怕是舒坦不了。

    春花的身子也是有些僵硬,她來之前便知江府挑她是為了什麼,雖然江浦也是個成熟又有魅力的美男子,可哪裡有世子府來得有體面,這般想著,眼中便頓時有些不情不願。

    老太太臉色一僵,這不是頭幾日送到江雪歌院裡,為世子爺挑的通房丫頭的丫頭麼,當初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從那些個丫頭堆裡挑出來的,模樣,姿色,品貌,樣樣都是出挑的!給江浦有些可惜了。

    老太太此時對江雪歌又多了幾分不滿,話語上更是冷了幾分,聲音冷冷淡淡,「這怎麼成,這本就是挑來侍候你的,若是給了你父親,那你身邊不就缺人了?不成不成,府裡邊有的是丫頭,哪裡能用你身邊的。」

    江雪歌瞄了一眼雙兒,心中早就有了計較,便是接口道:「雪歌還正好有個事想請示下祖母和父親呢。」

    老太太冷淡地看向她,「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吧,江府不會虧了你的。」

    江雪歌只是笑,「此事還真得老太太做主,孫女兒想跟您要個人。」

    老太太一愣,江雪歌感覺到雙兒的身子一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雙兒立即往老太太身後退了半步。

    江雪歌抿嘴道:「我將平兒放了出去配人,也是因她是個性子軟,沒什麼心眼又不機靈的,許是在王府中呆不長久,可這樣一來,身邊就只剩下了靈兒和朵兒,新挑的丫頭本性什麼的還不熟,去了王府身邊侍候的人定是不夠用的,因此,這才有了這個主意,孫女兒也是沒法子了,才厚著臉皮來求老太太賞個人。」

    江雪歌說著,便是看了眼雙兒,笑道:「我倒是相中了雙兒,就是不知道祖母您捨不捨得給孫女了。」

    說完話,江雪歌便是一臉淡笑的看著老太太。

    老太太倒是頗感有些意外,江浦的臉上都露出了些詫異之色。

    老太太略一思索,隨即便是釋然,臉上又重新堆起了笑,「雙兒的確是個懂事的,打小進府便跟在我身邊,不過你說得對,王府那等地方不是我們江府這種小門戶,丫鬟如若選不好,丟的便是主子的體面。」老太太說話間就指了雙兒,問道:「你可願意跟了大姑娘?」

    雙兒立即站出來跪在老太太跟前,低眉順眼的回道:「奴婢一切聽老太太的吩咐。」

    江黃氏便搶白道:「跟了大姑娘入王府可是雙兒的福氣了!」

    老太太似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又有些感概,「你年紀也到了,本來我還打算把你抬了身份托付給老大的,可惜如今隨了大姑娘,這婚事就要耽擱了!」

    江浦臉色一紅,連忙轉過頭去喝茶。

    江雪歌知道老太太這是在故意拿喬,不想讓她求得那麼痛快,免得好似坐實了要在自己身邊安插人一般,畢竟頭幾日才發生了那件不怎麼愉快的事,老太太的心裡還是有點不痛快的。

    江雪歌倒也不拆穿,便是笑著調侃了兩句,「此事雪歌可不知,倒是搶了父親的人了。」

    江浦臉色訕訕的,欲言又止,可他能跟自己的女兒說什麼?

    「姑娘家家的怎麼可以渾說話!」老太太笑著斥罵,卻沒有半分不滿的意思,笑著看了眼雙兒便是道:「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今兒個雙兒就回去收拾了,到大姑娘的院子裡去吧。」

    「謝老太太恩典。」雙兒顧不得滿臉通紅的連忙磕頭,只低眉垂目地下去收拾東西了。

    老太太此時看著江雪歌只剩下笑,頭幾日江雪歌頂了她想留人的打算,老太太的確心中很不高興,連江浦也是對江雪歌頗有不滿,剛剛封了世子側妃便想著一腳將江府踢開,這不得不讓老太太和江浦多想,可江雪歌雖是頂了靈兒平兒的婚事,可卻主動跟老太太要了雙兒,這無疑是讓老太太和江浦更放心了,說明江雪歌還是有良心的,根本沒想著拋開江府!

    再則,拋開這一層不說,靈兒和平兒畢竟是江雪歌的人,即便是留在府裡也不見得能勾得住江雪歌,可如若雙兒跟了去可就太不一樣了!

    雙兒可是老太太親自培養出來的,她是絕對相信雙兒不會忘了舊主子的。

    江雪歌自是知道老太太和江浦的想法,她本想沉著雙兒幾天,可如今看來,她若是不給老太太和江浦吃一定心丸,說不定他們這些天還會弄出些什麼其他的事來,索性就順坡下驢,倒是把雙兒順水推舟的要來了自己身邊,不過任憑老太太也好,江浦也罷,他們是絕對想不到,這事兒是雙兒自己求的。

    江雪歌並不怕雙兒有什麼小九九,她如若連一個丫鬟都治不了,也就別進王府那虎狼之地了。

    江雪歌正想著,便見江浦的眼睛時不時地描向春花,而春花自是發現了江浦在看她,滿臉通紅地低著頭。

    「祖母,您看我都把您給父親的人要走了,若是不交出個人來,怕是父親得惱了我,正好,春花也是一得利的丫頭,跟在父親身邊定是個知冷知熱的,祖母您可千萬別拒了我才是,這可是雪歌對父親的一番孝心呢。」

    老太太早就把江浦的樣子看在了眼中,心裡邊也確實有些心疼他,且那春花也是才在外邊買回來的,老太太並沒有完全的把握能將她拿捏住,若是將來她得了世子爺的寵,便將江府踢到一邊,那可就真的為她人做嫁衣了,這麼想來,還是自個的孫女更牢靠些,便是笑著點頭道:「難為你有這片孝心,還想著給你父親找個知冷知熱的,那我便允了,把春花給了你父親做個姨娘吧。」

    江浦眼中閃過喜色,卻還是矜持地穩坐著喫茶,不過看向江雪歌的眼中卻多了幾分慈父之態。

    春花眼見這事已經定下不可能再逆轉了,也只得滿臉通紅的謝了恩,再抬眼偷偷瞧去,卻正好與江浦的眼睛對了個正著,心裡邊頓時急跳如鼓,江浦自是個俊朗的,又因著三十來歲的黃金年紀而比年輕的男子多了幾分成熟的穩重,自是最能吸引那些年少的小姑娘了。

    雖說是個姨娘,比不上尊貴的世子府來得有體面,可身份卻是比世子府中的通房丫鬟要高得多,且世子府中定是不缺那貌美之人,自己到時候去了王府,能不能被世子相中還不一定,若是世子爺看不上自己,那她便只能做一輩子的下人了,倒不如在這江府中做個有些體面的姨娘來得富貴些。

    春花這麼一想,心裡邊便又高興起來,只小臉通紅的給老太太跪下謝了恩,便隨著老太太的人下去收拾東西去了。

    江黃氏瞧著江浦臉上淡淡的喜色,便是道:「這春姨娘也是個有福的,我可得在這裡先恭喜大哥得了個如花美眷呢。」

    江浦心下高興,便是含笑著點了點頭。

    江雪歌瞧了江黃氏一眼,抿嘴一笑,便開口道:「好事成雙,我哪裡能光顧著父親,就忘了四叔呢,來這裡之前,我便已經為四叔挑好了人,還望四叔不要駁了我的這一番心意才好。」

    說著,便是喚出了身後的秋月道:「這可是跟春花差不厘的丫頭呢,叫秋月,跟春花一樣能識文斷字,懂琴棋書畫,女紅那更是能手,將來給四叔繡個荷包巾帕什麼的,可是最精細了。」

    秋月可是比春花要通透得多,王府那種地方看著美好,進去卻是難測,倒不如在個大戶人家做個姨娘來得爽利,剛剛她還在後邊妒忌著春花得了個好歸宿,卻沒想到幸福來得這般快,秋波大眼忍不住偷偷睇了眼四老爺,卻是瞧得四老爺也是個俊雅不凡的,便是心裡更喜了幾分。

    秋月立時便溫柔知禮地給主子們行了禮,這才收眉垂目紅著小臉站回江雪歌的身旁,任由著幾個主子打量著她。

    四老爺耳聽江雪歌也要送個人給自己,臉上自是有些不自在,卻又有些好奇江雪歌會送他個什麼樣的人,便是抬眼看了看秋月,卻沒想到這秋月真是個跟春花不相上下的美人,春花看著便是個嫵媚多情的,而秋月看起來則是有著似水柔情般的嬌柔,只一眼,他便很滿意,他一向很喜秋月這種類型的女孩子,溫柔乖巧,看起來又聽話,可比江黃氏好太多去了!

    江黃氏想不到江雪歌居然往她的院子裡送人,心裡那個氣啊,那個悔不當初啊,早知道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會幫老太太去得罪了江雪歌了,這回可真真是現時報啊……

    江黃氏不能對江雪歌怎麼樣,可她心裡憋了口怒氣,自是將滿腔的憤恨都用在了秋月的身上,恨不得用眼神把秋月給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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