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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一 第八十章 真怒了 文 / 青絲散

    如意自是知道江黃氏找江雪歌的目的,可這主子之間的事不是她一個丫頭能摻和的,便是回道「回大姑娘,奴婢不知。」

    江雪歌眼瞧著如意有些躲閃的眼神,也沒逼問她,只是皺了下眉頭道:「你去回了四嬸嬸,就說我稍後便到。」

    如意行了禮便是退下,江雪歌琢磨了一番,便讓靈兒叫了小轎,收拾了一番後便朝著江黃氏的院子裡行去。

    看來江府裡的人各個都把心思打到她身上來了,如今竟是連江黃氏都開始打起了她的主意,無論江黃氏出什麼招,她接著便是,她一個快嫁了的人,還怕什麼?

    到了江黃氏的院子,江黃氏正坐在廳中等著,見她來了,忙是迎了上來。

    江雪歌微微福了福身,「四嬸嬸安好。」

    「都是自家人,用不著這麼客套。」說著,江黃氏便眉開眼笑的牽了她的手往座位上走去,然後又讓如意給江雪歌上了茶,這才故作不知地道:「聽說昨兒個老太太給你院裡送了人?」

    「嗯,祖母心疼雪歌,怕過了王府身邊沒有個得利的人不方便,便是送了好些子人過來讓我挑,我瞧著都挺不錯的,便是留下了六個。」江雪歌也未細說昨天的事,江黃氏現在管著江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昨兒個的事情,江雪歌不相信那裡面沒有她的份。

    「老太太自是心疼你的,哪裡能讓你受半分委曲,選了就好,自個兒帶過去的人總是要親近些,做起事來也方便許多。」江黃氏臉上的笑越發地隨和了,略頓了頓,話鋒一轉,便是又道:「你身邊的這個丫頭叫靈兒吧?瞧著就是個聰慧伶俐的,讓人一看就喜歡得緊呢,對了,如今靈兒的年紀也不小了吧,你父親身邊的顧勇是個實誠的,跟靈兒的年紀也相當,昨兒個老太太還跟我提起顧勇辦差穩妥,想為他在府中給尋一個得利的丫頭做媳婦子呢,當時,二姑娘也在場,便是說起了你身邊的這個丫頭,老太太一聽點頭了,自也是知道你身邊的這幾個丫頭裡,就數靈兒最聰慧可人,老太太也是喜歡得緊呢,便當即做了主,待你出嫁之後便給他二人把親事辦了,呵呵,我這也是先跟你通個氣,省得到時候你不知情,不給靈兒添嫁妝銀子。」

    江黃氏倒是把事情給推了個一乾二淨,又是提了老太太,又是說了江夜月,卻獨獨把她自個兒從裡面給摘了出來,江雪歌就不信這裡面沒有她的主意。

    江雪歌似笑非笑的看著江黃氏自演自唱,心裡邊卻是見不得她這副笑裡藏刀的樣子,便是冷笑著回道:「靈兒我自有安排,就不勞祖母和四嬸嬸費心了,至於那顧管事,還是請祖母再選個旁人許給他吧,我看你屋裡的如意便是不錯。」

    江家人果真是好算計,送了暖床的丫頭還不算,如今居然還打起了她身邊人的主意,還真當她是軟柿子隨便捏了不成?

    「瞧大姑娘這話說的,如意這丫頭笨手笨腳的,哪裡能入得了顧勇的眼,再說了,顧勇可是你父親身邊得利的管事,靈兒嫁與她定是不會吃了虧的,往後她成了管事媳婦在這府中也算是個有幾分體面的人,這般的好事,大姑娘還有什麼不樂意的,難不成大姑娘如今攀了高枝,便是連身邊的丫鬟身份都高過主子了?連她這個奴婢的主老太太都做不得了?別忘了,她是江府的奴婢,她的那賣身契如今還在江府裡放著呢。」江黃氏其實也不願做那惡人,得罪了江雪歌去的。

    可老太太的吩咐她也不得不聽,否則老太太便是要往她的屋中塞人了,如今她都成了那秋後黃花菜了,哪裡是那些個小妖精的對手,若是老太太一發狠,往四房扔過來幾個年輕漂亮的,那她在這府中哪裡還有安生日子過?

    江書復的事她不是太擔心,她兒子一向是個有真本事的人,且江雪歌不管嫁到誰家裡,也抹不掉跟江府是一家人的事實,江書復將來好了,也能給江雪歌漲臉不是,江雪歌只要不傻,將來就不會對江書復不管!

    再說了,反正這事兒裡她也只是個說客,又不是她把靈兒推出來的,江雪歌要怨也只能怨老太太,怨江夜月去,跟她可沒什麼干係。

    靈兒可是自小便在江雪歌身邊服侍的,那裡面的情份自是旁人比不了的,老太太為靈兒做媒之事,也是不想讓江雪歌就這樣嫁入王府後,便忘記了江府的好,總得找點兒人出來攥在手中牽著她,若不是陳媽媽是個老婆子,家裡的老頭還在,老太太怕是會連陳媽媽都不放過,隨便在府中給她找個老頭子嫁了也有可能!畢竟,陳媽媽是江雪歌的奶娘,論親近,自是比靈兒跟江雪歌兩人的情份還要更親厚一些的。

    只要江府手中捏上這麼一個江雪歌心裡頭再意的人,江府往後讓她辦起事來,也不怕她不聽!

    江雪歌如何不知道江黃氏的心思,又如何不知道老太太和江夜月的心思,老太太這是想捏著個人來牽絆著她,讓她乖乖聽話,而江夜月則是本就見不得她有好日子過,不給自己整點ど蛾子出來噁心噁心自己,她如何能甘心。

    「還請四嬸嬸自重,那些攀高枝的話是當不得說的,雪歌的婚事乃是太后她老人家親自指的婚事,莫非四嬸嬸是在說太后她老人家指的親事不對?」江雪歌哪裡能如了她們的意,這事兒明擺著就是衝自己來的,她一個要嫁了的人,倒是不怕跟江家的人鬧上一鬧,鬧大了,倒是也能給老太太和江浦提個醒,讓他們把心裡邊的那些小心思都收起來,她的事如今可不是他們能隨意做得了主的。

    「大姑娘這話可是不對了,我這兒在說的可是靈兒的事,何曾有過對太后不敬的說法了,我心裡知道你定是捨不得她離了你,可是你也別拿話來堵了我啊,靈兒之事又不是我定下來的,而是老太太親口說定了的。」江黃氏見江雪歌沉了臉,自是把這事都推到了老太太身上去,她心裡頭還是不想把江雪歌給得罪死了,可該說的話,她還是得說,否則,老太太可是會讓她安生不了的。

    江雪歌瞧著她這副推脫得一乾二淨的模樣,便心中來氣,「四嬸嬸既是如些說,那就跟我一起去老太太跟前說個清楚吧,而且我也要跟四嬸嬸說上一句,靈兒乃是我的人,就算賣身契如今不在我的手中,她的婚事也是得我說了才算的,旁人不管如何都是插不得嘴的,就算老太太做了主又如何?只要我說了做不得數,就便就做不得數的!誰說了都沒用!」

    「雪歌,你也太沒規矩了,旁日裡老太太縱著你,我們順著你,你就能拿起喬來了?你也不想想,你這話讓旁人聽了可怎麼了得,你可別忘記了,你可是江府的人,如今這還沒嫁到王府去做世子側妃呢,就能說出這般沒了規矩的話,若是讓有心人聽了去,定是會說你是個不孝的,那後果你自個兒想想,可是你能得了好的?」江黃氏又想要全了老太太的意思,又不能對江雪歌給得罪死了,生生的夾在中間,自是也有些氣惱了。

    江黃氏這話裡顯然是帶了些威脅的成分。

    江雪歌沒想到江黃氏也會有威脅自己的一天,昨兒個還對自己百般討好捧著哄著,今兒個就變了臉,看來自己當初沒看錯她們的本性,江府裡的人果真個個都是重利而輕情的。

    如此,江雪歌目光中也帶上了幾分的狠厲,開口道:「我有沒有規矩,得不得了好,用不著四嬸嬸來為我勞神操心,四嬸嬸既也說我是江家人,那也請您提醒我的時候也別忘記了您身為江家人的身份,我若是讓外人說了嘴,想必江家的人也討不得好去,您可別忘記了,我這婚事可是太后親定,若是因此而壞了我的婚事,便是得罪了當今太后,得罪了鎮南王府!」

    「你……你如今天還沒嫁過去呢,就在家裡人面前擺起了譜,這規矩是誰教的?老太太若是聽到了,還不得被你給氣病了?」江黃氏見江雪歌分毫不給她留臉面,自也是毫不退讓。

    「我就算如今還沒嫁過去,也是被太后指婚的親王世子側妃,誰也否定不了的,你也別老拿著老太太來壓了我,更別打我另外幾個丫頭的主意,今兒個咱們既然都已經說開了,那我索性也把話給說個明白透亮的好了,我身邊的這些個人待我出嫁的時候都是要帶走的,今兒就算是老太太親自來說,我也是絕對不會讓步的,四嬸嬸若是不信,大可以試上一試,看看最後的結果是不是江家能承受得了的。」江雪歌說罷,便是冷著臉毫不退讓地看著江黃氏。

    「你……你……好好好!我不跟你爭,你也別跟我這兒甩臉子,這事裡本就沒我什麼事,若不是老太太非得讓我管,我還真是不想管呢,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便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若是你打定了主意要跟老太太搶人,那你便自個去跟老太太回話吧,我可是不管了,沒得惹來一身腥!」江黃氏也是惱了老太太,好事兒不想著她,壞事全扔給她,真真是狡猾。

    江黃氏先軟了下來,江雪歌也懶得再跟她計較,畢竟她以前也曾幫過自己,沒必要非得在這事兒上跟她較勁,便是說道:「四嬸嬸既然再無吩咐,雪歌這便去給老太太請安了。」

    說罷,江雪歌仍是有禮地福了福,便是帶著靈兒轉身就走了,留下江黃氏坐在屋裡眼神複雜地看著她走遠。

    江雪歌冷著臉坐在小轎中,想起剛剛的事便心頭來氣,雖然如今府裡的人個個都巴結著自己,可她的心裡卻冰冷得發寒,江家人為著個「利」字,先是能把自己推出去犧牲掉,如今卻又為著利字,想著法兒的來拿捏自己,還真真是欺她是個良善的不成?

    她並非是個有了富貴就忘了娘的人,落井下石的事她做不出來,即便江家做的這些事對不起她,可她從頭到尾也沒想過入了王府便一腳將江家給踢開的想法,江家畢竟是自己的娘家,她往後不管過得好還是不好,總歸有用到娘家人的地方,這個時候,她也不能把江家的人通通都給得罪了,可該為自己爭取的,她也定是不會手軟的。

    小轎抬進了老太太的院子,江雪歌強忍下心中的酸澀,起身便下了轎,臉上的表情仍然是沉的。

    進了屋,卻是除了江黃氏,一家子的人都在,江雪歌上前福了福,「給祖母請安,父親安好,四叔安好。」

    老太太看著她行了禮,這才一臉慈愛地說道:「剛剛還說起你呢,這是你生母嫁到江府時的禮單,還有嫁妝鑰匙,現在都交給你了。」

    老太太說著便是又喚了柳兒進來,「去把顧總管叫來,讓他叫上小廝去把嫡夫人的嫁妝都抬到我院子裡來,給雪歌過過目,核對核對,免得有那不長眼的奴才偷了去,家賊最是難防。」

    江方氏都被棄出府了,老太太這個時候還不忘諷上兩句,江府裡誰不知道江雪歌生母的嫁妝一直都是由江方氏保管著的,若是裡面少了缺了點兒什麼東西,自然這筆帳就落到了江方氏的頭上,跟江府裡的其他人可沒半點子的關係。

    江雪歌接過嫁妝單子和禮單謝過老太太,便一聲不吭地坐在一旁,臉上沒有半分別的表情。

    老太太這個時候拿嫁妝出來給她,定是已經知曉了她與江黃氏的爭執,這是要堵她的嘴呢。

    不大會兒功夫,江雪歌生母的一百二十八抬嫁妝便全都擺在了老太太的院子裡,除卻宗室皇親嫁女,通常人家多數都是六十四抬,三十二抬,小門小戶的自是十八抬等等,像江方氏和江黃氏當初嫁入江家的時候,便都是六十四台。

    老太太笑著讓人把箱子挨個的打開看,江雪歌一眼看過去,都不由得倒吸了口氣,雖然有些是江雪歌生母之前用過或是賞人不少,可到了今天,這一百二十八抬的箱子仍然是滿滿的,除了杭稠蘇緞,古玩字畫,金銀珠寶,裡面還有一隻樟木小箱子,裡面一箱子的店舖地契,不得不讓人看了眼熱。

    老太太將江雪歌的神情看在眼裡,自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後這些就都是你的了,你那鋪子裡我也使喚人一直幫你打理著,改日便把掌櫃的都叫來,讓他們來認認主子。」

    幾個小一輩的看著這麼多好東西,便全都跑出來新奇的挨個看著,大房這邊的江夜明臉色陰霾地站在江浦身後盯著江雪歌看,而江夜懷年紀小,自是到處翻著好玩,那邊四房的江書復則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卻沒有上去翻看,而江書表和江蘇繡這兩個庶子庶女則是滿臉的驚訝和羨慕,卻是因著四老爺在一旁不敢上去亂動。

    江夜月的臉色非常難看,當初江方氏可是只打算給江雪歌六十四抬嫁妝的,剩下的另一半可都是早就計劃好要給自己留著的,她那心裡頭可早就把這裡的一半物件,早都看做了是自己的所有物了,可如今江方氏被休了,老太太卻把這些個好東西全都拿了出來給了江雪歌,她心裡頭便理所當然的認為江雪歌搶了她的東西,不由得對江雪歌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再者,她如今已被降為了庶女,待到她嫁人之時,江府絕對不會給她這麼多的嫁妝,而江方氏嫁到江府時的六十四抬嫁妝,老太太到時也未必捨得給她!

    這怎麼能不讓江夜月憤恨妒忌,那緊緊抿著的嘴都成了一條線,手中更是不停的絞著她的絲帕。

    江雪歌在其中一個裝滿玉器的小盒子裡選出了幾件玩意送給了兄弟姐妹,江書復得的是一塊翠玉印章,江夜明得的是一隻如意佩件,江夜懷得的是一隻雕得活靈活現的小金魚,江書表得的則是一隻平安扣,江蘇繡得的是一隻玉簪子,最後輪到江夜月,江雪歌便挑了一隻玻璃種飄花綠的翡翠鐲子,「二妹妹,你皮膚白,這個送給你戴,定是會好看的。」

    江夜月看著那玻璃種的翡翠鐲子自是動心的,可是眼裡瞧著江雪歌那淡笑的臉,她心下便認為江雪歌是在可憐她,便是一抓了那鐲子扔在了江雪歌的身上,「裝什麼大方,誰稀罕你這破爛玩意兒了。」

    場面一下子冷了,老太太本就對江方氏有成見,江夜月也兩次被人扔進了大牢,簡直是丟盡了江府的臉面,這會兒回了家還不知道收斂收斂,老太太自是也不會給她好臉色,開口便斥責道:「怎麼說話的?這是姑娘家該有的規矩麼?去了兩回大牢了,還不知道悔改,我看你是一點長進都沒有,滾回你的院子裡去,少在這裡丟人現眼。」

    江浦也是臉色陰沉,只不過心裡頭還念著點父女情份,便是開口說道:「二丫頭你也太不懂事了,看把你祖母給氣的,還不快給你祖母和大姐姐認個錯兒。」說著又話鋒一轉,轉過頭看著老太太笑道:「母親莫氣,一會兒下去我定是會好好的教訓她的,一定不會讓她再這般的沒規矩了。」

    老太太冷哼兩聲,卻是特特地看了江雪歌一眼,見江雪歌站在一旁神色如常,這才緩了緩臉色,兒子都給江夜月圓話了,老太太也不好再說什麼,便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我也懶得受她那不情不願的歉。」

    這事兒被江夜月給攪的,大家都沒了心情再賞這些個物件,老太太便是讓人把那一百二十八抬嫁妝都放到了自個兒的庫房裡,江浦和四老爺還有生意上的事要談,便先走了。

    這會兒子屋中便只剩下了老太太和一干子小輩的人,江雪歌跟著老太太進了屋子,又跟老太太說了會兒子閒話,這才似不經意的說道:「聽四嬸嬸說祖母想把靈兒留在府中,雪歌逾越,想問問祖母可是有這事?」

    老太太神色僵了僵,今兒個她把王氏的嫁妝全拿出來給了江雪歌,為的就是堵了江雪歌的嘴,一百二十八抬嫁妝跟一個丫頭比,哪邊更重,是個人都分得清,這種時候,就是稍微有點眼力介的人都應該懂得見好就收這個道理,怎的這個孫女兒得了那麼大的好處,還不知足?

    不過是個丫頭,她居然也敢明著跟自己叫上板了,未免也太張狂了些,這還未嫁到王府便敢這般跟自己對著來,將來若是嫁了出去,豈不是更難以控制?

    老太太心下想著,臉上卻仍是一副慈愛的模樣,「呵呵,是有這麼回事兒,我瞧著靈兒這丫頭年紀也開始大了,你旁日裡也甚是看中她,我自是也不能委曲了她不是,眼看著你馬上就嫁到鎮南王府中去做世子側妃了,到時候定是忙得很,哪裡還有功夫來忙這些,倒不如就在江府裡為她尋一個好的,省得將來耽誤了她的終身大事可就不好了。」

    「再則,那顧勇瞧著也是個可靠的,有我為她做主,定是沒人敢欺負了她去,你放心,我自是會好好待她的,等你嫁到王府後,我便把她調到身邊來當差,定是不會委曲了她的……」

    江雪歌心中冷笑,卻是說道:「勞祖母幫我掛記了,雪歌自是知道祖母是一心裡為著我打算,不想委曲了我身邊的人,既然昨兒個祖母已經給我送了新人過來,我便準備把屋裡的幾個許出去,我琢磨著先將平兒放出去,昨兒晚上就跟陳媽媽商量過了,男方就是陳媽媽的兒子,人是個可靠的,我婚事前選個日子,就先把她的婚事給辦了,嫁妝就由我來出……」

    老太太的神色一怔,似是在找江黃氏的人,可惜江黃氏這會可不會過來給自己找掛落吃,老太太便是臉色有些淡了下來。

    江雪歌可不管她臉色淡不淡的,又道:「我那院子裡還有幾個年紀也夠了的,到時候便留在府中,祖母便給她們配個合適的親事便成了,至於靈兒和朵兒兩個丫頭,我自是有打算的,她們打小便在孫女兒身邊侍候的,都是我用慣了的人,我也捨不得放她們離開我,再則,王府裡規矩多,身邊有知根知底的人辦事總是安心些,祖母說是不是這個理兒,所以呢,我出嫁的時候定是要帶著她們一起去王府的。」

    這些話便是把老太太的打算都給堵了回去,老太太那樣精明一個人,怎麼可能就此放棄,心下打了個轉,便是開口道:「祖母知道你捨不得那幾個丫頭,既然靈兒和朵兒你捨不下,那你便帶去王府就是了,不過……陳媽媽雖然照料大姑娘多年,可她的兒子終究不是咱們江府上的人,平兒那丫頭也是個乖巧伶俐的,嫁到府外終歸沒有咱們自己府中的人來得安心,若是到時候虧了平兒或是怎麼的,那你還不得難受了去。」

    老太太這話,其實就是在暗示著江雪歌在江府裡邊挑上個家生子。

    「回祖母的話,這事我都已經許過話了,陳媽媽也是高興得很,一個丫鬟而已,什麼虧不虧的,許個老實巴交的會過日子就成了,哪裡還有她挑的份兒。」江雪歌神情淡淡的開口說著,臉上也微微有了些不悅的模樣。

    老太太卻是還不甘心,「話是這麼說,可總歸是侍候過你多年的得利人,還是要為她好好的挑一個牢靠的才行,我一直便覺著顧勇是個不錯的,做事穩妥,又實誠,可是個好孩子呢……既然靈兒你一定要帶過去,那便把平兒許給她吧,我昨兒個就給顧勇許了話的,這事兒便不能當沒有了,他倆年紀看著也相當,相貌也相配,就這麼定了,你若是捨不下,那便在你出嫁之前,就先給她把婚事辦了就成。」

    江雪歌聽老太太略帶強勢的話,便是當即回道,「此事我既已給陳媽媽許過話了,自是得作數的,不然這事傳了出去,我將來在王府裡也會失了信用,到時在王府中又將如何自處?祖母不必多說,此事就這麼定了。」

    老太太很不滿意江雪歌用這種態度跟她說話,再則,若是在自個兒的孫女兒面前妥協了去,那可是極沒面子的事,便是開口道:「既然大姑娘要守信,那便按著大姑娘的意思來辦吧,回頭跟顧總管打一聲招呼,讓他按照府上的大丫鬟嫁的例給賞錢,嫁妝也由公中出,你既是不打算帶著平兒去王府,不如就留在府中做個媳婦子好了,正好我這身邊也缺人,就讓她來我這院兒裡吧。」

    老太太雖說是讓了步,可那口氣卻強硬得很,總歸就是無論如何都要攥了一個人在手裡,否則江雪歌一出江家門,天高皇帝遠的,她若是一心只顧著她自己不管娘家人,江家到時候豈不是陪了夫人又折兵?白忙活了!

    江雪歌這回可真是掛不住臉了,當即便回道:「此事就不勞祖母費心了,我自有安排。」

    老太太臉色一僵,卻是當即說道:「既然這幾個丫頭你都有安排,那便把陳媽媽留下來吧,我瞧著她也是個不錯的,就留在府中幫著打理大廚房,做個管事婆子吧。」

    大廚房可是整個府中油水最肥的地方,老太太連這個都拋了出來,自是想盡了法子一定要留一個人下來。

    江雪歌卻是冷了臉子,「祖母這話可就不對了,陳媽媽是我的奶娘,自是要跟著我一起走的,我可沒聽說過哪個府中嫁女兒連奶娘都不跟著的,這不是讓別人笑話我麼,我還是那話,陳媽媽和三個丫頭我都自有安排,就不勞祖母費心勞力了。」

    「你!」老太太也惱了,不過是跟她要個人,怎麼就這麼難,還敢甩臉子給她看,當即便斥道:「怎麼說話的?有跟自個兒祖母這樣說話的麼?別以為你成了王府的世子側妃就能夠瞧不上江府了,我終究是你的祖母,江府終究是你的娘家,你這些話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丟了江府的體面!」

    江雪歌也是毫不退縮地冷言道:「祖母若當我是您的孫女兒,就該絕了這些個不該有的心思,如今我就是太后親自指婚的親王世子側妃,我身邊就這麼幾個得利的人,你卻還想著跟我要了去,祖母讓我到時嫁到了王府該如何生存下去?若是辦砸了事,別說是我得不了好,就是江府也別想跑了去。」

    「你這是威脅祖母了?還沒嫁過去,便開始在娘家擺起了世子側妃的架子了,這就是你學的規矩?」

    「若祖母真看重規矩,就不該跟我要人,我今天就把話給說明白了,要丫頭不可能,要陳媽媽更不可能,還請祖母絕了這些心思,讓孫女兒安安心心的備嫁吧。」

    老太太一張臉漲得通紅,這是在教訓她這個老婆子了?老太太氣得張口便要罵,下首的江夜月卻是站起身來,冷嘲熱諷道:「喲,在這兒就跟我們擺起了世子側妃的架子了?還真是個不要臉的!」

    「啪!」

    江雪歌兩步上前就給了江夜月一個狠狠的巴掌!

    那紅紅的巴掌印赫然印在了江夜月的臉上!

    一屋子的人全都驚呆了,老太太當即便怔住了,而江夜明兩兄弟想要上去幫江夜月的忙,卻是被江雪歌臉上的狠厲給嚇得不敢上前,而四房的江書復幾人卻是齊齊地低下頭去……屋內瞬間靜了好幾秒鐘,便聽得江夜月「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老太太被江夜月驚天動地的哭聲給驚得回過神來,當即便氣得直哆嗦,指著江雪歌道:「你,你居然當著我的面也敢打人?」這不是等於也打了老太太一巴掌麼,老太太能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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