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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 二 第八十六章 洞房 文 / 青絲散

    整個喜房裡安靜了下來,紅燭搖擺閃動,一時間安靜得連對面人的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江雪歌不由自主地放緩了呼吸,低著頭不敢看北風烈。

    北風烈看著那都快把腦袋給埋進胸口的女人,不由得悶笑出聲,「我能吃了你不成?也不怕把自個兒給憋壞了!」

    說著,便往江雪歌身邊湊了湊,輕輕拉起她的手放入掌中。

    江雪歌面皮薄,被北風烈的大手一碰,立時便紅著小臉想往回縮手,卻被北風烈壞笑著死死地扣在大掌中,江雪歌漲紅著小臉偷描了他一眼,卻正巧與他那墨黑的眸子對了個正著,頓時羞得心跳如雷,趕緊又低下頭去。

    北風烈輕輕拉起她的手,放在嘴邊深深地吻了一下,接著便張開雙臂將她輕以地摟進懷中,江雪歌身子瞬間繃緊,當下便以為他要跟自己那啥那啥了,身子更是緊張得都快僵了。

    卻不想耳中只聽到北風烈一聲長長的歎息,似感歎,又似滿足,言道:「江雪歌,我終於——娶到你了!」

    江雪歌一直緊繃的心因著他這句簡簡單單,又毫不做作的話瞬間崩塌,北風烈那聲飽含著百感交集的歎息,深深扎進江雪歌的心底,不由得讓她也是百般滋味湧上心頭,卻一時間又想不出來該對他也說些什麼,便只好靜靜地任由著他擁在懷中,眼底卻是漫上興許的濕意,腦子裡更是想起了以前曾經經歷過的總總事情……

    江雪歌因著他那聲感歎,正傷春秋悲地感懷著,耳中卻突然傳來一句讓她滿頭黑線的話,「你餓不餓?」

    江雪歌在初時的怔愣過後,便伏在他懷中差點笑出聲來,實在是沒想到他說的第二句話,會是這樣,這人的腦子跳躍的也太快了,不過他既然是問了,江雪歌便是忍著笑,慢慢地點了點頭。

    北風烈倒也沒有取笑她貪嘴,只是笑著將她扶坐正了,這才走到前面擺的那張宴席桌上去拿了一小碟桂花糕過來,江雪歌正要伸手去拿,北風烈卻已經從盤裡拿了一小塊遞到了她的嘴邊,江雪歌臉上又開始燥熱起來,不過,卻還是順從地輕輕咬了一小口。

    那桂花糕香甜懦軟,入口即化,自是比她以前吃的過桂花糕要好吃許多,那饞蟲一出來,肚子裡不由得更餓了,待她正想咬第二口的時候,卻發現面前的桂花糕不見了,疑惑地抬頭看去,便見北風烈將她咬過一口的糕點扔進了他自己的嘴裡……

    江雪歌這下臉上可真的快滴出血來了,這……這算不算間接性接吻!哎媽,太讓人難為情了!

    北風烈卻是不管她心中這會是怎麼想的,一手端著小碟子,一隻手拿了糕點來先餵她一口,於喂自己一口,卻還不准江雪歌自己伸手拿來吃,真真是個霸道的人。

    江雪歌確實是餓了,折騰了一日都未進任何食物,眼見著一桌子滿滿的吃食,自是饞得不行,可北風烈在這霸道的廝在這裡,她還真沒敢好意思去拿,為了不餓著自己的肚子,她也只好就著北風烈的手,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

    一會兒功夫,那碟子便見了底,而北風烈卻是沒打算要再去拿吃的過來,反而湊近她添了一口香,江雪歌驚呼一聲,便見北風烈壞壞的添添嘴唇,笑道:「怎麼還跟個小孩子似的,吃得滿嘴都是。」

    江雪歌一怔,臉上一紅,當下便不由自主地去抹自己的嘴角,北風烈見她如此,自是裂開嘴角低低地笑了起來,江雪歌見他這個樣子,自然回過神來知道被他給捉弄了,心裡邊也是生了些許的惱意,索性便賭氣地低下頭去不理他。

    江雪歌那滿臉漲紅,有一點可愛,又有一點嬌羞,卻更是盛妝動人的模樣……越發讓北風烈的眸子漸漸幽深,當下便心猿意馬地將她擁在懷中輕啄了一口,嘴中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等著我,我先出去應酬一下,若是餓了,就吃點東西墊上一墊,莫餓著了。」

    說完又意猶未盡在她臉上狠狠地啄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走到了門口叫了他的丫鬟和江雪歌的貼身丫鬟進來,由著他自個兒的丫鬟伺候著他更了衣之後,就出去應酬賓客去了。

    江雪歌瞧著北風烈喚進來的兩個丫鬟,長得都是端莊,溫婉,楚楚動人的模樣,再一想江府為北風烈挑的那六個通房丫鬟,就是裡邊最漂亮的春花和秋月,跟這兩位站著一比,都是差了不止一分兩分,這會兒,便不由得慶幸,幸好自己在江府的時候,就把她們給打發了沒帶來,否則定是要整出些丟人現眼的事情來了。

    「你們二人叫什麼名字?」北風烈身邊的丫鬟,江雪歌自是要處理好關係。

    「回江側妃的話,奴婢叫春曉,她叫夏雨。」說話的是春曉。

    江雪歌點了點頭,讓靈兒拿了兩個荷包出來,「初次見面,討個喜氣吧。」

    每個荷包裡都是六個銀錠子,意寓吉祥順利的意思。

    春曉與夏雨也沒有推脫,面色如常地收下了荷包,便跪下謝了恩。

    「春曉,我這幾個丫鬟跟著我跑前跑後了一整天,如今她們幾人都還水米未進,還想勞煩你帶她們下去吃點東西。」靈兒朵兒和雙兒還有剛提了大丫鬟的陸兒四個丫頭從早上就一直陪著江雪歌折騰到現在,硬是跟江雪歌一樣滴水未進。

    靈兒擔心剛來就給人家留下那不懂規矩的印象,連忙擺手說道:「奴婢們沒事,大姑娘用不著操心奴婢們。」

    春曉和夏雨倒是沒想到江雪歌還是個體貼下人的主,便是開口道:「回江側妃的話,趙管家早已吩咐過了,各位姑娘的飯菜都事先留在大廚房溫著呢,只待一會兒侍候完了主子,便可去用了,江側妃不必惦記。」

    北風烈許是剛剛跟春曉和夏雨吩咐過別讓江雪歌餓著的事,那春曉便去桌上盛了一小碗吃食過來,只面有白米飯和一些肉絲及青菜。

    江雪歌有些不好意思的衝她倆笑了笑,這才接過了碗筷,低下頭小口小口地吃著,可那吃食剛入口,她就差點給吐了出來,那一碗色香味兒看著十分誘伯食,聞著香死人,可白米飯就沒熟透,還是夾生的,而那肉絲上面也是帶著點點的血絲在上面,只青菜還行,脆生生的還是挺好吃的。

    江雪歌苦著臉看向碗中的吃食,想吃吧,又有點嚥不下去,不吃吧,又著實是餓得不行,這麼在心裡邊猶豫掙扎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耐住腹中的飢腸轆轆,硬是咬著牙把整碗吃食都咽到了肚子裡,雖說夾生的東西有點難以下嚥,可肚子裡這會兒有了些東西,還真是舒服了許多,至少沒有那種抓狂的感覺了。

    春曉和夏雨自是見著了江雪歌那張苦瓜臉,眼裡都是帶著善意笑著看她將那小碗半生不熟的飯給吃進了肚子裡,待她用完後,這才上前去將空碗收走了。

    江雪歌有些難為情地衝她笑笑,靈兒便連忙拿了清水過去給她漱口。

    有春曉和夏雨在屋中,靈兒幾個也不好多話,江雪歌更是累得不想開口,便是半靠在床幔邊上,靜靜地坐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被人從外面給輕輕推開了,江雪歌一個激靈,立時便坐正了身子抬眼看去,便見著北風烈臉上帶著幾分醉意抬步走了進來,渾身上下也是帶著股濃重的酒氣,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老嬤嬤,進來後給江雪歌恭恭敬敬地行了福禮,便手腳利落地把一張白綾鋪在了床鋪上,然後才微欠著身子退了出去。

    「去備水,我要沐浴。」北風烈的聲音有些醉意,卻帶著一股子旁人不得違逆的霸氣。

    春曉和夏雨自是下去準備,靈兒和三個丫頭想要退出去,卻又不知道江雪歌還需不需要她們伺候,正猶豫不決之時,便瞧見江雪歌偷偷的給她們打了個手勢,示意她們退出去。

    靈兒四人自是得了令便退到了外面,卻擔心江雪歌一會兒要人伺候,便是沒敢走遠,只在外間靜靜地候著。

    屋內只剩下了北風烈和江雪歌兩個人,江雪歌看著那身姿挺拔,氣宇軒昂的北風烈,只覺著嗓子有點幹,那胸腔裡的心跳聲也是砰砰地跳個不停。

    北風烈眼裡看著她這副小媳婦兒模樣,自是勾起嘴角上前牽起她的白皙柔嫩的小手,「來,一起洗個澡,解解乏!」

    這話聽在江雪歌耳中,卻是越發的曖昧了,卻還是抿著嘴,順從地輕輕點了點頭。

    這了一會兒,春曉和夏雨前來回稟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妥當,北風烈便頭也未回地揮手讓她二人退了下去,眼睛卻一直盯著江雪歌,大男人主義的言道「你來給我更衣。」

    江雪歌一怔,卻發現北風烈已經朝著淨房而去,她只得跟了上去,只是這一身的喜服還未換下,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換下,沒人扶著,她頓時覺得那衣物沉重非常,走起路來更是拖泥帶水的不利索。

    北風烈一回頭,便是瞧見了走得磕磕絆絆的江雪歌,不免皺了眉頭,低聲笑罵道:「笨蛋!」

    江雪歌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北風烈闊步走了回來,隨即站在她跟前,將她身上繁複的嫁衣三下兩下全給扒了下來,只給她留下了褻衣褻褲在身上,接著自己又動手將自己扒了個乾淨透亮,一個俯身便將已經嚇呆了的江雪歌抱在了懷中,隨後便大踏步邁入了那偌大的浴湧。

    被溫度正好的熱水一薰,江雪歌立時回過神來,只覺得臉上如燒著了般滾燙,想掙脫北風烈的那雙不老實的大手,自己的身體又在不經意間,不可避免地碰觸到北風烈修長而未著寸縷的大腿,立時就像觸電了一般,忙縮著身子不敢亂動。

    而北風烈卻是臉不紅氣不踹地坐在浴湧中,手上更是不老實地開始遊走在她身上,江雪歌身子瞬間繃得死緊,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北風烈似是察覺到了她的緊張,一個大力便將她板正身子橫坐在他的身上,「別怕,一切有我呢。」

    這話更是讓江雪歌羞紅了臉,且這個姿勢讓江雪歌緊緊地貼坐在他身上,更是立即感受到了某處的起了變化的……,她不由得繃直了身子將手抵住北風烈的肩膀,紅透了的臉低下去不敢看他。

    江雪歌那白色的裡衣被水一澆,緊緊地貼合在身上,映出了她裡面的玫紅色鴛鴦肚兜,胸前高聳的飽滿隨著呼吸微微起伏,更顯得人比花嬌,景色撩人……

    北風烈的呼吸一緊,細長眸子更幽深了幾分,便是霸道地摟過她的脖子,一個帶著壓抑的熱切便壓在了江雪歌的櫻花唇瓣上……

    江雪歌只覺腦裡裡轟的一聲,口中無意識地嚶嚀出聲,北風烈更是趁著她張開小嘴的一瞬間,奮起直追將滑軟的舌尖鑽了進去,立時唇齒相依,纏綿悱惻……

    江雪歌一直緊繃著的身子,由開始的牴觸漸漸軟化下來,北風烈靈活的大掌在她身上遊走,江雪歌只感覺那手就像是帶著能灼傷皮膚的溫度,游到哪裡,哪裡便是一陳漣漪……

    隔著衣物看著雖然很賞心悅目,可北風烈更想要實際點兒的,一手摟住她的細腰,一手扯掉了她身上被水浸成透明色的裡褻衣褻褲,江雪歌身上便只剩了一個紅肚兜,瓷白色的肌膚在大紅色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嬌媚明艷,肚兜的繫繩已經快散開了,那薄薄的一層遮不住後面高高隆起的風光,上面貼著些許的晶瑩水珠,隨著呼吸間的起伏,水珠順著深深的溝渠滑了下來……

    北風烈放開了被呼吸得差點窒息的江雪歌,指尖帶著電流輕輕撫上那高聳而起的山峰,所過之處,陣陣電流竄入江雪歌的心尖,脫口而出的一聲低吟自微張的小嘴裡溢出,北風烈眼眸加深,視線移到那被紅艷肚兜擋去了一半的美麗,嘴角微揚,手上用力一扯,那礙事兒的肚兜便落入了水中,入眼的美麗瞬間晃花了北風烈的眼……

    江雪歌只覺身上一涼,有些迷糊的腦子漸漸回過神來,下意識地低頭一看,便見著了自己寸縷地被北風烈摟在懷裡,一隻手摟住她的腰間,而一隻卻更是四處搗亂,江雪歌當時羞得忙用手去擋!

    北風烈哪能讓她如願,嘴角一勾,低下頭便俯了上去……

    江雪歌不由自主地嚶嚀一聲,瞬間便癱軟在北風烈身上,只有手卻緊緊地攀著他的脖頸,北風烈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那不老實的手更是在她的屁屁上重重拍了一掌……

    江雪歌屁屁上一疼,卻是身子更軟了,身上雖然沒有力氣,可腦子卻還保持著幾分清醒,北風烈那只靈巧的手所過之處無不戰粟連連,滾燙灼人,待察覺到那只不安份的手,江雪歌瞬間不知所措地胡亂扭躲,修長的雙腿立時夾緊,北風烈感覺到她的躲閃,卻是輕笑一聲,擁著她沉入了水中**,正努力嚴守陣地的江雪歌頓時便毫無招架之力的丟盔棄甲,墨黑長髮微微向後昂著,貝齒輕咬紅唇,眸子半睜半合,透出絲絲魅惑,越發的勾魂動人……

    江雪歌告訴自己要放鬆,可她還是有些害怕,北風烈的薄唇離開山峰溝渠,霸道地落在她身上各外,每一處都留下一個淡淡的青紫,讓江雪歌不由得抓緊了他的肩膀,北風烈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嘴中喃喃低語了一聲,「太醫說,在水中不會太疼……」

    江雪歌迷迷糊糊的還沒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北風烈便把她猛然抬起,她的半個身子立時露在了水外面,水波蕩漾,身子輕顫,江雪歌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感覺到了一種撕心裂肺的痛,「嘶……」江雪歌倒吸一口冷氣,疼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太疼了,前世網上到底是哪個王八蛋說過第一次只有一點點痛的?這也叫一點點痛?這叫真tm的痛!

    北風烈似是感受到了江雪歌的不適,便輕輕放緩了節奏,俯身以唇試去她眼角的淚珠,動作越發的輕緩了。

    提著的一口冷氣終於因為疼痛的緩解而放鬆下來,一睜眼便見著了他眼中的憐惜,江雪歌淡淡回了他一個笑容,北風烈便似得到了鼓勵般,霸道地壓了上去……

    江雪歌初經人事,沒多大功夫,便是被北風烈的生猛給折騰得渾身癱軟,北風烈嘴角嚼著笑,滿足地壞笑著這才任由著她倒在自己懷中,可他卻是沒捨得放開她的身子,在漸涼的水中將她緊緊地擁住……

    江雪歌被折騰了半晚上,疲累襲上心頭,早忘記了他們是在浴湧裡,而不是在床塌之上,像散了架似的身子趴在北風烈的頸窩間沉沉睡去,眼角還帶著未干的淚痕,一張小臉上更是因為激情過後而蒙著一層紅暈,那嘴卻是抿成了一條直線,似是在控訴著北風烈的霸道!

    北風烈瞧著她,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輕笑,大手一撈,便將她抱出了浴桶,又拿過一旁的大布巾子裹在她身上,把她抱回了床上去。

    給她擦試了幾下頭髮,北風烈將她拉進自己的被窩裡,似是感覺到有人碰觸自己的身體,江雪歌驚醒,待一看是北風烈,便又躺下認命地隨他折騰,她實在是太累了……

    北風烈頓時有些氣惱,便是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那聲音,又脆又響,疼倒是不怎麼疼,可卻曖昧得不得了,江雪歌惱怒地轉過身去,便見北風烈得寸進尺地一把將她拉進被子……

    江雪歌倒吸口氣,接著,破碎的呻吟斷斷續續地溢出……

    門外的靈兒和雙兒與北風烈的兩個貼身丫鬟守著夜,而朵兒和陸兒已經去休息去了,春曉和夏雨似是早就習慣了這種事,倒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沒什麼特別的神情。

    而靈兒和雙兒則是一直與江雪歌在閨中,哪裡見過這種大場面,那裡面的聲聲兒破碎呻吟,還有男子沉悶民的踹息……一切都讓門外的兩個丫頭聽得臉紅心跳,自是都低垂著頭站在外間,連大氣都不敢出……

    第二日一早,江雪歌被人迷迷糊糊地喚醒,一睜眼,就看到靈兒站在床邊擔憂地看著她,江雪歌感覺渾身的骨頭都是散的,身上沒有半分力氣,就想一直躺在這溫軟的床上一直睡下去。

    「主子快起來吧,世子爺正在沐浴更衣呢,您還賴在床上不起來,傳出去可要惹人笑話了。」靈兒一臉心疼地看著江雪歌,她那脖頸上鎖骨上全是大大小小青青紫紫的痕跡,瞧的靈兒臉上的紅意一直都未褪下去。

    江雪歌感覺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滿身酸疼,被靈兒和朵兒扶著進了淨房,雙兒和陸兒早已預備好了浴桶,裡面撒了些青茶尖,起舒緩的作用。

    江雪歌連走路都是打著顫的,哪還有力氣抬腿邁進浴桶,靈兒幾人便是上前抬了張椅子過來放在浴桶之前,江雪歌這才在幾人的攙扶下坐了進去。

    一股子青茶的清香和熱水浸入肌膚的爽勁,讓她舒服得呻吟出聲,差點兒在浴桶中又睡了過去。

    沐浴完後,靈兒為江雪歌換上了一身水紅色彩絲繡袍,走出淨房時便見北風烈端坐在桌前,桌上擺著幾樣糕點,青粥小菜,還有醃過的素食,兩副碗筷,春曉和夏雨在一旁侍立。

    「妾身給世子爺請安。」江雪歌上前見禮,北風烈似是一直在等她,見她行完了禮便是微勾著嘴角將她拉到桌前坐好。

    江雪歌昨日就吃了北風烈給她的半小碟糕點,還有春曉給她盛的一小碗半生不熟的飯菜,這會兒早就被消化得一乾二淨了,一聞到桌上的清粥和糕點香味兒,口水差點沒淌下來。

    北風烈端起碗,給她夾了一筷子菜,便是道:「今兒起來得有些晚了,用快些,王爺昨兒半夜從鎮南回來了,現在正和側母妃在大廳裡等著敬茶。」

    江雪歌點點頭,也不說話,待北風烈動了筷子,她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便低頭小口吃了起來,瞧著她吃得很斯文的樣子,可速度卻是極快的。

    待吃飽過後,江雪歌就回了寢間,由著靈兒和朵兒上前伺候著給她上妝,瞧著鏡子裡那滿身的青紫吻痕,江雪歌縱是臉皮再厚,也是羞了個臉滿通紅。

    靈兒和朵兒很厚道地沒有打趣她,就是眼睛都沒往她那羞惱的地方瞧上一眼,這時候,陳媽媽笑著從外面進來,看著她的眼裡充滿了慈愛,幫著靈兒兩人給她梳起了落霞鬢,又插上了一支通體碧玉的翡翠簪子,別了兩朵紅粉桃,臉上薄施了脂粉,江雪歌一夜之間,從女孩兒變成了女人,那臉上自是多了分少婦的嫵媚風情,陳媽媽看在眼裡,自是樂得見牙不見眼,越發讓江雪歌臉紅了個透。

    正巧這個時候,一個笑瞇瞇的老婆子進了來,先是給江雪歌見了禮,這才轉到床鋪上,將那被疊得方方正正的白綾拿了起來展開,上面赫然幾滴鮮艷的紅梅,老婆子自是樂呵呵的退了下去。

    江雪歌一陣臉紅,想起昨兒個他倆是在浴桶裡行事的,這白綾上不可能有血,想來一定是北風烈後來給弄上去的,一想到這個,她臉上不由得又燒起來。

    待收拾妥當,江雪歌便去了外間與北風烈一道去了正廳。

    兩人下了轎,院子中便有人唱道:「世子爺,江側妃到!」

    靈兒上前掀了轎簾,雙兒扶著江雪歌下了轎,江雪哥一抬頭,便瞧著滿院子的丫鬟婆子都在看著她,便是面帶微笑地隨著北風烈一起理了主廳。

    正廳內,鎮南王爺獨自一人坐於主位之上,左手邊的位置是兩位側妃李側妃和秦側妃,接下來是北風烈的親弟弟北風馳,後面是李側妃的兩個兒子北風平和北風齊。再下面坐著的便是世子正妃張君好和眾女眷,這個時候,瞧著他二人進來,都側目看過來。

    江雪歌與北風烈進來,便示意江雪歌上前給鎮南王爺敬茶。

    一個丫鬟上前擺好蒲團,江雪歌便是上前恭敬地磕頭,敬茶。

    鎮南王爺只是淡淡地點點頭,便接過茶杯象徵性的喝了一口,算是全了禮,賞了她一隻玉如意,便由著丫鬟引著她敬下去。

    江雪歌又上前給李側妃敬了茶,李側妃吃過茶後,自是笑著賞了江雪歌一套純金的頭面首飾,「且免了,王爺和側母妃知你是好孩子,江側妃又是江府裡知書達禮的嫡第女,這禮儀規矩,萬萬都是學得周全的,不過就是早上貪睡,成親第一天本就該小輩進來候廳,反而讓長輩在這裡等著你們,就著實有些不像樣了,像我當年進門,那可是日日早起,夜夜晚睡,對長輩對王爺恭恭敬敬,長氣不出,那才是一個媳婦的樣子,咱們是皇親宗室,自是要講究禮儀規矩,往後且記得這些,好好伺候世子爺,我也不多說了,快起來罷。」

    太有氣勢了,瞧著這一大通話說的!

    江雪歌還跪在那裡呢,就聽到這一連串的話,還說不多說了,那說的這一大通又是什麼?明誇暗貶的,還說當年她做媳婦如何如何,又講她現在如何如何,又說江雪歌的家教如何如何,又暗斥她起床晚讓長輩等如何如何……

    江雪歌忍不住心頭冷笑,這才進門第一天,連個坐都還沒挨上呢,這李側妃就已經先找了伐子來說嘴了。鎮南王爺的母親是太后,誰不對她恭恭敬敬,日日早起?夜夜晚睡?誰見著了?

    北風烈冷漠地看了李側妃一眼,卻是沒說話,他想看看江雪歌會如何說,若是江雪歌連這個也處理不好,那她在這王府中也只有被欺負的份兒了!

    江雪歌從地上直起身子,對著李側妃微微笑著:「側母妃教訓得是,今日是婢妾成親第一日,本就該我們小輩早起候廳,侍候長輩們晨起用飯,恭敬禮孝,便昨日是世子爺與婢妾成親,整日婚禮儀式,疲憊不堪,這才不小心貪睡了些,側母妃當年便也是這樣過來的,自然比婢妾更有體會,若側母妃垂愛,必定捨不得就這樣的事來責備於婢妾,婢妾日後自是按時請安,還請側母妃寬恩,對小輩多多提點才是。」

    這不軟不硬的話還了回去,雖然沒有給李側妃難堪,但是卻點明了既然你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自是知道個中辛苦,又何必現在用那一套來壓一個小輩,若心胸寬容,自是不會責備於人。

    這顆軟釘子,可是直直地將李側妃的話給駁了回去,李側妃當即被噎得差點兒沒被口水給嗆著,連著臉上的笑都越發的掛不住了。

    「咱們王府可不是那小門小戶的人家,又不是沒有丫鬟婆子伺候,何必一大早的過來候廳,再則,當年側母妃可根本就未行過大婚,只是從通房提了側妃的位份而已,這還是母妃當年去求了太后,才成了半個主子的,側母妃,你說可是這樣?」北風烈似笑非笑地看了李側妃一眼,那眼裡的嘲諷毫不掩飾。

    李側妃一滯,這是她心裡的忌諱,自是容不得旁人提起,可今兒個說這話的是世子,那是王府內除了鎮南王爺以外,最尊貴的主子,除了鎮南王爺,誰敢跟他對著來,李側妃是平妻,不是嫡妻,自是更不敢了,就算心裡邊恨得牙癢癢,也不敢當面頂回去。

    可北風烈當著眾人這樣不給她留臉,她心頭自是不甘心的,當即更是紅了眼眶,她不敢去惹北風烈那個煞星,便期期艾艾地看向鎮南王爺,一副委曲的模樣兒,「王爺,您看……」

    鎮南王爺卻是沒理她,反而有些意外地看了北風烈一眼,北風烈可從來沒有為了個女人而當眾讓人難堪的!不過李側妃的做法確實是有些欠妥當!畢竟是太后親自賜婚,怎麼的也不該第一日便當著眾人說江雪歌的不是。

    鎮南王爺淡淡地掃了李側妃一眼,「行了,不過是起得晚了些,當不得大事。」

    說著,便示意丫鬟領著江雪歌往下敬茶。

    李側妃一怔,這還是鎮南王爺第一次幫著北風烈說話,以往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不過,既是王爺都這樣說了,李側妃就算心中有氣,也只得忍下去。

    這邊江雪歌給秦氏敬了茶,秦氏自是一副溫和的笑臉,說道:「今兒可是大喜的日子,咱們家這又添了人進來了,江側妃可是太后親自替世子爺挑定的媳婦兒,看著他們兩個一對碧人兒似的模樣兒,側母妃這心裡邊啊就歡喜,來,這是我見面禮,以後啊,你一定要好好的伺候世子爺,來年為咱鎮南王府添個大胖小子就成了。」

    秦側妃說著,便拿了一套金鑲玉的紅寶首飾遞給了江雪歌。

    江雪歌聽到大胖小子,臉上不由得有些窘迫,卻是連忙接過來,磕頭道:「多謝秦側母妃垂愛。」

    接下去,便是要拜正室——世子正妃張君好了,北風烈坐於鎮南王右手首位,自是瞧著江雪歌的一舉一動。

    「婢妾請世子爺,世子妃用茶!」江雪歌將托盤高舉過頭,北風烈端了一杯,而張君好卻遲遲未動。

    正廳內頓時一片安靜,連鎮南王爺都不免抬頭看了張君好一眼。

    李側妃見張君好如此,自是揚著唇角在一旁吃著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兒。

    而秦側妃則不願張君好在這個時候生出旁的事端來,便是溫言提醒道:「君好?」

    張君好瞧著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她,那眼裡有打量的,有探究的,有瞧熱鬧的,更有幸災樂禍的,她心中更是湧上了幾分不悅,可她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是不能當著眾人的面,發作了江雪歌,一是她沒有正當的由頭,二是這事兒若讓宮裡頭那位知曉了,更是不會給自己好臉瞧了。

    這麼想著,張君好便是好像突然間才注意到江雪歌,臉上揚起笑臉接過茶,一臉的喜意說著,「妹妹還真是長得俊呢,上次在宮中都沒怎麼瞧仔細,今兒再一見果然是人比花嬌,怪不得今兒個連一向沉穩的世子爺都來得遲了呢,往後可要好好的服侍世子爺,早日為王府開枝散葉。」

    張君好拿著茶一口未喝,便直接放在了一旁,從袖中拿了一根白玉梨花簪子出來。

    張君好會說一些帶刺的話,眾人並不意外,可最讓人意外的卻是那根梨花簪子。

    此時,屋中所有的人目光都盯著她手上那枝梨花簪子,紛紛現出驚訝的神色,連鎮南王爺都無例外地皺了一下眉頭,當然,這其中也有如李側妃般,似早就料到會有這種情況,臉上自是露出了理所當然的目光。

    梨花簪子如若是旁日裡自戴卻是沒什麼的,可如若是當成禮物來送卻很是不妥當了,如若是正室送給側室,那更是不妥,梨花梨花,諧音就是離,這剛剛才成婚,她便給個這種物甚,彷彿是在咒江雪歌被北風烈休棄!

    雖然這並非是約定俗成的規定,只是大家都知道這個理兒,旁日裡也自是避諱的。

    張君好此舉根本就是故意給江雪歌難堪,江雪歌瞧著眾人都往自己這邊看過來,自是知道眾人都在等著看她會做出何種反應。

    ------題外話------

    審文姐姐啊,我改了一下午了,就讓我通過吧,謝謝啦,大麼麼啦,求求你啦!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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