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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第六十二章 絕對掌控 文 / 反轉本能

    愛因茲貝倫的森林裡,凶獸的怒吼聲響徹天地。

    戰士們離去的戰場上,只剩下滿目的瘡痍,人偶們破碎的肢體散落遍野。

    只剩下一半身軀的少年武士,氣息奄奄的躺在地上,插不遠處的是他折斷的劍刃。

    或許戰鬥的氣息過於凶險,往年時不時出沒的野狼一直未曾出現,武士不用擔心自己喪身狼口。

    但連移動的力氣也漸漸消失,killer只是努力的放平呼吸,收斂著生命的力量,近乎漠然地平靜等待著獲救、或者死亡。

    終於,靜謐的森林裡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黑暗中,白色的身影幽魂般浮現。

    木村正秀,這個神秘的男人,再次出現在戰士們散去後的戰場。

    哼著誰也沒能聽懂的小調,他像是在進行一場星光下的散步,慢悠悠的在黑暗中漫步行走。

    原來在戰鬥中變得破破爛爛的西裝被換下,新換上的白色西裝整潔如新。

    在戰場上巡迴了許久,少年終於找到了他的目標。

    下肢粉碎,長刀折斷,無助地躺在地上的killer。

    但他並沒有上前幫助自己的servant,而是繼續在周圍尋找著,終於找到了被archer破壞的幻想殺手。

    木村俯下身子,伸手細心地將散落的碎片拾了起來,從口袋裡抽出一條潔白的手帕,將所有的碎片包裹著放回懷中。

    做完這一切後,他方才來到killer身邊。

    「嘖嘖——我們的拔刀齋原來在這裡,天都快亮了,你還不爬回去嗎?」

    木村伸腿在少年武士僅剩的半截身體上踢了踢,一臉做作的驚訝表情。

    「對不起……主公,在下、輸給了archer。」

    killer吃力的睜開眼睛,一邊向他的主公道歉,一邊掙扎著活動身體。

    「別動別動,你身上這麼傷口,就不要亂動。」

    木村關切的對著他的servant說道,順便一腳踏在killer的胸口,止住了少年武士的活動。

    「哼——」

    killer艱難的吸著氣,努力屏住受不了壓力快要脫口而住的生氣。

    「真是沒用的道具呢,虧我還對你抱有如此之大的希望——」

    木村悠閒的感慨著,而腳下越來越用力,感受著腳下少年的身體漸漸支持不住塌了下去的胸膛,木村的臉上露出施虐的快意。

    「一直以來,對我最聽話的都是你,我還以為你也能聽話地一口氣幹掉archer,沒想到你的劍居然在遲疑。」

    「絲——」

    killer絕望的眼睛裡露出一絲驚訝,卻憋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告訴過你什麼?要專心於劍,絕不留情,連武士的身份也忘記,心中只有殺意,這樣你才是最強的殺人者。」

    木村終於放開了腳,讓得以呼吸的少年武士盡情的享受著輕鬆的空氣。

    他蹲下身子檢查killer的傷勢,撥開少年緋色的長髮,木村發現killer的左臉頰被劃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真是的,居然傷成這樣,連臉上也傷得跟那個、一模一樣……」

    看著killer臉上的傷口,木村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憎惡的神色,隨後又變成嘲諷的笑意。

    「他想使用最強的弓箭殺死你,你卻一心想要武士的對決,才會對一名遠程的射手遲疑,希望他使出最強的能力,然後再殺死他,對吧?!」

    「主公,在下、也是一名武士……」

    緋色長髮的少年喘著氣,向他的主公解釋。

    聽得此話,木村猛然站起身,狠狠地一腳踢在武士的臉上,killer痛苦的抖動了一下,脖子扭曲得幾乎被折斷。

    「廢物,白癡,我花了這麼多錢、費了這麼多心血,不是要聽你這句話——!」

    白色西服的少年獰笑起來,他一腳踩住了killer的右掌,然後用力地、碾動。

    「啊——」

    少年武士的半具身軀抽搐著幾乎彈了起來,嘴裡不可抑制的發出痛苦的呼聲。

    「你的劍、你的手、你的血肉、你的骨骼、你的靈魂,全部都是我給你的,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嗎?即使是最便宜的劍,也是我花了多少金錢、滅了多少豪門才得到的嗎——?!」

    killer臉色發白,嘴裡痛苦的呼喊著,鑽心的痛苦一陣陣襲來,讓他聽不清主公的話語,因為木村在狠狠在踢著killer。

    一腳踩著killer的右手,另一支腳狠狠地踢著他的右上臂、腋窩,踢得他僅剩的半具身軀在主公的腳下和著血一點點轉動。

    「你的身體,是我費了多久的時間,才得到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同意,一點點將你拼湊起來——!」

    木村搖搖晃晃的保持著平衡,臉上的笑容越發猙獰地進行這場踢擊遊戲。

    「還有你的靈魂,為了這一份靈魂碎片,我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才將你溫養成形——!」

    這名召喚出三名強大servant的master,居然絲毫也不擔心servant可能的反叛。

    「結果,你居然給我搞成這樣——!」

    「彭————!」

    木村連續踹著killer殘破的身體,陡然間少年武士的身體居然被踢得飛了起來,他的右手臂還在木村的腳下,身體卻飛到了空中。

    少年武士橫空飛過數十米,砸在地面當場暈了過去。

    使用超神速進行過長時間的戰鬥後,少年武士的身體竟然脆弱如斯。

    暢快的發洩了一通,木村痛快的長長呼了一口氣,雙手不自覺地上下摸索著,好半天才想起自己這輩子已經戒了煙。

    木村頗有些無聊的放下手,悠然地走到倒在地上的killer身邊,陡然抬腳,腳跟狠狠地跺在少年武士的左肩窩。

    「卡嚓——」

    輕微的骨裂聲響起,killer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他發出沙啞的痛呼醒了過來。

    少年的意識還未清醒,左肩再次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他才睜開眼,注意到眼前的給予他痛苦的人是誰。

    「哈……主公,你想做、什麼……啊——?」

    木村繼續狠狠地跺著killer的肩膀,一邊和氣地安慰著倒下的武士。

    「沒事,請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忙完。」

    他連續地踩踏著killer的左肩,少年武士的上衣早已破碎,裸露的左肩處皮膚完全被磨破,在木村的踩踏下露出森森白骨。

    「請不要、主公……?」

    少年武士沙啞的喉嚨裡止不住的發出哀求聲,他的身體猛然彈起然後倒下,左手勉力揮動著,想要阻止主公的暴行。

    「沒關係的,乖乖閉上眼睛,這骨頭有些硬,不過我馬上就能拆下來。」

    木村繼續安慰著他的servant,踩下去的右腳晃動著撥開killer揮動的左手。

    「主公、求你了……求求你、不要……」

    聽見他的master的安慰,killer掙扎得更激烈了,左手趁勢抓住木村的右褲角,蠕動著的身體隨著木村甩動的右腿搖擺著。

    「聽話,放下手,我可是為了你好。你看看,你的身體都傷成這樣了,還怎麼殺人呢?我現在就把它們拆下來,馬上給你換上新的。」

    大概killer抓得實在太緊,木村甩動了幾次也沒能把killer甩開,他很果斷地一腳再度踢中還在哀求的少年武士的太陽穴,趁著killer一陣暈眩時,把腳抽了出來。

    木村癲狂地再度衝上,高抬起右腿猛力踩跺少年武士的左胳膊。killer發出無力的哀嚎,扭動的身體完全沒法避開木村的踩踏。

    「哈——這骨頭居然這麼硬,我這麼用力都沒有拆下來。killer你在用超神速的時候,左手偷懶去擼了吧。」

    木村再度跺了幾下後,終於洩氣的放棄,他擦了擦額頭細密的汗珠,左右張望著尋找其他的方法。

    「別擔心killer,我還有更好的辦法,有好用的工具了。」

    木村第一眼就看中了遠處插在地上的被折斷的半截劍身,他哼著歌,興奮的來到劍身的旁邊,卻因為沒有劍柄不好拿。

    白色的少年一陣猶豫,咬咬牙終於狠心解下身上的外套,用衣袖在劍刃殘破的缺口一端仔細地纏上幾圈,試了試手感,方才拔出只剩下半截的短劍。

    「killer,我找到好用的工具啦!咦……你要去哪裡啊?」

    木村欣喜的回頭向他的servant報喜,卻發現killer已經翻過身來,正勉力伸長還能活動的左手,勉力摳住地面,拉動身體向著遠離木村的方向蠕動。

    「唉,你看看你自己,傷成這樣還亂動,又流了這麼多血。會讓我很擔心的你知道嗎?」

    無奈地搖著頭,木村揮動著半成品的劍快走幾步,輕鬆地趕在killer的前頭,他低頭看著還在蠕動的人形,伸腳撥動將他臉朝上的翻了過來。

    「master,請饒恕、在下,在下一定盡心竭力,為主公取回聖盃。無論、無論要我做什麼,我都會遵照主公的意願……」

    在少年蒼白的俊臉上,冷汗和著淚水不斷的流淌下來,從未有過的恐懼籠罩了他的靈魂,令堅強的武士哀嚎著,作出以前自己從未想像過的懇求乞憐的姿態。他一邊顫抖著求饒,一邊支撐著左臂還想後退。

    「別動別動,我可是為你好,你看,咱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個人恩怨,我會對你不好嗎?乖乖躺好,我來幫你解決一下傷口。」

    聽到killer的求饒,木村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伸出腿,再次踏向少年的戰慄著的胸脯。

    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killer猛地從地上彈了起來,避開了木村抬起的腿,左手一把抓住了木村的衣領。

    「求求你、主公,別再砍我的胳膊,我什麼都聽主公的,千萬別砍我的胳膊。」

    killer涕淚橫流的懇求著,髒兮兮的身體在木村的襯衫上劃出一道道污痕。

    「快點我下來!」

    木村陡然間後退著,把killer的身體狠狠一甩,少年武士受創過多的左手無力放手被甩開。

    木村首先低檢查自己的衣服,結果發現戰後剛剛換下來的衣服又髒得不成模樣,衣扣被全部的拉開,刻在右手肘的刻印也露了出來,他的笑容慢慢凝固了。

    「主……」

    killer再次扭動身體,左胳膊支撐著抬起身向前畏懼的向主公哀求。

    「給我停下來——!」

    哀求的聲音停止。

    眼瞳中還帶著恐懼的光芒,killer像一具木雕一樣靜止下來,向後攤倒在地晃了晃,眼神隨著身體的晃動在夜空中搖曳了幾下,然後靜止。

    半張著嘴保持著發出音節的嘴型,保持著支撐身體的左手繼續向後探著,將背部稍稍地抬離地面,凝固的眼瞳茫然的對著天空。

    他剛才還在喘氣的胸膛也不再起伏。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

    木村的笑容平緩下來,他再次拎著半截劍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的servant。

    在他拿著折斷的劍的右手上,那由三道奇形的印記組成的刻印,似乎在黑暗中閃亮了起來。

    「我剛剛換上的衣服,好不容易才擺出這麼完美的儀態來看你,你卻把我弄成這樣。」

    木村帶著莫測的微笑表情,拉著襯衫向地上的少年武士展示被弄髒的地方。

    「你不感謝我對你的關心和照顧,你也沒有關心我的儀態有多麼完美,你甚至沒有問一問我在這場戰鬥中怎麼活下來的,我以後還有什麼計劃。你就會哭嚎著要保住自己的胳膊,難道你不知道我能給你換更新更強的身體嗎?」

    木村指責著他的servant,言詞懇切,然而他的從者就這麼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連呼吸也靜止不動。

    「還有,以上都不是你最讓我生氣的事,我的killer,我做夢都沒有想到,你在我面前居然會露出這副樣子。」

    木村生氣的揮舞著半截劍,臉上依然止不住的透著詭異的笑容。

    「居然做出這麼哀嚎求饒的噁心表情,我的緋村劍心絕對不會出現的表情。」

    木村低頭向少年武士靠近,端詳著killer的表情,惋惜的搖頭,然後揮劍。

    「我只能說你——不夠完美!」

    killer的左胳膊脫離了身體,保持著原來的手勢掉在地上,斷口處緩緩地流出鮮血。

    一腳踢開掉落的胳膊,木村遺憾的低頭端詳著雕像般靜止的少年武士,眼神中變幻著莫測的光芒,半晌,終於歎了一口氣。

    「唉,看來還是我的能力不足,讓你的靈魂參雜了低劣的因子。可惜現在我真的沒有時間對你進行全面的改造,來修復這些錯誤。」

    他蹲下身,伸出右手手指敲了敲killer的臉頰,失去了光芒的皮膚完全沒有原本柔軟的觸感,在木村的敲擊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木村對毫無回應的killer終於感覺有些無聊,他撥弄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半具軀體,一邊緩緩的說道。

    「別讓我一個人說話嘛,你至少也要回應一下。來,先放鬆、放鬆下來。」

    隨著木村的聲音,killer的皮膚鬆弛下來,恢復了正常的觸感,木村敲上去也不再敲擊木偶的聲音。

    「慢慢呼氣……然後吸氣……再呼氣……照我說的做。」

    killer的胸口緩緩的凹陷下去,再隨著木村的聲音鼓起,他終於再度回復了呼吸。

    身體放鬆下來,killer也開始出現了詭異的顫抖,顫抖著呼氣、再顫抖著吸氣,就像經過了馬拉松長跑的運動員,心跳如雷鳴,呼吸急促,卻不得不強迫放緩呼吸。

    在他被斬下左胳膊的傷口上,陡然噴出了鮮血,一股一股的猛力噴出,濕潤了地面,似乎不流乾所有的血絕不停止。

    木村早有預見的讓開噴湧出來的血液,繼續命令著他的servant。

    「動一下,動起來,眼睛看著我……」

    凝固的眼瞳開始轉動,視線從天空落回面前的master,恐懼與痛苦的光芒在眼中流轉,killer想要說些什麼,陡然間鮮血從口中噴出,少年被湧出的鮮血嗆住,僅剩下軀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抬,胸腔猛力收縮,努力咳嗽想要把血咳出,卻不聽話的只能慢慢的吐氣,怎麼也無法咳出來,killer扭動著身體痛苦得就要抓狂,眼角、鼻腔、耳朵慢慢溢出了鮮血。

    「好啦好啦,很不舒服嗎?我回去就會為你治療,啊哦……怎麼辦,材料似乎今天都用得差不多了,所以killer拜託你要多等一下羅。」

    解開臨時的劍柄,木村隨手把killer的愛劍丟到一邊,展開外套平鋪在killer旁邊地面。

    然後他無視killer恐懼與哀求的眼神,一把抓起少年沾滿了灰塵與污漬、分不出顏色的長髮,拖動著拎起來,放到外套上打包。

    結束後木村滿意的看了看被裹成一團、僅露出臉與長髮的killer,一手拎著長髮將少年武士拎起來,悠悠然向森林某處走去。

    遠處還傳來凶獸的吼叫,木村享受的傾聽著,像是滿載獵物歸來的獵人,他哼著歌從身上摸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你好,這裡是伽藍之堂。」

    電話接通後,對面傳過來一個清澈冷冽的女人聲音。

    對到這個聲音,木村咧開嘴露出一副陽光燦爛的笑容。

    「哈羅,好久不見啦,我好想你啊,兩儀式小姐。」

    木村對著電話,努力在自己的聲音中摻入打心底裡發出的喜悅與友好,其聲音討好乖巧,近似諂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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