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故事 第十五章 離愁和酒 文 / 爬格子
當寧若男與猴子晃悠著從林子裡走出來，操場上的人眼睛都瞪圓了。
兩人似乎有說有笑的。
猴子光身膀子，衣服卻似乎在寧若男身上。
寧若男也注意到了那些目光，順著那些目光，然後發現了自己身上的東西，還有猴子光著膀子……
別人怎麼想，她幾乎能想像得到，臉上不由稍紅。腳下加快了腳步，然後跑回了宿舍。
猴子則莫名其妙的走到趙班頭那邊，不明白寧若男怎麼突然間就跑掉了。
「喂，猴子，你不會吧？這麼快就把人家搞定了？」老y實在佩服。
「猴子，對待女人要溫柔一點，你怎麼可以把人家的衣服都扯破呢？」桌子也對此感覺到不可思議。
「猴子，我有點看不清你了，莫非你是情聖轉世？」趙班頭。
「你這御姐控，猴子，我鄙視你。」胡軍。
猴子當然不明白他們說的什麼，倒扛著一把大頭槍，只是傻笑的看著他們。
「猴子，你是怎麼把這小辣椒收服的？人才啊……」
那邊幾個人走了過來。
陳迅東：「小子，我向你挑戰！」
「挑戰？什麼意思？」
「猴子，上，他找你打架，把他幹倒了，就叫挑戰。」老y一邊解釋。
「哦，好，來。」
陳迅東二話不說，揮著匕首就上。
第一匕，刺向猴子的心窩。
猴子向後一個躬身，陳迅東看清了，身體正待向前突進，卻突然間看見那個骨頭碴子向前飛速縮小，哦不，是所有的東西向前飛速縮小，怎麼回事。
腹部傳來劇痛，然後他暈了過去。
「歷害。嘿嘿。」老y也沒看清猴子剛才是用哪個肢將人弄飛出去的。
「老y哥，我們要不要來挑戰？很好玩。」
老y馬上搖頭，這不是找自瘧麼，「我，我要跑步。」
這猴子可以說是單挑無敵了，只是他的配合意識實在無法讓人恭維。
一會兒寧若男換了衣服跑了過來，然後就像一隻母雞一樣把猴子拉到她身後。
「以後不准你們跟他在一起。」
炊一班的人愣了。
敢情這女的才是御弟控？
「理解，理解……」老y有點發傻了。
幾人訕訕的跑開了，只是看向猴子的眼神顯得那麼的——淫蕩。
之後寧若男又拉著猴子去食堂海吃了一頓，明眼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了。
新兵蛋子基本死心了，只是心裡怎麼也不甘心情願，因為那骨頭碴子怎麼看都不像是能奪取芳心的人。
訓練照常進行，每日還是照常有對戰，只是寧若男那一組是明聚實散了。
後來，寧若男乾脆宣佈退出那一組，並要求猴子與他組成一組。這時就變成了四組。
只是，當寧若男與炊一班對上時，猴子明顯是出工不出力，有一下沒一下的，讓人看得心煩。
五個大老爺們兒總不能欺負一個女流之輩，再說它都成弟妹了，最後演變成了寧若男的單挑賽。
猴子也知道這只是訓練，所以總是興致勃勃的蹲在一旁觀看。
而炊一班也不再對寧若男毛手毛腳的了，而是把她當成猴媳婦兒，認真的與她對戰，並在對戰中認真的給她講解一些對戰要點，令寧若男及一旁觀戰的新兵蛋子獲益菲淺。
第二十五天，上面來了一份調令，第二批成員二十小時之後開赴第二基地。猴子除外。
分別在即，猴子捨不得。
「長官，我能不能去捕一些野味來請趙班頭他們吃一頓？」
一些？這猴子還想禍害多少？
「不能。」
「長官，求求你了，好嗎？就這一次。」
「不行。」
「求求你了長官。」
「出去。」
「求求你了長官，要不我就打一些野雞野鳥行不行？」
「那只野豬還在冰庫裡，去讓廚房砍半隻出來。」
「是！謝謝長官。」
「滾！」
……
晚餐，食堂的氣氛還算融洽。
今天劉班頭親自下廚招待，菜色比以前來，那自然是好上許多。
「咦，劉班頭，今天這肉味道不錯啊，什麼肉啊？」趙班頭幹了幾年的炊班，自然吃得出來肉的區別。
「放心吧，不是人肉。」劉班頭在玻璃那一邊叫道，一邊把著火鍋甩得呼哧呼哧響。
「說起來啊，你們還得感謝猴子呢，這些肉猴子從山裡面打來的。」劉班著從裡面端出幾盤紅燒肉，分了三桌，然後坐到趙班頭這一桌，拿了一副筷子，夾了幾片肉吃了。
寧若男也知道猴子今天要與大家分別，所以也就破例與他坐在一起，跟趙班頭幾人合一桌，換成以前，哼……
「哦？猴子，這是啥肉？」老y邊吃邊問。的確，今天這肉比起以前常吃的明顯嫩了許多。
「山豬。」猴子也是邊吃邊說，以前他通常是燒烤，像這樣紅燒，他從沒吃過。
「啊！我明白了！」趙班頭忽然想起來什麼，「怪不得我們剛到的時候被陳長官莫名期妙的批了一頓，我原以為是我們以前的生活不檢點教官知道，才讓我們收斂一點，原來是猴子這事，鬱悶。」
「可不是，那天殺了一隻老虎，一隻野豬，一隻穿山甲，還有狐狸，蛇啊什麼的一大堆。你們不知道啊，當時陳長官臉都氣綠了，讓猴子面壁一個月。」劉班頭邊吃邊吹，「這小子還不討好，一邊跟我們還吹說以前端了一個什麼獅子窩，還好話沒讓教頭聽到，不然，嘿嘿……」劉班頭瞄了猴子一眼。
一群新兵蛋子也不得不佩服這傢伙的勇氣，按正常程序處理，這傢伙要槍斃的。
「猴子，你弓讓人給收了吧？」胡軍問道。
「是啊，在張教官那兒。」
「劉班頭，這猴子身子骨這麼弱，以後還請多多照顧一下。」趙班頭道。
「得了，知道你們都不是普通人，國家讓我們來這裡就是照顧你們的，放心吧。大不了我以後幫他開開小灶就是了。」劉班頭道。
「謝老哥了。」趙班頭感謝道。
「你們等等，我去弄點好東西給你們下菜。」劉班頭屁顛的跑到後邊，回來的時候手裡抱著一罈子。
新兵蛋子也許還不知道什麼，趙班頭這幾個廚房呆過幾年的老兵痞哪還會不知道裡面是什麼，幾個傢伙兩隻眼睛一時間閃閃發亮。
「劉老哥，這不會是……」趙班頭高興叫道。
劉班頭一看趙班頭那神情，便知道他猜著了，點了點頭。
炊一班幾個傢伙連忙把手裡的碗舔了個乾淨。
「葡萄酒，平常葡萄都有剩，就搞了些罈子弄起來，這一壇最老，先喝著，不夠等下再搬。」劉班頭搖了搖，拍開罈子，弄了個碗進去舀，新兵蛋子一聽是酒，也都忙著把手上的飯吃乾了。
一會兒就每個人都分了一大碗，一時間酒氣四溢。
有了這東西，這飯吃起來也香了許多。猴子還是第一次喝這東西，啜了一口，感覺太刺激，便放到了一邊。
寧若男自然不去碰這東西，遠遠的推開。
「猴子，端起來，咱們是爺們，不能像娘們兒那樣，這酒就得大口大口的喝，肉要大口大口的吃，知道不。」老y吆喝道。
「猴子別聽他的，酒這東西害人的。」寧若男一邊緊緊的抓住躍躍欲試的猴子。
「猴娘們兒不要管哦，別以為你跟咱猴子有一腿了，就能什麼都要管，男人喝酒，女人就該靠邊站。」老y道，「大家說是不是？」
新兵蛋居然跟著起哄喊是，估計是嫉妒猴子與寧若男關係的心態作祟。
「誰是猴娘們兒，誰，誰又跟他有一腿，去你們的。」寧若男也知道自己的辯解很無力，只是她也不想去解釋與說明那幾天在叢林裡發生了什麼，那只會越攪越渾。
「若男姐，你就讓我喝吧，趙班頭，老y哥他們都要走了，再不喝，以後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猴子一臉祈求的看著寧若男。
「那，那你喝吧，喝死你。哼！」寧若男不再管他，自己吃起菜了，不得不說今晚的菜色的確很棒，現在明白為什麼陳教官為什麼每次都讓劉班頭搞小灶了。
猴子正待端起酒仰頭而灌。
「猴子，等等。」胡軍按住他，「知道為什麼男人要喝酒不？」
猴子哪會知道，在他以為，這種水一點都不好喝，為什麼還要喝它。
「在以前啊，這酒是人們最喜歡的東西，以前的人呢，在分別的時候，高興的時候，發愁的時候總會喝酒，許許多多的典故里都跟酒有關係，其它我們就不說了，分別時的典故里就有，把酒棧別，勸君更進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所以說呢，沒有比酒這東西更合適分別時刻了。」胡軍文了一番，笑了笑，「所以呢，是男人呢，就該喝，把一切的離愁都傾注到這小小杯中之物，然後喝到肚子裡去，而不是像娘們一樣，哭哭啼啼的，知道不？」
寧若男若有所思。
「這樣子的啊，看來是好東西，喝了。」猴子仰頭灌下。
這葡萄酒在裝壇的時候，一般都會在最上面灌上烈酒作酒封，所以即便這葡萄酒只有一兩個月，這勁頭也是滿大的。
猴子咳了起來，寧若男忙幫他拍後背。
「痛快，好樣的，猴子，像個男子漢。來，把你猴媳婦兒那一碗也喝了。」趙班頭也一飲而盡。
猴子還不明白什麼是猴媳婦兒，見趙班頭指著寧若男那一碗，便又端了起來，灌了下去，不過這回卻不咳了，只是感覺有一股熱熱的東西慢慢的流到肚子裡，然後迅速的擴散到全身，臉部馬上紅了。
「不會吧，這麼大反應？」老y看到猴子的紅臉道。
「紅得跟猴屁股似的，不知道屁股會不會一樣紅。」楊集安笑道。
「臭猴子，你不能喝就別喝了。」寧若男勸道。
「不，不行，我是爺們，要當男子漢，要喝的。劉班頭，再來一碗！」猴子道。
幾個老兵痞忙說：「政冶覺悟高啊。」
「劉班頭，來，再給猴子滿上。」趙班頭讓劉班頭再給猴子滿上一碗。「猴子，別裝熊樣兒，還醒著就像個爺們一樣喝，這就跟咱上前線打仗一樣，只要沒倒下就繼續。」
「是，我沒倒，繼續。」猴子又端起來喝了。
不得不說酒這東西是拉近關係的最好調合濟，老兵們不一會兒就跟新兵蛋子喝一起了。
食堂的門突然間打了開來，是教官陳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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