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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章 生不如死 文 / 不廢

    「我們投降!」那個困住米粒的壯漢朝外面喊道:「不要開槍,我們會慢慢走出來!」

    「很好!」傷疤男人說:「你們出來吧!」

    「請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

    「這個要取決於你們是否有那樣的價值。」

    「我們手中有那位大人的密友,你們一定會感興趣的。」

    你妹!米粒只覺得血氣一陣翻湧:虧本姑娘以為你們英雄了得,準備以身殉道什麼的,結果居然用自己一個弱女子當擋箭牌,換取生存機會,真是卑鄙、下流、無恥!

    全是男人的世界就是**。人道主義精神已死不說,英雄救美、鋤強扶弱更是沒法指望!天啊,你幹嘛讓我一個女人來到這種地方受罪等死啊?

    傷疤男饒有興致地說:「帶出來看看吧!」

    三個男人將米粒推在最前頭,小心翼翼地走出來。

    傷疤男人輕蔑一笑:「一個女人……是你們大人的奴隸還是寵物?我可不知道你們的大人從什麼時候開始會把女人當做密友了。」

    奴隸恐怕沒有被引為密友的資格,寵物倒還有幾分可能,小三略一思索,壯著膽子說:「這個女人應該是非常重要的寵物,大人本來堅持要將她帶走的。」

    「哦,那他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因為軒使令把大人打暈帶走,這才將他留下的。」

    傷疤男發出一陣怪笑:「我像很好騙的樣子麼?據我所知,你們的那位大人可是不近女色的清教徒,他會因為這麼個……」他用挑剔的眼光審視著米粒,「乾巴巴的醜女人破戒?」

    儘管這是使用了藥物以後的效果,米粒還是頗有些憤憤不平。不過,擔心的成分更多一些,在她已經準備為了活命向那個凶巴巴的傷疤男交待自己身份的時候,卻被他評價得一文不值,他會不會壓根不相信她的話?

    小三堅持說:「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其餘兩人也紛紛說:「我們親耳聽到大人稱他為朋友,並且要求我們像對待大人一樣對待他。」

    「對對對,聽說他一路與大人同處一室,大人待他十分親切。」

    「哦,這麼說,這個女人來頭應該不小。」傷疤男再次打量了米粒一番,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喂,你叫什麼名字?」

    被這個渾身散發著危險氣息的傷疤男所懾,答案在米粒的喉嚨管裡「咕嚕咕嚕」滾了一遭,卻很沒骨氣地嚇了回去。

    「他是個啞巴!」小三搶著回答:「也許正因為是個啞巴,大人覺得比較放心,才會引為密友。」

    「你們知道他的名字?」

    「我們叫他小四!」

    「哦,小四……」傷疤男人滿意地點點頭,忽然抬起了手臂。

    米粒只覺得臉頰旁空氣震盪,耳朵瞬間失聰,然後小三一直鉗制她肩膀的手驟然失去了力量,隨後軟軟地滑落下去,地面發出沉悶的「砰」聲。米粒回頭看去,小三萎頓在地,額頭上汩汩地冒出鮮血,眼神已經失去了焦點,眼角還殘留著一點驚訝和不可置信。

    米粒忽然覺得身子一重,手腳便軟下去,整個人頓時跌坐在地上。

    另外兩個壯漢驚慌失措地叫起來:「你答應過不殺我們的!」

    傷疤男說:「對,但前提是你們擁有足夠有價值。莫非你們以為這麼個莫名其妙的卑賤女人就能值回三條人命?還是說你們的命太不值錢了?」

    兩個壯漢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壯漢爬到傷疤男人的腳下,絮絮叨叨地說著各種他知道的或者聽說過的信息。

    「這些道聽途說的事你也敢拿來糊弄老子?」傷疤男不耐煩地再次抬起手臂。壯漢的頭霎時爆開花,裡面的腦子和著淋漓的鮮血炸得滿地都是。整個現場血腥氣十足。

    米粒大腦裡一片空白。這是她在電影電視之外第一次親眼目睹殺人,如此殘忍,如此血腥。人命在傷疤男的眼中似乎跟一頭豬一條狗沒什麼兩樣。很顯然,他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而且他的肆無忌憚尤其令人肝膽俱裂。

    他對付的可是神秘且身份不凡的伏波大人啊!

    看來,這個森海帝國並不是歌舞昇平的所在,恐怕,恐怕潛藏著諸多她還不瞭解的危險。米粒呆呆坐著,惶惶然不知所措。

    最後一個壯漢重重地跪在地上,帶著幾分恐懼和絕望乞求道:「只要你不殺我,我可以做任何事,哪怕為奴為婢。」

    傷疤男唰地將重型槍械收在背後,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說:「知道嗎?我最討厭沒有骨氣的男人。你們這些人中間只有那位管家還有點兒骨氣,不過可惜,老子今天不能給你主子留下活口。哼哼……」

    壯漢知道此時已沒有任何退路,他忽然一反先前搖尾乞憐的樣子,突然從靴子裡拔出一把短槍,想要搶先殺出一條血路。然而,還沒等他完全從地上站起來,一聲破空之響就了結了他的性命。

    有人請示:「那位大人應該已經走了很久,我們還要追嗎?」

    傷疤男人嘿嘿一笑:「二十萬金幣就能買兄弟們的命嗎?咱們追也追了,殺也殺了,算得上仁至義盡啦!至於那位大人嘛,他如果現在死了,那還有什麼意思?老子就是要等他攪風攪雨,鬧個雞犬不寧,不然這個世界豈不是太無趣了?」

    一幫兄弟頓時哄哄地笑起來。

    聽到傷疤男說「不留活口」以後,米粒已經沒有任何僥倖心理。死就死吧,她不無難過地想:難怪說女人要學會自力更生,自己有生以來才起過這麼一次依靠男人的想法就徹底悲劇了。早知如此,一出森林就該跟伏波分手,也不至於遭受這場無妄之災。

    傷疤男環視現場,吩咐道:「好好收拾一下,別留下什麼把柄。」

    有人問:「那個女人怎麼辦?」

    傷疤男邁著悠閒的步子一點點靠近米粒,最後在她面前蹲下,托起她的下巴仔細審視。米粒亦麻木地打量這個即將決定自己命運的男人。

    平心而論,傷疤男輪廓分明,劍眉星目,可謂英武不凡。那道傷疤不僅無損其英武,反而增添了幾分男人氣概,而那一臉壞笑則為他渲染上玩世不恭的**氣。總之,他身上糾結了數種不同的氣質,他似乎既可以做千軍之將,也可以做街頭霸王;既可以為一代俠士,也可以成蟊賊盜寇。

    通常,這樣的男人有著複雜的經歷和冷酷的內心。

    米粒感到令人無法呼吸的壓迫感。想到之前傷疤男的所作所為,她厭惡地掙脫他的鉗制,將臉別到一邊。

    傷疤男似乎很意外:「怎麼,你不想求我饒你一命麼?」

    求饒有用的話,剛才那些壯漢就不必死了。米粒送他一個白眼,一聲不吭。

    「喲,還蠻有骨氣的。」傷疤男不懷好意地笑了,「這樣吧,你的拿手好戲不是取悅男人嗎?如果你現在能令我和兄弟們舒服快活,我可以考慮留你一命。」

    米粒驚恐地瞪大眼:不要,死都不要受那樣的屈辱。

    她調動全部的勇氣和力氣拿過小三的短槍對準了傷疤男,傷疤男好整以暇地望著她,連姿勢也不曾一變。而他的手下也沒有任何動作,這可是挾持人質藉機逃生的好機會啊!

    可是該死的,這槍到底該怎麼用,機括藏在什麼地方去了?神啊,要不要用這種鬼東西來折磨人,至少給我一個能自盡的武器吧!她抖抖索索地撥弄一番,弄得滿頭大汗,卻什麼也沒搗鼓出來,只引來那群人的一陣爆笑。

    「嘁!」傷疤男頓時興味索然,「看來真是個啞巴!」

    原來他只是使計試探她的虛實。米粒渾身一鬆,癱倒在地。

    「既然不是黑洞城堡的人,就留他一命吧!長得雖然不怎麼樣,但好歹是那位大人玩過的女人,讓兄弟們嘗嘗鮮也不錯。把他帶回我們自家的夜場,今晚好好狂歡一番!」

    本來懵懵然的米粒突然清醒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讓她做伎嗎?天啊,還不如讓她死了的好。

    她萬分傷心地想:你個死傷疤不早點宣佈決定,早說吧,我還有往槍口上撞去、慷慨就死的勇氣,現在可算把勇氣用完了!你個王八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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