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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我是他的女人 第四十四章 文 / 鳳凰木

    第四十四章

    這些事不能跟他辯的,畢竟是皇上有著他高貴不容否認的心思和面子。

    「唉,不談這些了,皇上,不管事情如何,能不能先放了師兄,我只是和他彈過幾次琴,要是真的有情,還沒有進宮之前就和師兄情投意合了。」

    他顯然不喜歡我說這些,把玩著我的手有些心不焉:「朕來,不是聽你說你以前的事。」

    「可是……。」

    「好了,知秋,過二天查個水落石出他就能出來了。朕相信你,不代表太后也相信你。」

    那倒也是,現在再憂心也沒有用。

    他將我抱得越來越緊,我吃痛地叫出聲。

    他卻埋頭在我的肩上,低低地說:「知秋,你答應朕,以後不要一個人站在窗前,不要不點燈,不要隔絕自已,不要那麼樣無所謂地笑。」

    心裡暖流浮起,身體有些輕飄飄的,我用力地點點頭:「好。」

    接下來,我等著內務府裡查清楚這事。

    我想,沒有什麼好怕的。但是公公一問我那些首飾,我卻冷得一身汗,我並沒有拿回宮裡給宮女保管著。

    我說是丟了,相信我的人,能有幾個呢?不過,有他相信比什麼都強。我天真的以為,有他真的什麼也不怕。

    天天被人守著觀月殿,那裡也不能去沒什麼,我就不愛到處去。

    我叫來緣由,慎重地說:「觀月殿的事想必你都知道了,我的字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太后能說那是我的,那必是有八分相像,宮裡上上下下都是你在管理。」

    「娘娘別憂心,緣由已經在查了,打理書房的人沒有特意安排誰,稍為慢點,但總是能查得出來的。」

    人多得雜,我也一直沒有注意,也是最近才想著練字的。

    「緣由姑姑,麻煩你查一下,這事牽連到了我師兄,如果是我一個人我倒是無所怕的,自已沒有做過的事情,何須怕人扯彎。」不僅觀月殿查,就連太后那邊也派人過來查了。

    緣由下去我坐在椅子上真的想破腦袋也不知是誰替我寫所謂的信,為什麼要陷害我,不過在宮裡沒有什麼理由的,一個人太寵愛太讓人注目,那麼總是有太多的嫉恨跟隨而來,孩子,不就是這樣沒有的嗎?

    揉揉有些漲痛的頭,鼻子有些不舒服,無力地趴在桌上看著某一處。球球跳上了桌子用一雙圓圓的眼睛看我,爪子碰碰我的手。

    「球球別鬧。」今天不陪它玩兒了。

    它乖乖地趴下,蹲在桌子上舔著我的手,似在安慰著我。

    摸摸它的頭:「球球真乖。」

    緣由查得很緊,每一個進出正殿的宮女,都嚴加查問,這事兒當然誰也不會承認的,查來查去,還是一頭霧水。

    唉,真累,無由來的麻煩,人怎麼就不能簡單一點呢。我叫緣由去向皇上那邊的公公要張那信,我倒是想要看看,有幾分的相似。

    到了傍晚身體越發的燥熱,還會咳,想著那天著了涼,緣由姑姑急壞了,馬上去傳了御醫來給我看,果然是著了風寒。

    喝過藥難受地在床上休息,嗓子熱得冒火,緣由徹夜地守在榻前照顧我,第二天看到她眼底那灰黑的一圈,我心裡有些感動。

    除了娘,也沒有人這樣照顧過我,關心著我呢,沙啞的嗓音帶著幾分的親切:「緣由,謝謝你。」她低下臉:「娘娘這是奴婢份內的事。」

    「下去休息吧,我沒事兒,不是還有別的人嗎?緣由不必事事親力親為的。」

    「娘娘,奴婢不放心讓別人侍候娘娘。」

    「我也沒事,今天就是頭有些痛,我生病不會讓人操心的,下去吧緣由,藥我會乖乖吃,飯我會乖乖吃。」

    她還是一臉的不放心:「娘娘,奴婢身子好。」

    「娘娘叫你下去,你就下去吧,朕給看著她。」

    「皇上萬歲。」緣由馬上行禮然後躬身出去。

    他關切地走到床邊坐下:「不必行禮。」

    我悶悶地說:「我也沒打算行禮。」

    「你這人一生病就是這樣,就像是所有人和你作對一樣。」他心痛地撫著我的臉:「御醫說你心火太邪惡。」

    「好難受。」渾身都酸痛無力的。

    他笑笑,低下額與額相觸:「燙得很,這樣吧,朕允許你可以翻開一半被子透透氣。」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的啊,要是貪一時舒服,好起來就很慢了。」

    「生病還這麼倔的人,朕生病就喜歡有人寵著。」

    我呵呵笑:「你是沒有長大的孩子。」

    「雲知秋,看來你病得太清醒了。」他不客氣地捏我的臉,揉成各種形狀:「跟朕道歉,朕知道生病口裡苦澀得緊,瞧瞧給你帶來了什麼?」

    是那蜜蜂兒,可是他含在唇裡,紅唇翻轉香甜氣溢出,一雙桃發眼帶著輕佻誘惑著我,然後低頭哺進我的嘴裡。

    最後受不了的是他,吐著舌尖上的口水:「你嘴裡苦死了,雲知秋。」

    我含著蜜餞吮,軟噥地說:「我剛吃過藥。」

    最討厭苦的皇上,這就是風流輕佻的下場,乖乖給我不就好了。

    他皺眉苦臉:「知秋,真的好苦,你說世間為什麼要有藥這麼一種邪惡的東西,要是換成茶,或者是不太濃的蜜味,那不是更討人喜歡嗎?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我實在不知怎麼答他,我很無語。

    這樣的觀點,不用我來贊同吧。

    醒著的時候比較慘,鼻水一直流出來,帕子擦得鼻子紅紅的,他一邊看一邊笑,快意地說:「報應。」「皇上,你不知道風寒容易感染的嗎?你現在在這裡,指不定明天你也得喝邪惡的東西。」別高興得太早了。

    他摸摸下巴說:「倒也是,那朕不陪你了,你這個就沒心沒肺的,用藥來懲罰苦死你,慢慢喝吧,喝完了風寒藥,朕會交待御醫給你開些溫補的中藥,讓你和邪惡的東西一直為伍。」

    他站起來作勢要走,卻還故意轉了個圈,慢騰騰地從我這邊出去。

    走二步有些大驚小怪地說:「咦,誰拉我的衣服啊。」「陪我。」我仰頭看著他:「皇上你留下來陪陪我。」

    「啊啊,你求我啊?」他心情極好地笑著,雙眼灼灼然地看我。

    真是惡趣味,歎口氣點點頭滿足他有些自高自傲的心態。

    他斜躺在貴妃椅上,懷裡圈緊我,將一頁書翻過去,忽然說:「知秋,朕更喜歡你生病的時候,你要是天天生病就好了。」

    「……。」我更無語了。

    生病的時候,似乎更不喜歡一個人,喜歡黏著他和他在一起,不管他上下其手也好,佔點小便宜也好,孩子氣地事總是讓我不會無聊。

    他像是一個初長大的孩子一樣,似乎覺得照料人有一種很滿足很有責任的事,一下朝就過來,端來藥睜大眼看著我喝完。

    我一口喝光,沒半點扭捏,他倒是打個哆嗦,刮著我的鼻子說:「知秋,朕發現你比藥更邪惡。」

    「所以不要得罪我了,不然叫邪惡的東西替我懲罰你。」

    這樣沒有身份,這樣沒有顧慮,卻是讓我生病的這幾天,很是開心。

    不出五天便好得仔細了,他有些遺憾:「為什麼不病久一點」

    「……。」他以為生病是好玩的事嗎?

    他又不是不知道風寒的時候多難受,沒有一處是舒坦的。

    我用細細的胳膊圈著他的脖子,溫柔地笑著看他:「謝謝你照顧我,這一次生病,最不難受了。」

    他一聽,又得意了起來:「那自然是,朕可是九五之尊,這是你的榮幸啊,雲知秋,你要想想朕是什麼人,怎麼會照顧你,你少想得美了,朕是可憐你,才過來看看的。」

    這一面的他,就像普通人一樣,不像是帝王,我喜歡這一面的他。

    「我還沒有說完呢,最不難受就是因為有個沒長大的大孩子,在這裡老嚷嚷個沒完沒了。」

    他壓下我:「可惡的雲知秋,朕讓你知道朕是男人還是孩子。」

    那夜的夢,像瑰麗的花兒鋪滿了天空。

    我知道,他真的走進我的生命中,我承認,我是喜歡他了。喜歡生病的時候他照顧我,喜歡他對我孩子氣地笑,逗著我,氣呼呼地看著我,也喜歡他一聲一聲喊我的名字,似乎就那樣能直到天荒地老一樣。

    身體也不再排斥他,每天晚上他都過來,讓我心中又是羞澀又是甜蜜。

    觀月殿上上下下卻還籠罩在烏雲慘霧之事,勾搭的事還在查,太后那邊又喚了我過去。

    當然,皇上也在,還有各位妃子在場。

    我跪在正中央,接過那信看看,一字一句,可寫得真是深情至極,纏綿婉轉,幽幽訴情好有才華。我細細地一字一字看,筆跡和我的很像樣,幾乎都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就連小貓亂踩的墨印也有,真教我歎息。

    太后厲聲說:「雲知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我叫緣由拿上一張白紙說:「太后娘娘請看一看,臣妾所寫的字,和這張紙裡的字,是一模一樣,辯不出真假,二張紙同樣有貓兒踩過的梅花印,可是太后娘娘可以讓人細細看,腳印根本就不一樣,臣妾記得那天只給貓的一隻左腳沾上了墨,可這一張偽造的,卻是右邊的,而且印子的大小也是有些差異的。」

    說完抬頭看他一眼,他眼裡含著淺淺的笑,似乎是在讚賞我的聰明細心。

    公公傳遞了上去,一翻辯認之後太后臉色還是很難看。

    「就憑一個印子,如何說就不是你寫的?」

    「太后娘娘若是不相信臣妾,可以讓人到宮裡抓了那隻貓過來,當場印一下就知道印子的大小,而且這信也有些莫名,中午的時候才一時興起讓抓了貓來印朵梅花,沒想到一會這信也就到了太后娘娘的手中,當真是快。還有一點就是,這個模仿的人相當像,幾乎也難以讓臣妾分不出真假,可是臣妾寫字之時,豎的筆劃是比較用力,墨也比較濃,那一張卻是非常的勻稱,只是在勾勾的時候,總是筆峰使了勁兒看起來有幾分的蒼勁。」

    我壓根兒就沒有擔心過字,一樣米百樣人縱使可以長得一樣,但是總是能看得出不一樣的,只在於有沒有心而已。

    太后似是信了我,又看著首飾說:「這你又作何解釋嗎?倒以為說一句丟了,哀家就會相信你?」

    說丟了不信,說什麼借口越發的不行。

    我有些無力,還是說:「回太后娘娘的話,是臣妾不小心失落了。」

    她挑眉,還有幾分容顏的臉上浮著冷意。

    這是「噗」的一聲笑意,從太后的身邊傳了來。

    嬌甜的聲音軟軟地說:「知秋,你就招了吧,沒有什麼好瞞的了。」

    那說話的人,竟然是路遙,朝我眨眨眼兒,我吊起的心又落了下去。

    她說:「太后姑姑,是我給知秋弄丟的啦,路遙也不知道怎麼就會落人別人的手中,可是太后姑姑,路遙不認識那樓鳳鳴啊?」

    路遙的一句話,比我說千句百句還頂用,這麼一句話也就證明了我的清白,太后當然不會再去追究路遙怎麼會丟了。

    而我的字,路遙遺落的珠釵,這不就是有人在背後作鬼嗎?

    皇上勃然大怒,說要嚴懲宮裡挑惹是非的人。

    我感激地看著路遙,唉,如果不是她替我解脫,也不知又是什麼樣的後果。

    追來討去,太后說是樂宮的一個宮女發現才上報的。

    我出了太后宮裡一臉的疲累,緣由姑姑卻快步上了來說:「娘娘,林尚儀要生了,似乎有些難產,宮女到觀月殿裡請娘娘快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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