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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五章:和他吵架 文 / 鳳凰木

    第五章:和他吵架

    我縮回手,讓緣由帶著孩子下去,要往寢室裡進,他抓住我的手:「這是怎麼了?」

    「沒事。」我淡淡地說。

    「沒事你劃著玩嗎?」他有些不悅了:「雲知秋,你長大一些可行,朕說過給朕時間,她是朕的皇姐,她現在病得厲害,朕很愧疚,必須守著她,必須看著她。」

    我奪回了手,揚起了眉淡淡地一笑:「那皇上就去陪著她,就去看著她,何必再到這裡來,你可以當成這是我劃著玩兒的,皇上即是無心,別再多情。」我很生氣,不知道為什麼,我壓不住自已心裡的那股氣。

    他一聽臉色越發的黑了:「雲知秋,你有什麼資格這般說朕?」

    我也很生氣,他到也是搬出架子來了,冷然地看著他說:「我沒有資格,是的,我是沒有,皇上,你請回吧,這裡的女人很不識趣,很不知道自已的身份,不喜歡接駕,也不喜歡做人家的影子,正主兒回來了,皇上沒有必要再往影子的地方湊了,皇上的心也有了一個著落的地方,還需要到這來幹什麼呢?」

    「你說的是什麼話?」他尖銳地問我。

    「大實話,皇上不愛聽,可是這是事實,皇上要是生氣,就不要再來,你在我這裡,你聽不到什麼諂媚奉承之話。」

    他狠狠地瞪著我氣惱地說:「好,朕便不來,看你怎麼著,看你怎麼著來求朕。」

    「我不會去求你,怎麼樣我也不會去求你。」我也咬著牙關看著別外,我才不會去求他。

    他冷然一哼,然後拂袖而去。

    心裡真的好生氣,又氣又急又心酸。

    待到他走了之後,差點淚都落下來了,難道懷胎的人,真的會那麼在乎得失,真的會變成這樣嗎?

    在宮裡他有很多的女人,也許會懷胎,可是她們經常都看不到他,我是不是更應該溫柔的笑臉相迎,侍奉著他讓他高興,才能更得他寵愛呢?可是我做不到。

    明明有些東西付出是那麼的真真切切,如果是淡淡的應承著,如果不需要動之以真心,也許我也可以心裡就不那麼酸澀了,愛上他的那時候起,也就給予了他傷害我的權利。

    今天我方才能明白,他生氣地離開,我卻獨自地落著淚,我也不想吵架的,我明明出去散心,明明出去讓自已心情好了一點,可是我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已的心情,說生氣就生氣,火起來就跟他倔。這樣一個人冷靜的想,又有什麼用呢,他一來,我的倔脾氣,還是會迎上去的。

    默然地擦去淚,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些算什麼,把心交給他的時候,我就以了會有甜,也會有苦澀相伴著。

    不氣不氣我不能生氣,孩子也會難受的。

    那日他還在掙扎,今日跟我說他必須陪著玉棠公主,守著玉棠公主。

    傷心太不值了,總會傷了自已的。

    外面的燈籠光華越來越是亮,室內越來越黑,我抬頭無法觸到那溫暖,也不想點燈,一個人看著這樣冷冷的新年。

    「母妃。」二個孩子在門口一起叫我。

    我擦拭著眼角的濕意,轉過臉去看他們:「怎麼沒有出去玩?」外面可是唱大戲,熱鬧的聲音隔得那麼遠,也能聽到。

    栩過來竟然輕輕地擦去我眼裡的濕漉漉,再輕輕地親我的臉:「栩要母妃去,母妃不痛。」小手捧著我的手,寶寶就使勁地吹了起來。

    摟著二個寶貝,我笑出了淚:「真好,其實我已經收到了最好的禮物,那就是你們二個的貼心,好,母妃不痛了,母妃帶你們出去看熱鬧。」

    「哦,好。」栩歡快地叫了起來:「緣由,母妃要玩了。」

    看著門口站著的緣由,心裡一陣溫暖,是她教二個孩子來哄我開心的,緣由一准聽到了我和皇上吵架。我朝她一笑:「緣由,我們也出去吧。」

    何必我要把自已困在這裡,何必一個人在傷心落淚。全天下的人都在歡喜地過著新年,我自已的傷心算得了什麼,不可以改變很多的事情,可是我可以改變我自已的心情。

    拖著二個寶寶出去,後宮的人都出來看戲了,一路上就儘是熱鬧,寶寶和栩轉了一圈,那小兜裡就滿滿都是過年的禮物,栩給我:「母妃,重。」「哇,長皇子好多東西啊,給我可好。」喬良人笑著彎下腰去逗他。

    他抓起,不讓她碰一下,而是踮著腳尖兒給我:「母妃。」

    「好,母妃給栩保管著,栩以後長大了,可要孝敬母妃們。」

    「栩知道。」他軟軟甜甜地說。

    寶寶也可憐兮兮地提著重重地兜子過來:「母妃。」

    一併都給了緣由放著,再把空兜子給他們,在宮裡孩子就是受歡迎,妃子們都會高興的給些壓歲錢,我也由得他們四處跑著走,只叫栩要好好地照顧寶寶別摔著了。

    喬良人扶著我走,抿嘴地輕笑:「雲妃娘娘,這二個孩子可聰明得很。」「倒也是的。」我點點頭:「想來是吃多了你做的糕點。」

    她有些不好意思:「哪裡是啊,難得他們肯賞臉吃呢。不過我真的打心裡佩服著,一般的妃子帶著別人的孩子,無非也就是人前關心一下,和孩子倒也不會很親,可雲妃姐姐是真心疼愛孩子的。」

    「可哪裡不捨得愛他們啊,如果給你帶,你也會疼愛他們的。」

    她搖頭:「我倒是不敢啊,沒有雲妃姐姐的魄氣,什麼事兒都敢攬上身。」

    也感受到了過年喜悅的氣氛,我心裡的傷感慢慢地消散,果然難過的時候,最好是不要一個人,多走走說說話就能過得很快了。

    緣由拉拉我的衣服給我塞了樣東西,我低頭細看是金雀展屏的步搖,便笑著插上喬良人的髮鬢上,那墜下來的珍珠和她的婉約之氣相得益彰,我讚賞地說:「倒是好看。」「雲姐姐,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要。」她有些惶恐。

    我壓下她的手:「這只是身外之物,你都叫我一聲姐姐了,就不要客氣。」

    她羞澀一笑:「這怎麼好意思呢。」

    「過年,我們講究那麼多幹嘛,這樣不是開開心心的嗎,我啊可精明著,用這些俗物來打發你,讓你做好吃的糕點。」

    說說笑笑就到了戲台那邊,人頭縱動正是很快就要開場了。

    幾個公公過來行了禮,說我的位置在前面,也帶了喬良人去入坐,一路行過去,看到好多熟臉孔,張喜寶,楊貴,還有那帶著淡淡愁意的沐貴妃,那正中間的位子是皇上與皇后的,而我的位子與楊妃相鄰,才坐了下一會公公便大聲地叫:「皇上皇后駕到。」他與路遙並肩而來,可是他的手,卻不是牽著路遙,而是牽著那海棠花的女子,輕煙色的白色羅衣讓玉棠公主像是初生的海棠花一樣潔嫩,那柔柔垂落在雙肩的秀髮,如此的輕柔,雙眼像是水橫波,溢著燈籠的光華,她站在他的身邊柔弱無骨,她輕步走來,都能讓人屏住呼吸,所有的一切都成了黑白在倒退著,眼前只有她的美她的柔。

    風吹起了她的發,她羅袖輕揚,他轉身將她的發綰在耳後,她對著她甜甜地笑,心像是喝了一碗醋一樣,又酸又刺痛著。

    所有人都站起來,向他行禮,向他祝賀,我遠遠地看著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再復坐下,男人啊,皇上也是男人,他喜歡熱烈的感情,可是他也和別的男人一樣,舊情不忘。

    緣由帶回了二個孩子,果不然其然,兜裡又滿滿裝了東西,我可不敢再隨他們去跑了,到時只怕人家說我藉著孩子變相在斂財。

    「過些日子帶你們出宮去玩,帶著你們的錢錢,愛買什麼就買什麼,現在乖乖坐好,要聽戲兒了。」

    眼神還是有些習慣地看向他,卻和他的眼神迎了個正著,我冷然地一轉頭不理他,繼續看著戲。

    地位真的不一樣,第一年的時候我是在中間,第二年的時候我是在冷宮,第三年的時候我是在前排,將所有的都看得清清楚楚,不知明年的時候,我又會坐在哪裡呢?甜蜜的時間總是過得那麼快。

    一個女子彎著身子從後面轉來,到我的身邊說:「玉棠公主特地賞皇子公主的小東西。」

    這聲音有些傲氣,我轉回頭淡淡地笑:「玉棠公主真是有心了,緣由姑姑,你且收下吧,也好好發打賞雪吟,總不能讓人家虧了去。」

    「我們公主不差這點。」她冷冷地答。

    緣由也笑道:「我們雲妃娘娘,也不差這些東西的,雲妃娘娘性子比較直不會轉彎兒,若是雪吟姑娘不收娘娘的東西,娘娘也決計不能收下雪吟姑娘的。」緣由說得可真是好啊。

    「這是送與小皇子與小公主的。」雪吟放在桌子。

    緣由也淡然地答:「小皇子與小公主的東西,都讓雲妃娘娘保管,若是雲妃娘娘禮數不周,豈能讓狼騰妃子見笑了去。」

    雪吟不再吭聲,臉色冰冷地接過緣由給的東西就離開。

    我輕笑:「緣由你真是厲害。」

    「豈能讓人把娘娘看輕了。」

    看了好一會,公公穿行過來給我捧上一碗甜燕窩說給我補身子,我想是他給的吧,氣還沒消,我連看也不看。

    憑地多情啊,一邊和他的玉棠皇姐相依著看戲,一邊卻又差人來打點我,我就是他指縫裡省來的感情嗎?那還是讓他收回吧。

    寶寶扭著身子叫:「尿尿。」

    我看得沒勁兒就抱下寶寶:「母妃帶你去。」

    讓緣由呆會帶栩回去,他看得很入迷呢,牽著寶寶從一側走,出了這熱鬧的地方才鬆了一口氣,寶寶忍不住要在這裡尿,便脫下她的小褲子讓她就蹲下:「再長大一些就不能這樣了,寶寶是女孩子,可不能讓人看了小屁股。」

    「嗯。」她軟軟地叫。

    尿完給她拉上褲子,她卻歡快地叫:「父皇。」

    我抬頭看望著一身輕白色衣服的夏君棠,今兒個梳洗得乾淨,去了西北的狼煙之氣,在朦朧的燈光下倒也是有得幾分與皇上相像。

    笑著捏寶寶的臉:「不是父皇,叫皇叔。」

    「父皇父皇。」寶寶不依,跑過去抱住他的腳撒嬌:「父皇,抱。」

    他抱起她,高高地一丟再接住,樂得寶寶呵呵笑,抱著他的脖子就親:「父皇,母妃痛痛。」

    他關切地看著我,我下意識將手放在身後。

    他挑起眉頭:「知秋?」

    和他認識也不是一天二天了,我歎氣,將手伸出來:「沒有什麼事,就是風太大折斷了梅枝,剛好就劃過我的手。」

    他輕歎:「怎麼不小心一點呢?痛嗎?」

    寶寶代我回答了:「母妃痛痛,要吹吹。」

    我抬頭迎著了他的眼神,那是一片深深的痛惜,他也不管宮女是否在身邊,握著我的手就輕輕地吹:「傷得怎麼樣,有沒有讓御醫來看看。」「沒事的,只是蹭破點皮了,已經上藥了不必擔心的。」我想抽回手,這樣不好,我現在是皇上的妃子,而他是王爺。

    我們之間已經過去了,不允許這樣的。

    可是他沒有放,手心的溫度握著我的手腕,熨得我有些顫抖著。

    他輕輕地歎氣:「知秋,不要什麼事都放在心裡,痛你就說出來,你現在是二個人,這些事也不要當成是小事。」

    我笑笑,心裡酸楚得很。

    最懂我的,最能看清我心裡情感的,終還是他啊。

    寶寶又叫:「父皇,吹吹。」他低頭,輕輕地吹。

    明明這些是哄小孩子的,可是他給我輕輕一吹,那手背上的痛,似乎都消散了。

    我知道這些事一定會傳到皇上的耳裡,我知道他會生氣,可是現在,我也不想管他是否生氣。

    他放開我的手:「知秋啊,你還是不會保護自已,我曾經跟你說過,最是無情帝王家,要愛自已多一點。」

    淚有些想溢出來,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哭,懷著孩子性子也會像孩子一樣,很容易傷感的。

    不管說什麼,一下子就會想哭,一下子也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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