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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十章:狼宵來求我去 文 / 鳳凰木

    第十章:狼宵來求我去

    我往和往常一樣,拉著寶寶去接栩,路邊的樹和花草未曾開變,總是覺得今日綠的格外綠,開的是格外的歡,想來我是很高興和好了。我也不是喜歡抬架子的人,就我這樣無權無勢的人也沒有什麼架子好抬,說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我不要不識好歹。

    可軟柔下來的心,卻是微微地欣喜的,春來的時候,它沒有告訴誰,悄悄地染綠柳枝,吹開春水,我的心思,我自已明白,我不並不想和他置氣。

    只是覺得自已是一個影子很可悲,而今他從玉棠公主的身上把心思再轉回到我身上,是不是該值得慶幸的呢。

    不管是不是心裡難以一時間去適應,可是日子總會帶走這些爭吵的,緣由告訴我民間的夫婦也多有爭吵,吵吵鬧鬧依然會過一輩子。我就覺得我和他二人都太倔了,我學會往後退步,不知道他是否也能學會。

    寶寶喜歡拈花惹草,也越來越會走越會跑越會說話,真快啊,一轉眼就這麼大了,在冷宮裡抱過她的進候,還哇哇地像貓兒一樣哭呢?怪不得人家說孩子見風就長,一個不小心就長大了。

    局時我的孩子大抵也是這樣吧,一轉眼就長得高高的,會從喜歡依著我,叫著我,要我抱,到長大到不喜歡與我說話,不喜歡與我相處。

    「雲知秋。」響亮的聲音在叫我。

    誰敢這麼無禮地在後宮這樣叫我?挑起眉兒看著那漸行漸近的人,訝異得張大了眼睛看著。

    不會吧,我居然會在這裡看到他,再揉揉眼睛,我果然是沒有看錯的。

    那飛揚的眉,那寫著桀驁而又高傲的雙眼帶著絲絲的笑意燦爛,一身別樣的衣服格外的讓讓人注目,這是?我想了一會驚叫出聲:「狼宵。」

    他笑著咧開了白齒:「正是我,雲知秋,我來了。」

    「那啥,你來了就來了,我在宮裡的身份是雲妃娘娘。」不能那樣直呼我的名字的,這可是大不敬。

    不管他是不是狼騰的少主,反正到了大相朝,他就得照著大相的規矩,不能對我不敬。

    他卻挑挑眉頭不以為意地說:「你就是雲知秋,叫什麼雲妃,不好聽,又不是什麼皇后,有什麼好提的,你們大相朝的人,就是麻煩,身份自持著規矩多如牛毛。」

    真想拍拍手稱讚一下,不虧是狼騰的少主啊,想說什麼就肆無忌憚地說些什麼,我可不行,不得不讚他的勇氣,在大相的後宮敢指責著什麼。狼騰的人真的來了,怪不得上次在桃花林裡玉棠公主說,他們來了,而我卻聽到皇上是由於叫他們有來無回,所以怎麼能不讚下這狼宵的勇氣。

    悄悄地豎起大拇指,我稱讚:「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什麼?」他聽不懂,英氣逼人的臉浮上了疑問。

    我笑笑:「沒有什麼,我說寶寶,她不知道什麼是馬蜂,所以敢去捅馬蜂窩。」

    「我覺得你在說我。」

    「呵呵,沒有的事,狼騰少主,你什麼時候到大相的?」來意我想我就不必問了吧,後宮不得洩及政事。

    他呼出口氣說:「昨兒個就到了,想見你了,雲知秋。」

    真是太大膽了,我下意識地四處看看,保持著優雅的微笑:「狼騰少主說話倒還是和以前一樣直爽,只是現在我是宮中的雲妃,你入大相朝,照我大相朝的規矩,你該叫我雲妃。」

    他卻笑:「我不喜歡叫你去妃,叫雲知秋不是直接得很,那一套於狼騰於我狼宵都無用,你也不必那麼客氣地叫我少主,狼宵便行。」

    還是那麼的囂張自傲,我笑,一時之間找不到什麼話說。

    他又說:「雲知秋你現在比以前漂亮多了,就是肚子難看。」

    有些瞠目結舌,好氣又好笑,不跟他計較,狼騰的他總是看不起大相朝的人,招呼來寶寶:「我們去接哥哥了。」

    「雲知秋你知道我這次來是什麼事嗎?」

    我搖頭:「不知道。」

    「你問啊?」

    我好笑地看著他:「我不想問呢?」「我想說。」他臉忽地飛來一抹紅意:「我問你,你是否還能記得我說過的話?在草原上背著你走的時候。」

    我搖頭:「不記得了。」那些話真的不需要去記得。

    他忽然很生氣一樣,眸子裡的戾氣頓現:「你居然敢忘記。」

    「為什麼不敢啊?狼宵你好奇怪,怎麼跑來跟我說這些,我沒有時間跟你多聊了。」一個看上去比我還小的男人,是王族都是這麼囂張,一如當初的夏君藍也是,作弄得我差點沒哭。

    寶寶有些怕他,睜大眼看著躲在我的身後。

    「我救過你一命,你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我挑起眉兒看他:「別忘了,你也說過,我救過你一命,還有如果不是你想劫持走我,我至於走進那走不出來的草原嗎?」總歸到底,還是他笨得不得了,他居然還敢說出來。

    他忽然咧開嘴笑了,眼裡的戾氣轉成了高興:「你果然還是記得的,這樣的雲知秋才是我認識的,大相朝的女人像是沒有骨頭一樣,一看就趕緊低頭,像我是什麼吃人的東西一樣。雲知秋,這麼久,本少主可還想念著你,西北那事,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

    他的話讓我忍不住笑,他還是他總是這樣的不拘小節,不過比起夏君藍介紹他的身份時,我發現他現在成長了不少,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吧,現在多了許多的霸氣和底氣。

    「你想著我幹嘛啊,我可不想讓你再劫持一次。」那太累人了,我可不想再來一次,雖然他現在看起來興致勃勃的。

    他跟在我的身邊:「我這次來,是想讓你跟我走。」我抱著肚子想大笑,然後轉身看著他,含蓄地說:「如果你不方便的話,我可以以我的名義幫你傳御醫過來給你瞧瞧的。」

    讓我跟他走,他腦子有病啊,真是的。

    他卻是一本正經地說:「我說的是真的。」「好,我且也聽著,不過我想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跟你走。」他是不是見的世面太少了,還是在狼騰說好話的人太多了,所以純潔得不知道世道是怎麼樣的一個複雜。

    天下之大,不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

    他揚起眉,炯炯有神的眼帶著亮意:「如果是你們皇上允許的呢?」

    我笑:「你真的需要去看看御醫了,你且不管我的身份,你也要看看我的肚子,你不看我的肚子,你至少得問問我,我是雲知秋,不是一枝花一棵樹,問過得到允許你就可以帶我走的。」

    他鬱悶:「那你不是不願意了?」

    我才鬱悶著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願意來著了。」真奇怪的人。「雲知秋,你還是那性子,以前看你就非女人,現在你就像是烈馬一樣,引得讓我想把你馴得服貼。」

    非女人,我還男人不成,這狼宵真是的。

    我歎息啊歎息:「狼宵,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千萬不要帶著非分之想進大相朝的宮,不然你吃不完哭著回去。」

    反而他性子也是比較直,我這樣說才不怕呢?他都肆無忌憚了難道我跟他客什麼氣,那只會讓他又笑話。

    他摸著下巴帶著笑意,揣摩著說:「可以視為你在關心我嗎?」

    「你現在是覺得大相朝的皇上制不住你嗎?」我很好奇地問他。

    他很理直氣壯:「我跟你說過我狼騰的風俗,我狼宵要把你帶到狼騰去。」

    生他的氣是決計生不出來的了,我現在還是很難去想,什麼樣的環境下才能養出這麼純潔霸氣的少主啊。

    低下頭告訴寶寶:「寶寶,你要是想做白日夢的時候,要趁著太陽還沒有下山前就去睡,明白嗎?」

    「你是在諷刺我?」

    我笑容可掬地讚賞他:「狼騰少主果然還是有些學識的。」還能聽出諷刺,不過大大的不妙,他一點也不生氣,那就是對我抱著很大的決心而來。我現在可不想多惹事生非,和他用關係,也才和緩一點。

    我有些神秘兮兮地說:「狼宵,你湊過耳來,我有悄悄話要跟你說。」

    他湊過來了,我也說了。

    然後他臉色扭曲,呆呆地立在原地,我忍不住地揚起唇角笑著往御學院的地方去,沒時間和他多說,話不投機半句多。

    也許是他的直接,反而覺得沒有宮裡的束縛感了。

    到了御學院,夏君藍正倚在門口悠閒地等著我,看我上來了好奇地說:「心情這麼好?」

    「呵呵,還不錯。」

    「父皇,狼騰的人這麼大。」寶寶說話說得慢,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比得大大的,再抖抖小身子代表她怕怕。

    他撩我耳邊的發,看著我脖子上的金線眼神很是溫柔:「你見到狼騰了?」

    「是的。」越來越囂張。

    「他前天就到京城了。」他淡淡地說:「朕安排他在宮外,可是他不應,非得到宮裡,昨日便求著要見你,朕不允。」

    「他那樣子是非見我不可,他的來意,你也明白嗎?」我氣定神閒地看他,聽他怎麼說。

    他笑,輕輕地說:「知秋,一句話很好聽,大相朝的老話朕不介意送給他,讓他至生難忘。」「是什麼?」我好奇地問他。

    薄唇輕揚:「吃一暫長一智,朕會替狼騰老主子好好地把這道理教會他的。」果然是皇上袖中藏乾坤,不動聲色吃人才叫是望塵莫及。

    他扶著我進去:「你呢,在笑什麼?」

    我輕鬆地告訴他:「剛才我跟他說了,如果是因為我的美貌和智慧聰明勇敢,那抱歉,遲來了二年。如果是因為我救過他,讓他心裡放不下,讓驕傲的他想著念著,我可以安排一些節目,叫人打折他的腳,再安排人救他,這一次的恩人可以直接跟他回去,一定會演練得精彩至極,逼真得讓人感動落淚。」

    他也笑出聲:「他怎麼著?」

    「他還在發呆呢。」他一定想不到我會這麼壞心。

    他扶著我讓我坐下說:「他來是想接回玉棠,玉棠是狼騰的妃子,對於狼騰少主來說,接不接玉棠是一回事,他是想藉著玉棠這事,向朕求你而去。」

    我忍不住輕歎:「想來我是芳華正盛啊。」

    「朕不喜歡。」他扯下我的手有些用力地捏著。

    你不喜歡那倒又如何呢?人都上門了,我倒是看你怎麼個處置。

    如今擺在他面前的就是三條路,第一把玉棠還回去,畢竟玉棠是狼騰的妃子。第二就是以我來換玉棠。第三就是和狼騰開打一場血雨腥風的戰爭。

    現在的日頭到了中午,還是有些熱,我抬頭看著那從搖動的綠濃中潑下的點點璀璨白光,我伸出手去擋,看著手指越發的晶瑩剔透。

    他拉了下來:「知秋你在想什麼?」「你會把我送過去嗎?」我歪頭笑著問他。

    「你想都別想。」他有些生氣:「難道你就是這樣看朕的?」

    還生氣,還不許我說,那我就再斗膽地問他一句:「那在你看來,我和玉棠公主,熟輕熟重呢?我啊,真的很不喜歡最後讓人指責,成了天怨民怨的禍水。」災不是我招來的,可得讓我承受,這個黑鍋誰願意去背。

    他想了良久才說:「知秋,你和玉棠是不一樣的,不能相比。」

    「那我可以理解成為,我不如她嗎?」在你的心中我不能跟來和她相比,其實我又何想把自已這樣擺出來相比呢?我真是活得太愜意了是嗎?而今擺在眼前的一些事,是非得相比不可。

    罷,幸好我沒有帶什麼希望來問的。

    還是笑著站起來:「皇上,栩快出來了。」

    他卻沒有放手:「知秋你聽朕說,朕不想和你爭什麼,但是朕現在對你都是真的,在朕的眼裡現在你就是雲知秋,你不是玉棠,怎麼的相比?」

    我還是那樣溫和地微笑著,可覺得心裡酸澀著,即使我想過千萬次,我也認為我們曾經的愛不是假的,原來以前我一直是玉棠的影子,多不堪啊,怪不得說自傲的人總會狠狠地踏到石板,我就踢了個正著,讓我呼吸都是痛的。

    在他的眼裡現在我就是雲知秋,以前,我也不知我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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