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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二十章:二個都不給 文 / 鳳凰木

    第二十章:二個都不給

    難道我和他可以吵架不可以和好嗎?總沒有什麼坎過不去的。

    微笑地看著玉棠:「是啊,昨天我咬了他二口,我們就和好了,我們倒是讓玉棠公主擔心了。」是真的當他是皇弟嗎?那之間隱隱約約的迷惑與依賴再膩著,她豈會只把他當成一個皇弟,我的眼睛應該沒有被當年的烈日曬壞。

    皇上這些天想誰好我的心思,想來她也是知道的。

    我就不明白,她要什麼?皇上可是她的親弟弟。

    「藍從來不會委屈自已做不想做的事。」她隱匿地說。

    難不成就是我去求著他的了,不過我們之間的事,似乎沒有必要和玉棠公主說得清清楚楚的,只是一笑而過拉著寶寶再往一個地方走,她竟也是跟隨而來的。

    宮女給寶寶折下一朵荷花,她拿著聞聞摸摸,然後拉我的衣服:「母妃,給。」

    「寶寶最乖了,回頭讓父皇給寶寶賞個雞腳吃可好?」

    「好。」她拍手笑:「寶寶要吃很多很多。」玉棠公主像是有些感歎一樣:「這是李妃的女兒吧?」

    「是的。」捏捏她的臉:「寶寶叫公主姑姑好。」

    她竟然搖頭,然後一本經地說:「壞人,讓母妃難過。」我驚訝:「寶寶,誰教你說這些話的?」竟然一個不小心讓誰教壞寶寶了。

    寶寶說:「哥哥說的。」

    栩,不,他才不會,定又是誰教導他的,這些也不重要,我抬頭看著玉棠公主,她卻是不介意地笑笑:「鳳兒的女兒,一轉眼也就這麼大了,我真的很羨慕你們,可以過自已的生活,可以生自已的孩子,知秋,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我沒有拒絕,她又接著說:「聽說你剛開始讓鳳兒害得沒幾乎不能生孩子,現在還能懷上,著實是老天之眷顧。女人最幸運的事,就是做一個母親,那是最幸福最偉大的事情。你難得可貴的是,鳳兒那樣對你,你還是對她的女兒寵愛撫養,小時候我們都是相熟的,她性子又急又狠,藍也吃了李家不少的虧,總之也算是長大,能拔掉李家這根刺了,知秋可也功不可沒。」

    「玉棠公主你慢慢賞荷,我帶寶寶先到御學院去了。」

    「別走,我想你聊天,我喜歡你,很喜歡你,因為你長得很像我。」她倒是很直接地說著。

    轉頭笑著看我,那光潔如玉的臉龐泛著柔和的光彩,微微一笑是傾國傾城,絕對看不出來只有不久的生命。

    但是說喜歡我,因為我長得像她,就真的好笑了,人會因為這些而產生喜歡的嗎?

    「知秋,你認識藍多久,為什麼會進宮呢?」她像個好奇的孩子,什麼都要問個清楚。

    「我可以不回答這些嗎?」我淡淡地問她。為什麼要進宮當然是有原因的,張喜寶想要做妃子,她把自已看得很高,可是皇上卻不是真的喜歡美人的,我和他在一起,也有著很多很多的原因,無法一一去問個清楚。

    「呵呵,看得出你不喜歡我,可是我想好好和你相處,因為藍喜歡你。」

    「謝謝玉堂姐姐。」

    她的臉有些蒼白,低喃:「玉棠姐姐。」

    「是啊,是皇上的姐姐,自然也是本妃的姐姐,玉棠姐姐難得回來,想要去那裡玩,本妃自然相陪。」

    「知秋。」她笑得有些勉強,終是轉了話題:「狼宵似乎很喜歡你?」

    我正色說:「喜歡這二字的定義很廣,狼宵少主過來說,此次前來,是接玉棠公主再回到狼騰。」

    她一聽身子都抖了抖,可是什麼也沒有說,有些虛弱地看著雪吟了,雪吟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讓我以為是我做錯了什麼事一樣。

    「公主,我們到沐貴妃娘娘那裡走走吧,公主身體好了一些,倒也可以去見見沐貴妃子。」

    她哀怨地看了我一眼才離開,似乎有很多話沒有說完一樣。

    直到走遠我還有些莫名,忍不住問緣由:「玉棠公主和沐貴妃娘娘是什麼關係啊?」

    「娘娘,沐貴妃娘娘也算是玉棠公主的表妹,早些年的時候,貴閥之家路,沐二家各有秀女送入宮中,與意太妃娘娘齊驚艷後宮,奈何沐太妃娘娘福薄緣淺。」她淺淺地說到這裡就沒有說。

    我拉著她的手往前幾步:「我想要聽真的。」不想聽人人都知道的。

    緣由輕聲地說:「緣由倒也知得不多,娘娘要想知道緣由就把所知的都告訴娘娘,當年沐太妃和太后娘娘爭寵,太后娘娘因為生了皇上被立為太子,沒出多久,沐太妃娘娘就歿了,但是先皇並沒有寵愛太后娘娘多一分,而是越發的淡漠,就越發的寵幸和沐太妃感情甚厚的意太妃娘娘,將玉棠公主也送到了意太妃身邊撫養。說起這沐家也是貴閥之家,先祖曾是沐公候,東部大多都是沐家之地,可是沐家一直門戶單薄,沐太妃只有一個長兄,娶了殷錯為妻,膝下只得一女便是沐雪小姐,長大之後也進宮為秀女,至於現在的沐良人卻只是沐家旁支。」

    這麼說來玉棠公主和沐貴妃就是表姐妹了,怪不得是有著幾分的相像。

    我想沐太妃的死,和那太后多少也脫離不了關係。

    在後宮,真的是以子為貴啊。其實最幸運的也就是意太妃了,雖然夏君棠排行第三,比夏君藍更要年長,可是意太妃和他不爭不奪,終是受盡了寵愛而過。

    唉,爭寵,爭到了位置失了寵愛。

    太后,如今讓夏君藍也對她失了尊重,為的是那般啊?沐家現在是不如路遙耀眼,可也不能說一味的壯大就是好事。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照得這裡很美,清香撲鼻讓人神清氣爽。

    玉棠公主在說藍的時候,有著若有若無的情意,似嬌還甜膩著,可是我覺得卻是有些不對,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來著。

    且也不管這些了,他早早就下了朝正從太液湖的一邊走過來,看到我步子越發的回快,遠遠就叫著:「知秋。」

    緣由牽了寶寶說:「公主,我們去那邊採花花。」

    我雙手扶著腰過去:「今日下朝怎麼這麼早呢?」

    「想著你啊。」他笑得開心,眉宇間的沉壓之氣已經一散而空:「來,讓朕摸摸孩子有沒有不乖。」

    「倒是還好來著。」我笑著抹起他額上的汗珠:「你用早膳沒有?」

    他搖搖頭:「不必吃那些了,無所謂的。」

    「那你陪我吃些東西吧,孩子餓了。」「小饞貓,是你又想吃了吧,朕陪你吃,越來越胖了,怎麼是好,朕怕有一天朕就抱不動你了。」

    「那才好,要是你惹我生氣了,我什麼也不必做,就抓著你的衣服踩你的腳。」那重量看他叫不叫苦。

    眉目之中是那飛揚的笑意,雪白的衣實掠過那綠荷之面,引得綠葉輕顫,我的眼神追逐在他的身上:「夏君藍,你給我們的孩子想好名字沒有?」

    「正在想呢。」他牽著我的手走:「急什麼,離生還有一些時間,知秋,你坐這吃東西,朕給你畫相像兒,懷了孕的女人,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驚風習習而吹,他時不時地上來弄著我的發,然後就坐在對面,看一下畫一下。

    畫完了我伸長脖子:「給我看看?」

    「這可不能給。」他捲起來:「陳公公,拿下去好好保管起來。」「那有你這樣的,畫我居然也不給我看。」站了起來客氣地說:「陳公公,給我看看。」

    「還不跑。」他不客氣地抬腳踢為難的陳公公:「他追不上的,啊。」

    我收回手淡定自若地說:「皇上,痛不痛?」

    「真狠。」他眨巴著眼:「人家說得對啊,懷了崽的狗會很凶,看來女人也是,不過不過朕的雲妃卻是很溫柔的。」

    我瞪著的眼又回復到了溫柔的笑:「這還差不多,我本溫柔。」

    「走,一起去接栩。」他笑吟吟地偷親了我一下:「然後再一併睡個午覺。」「你不去看你的玉棠姐姐了嗎?」我倒是好奇了。

    他有些可憐兮兮地說:「朕的妃子比較重要,朕孩子他娘比較重要。」

    唉,男人,他是皇上也是男人,骨子裡就有著多情。

    我站在暖心殿的正殿前看著門外,曾經在這裡他可以拂袖而去,也可以帶著笑而來,迷迷糊糊間二個人都合成了一個人走進來,手在我的眼前上下擺動:「染上了相思病嗎?」

    「呵,栩,去洗手可以用膳了。」還是忍不住抱怨:「栩現在還小,有必要學那麼多的東西嗎?」

    他說:「以後準是能用的,一個有用的人不能只會文不懂武。」

    「可是栩才三歲。」

    「朕自在打算的。」

    他的打算,我想我永遠都看不清了。

    我也不想跟他爭什麼的,一個國君的眼光看的總是不一樣,怎麼能用我的去要求他呢?我只是憐惜栩,小小年紀就要學上許多的東西。

    不過他還是經常去陪著玉棠公主,到現在我也釋然了,沒有什麼好難過的,玉棠公主是他皇姐,我和她爭什麼呢?呵呵,只要他現在愛我的就比什麼都要來得強了。

    她的生活如此的短暫,他現在對她也是帶著更多的愧疚之心。

    讓緣由搬了張椅了坐在暖心殿的門口沐著陽光做小鞋子,剪了布料才做幾針就聽到匆匆的腳步聲,一抬頭看到狼宵有些氣匆匆地往這裡走來。

    緣由趕緊說:「娘娘,要不要先進去?」

    「沒事。」狼宵雖然霸道,可是還不至於會傷害我的。

    站到門口等著他到來,還沒有開口他就氣惱地說:「知秋,跟我走。」

    「為什麼要跟你走啊?」一開口就是這句,他的理智都不見了。

    他咬牙切齒地說:「大相的皇上根本就沒有誠心,不把玉棠公主還給我狼騰,也不用你來替代,一直拖延別以為我是紙糊的老虎。」

    他二者都不肯,那是想打仗嗎?

    狼宵是血氣方剛,而且西北那邊的人都知道狼騰的人都饒勇善戰,上一次的戰事就是以求和而結束。

    「狼宵,你要不先冷靜一下,玉棠公主現在身體不太好,再讓她養些時間,估著皇上就會讓人送她回到狼騰了。至於我,我可以告訴你,我是不會跟著你去狼騰的,我知道你們狼騰的風俗,但是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不可能?」他叫了出來:「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不過是一個妃子,我可以讓你做狼騰的皇后,他能嗎?」

    這不是地位的問題好不好,正想說些什麼,但聽輕輕地笑意揚起:「知秋心裡愛著朕,你且問問,她心裡是否愛著你,如果她會點頭一下,朕會送她跟你去。」夏君藍帶著好些公公也走近,站到我的身邊握住我的手正視著狼宵。果然說的是比唱的好聽,只要我點頭一下,我看要是我低下頭他都會先把我撕了。

    狼宵忽然笑了出來:「果然宮裡人說的都是真的,大相的皇上最寵愛的就是雲妃娘娘,狼宵真是有眼無珠了。」

    「狼騰少主要是也喜歡我大相朝的美女,朕可讓人給狼騰少主送去,正如雲妃所說,玉棠現在身體甚差,不宜長途顛簸,等身體好些了,朕定會讓人送到狼騰。」

    他點頭讚賞地說:「這倒也是好的。」

    說了一些話他便離開了,來時氣匆匆,走時似乎很大氣一樣。

    他一走皇上就緊張兮兮地說:「知秋,現在開始你給朕搬到正華宮去住。狼宵絕不會輕易罷手的,他自知現在在朕的地方,也不敢亂來,吃虧的只有他,可朕想他會先下手為強。」「怎麼個下手啊?」

    「偷。」

    我笑了出來:「果然你和他都是一路的,二人的心思一樣的黑,要不成表面上還強裝著什麼,後面就來一套了。」

    狼宵果然也不想吃大虧,我想了想說:「我看不用搬,你能想到的事,他也能想到,狼騰如果想要偷我出宮就會很發地策劃,有些事是防不勝防的,不出事故就永遠不知道弱點在哪裡,正華宮未必會安全,我哪裡也不去,我就住在隔房便中,宮女照以為常地侍奉,當然正華宮也可以故佈疑雲,栩與寶寶可常過去,他一時之間定會到正華宮裡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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