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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三十五章:祭我過去的情愛 文 / 鳳凰木

    第三十五章:祭我過去的情愛

    將這個帶著特別意義的東西送還了他,大口地吁出了口氣,心裡空了,也淨了。自始可以不想著情了,過去的他不是現在的他。

    一路上回去聽到有人叫我雲貴妃,最後還向我請安,我只是笑,這一聲一聲只是證明了我自已的過去真的不是一個夢。

    心裡有些輕鬆,還有些痛糾纏著,刺著我非得做些什麼,讓宮女帶著栩和寶寶回去,擄起袖子又回到熱鬧的地方,讓站立在一邊的公公給我取來二罈酒抱了就走。

    我要開心,我要喝酒,我以後再也不會為情所困了。

    皇上你的愛算是什麼,我雲知秋也有自已的尊嚴,不愛我的,我不愛,不要我的,我不戀。

    斷了你的這份牽掛和情,誰喜歡看著你的臉色一輩子。

    沉黑的冷宮門口,也只有幾個御林軍縮著脖子在那裡看守著。我的到來還有雙手抱著的酒讓他們看得詫異,卻還是讓我進了去。

    冷宮,冷宮,一個證明了帝王最無情的地方。

    這裡的雪憑地格外的冷,這裡的天空,憑地都帶著歎息與傷心,我大踏步而行,踏碎了雪的靜謐,直直地往那林子裡去。

    不知是不是還是那棵樹啊,在這裡丟了心給他,在這裡開始為他心痛,為他想著一切,那也讓我在這裡,告別對他的一切。

    拍開封口捧著就喝下大口,原來是烈酒,那可是真好,這樣喝下去才會讓心裡的痛都給痛快地燒掉,才會讓我更麻木。

    再捧起喝,一雙大手卻按住了酒罈:「知秋,別這樣。」

    「夏君棠,你讓我喝吧,我難受,我心裡好難受好難受,像刀子一樣在一刀一刀的割著,你讓我喝吧!」抬頭哀求地看著他,雙眼一定佈滿了痛疼。

    因為他不忍了,他放開了手說:「知秋,對不起。」挑起眉頭看他:「對不起什麼啊,我都想得開了,你不要跟我說我的事,我現在只想喝酒,酒是好東西,真的。」至少現在是。

    他坐在我身邊,把酒放得遠遠的:「知秋,我知道現在你很難過,但是請你聽我說一會,知秋,也許是皇上是在用這樣的方法保護你呢,如今外戚強悍,退了狼騰西北得大勝而回來,有些微妙的東西,你和皇后之間已經是撕破了臉,知秋,連皇上對路家都得忍讓三分,還得保護你,你可明白。」「是嗎?」我笑,他不給我喝,我就拍開另一罈酒喝。

    連他也不敢給我肯定的答案,保護,呵,可是已經傷了,我寧願不要這樣,即是這這樣了,何必再為自已找什麼理由,徒地多添心傷而已。

    「喝酒吧!」我舉了起來:「今天是過年,我只是想給自已一夜不痛不累的理由,你可以不阻止我嗎?」

    他沒有再攔下我,心痛的眼神看著我一口一口灌下了酒,他抓起袖子一點一點給我抹乾淨嘴邊的酒:「別喝那麼大口。」「要這樣才會醉啊,君棠,你醉過嗎?」我用力地眨著眼睛看著天上的星星,好多好多啊,只是好遙遠,好迷濛。

    在宮裡,什麼傷都受過,什麼苦都嘗過,愛情沒有了,友情也沒有了,得到了什麼啊,舉罈子喝,過了今夜,我便是長了一歲了,然後也要和栩和寶寶一樣,快快樂樂地成長一些。要學會看開更多的東西,不是自已的不必強求。

    「自然是醉過,知秋,讓我陪你喝吧。」他抓起那罈酒也忍不住喝了起來。

    我還沒有醉,自然不許他喝:「你的傷不能喝酒的。」「那傷,算得上是什麼,看著你這樣喝酒,你這樣痛苦,我也寧願醉了。」

    嗯,那就乾杯,那就一起喝,一起醉倒,一起躺在雪地上看著那閃閃爍爍的星星在眨眼睛。

    傻呵呵地笑著:「你看到了蝴蝶,你看到了什麼?」

    「我看到了淚。」他說:「寫滿了傷心。」

    「壞人。」我叫:「我才不要和你再說話了,啊啊啊,我要回家了,我娘等我煮飯啦,我給你唱歌聽好了。」他掩住我的嘴:「別唱,有人來了。」

    半醉中的我,才不管呢,拉下他的手說:「我偏要啊,唔,好熱啊我要脫衣服。」手指去解脖子中的盤扣。

    他阻止我,我低頭就咬了他一牙,還得意洋洋地說:「我牙齒利不利。」

    火光一片,照得眼前一片白花花。

    我討厭地用手擋著:「夏君棠你讓他們走啦,真是的。」

    抱著他的腰,蹭了蹭想合上眼睡。

    驀然二個人把我扯起來,然後冰冷的水兜頭澆下,瞬間所有的熱都灰飛煙滅了,眼前明亮的火把下,是他猙獰的一張臉,手裡拿著勺子一扔,冷冷地看著我說:「醒了嗎?」

    醒了又何妨,沒醒又何妨,淡定地擦著臉上冰冷的水,然後打了個酒嗝看著他,努力地讓槳糊一樣的腦子清醒下來:「呵呵,皇上,你怎麼過來了,呵呵,你不是不該在這裡嗎?哦,我知道了,皇上是最在乎一件事的,就是不許我和你在一起。」轉頭朝夏君棠一笑:「他說過啊,他不要了,也不會放開的。」是的,我好像還記得這麼一句話。

    火光下的皇上臉色沉黑,冷若冰霜地看著我:「不知死活。」

    我眨眨眼睛就就念著:「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他索性也不用勺子了,將公公手裡的水桶都提了過來,直接往我身上就一潑,只是夏君棠也很快,抱著我就一轉身,用身子護著我,從肩膀上滑到我身上的雪水,還是忍不住打著寒顫,這一下,我徹底地清醒了。

    「皇上,知秋她醉了,別這般對她。」夏君棠給我抹淨頭上的水,不怕死地看著他淡淡地說。

    我淡定地看著,然後抬起眸子說:「君棠,你先出宮去,你傷口可不能這樣凍著,趕緊回去換了衣服,我不要緊的,皇上折騰我的手段是什麼我又不是沒有經歷過。」

    他還是頗為擔憂,我輕歎:「難道你也要讓我再多擔心一點嗎?」

    他才看我一眼就離開,他離開之時夏君藍沒有看他一眼,那暴風雨般的臉色對著我。

    我也破罐子破摔了,從從容容地面對他的責罰。

    他冷語:「把雲知秋給朕綁起來。」

    真的綁了起來,看來折騰的手段是開始創新不同了。

    如果因為是我和夏君棠藏在冷宮裡喝酒而抓我,我才一點也看不起他,小性子到現在就沒有長大過,只會掠奪,他的付出是絕對要有回報的。

    綁著坐在朝鳳宮裡,才知道不是那樣的。

    皇后的今長皇子中毒了,御醫診斷是吃壞了東西,就是他在我身邊要我給他做桔子燈的時候,吃了那芝麻糖就開始肚子痛。

    宮裡的就亂了起來四處找我,懷疑是我下的毒的吧。

    看來還是挺嚴重的,每個人的臉色都相當的不佳,路遙和皇上都在裡面守著消息,綁得我手腳發麻了,還沒有消息傳出來,想來是凶多吉少。

    我嚇得一身冷汗淋漓啊,那芝麻糖可是我喜歡吃的,栩和寶寶也喜歡吃這些東西,我不知道是誰送上來的了,如果不是今蠻橫地倒在地上,寶寶和栩一定會吃的。

    是誰這想殺了我三個,是路遙嗎?

    林洛水被急急地宣了進來,他看了我一眼說:「怎的沒有查清楚,就將雲貴妃娘娘先綁起來了。」

    公公不敢吭聲,而是說:「林御醫快些,皇上皇后娘娘正在裡面等著。」

    「看來如果下臣治不好,雲貴妃身邊也會綁著下臣一個了。」

    我居然還有心思笑了出來:「那你得可小心點兒悠著。」

    過了好些時候,聽到哀呼的聲音:「母后,痛啊。」

    眾人鬆了一口氣,未幾,是路遙先出來的,對著我就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心思如此歹毒,竟然敢這般傷害本宮的皇子。」

    我冷靜地看著她:「誰心思歹毒各自心裡有數,如果不是今自已貪吃蠻橫,今天起不來的就是我和栩還有寶寶。」路遙,你怎麼能心思這麼毒呢?我以為你至少不會出這些下流招數的,看來我真的把人心想得太好了一點。

    路遙卻表現得比我還憤怒一樣,再重重地打了我一巴掌,打得腦子嗡地響著:「明明是你給今下的毒,你不滿今是長皇子,這麼多人在著,可偏就是今中了毒了,如果不是發現得早,今就一命嗚呼了。」

    我冷冷地看著她,聽她說這些義憤填膺地話,路遙啊,你這恨,還真長,靠著恨而支撐著的人,還真是可憐至極。

    算不算是惡人先告狀呢?說我毒殺今何不說是你想毒死我們三個。

    夏君藍就冷著一張臉在門邊看著,林洛水出來說:「皇后娘娘先別急著教訓雲貴妃,下臣正在查這毒,一事必有一因,若不是雲貴妃下的毒,想來這巴掌打得還真是夠響亮。」「林御醫什麼時候膽子倒是如此大,居然對著皇后指責。」

    「皇上,下臣只是這樣說而已,下臣和雲貴妃頗為相熟,她為人本份善良,絕對不會加害於誰。」

    「做你份內的事去。」他說。

    坐了下來,公公上了茶給他。

    過了好一會林洛水又出來說:「毒已經驗了,是蛇毒。芝麻糖上染上了劇烈的蛇毒,幸好吃得不多,才保住了長皇子了。只是下臣必須說一句話,這蛇毒過久而毒性不烈,不知雲貴妃是怎麼個隔空取物從宮外得到這新鮮的蛇毒垂液呢?」

    一定是她,路遙,今天是路家的人進宮,你一定能得到這些劇烈的新鮮蛇毒,你想殺我啊,連孩子也不放過。

    路遙卻冷然地說:「便是她,今兒個敬三王爺可有進宮,也是在冷宮抓到她和敬三王爺一起的。」

    還惡人先告狀了,林洛水還是很夠朋友:「皇后娘娘,如果是雲知秋做的,這樣未免太明顯了,在後宮,估計沒有人會這樣做的是不是?」

    她側頭看著遠處,卻是不語了,皇上一揮手讓人給我鬆綁。

    我對公公淡笑地說:「不用了,這樣挺好的。」

    林洛水走過來給我松:「白白挨了二巴掌,雲貴妃可需要上藥?」「不用了。」

    「皇上,依下臣看來,這毒並不是雲貴妃娘娘下的,雲貴妃娘娘一身濕透,這般對身體不好,不如讓雲貴妃娘娘先行回去。」

    他淡淡地說:「雲貴妃屢不守宮規。與敬三王爺私下在冷宮相會喝酒,朕還沒有處置她,此乃後宮之後,不必林林御醫多說,來人,送林御醫出宮。」我縮著身子等著他的處置,路遙卻說:「皇上,讓她先回去吧,這乃後宮之後,皇上日理萬機,讓臣妾來來處置便好。」

    他看我的眼裡,還是無情。

    路遙又加了一句說:「臣妾定會處置好的。」

    「也罷,如今路先虎,沐公候都在宮裡,朕可沒有功夫理會這些事。」

    「那臣妾先罰她到馬廄裡清掃,得宮妃們得以敬尤,不敢再犯宮規。」

    他站了起來:「且先這樣。」

    我知道情份不再,也不會祈求什麼,我想等著他忙完,一定還會把我處置的,唉,不就是幽居一輩子冷宮嗎?有什麼可怕,我又不是沒有去過。

    但是在馬廄裡清掃,卻又遇上了我的生父,我人生的那麼一個轉折點,我知道皇上對我有情,但是很多的東西,傷害了就是傷害了,太遲太遲了。

    今中毒我是完全意想不到的,在我認為這就一定是路遙做的,她想害的是我和二個孩子。

    不歡而散的年宴會散去,就是冷黑黑的一團。

    我一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地往暖心殿裡走,渾身濕透了讓風一吹,越發的覺得骨頭都在打架一樣。

    我呼著氣跑了起來,連摔了好幾個跟頭才到暖心殿。

    宮女照舊是早早地就吊上了燈籠,朦朧而又帶著暖意的桔紅色光華卻暖不進我心裡一分。

    平靜地走了進去,連話也說不出來直接就撞進那暖和的溫泉水池裡,直接就跳了下去,滅頂的味道真好,呼吸不了可以如此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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