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四十七章:上了狼宵的當 文 / 鳳凰木
第四十七章:上了狼宵的當
看我眼裡的驚歎,他還得意地笑起來:「因為女人看了我都會追著來,所以不得已了只好喬妝了,沒嚇著你吧,我們是故人,你再好好地想想,是否還能記得我。我這般好看,你不會沒良心地不記得我了吧!」我努力地想了一下,卻是腦子一片空白,搖搖頭:「不記得了,夏君棠說我摔了一跌,我就什麼也不記得了,你說你認識我,你有什麼證據啊。」我並不是那麼笨的,連夏君棠也說我越來越難纏了。
「不過……。」我很篤定地說:「你還是沒有夏君棠好看。」他說自已好看,可還沒有夏君棠好看。
他的得意跌下了臉:「那是你現在只記得他吧,其實我們也是舊識的,而且我們還有著很不淺的關係。」他一口喝下碗裡的茶:「你的手腕內側,有二個小紅痣。」
我點頭:「果然是認識,我相信你了。」沒有大鬍子比較不讓人害怕,看來又是舊識了,心裡的防備又少下了幾分。
他很溫和地說:「知秋,故人相見,我只是想請你吃個飯,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低頭看著手指小聲地說:「我想到必勝酒樓吃。」
那是這個城最好的酒家,夏君棠從來不帶我去的,他說那裡用飯的,多是權勢之人,他總是帶回來給我吃,可我想去看看。
我說必勝酒樓的時候,他的嘴巴就有些抽搐。
然後他又說:「再選一家如何,好朋友一場,當然會請你吃好的。」
「我就想去必勝酒樓。」我就想看看是怎麼樣的一個好。
每一個孩子都有好奇心的,夏君棠什麼都會允我,就是說最好少進城,可我還是會進城裡來看看,人的天性都是喜熱鬧啊,我也是,我喜歡看人很多很多,我不想一個人呆著,也許在熱鬧的地方心裡面某一處荒蕪就不會囂張地長芽,一個人的時候我有時會莫名地傷感起來。我也沒有告訴他,我怕他擔心。
他咬牙切齒起來:「必勝?我看是未必。」
「明明就是必勝。」我又沒有記錯。
他看著我忽然有些無奈:「也只有你才會這麼大膽,與我所看到的所有大相女子都不同。」
我笑瞇瞇的:「那你是願意了哦,你放心吧,我不會吃很多的。」
他卻低頭,沉思了一會就轉身和那些大鬍子商量,似乎他們不肯,他執著地要,一會兒在臉上塗抹了一會,又變了一張臉,看得我目瞪口呆。
他還笑嬉嬉地說:「你放心,我還是很好看的。」
「沒有夏君棠好看。」
「……。」
他沒有說話,有些歎息有些無力,伸出手來要拉我,我卻縮起來:「不能亂拉的。」男女受受不親。
他挑起眉頭說:「如果說你是我快過門的娘子呢?」「不是。」我很堅定地說著。夏君棠沒有跟我說過的,全是假的,我不能亂相信人的。
「你放心,很快是了。」他笑得那麼的志得意滿,那眼神瞧人,就像我是他的囊中之物一樣。
我低頭想,我真的認識這樣的朋友嗎?
「別小臉皺得像苦瓜一樣,你不長得美嗎?你不沒有成親嗎?」
我用力地點點頭:「沒有成親。」
「所以我打算去求親啊。」他順勢地說:「你不就是我的娘子了。」
我卻心裡有些不高興了,如果以後我是他的娘子,那夏君棠呢?心中又壓下了大石頭一樣,我和他這樣個相依著,可是我們並不是夫妻,他對我千依百順,他眼眸深處對我有寵愛,有著說不出的眷戀和喜歡一樣,但是,從來沒有說出過,他看到我會笑,會很輕鬆。
忽然很哀傷,為什麼我記不起以前的事,記不起他對我的情了呢?我看得出來,而我卻記不起來,他絕口不提我的以前,這讓我好愧疚,我覺得很對不起他。
「必勝,遲早有一定,我會把這裡寫成敗犬樓。」他口氣極大地看著那寫著龍飛鳳舞的字。
可是到了樓下,我卻又不想進去了,夏君棠不帶我來,自然有他的道理的,這裡出入的都不是一般的人,不知是不是還會有我認識的。「那個,我不想去了,我們不是很熟,佔你的便宜不好。」
「何妨,我讓你佔。」他豪爽地說。
「我突然真的不想去了,不好意思,我還要回家去趕羊。」三頭羊二頭牛照顧著也覺得挺好的,馬兒也有養,可是很小,小到我不敢騎到它的背上去。
他略微鬆了口氣:「倒也好,這樣吧,到我家去如何,你想吃什麼都有。」「不了,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煮午飯。」或許夏君棠已經回去了。
他從後面拉住我的手,低聲地問:「你很不開心嗎?」
「我只是想不起很多以前的事了,想想就會這裡痛。」我指著腦子:「會針刺一樣地痛著,可是我覺得我應該記起來。」要不然對夏君棠很不公平。
他熱絡地說:「或者換一個地方,你會想起來。」
「不,我哪裡也不想去,我覺得很累很累,能跑能跳就是會很累,坐著會累,睡也會累,真是奇怪極了,對了,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要不你到我家來吃飯吧!」如果夏君棠在,一定會告訴我他是誰。
他眼神一亮:「好啊。」和大鬍子不知說了什麼,二個大鬍子就迅速地離開,他跟著我到城裡去買了一些菜才出來,一路往石頭砌起的小屋走,只有四五間小石屋,亞亞看我回來了,興奮地出來比劃著,大意是牛羊吃飽了要我誇她,問她夏君棠有沒有回來過,她搖搖頭說沒有。
進了小院亞亞好奇地打量著跟著我回來的人,我告訴她是我朋友。
從廚房裡搬出爐子就在外面生火全部一鍋煮熟,我看著火苗,真的覺得好憂傷,也許是因為現在這個俊朗的朋友,讓我知道我以前不是孤單的,可是這個朋友也讓我知道,這和夏君棠是不一樣的。
熱氣一薰,他臉上的東西就化成了水一樣,融得好難看,亞亞吃吃地笑著,我回頭看著他一臉的怪樣也笑,給他帕子:「你擦一擦吧。」
「看你笑,這倒也是值得了。」他擦去臉上的東西,那臉又變得年輕起來:「你在想什麼呢,你眼裡如此的哀傷,知秋,你是不是想記起來。」
我點頭:「是想。」
「我家有大夫,特別特別的神,你要是頭痛可以讓他冶,一准好,你要是記不起來了,你去你曾經去過的地方,你也能記起來。」
我一想也有些對啊:「那夏君棠去過嗎?」
他點頭:「他去過。」
「遠嗎?」
他瞇起眼笑得很無害:「不遠不遠,我家什麼都有什麼都不缺,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會打你的錢財,再說你也沒有什麼讓我好勒索的是不是,如果不認識你,我能一開口就叫你的名字嗎?一會吃完飯就去,等你回來天還沒有黑呢?」
我都不知道他是在騙我,只想著也是在西北這一塊吧。
可是還是有些擔心啊,他縱勇我去,而我卻很少去陌生人的家裡。
他又一拍胸口:「你放心啊,你讓人打聽一下,我家是人人都知道的,夏君棠也去過,而且還有一個大相的公主也曾經來過,騙你我就是小狗。」他說得很認真,一點也不像是假的。
連大相公主也去過啊,公主不都是呆在京城的皇宮裡嗎?那個人人說是金燦燦,富貴無比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可以讓你記得你想記起的東西,我敢保證,夏君棠一定會來找你。」他雙眼幽黑地閃著篤定:「我也不會騙你,我們曾經是那麼好的朋友,我救你,你救我,但是你卻不記得我了,想來真是哀歎啊,我想你能記起我的。」
「這樣吧,如是不遠我就跟你去去,你讓你家的大夫給我看看。」反正我無財無色無貌,他要是想怎麼著,在那城裡就可以打昏我拖走了。
他一聽就笑了:「好,一定會治好你的,你放心吧,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保證。」他還怕我不信一樣,舉起了手:「如果我傷害了雲知秋,就讓天雷劈死我。」
「那我要早點回來的哦。」扒快一點飯想著能早起早回。
如果夏君棠知道我好了,我能記起他了,他一定會很開心的,他眼底的寵愛和喜歡,我一定要懂,所以我想記起以前的事,讓亞亞一會去把牛羊趕回來,反正天黑也能趕回來就不用她陪我去了。幸好也沒有去,不然他一定會殺了亞亞的。
他的大鬍子們找來了馬車,自已趕著馬車往草原上走,他說草原的那一邊就是他的家。
他說他叫宵,馬車在草原上走得並不快,可是坐著就有些昏昏欲睡。
後來我知道,我上當了。
他的家是在草原的那一邊,但是千遠路遠。
他便是狼騰的少主狼宵,來西北就是膽大包天地想刺探這裡的軍情,無意中的相遇,大概是緣份,是老天注定的。
我一睡就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他餵我吃東西,馬車一定走得飛快,顛得我很舒服。
神智清明的時候看著這精美的寢室,坐了起來看著那窗外照進來的陽光,竟然是早上了,這裡真美,輕紗如雪,角落處放著花兒細細地吐著清香。
二個異族的女子就守在門口,看我坐起來了馬上就彎著身子上來,用大相的話跟我說:「雲小姐,你醒了。」
「是的,宵呢?」這是他家嗎?還真不是一般的好看,那些輕紗裡雜著會閃亮的東西,一定是金線,這二個女人的衣服,就像是狼騰的,對,是狼騰的,在西北也有不少的狼騰百姓,可是西北馬上又要打仗,說是大相皇上御駕親征,狼騰的人又少了很多。
二個女人端著水要侍候我洗臉,我卻像是很熟一樣,伸手,揚頭,每一分都恰到其好,似乎以前就讓人侍候過,在西北我都是自已來的。
才換好衣服她們要換著我出去,我搖搖頭自已拉高了裙擺出去,在門口就看到倚著門欄笑的宵。
眼裡的笑,是一抹欣喜帶著心滿意足:「醒了?」
「你究竟是誰啊?你騙我能在天黑之前回來,是假的。」這都朝陽初升了,而且,入眼的女子都是狼騰的衣服,我不是在作夢,而是真的走了好幾天吧,臉色一沉:「這是哪裡?」
「歡迎你到狼騰,這是狼騰的宮廷,我,狼宵,你以前認識的,可是你也把我忘了,無妨,以後你必定就能記住我這個人。」他眼中的傲氣,如此的張狂。
他的身份讓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揪著衣服覺得心裡好難受,我竟然相信他,我還跟他走了。掀起衣袖的確也是二個小心痣在手腕的內側,我們是曾經認識,可是我怎麼會認識狼騰的少主狼宵呢?在西北,他可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啊,大勝夏君棠,還幾乎佔有了西北。
他低頭與我平視著,一字一句地告訴我:「我發過的誓是不會變的,我不會傷害你的,知秋。我幾乎以為你死了,呵呵。」他臉上浮上了溫柔的神色:「可是老天爺畢竟總是有他安排的,我依然沒有錯過你。」「可是我討厭你,你會不會打我。」
「不會。」他搖頭:「我不會傷害你半分。」「我真很討厭你啊,你騙過我,還傷害過夏君棠。」即然他說不會傷害我,我就有些肆無忌憚起來了。
他挑起眉:「這是我的榮幸。」
因為想記起夏君棠,我才想要到這裡來的,即來之,也只能安之。
指著腦子說:「我想知道我以前的事。」
「有時知道並不好,你現在多好只知道夏君棠,還有我,那由我來告訴你好了,夏君棠不是你的什麼人,他是你的哥哥,他照顧你,他對你好是應該的,你不必要把他放在心裡。自此,便由我來對你好,一輩子的對你好。」
我搖搖頭,我想不是這樣的,他不是我的哥哥,因為他眼裡藏著喜歡,也正因為我看出了這些,所以我才在乎我的過去,我是不是遺忘了重要的感情,我想記起,若不然我不會讓他拐騙著到狼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