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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四十六章:重新的記憶 文 / 鳳凰木

    第四十六章:重新的記憶

    養傷的地方,在一個綠竹覆蓋的地方,竹葉還沒有落光,積壓著白雪別有一翻的風韻。

    這裡風一吹,就有著各種吱吱啊的聲音發出,而冷得不得了,不過這也僅止於是外面,裡面暖和得讓我冒冷,一個房裡放著六七個火盆,薰起來的熱氣讓我有些昏昏欲睡,摸摸我的光頭,有些刺手,以此我可以得知,我一定是出家人,但是並沒有戒疤,很快就會長出頭髮,每當出去走走的時候,他就會給我戴上一頂帽子。

    「知秋,來,燙燙的雞湯,趨熱喝下去。」他端著一碗雞湯進來:「今兒是雪融得厲害,外面可真是冷極了,一進這裡像是是初夏一樣。」

    「你也知道啊,可是我不鼓勁欠喝雞湯,好油,我不喝行不行?」我哀求地看著他,我發現只要我這樣看他,他就會拒絕不了我。

    可是他卻搖頭,眼裡寫著笑意:「不可以不喝,不唱你身體就好不了,不喝你就怕冷。」「難道我喝了,出去我就不冷了嗎?」

    他垂下肩頭看我:「怎麼現在的知秋,就老愛鑽牛用尖。」我呵呵地笑著,挑剔地看著碗上面並不多的油,他很細心的,次次都撈了個乾淨。

    他微笑地說:「拿出你不怕苦的精神來,雲知秋喝藥,那是一個豪爽可言,直接灌下去也不會叫一聲苦,換了這雞湯,應該也不會有什麼的。」

    「雪融之後,就是春天,春天我們就要去西北了嗎?」

    他點頭,看著風欲想拍打開窗:「是的,要去西北,我想那個地方,你一定會喜歡的。」

    「會嗎?」我喝完雞湯擦著唇,他怎麼一臉的篤定啊。

    他點頭:「會,你肯定會,那裡的天是無比的藍,那裡的草原都是無垠的綠,那裡的羊,還會絆倒笨笨的人。」他一邊說一邊露出一抹愜意的笑,似乎我就是那個笨笨的人一樣,不過說青藍草青啊,我倒是很喜歡的。

    和他在一起,並不會孤單,我似乎並不想記起以前的種種事,我也不問他,我現在只是知道我叫雲知秋,他叫夏君棠,他會吹笛子,會彈琴,會下得一手好棋,二手並寫得好書法,這樣如玉又才華橫溢的男人,對我很是寵弱,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對我這麼好,可是我卻很喜歡這樣的輕鬆,因為我可以睡得好,吃得香,我可以,從他的笛聲裡找出絲絲的快樂。

    人生在世,求的不就是這些最簡單的東西嗎?

    他從來不會取笑我什麼,他會教我彈琴,他說我以前很會彈,他給我一串他帶著的狼牙,他說那個可以消宵解厄。

    頭上的傷好得很快,腳有些骨折了,卻不能到處行走,他說傷筋動骨沒有一年半載的是不會完全好得仔細的。

    他有著淵博的學識,他還會武功,有著強健有力的雙臂,一個使力就可以劈開木柴,可是我也能看出他眉宇之間的貴氣:「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他總是笑:「你不要問。」

    他總是不肯回答這個問題的,而我問的時候,心裡竟在也會有悲傷。

    三月的夾竹桃開在竹林之間,我穿著厚厚的衣服單腳跳著慢慢地走,竹子上面都刮花了,不知留過誰寫過的痕跡。

    陽光從細密的竹葉下洩下來,像是玉色一樣,熠然生輝,深吸一口清新之氣,總是感覺有人在看我一樣,四處瞧瞧,卻又誰也沒有看見。

    夏君棠仍舊在門前準備著馬車,還揚聲地說:「知秋,別走太遠了,小心著腳,馬上就要離開了。」

    「嗯。」我應著。

    林間很多竹筍,在竹林間,我看到了沒有抹去的字,上面寫著夏君棠與雲知秋,我一定會回去的,知秋一定會等我的。

    上面還記了日子,可是彎指算算,都是好幾年的事了。

    手提撫過那句,知秋一定會等我的,我心有些刺痛著。

    跳著就往回走,他往馬車裡放暖爐,看著我回來說了軟聲地說:「別嫌熱,一路往西北走,一路就會冷的。」

    「嗯。」我還是應。

    他照顧著我,我根本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想,只要應一聲就好。

    夏君棠,我一定會等著你嗎?可是我為什麼會出家呢?現在看著你,我是如此的愧疚啊。

    「你在想什麼?快點自已爬上馬車去。」他笑著又進去拿了把琴:「好了,東西都齊了,我們走吧,徹底離開這個京城。」

    我上了馬車,卻和他擠在馬車板上,抬頭看著陽光從竹葉挨擠著的縫隙裡穿透下來,照在臉上暖洋洋的,出了竹林,那是一片的綠油油,田間都插上了秧苗,沐在春光裡,那是一叢叢的希望。

    這就是京城的門外,我往後面看還能看到金黃色的光華,那是代表著最高權力的宮。

    回望一眼,便笑瞇瞇地看著前面的路,馬車一顛一顛的走在官道上,路上的行人,都朝我們微笑著。

    西北就像是寫滿了希望,寫滿了快樂一樣,我期待著能快點到西北。

    他說京城是我的傷心之地,我再回頭,那金光,越來越淡,為什麼這會是我的傷心之地呢?不過我相信他啊,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哄著我開心,他看到我笑,他眼裡也會開出一朵朵燦爛的花朵兒,不過他是不知道的。

    「知秋,到馬車裡去,這裡風大。」

    我搖搖頭:「不要,我不喜歡坐在四四方方的空間裡,一真顛啊顛的,好不舒服。」

    他便笑著說:「到了西北我教你騎馬,等你習慣了之後就不會怕坐車馬了。」

    「夏君棠你真好,這輩子誰要是嫁給你了,那那個人一定上輩子積了很多的德,有很大的福氣。」

    他長吁一口氣:「只是我的福與德沒有積夠。」

    一路上風塵僕僕地到西北,走得並不是很快,可是一路上看到很多新奇莫名的地方,頭髮也長得可以梳了,在我吐得暈頭轉向的時候,夏君棠伸手進來撈我:「知秋,西北到了。」

    就是這樣的西北啊,帶著它的荒涼,還有它的遼闊,嫩綠的草兒嬌怯怯地在風中抖動著。風中還帶著一點寒意,我攏緊衣服走著,倒是挺舒服的,很熟悉的味道,不知我以前是不是來過,所以他才那麼肯定我會喜歡這裡。

    他帶我去的地方也不是這裡,而是像是城一樣的,有些破舊,還能看到很穿著軍服的人行走,出了那個城,他帶我去城邊的一個小房子,他說以後我就住在這裡。

    不知他想幹什麼,竟然買了牛羊來給我養,天天去追那羊,老是踢到草頭摔倒,帽子掉了趕緊四下看看有沒有人,再戴上。

    生活真的很簡單,很容易就適應,有一個女孩子和我作伴不過她不會說話,彼此間多是靠著打手勢來溝通。

    五月的光影逐著草原一時明一時暗,夏君棠昨天沒有來吃飯了,說什麼緊急軍事,我想可能又要打仗了,西北的人都在這裡談著打仗的事,可是他們並不走,說祖祖輩輩都在這裡生活下來的,到了別處更難適應。

    提著牛奶入城,的看到軍官都有一種好感,呵呵,因為夏君棠也是這裡的人,而且他穿著軍服的樣子,真的是很好看。和我一起的那個啞巴女子總是打著手勢告訴我,她喜歡他,不過我不會告訴他的,因為我也挺喜歡他的,他不回來吃晚飯,我就會擔心他。

    牛奶還有些燙,抬頭看到有軍隊騎著馬浩浩蕩蕩地要出來,趕緊閃到一邊去,認真地看著領頭的人是不是他。

    有些失望地看到,還真的是他,唉,看來我不用進這城了,他又出去了。

    不過一大壺的牛奶,可怎麼辦,轉個頭想轉回去,不過有一個人匆匆地撞了過來,撞得我往後一退,手上提著的牛奶就往他身上招呼過去。

    後面同樣有好幾個匆匆的人影擠上前,手按著腰間,可是撞到我的男人卻伸開手擋著他們,示意他們退後。

    一身衣服濺上了白白的牛奶,還在滴答滴答地跌落在地上,我眨巴著眼睛認錯:「對不起,對不起。」

    小心翼翼地抬頭去看他的臉,嚇得又趕緊低頭,我的天啊,怎麼一臉的大鬍子,看不到鼻子和嘴巴的,我有些怕這樣的人,因為他們往往都是很凶悍的。

    再彎腰認錯:「對不起。」

    但是他還在看著我,像要用眼光凌遲我一樣,我心裡暗暗叫苦,不就潑一些牛奶在你的身上嗎?而且要是你不撞我,我還不會浪費呢,我給夏君棠煮的牛奶可不是用來潑的。

    「你是?」

    「對不起。」別找我麻煩,我後台也不錯的,鬧大了是你吃虧。

    「雲知秋。」他驚訝地地叫了起來。

    我一個勁地點頭,是的,我是叫雲知秋。不過我不敢抬頭看他啊,我怕他的大鬍子。

    「真是你。」他伸手過來迅速地抓住我的手,命令地說:「抬起頭來。」

    「不要。」還握住我的手。

    我右手接過左手的牛奶壺,遞到他面前去:「你要就給你喝好了,快點放開我的手,不然我就叫人了。」

    讓人抓住手是不好的,男女受受不親,而且我也只讓夏君棠抓過我的手,別人抓我覺得怪怪的。

    驚愕的人才是他,我不抬頭他就低頭,那大鬍子上面的眼睛,賊亮賊亮的看著我,而且雙眼裡寫著一抹驚喜,還有一抹訝然。

    「是你,雲知秋。」

    「我不認識你的,你不要叫我了。」我看到他們都有刀啊,左手讓他抓得生痛,抽脫不得,我咬著唇:「你要是不放開我,我就哭了。」

    竟然地,他放開了我的手,然後笑了:「雲知秋,你不認識我了嗎?」「誰認識你啊,我要回去了。」雙手戒備地放在身後,然後迅速地轉身要走,後面又是誰擠了上來,撞得我鼻子生痛,連帽子也掉在地上,一頭短短的頭髮就顯露在他們面前。

    我竟然呵呵地笑著,然後迅速地撿起帽子戴上。

    夏君棠說最好不要讓人知道我頭髮光光過,別人會笑話我的。

    縮在地上有些生氣,他怎麼可以讓那麼的人來圍著我不許我走,瞥他一眼:「別說我沒有警告過你,夏君棠我認識的,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別想做壞事,這裡多的是官兵。」不過西北人的有些野蠻,我卻是得知的,早知道會遇上這些不講理的人,我就不給夏君棠送牛奶來了。

    他也蹲在地上,卻是溫和地笑:「雲知秋,你不認識我了嗎?」「誰才要認識你這樣的人。」我惱火地說著:「不過是潑了你牛奶,你就這樣讓人圍著我,要是你動我一個指頭,我的夏君棠就會打得你哭爹罵娘。」

    他眼神越發的幽深了一點:「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首先我告訴你,我對你沒有惡意。」

    「那你讓他們走開。」一幫人圍著我欺負,算是怎麼回來。

    他一揮手,讓人不許再圍著我。

    「相信我了吧。」他似乎是在笑,可是我只看到他的鬍子在動,眼裡帶著笑意,笑意的深處有著一種堅定的執著。

    我點頭,狡詐地笑著說:「相信,相信。」一手在地上抓了把沙土就往他臉上摔,竄起來就往城裡鑽。

    不能出去,出去人少一定更容易讓他追到的。

    對這個城,我還算是熟,大街小巷他帶我走過很多次,像泥鰍一樣地鑽著,氣喘吁吁地扶著牆頭拍著胸口喘氣,臉上卻笑,那大鬍子肯定追不上來了。

    「累了嗎?要不要喝點茶。」氣定神閒的大鬍子居然端著一碗茶在吹著熱氣喝:「不錯,跑起來像是羊一樣,就是有點慢。」可恨,我氣惱地瞪他:「我又不認識你,你為什麼要跟著我。」

    「嗯,你必生氣的,來,變個樣兒讓你看看。」他眨眨眼,手摸著大鬍子然後一撕,天啊,就整一個俊俏的男子出現在我的面前,他幹嘛沒事把自已弄得那麼醜,那麼嚇人幹什麼?不過就算是撕了,我也不認識他啊,他倒是高興個什麼勁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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