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舒子墨番外 第2章：你認錯了人！ 文 / 歆月
第2章：你認錯了人！
這裡同十二年前，他離開的時候相比，幾乎沒什麼變化，只是有些地方更破了。
坐在陰暗的屋子裡，舒子墨從裡面打量著院中的孩子。
大約有七八個，似乎比以前少多了，即使如此，這七八個孩子，每月開支應該也不少，只是不知道中年女人口中的那個小潔的女人是如何做到的。
舒子墨大腦停頓了兩秒，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小潔？
「張媽，今天大家都乖嗎？」
何小潔騎著三輪車從外面回來，車子上裝滿了蔬菜水果，原來她是去買菜了。
「小潔姐姐，我們都很乖，沒有吵鬧。」
有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笑著跑向小潔。
「那就好，大家來幫忙，幫我將與水果都拿到廚房去好嗎？」
何小潔笑著，自從十年前進到這裡，這裡就是她的家了，如今雖然余奶奶不在了，但是她依然要照顧好這個家，照顧好所有的弟弟妹妹。
舒子墨一直觀察著院子，當那抹清秀的倩影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他有些認不出來，就連那聲音也不一樣了。
在夜總會的聲音是冰冷的，可是在這裡，卻是歡樂的，愉快的。
他不由站起身，走了出來。
「何小姐，好久不見。」
舒子墨邪氣的笑著，這叫什麼，得來全不費功夫。
翹家壞老婆7
「先生，你認錯了吧。」
何小潔聽到那邪氣的聲音，拿蘋果的手僵了下，但是她反應很快，沒讓人看出那點小破綻。
「會嗎？何小姐真的很偉大，在夜總會賺錢養這些孩子，佩服，佩服，何小姐堪稱現代的活雷鋒。」
舒子墨半是嘲諷，半是認真道。
「小潔，你認識這位先生嗎？他來有一會了。」
之前那位中年婦女走過來的狐疑的看著小潔與舒子墨。
「嗯，這位先生是好人，他想給孩子們找個更舒適的環境，蘭姐，這裡交給你了，我與舒先生出去談談。」
何小潔瞪著舒子墨，有些不情願道。
舒子墨笑了，從這一點看，這女人並不是那麼嘴硬，這樣，那買地的事就好說了。
「何小姐，你不換身衣服嗎？」
看著那簡單的t恤，牛仔，甚至還有些髒，舒子墨微笑道。
「不必了，舒先生請。」
小潔不希望這個花花公子站在這裡，一秒都不想，彷彿他會弄髒這塊地似的。
「很難想像，夜總會的小姐，竟然也會做這種髒累的活。」
舒子墨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在他的記憶中，那些小姐，都是好吃懶做的。
「舒先生，我是服務生，不是小姐，請你不要混為一談。」
何小潔黑著臉道。
她去夜總會做服務生，是因為那的薪水高小費多，但是她與那些小姐不同，他們是出賣**，出賣靈魂。
「有區別吧，難道客人帶你出場，你會不出嗎？據我所知，那家夜總會，只要出得起價錢，服務生也一樣可以帶出場的。」
舒子墨討厭她的這種清高。
「那是別人，不是我，舒先生，你來不會是為了討論這個吧，有什麼事，直說吧，我還要回去給孩子們做飯。」
出了房子，小潔不客氣道。
她恨有錢人，尤其是姓舒的。
「本來不是為這件事來的，不過碰巧遇到你，所以，呵呵，何小姐，你打算一直養那些孩子？」
「舒先生，你不覺得你關心的太多了嗎？」
小潔斜睨著舒子墨，這個男人太邪惡了，而且明顯的心懷不軌，她本來不想與他有牽的，她本來想將那些仇恨掩埋的。
可是，如果他一再的糾纏，如果他送上門來，她沒理由放棄。
「好吧，我們說重點，剛才我看了下，你們住的房子很破了，難道你們就沒想過換個環境好點的，大點的房子嗎？」
舒子墨終於說到主題，說實話，在這裡遇到這個女人有些意外。
雖然對她那天的冷傲很上火，但是看到她一人頂下這間孤兒院，他的火氣全無了。
或許是因為自己曾經在這裡住過三年吧，或許是知道這裡的清苦吧。
「你要買下這裡？」
何小潔一聽立即明白了，原來這就是他的本意，奸商的本質。
「不是我，是舒氏，但是我會給一個合理的價錢，畢竟我也在這裡住過三年，如果可以，我甚至可以重新選一個合適的地方。」
舒子墨看那張嘲諷冷漠的臉，立即補充道。
他不希望她難過，更不希望被他鄙視，嘲諷。
「可以，但是我不要錢，我要一個可以讓大家安住的地方。」
何小潔的直爽讓舒子墨有些不敢質信，這麼容易，她就答應了，快的讓他沒想好要說什麼。
「怎麼，舒大少不滿意嗎？」
見舒子墨半天沒回應，小潔嘲諷的冷笑。
「不，你的答案讓我太意外了，我還以為……」
「以為我會趁機敲你一筆嗎？」
小潔冷笑，她雖然恨姓舒的，但是絕不會在這件事上，與他們做對，要報仇，就要讓他永遠沒有還手的機會，而且要一擊即中。
「不是，總之……走吧，我請你喝一杯。」
舒子墨有些囧，這麼多年，還從來沒這麼慫過。
「不必了，舒少爺找好地方，再來找我吧，如果覺得合適，我們會盡快搬。」
小潔果斷的拒絕了，來日方長，她要好好計劃一下才行。
回到公司，舒子墨心情舒暢了許多。
那個叫何小潔的女人，似乎比想像中的容易溝通，只是……他猛然想起了何經理的話，他似乎說過何小潔是因為身體原因離開夜總會的，難道說那個女人得了什麼病？
越想舒子墨越懷疑，尤其是當時何經理那表情。
拿起電話，舒子墨第一次因為女人打電話給別人。
「我是舒子墨，何經理，你昨天說那個女人得了什麼病？」
「這，舒總，不是我不說，只是各行業都有各行業的規則，更何況她現在已經不是我們夜總會的員工了，我真的不能說。」
那邊的何總理，左推右推，死活就是不肯說。
舒子墨叭的一聲掛了電話，不說拉倒，他會找那女人問清楚的。
為了有借口去見何小潔，舒子墨第二天就開始到處找合適的房子，他們有那麼多人，房子太少，肯定住不下。
但是如果在市區找，又太貴，郊區他自己面子上又有些過不去。
一周差不多快過去了，舒老頭又來催了，舒子墨才找到一個看上去比較理想的地方。
舒子墨先看過地方後，立即驅車去找何小潔，兩個地方相隔不遠，大約二十分鐘便到了。
「舒先生，您來了，您請坐，小潔出去了，可能要晚點才能回來。」
到小院的時候，那位中年婦女又是那話，舒子墨有些失落，滿懷興奮的來的，怎麼人又不在。
「大姐，你有小潔電話嗎？我直接去找她。」
舒子墨實在不願久等，便直接向中年婦女要小潔的電話。
這會他才知道自己有多笨，那天竟然不知道要何小潔留下電話。
「有，有，你等會。」
中年婦女說著，跑到屋裡，拿出了個小本本。
舒子墨直接拔了電話，可是顯示對方是關機。
有些鬱悶，既不想等，又不想就這麼放棄，回到停車的地方，他有些懊惱的重拔。
電話顯示還是關機，坐進車裡，他一點都不想動，不停的拿著電話反覆的拔打，二十分鐘後，電話終於通了。
「何小潔，你搞什麼，我電話都打了半小時了，你搞什麼飛機。」
電話一通，舒子墨有些憤怒的咆哮道。
「舒總，有事嗎？」
電話那頭仍然是不冷不熱的聲音，讓人更是火大。
「你現在在哪？我帶你去看房子。」
舒子墨氣得真想將電話砸了，從一開始就是她那對一切都冷漠的態度，那漠視一切的眼神，讓他冒火。
「我在醫院，你還是改天吧。」
電話那頭明顯的停頓了會，似乎是聽到舒子墨那撲哧的怒氣聲才說的。
「哪個醫院，我去接你。」
舒子墨微愕，語氣柔和了少許。
何小潔顯得很猶豫，舒子墨又咆哮了兩句，她才說出來。
一路猛踩油門，被攝像頭拍了幾次，總算到了何小潔所說的那家醫院。
「女人，你在幾樓？」
這次舒子墨不再叫何小潔了，而是以女人兩個字來替代。
「不用了，你在樓下等我會，我快好了。」
何小潔顯得有些驚慌，好像害怕什麼似的。
「那你給我快點，十分鐘後你要是不出現，我就去廣播吼。」
舒子墨威脅道。
「嗯，我拿藥就下來。」
何小潔急急的掛了電話。
舒子墨很討厭醫院的味道，可能與兒時的記憶有關，他收了電話後，就坐了車裡。
大約十五分鐘後，才見何小潔緊張的從門診大樓出來。
「女人，這邊，你跑什麼。」
舒子墨見何小潔差點摔倒，搖下車窗惱道。
「十分鐘已經過了，我怕你……」
「白癡，快上車。」
舒子墨推開車門，低咒。
「對不起，我已經很快了，你找到房子了嗎？在什麼地方？」
上車的何小潔，還在不停的喘氣，這麼大熱天，可是她的臉卻很蒼白，真得很像得了大病的人。
「你丫的到底是什麼病，這大熱天的，臉怎麼白得跟鬼一樣？」
舒子墨不舒服的低吼。
「沒什麼，只是有些不舒服。」
小潔將手上的袋子抱得緊了些，好像怕舒子墨偷看似的。
「女人，上次夜總會的何經理說你是有病被炒魷魚的，到底是什麼病？不會與你今天來醫院有關吧？」
舒子墨極不舒服道，若不是在開車，他或許真的會去搶。
「舒總，你已經不是孩子了，能不能不要這麼好奇，我們非親非故，你不覺得問太多了嗎？」
小潔似乎被問煩了，也像是被說惱了，語氣終於又冷了。
「切，我才懶得管你那麼p事，我只想知道，那塊土地，你有沒有作主的權力。」
舒子墨有些惱道。
「有，房產證什麼的都在我這，只要你找的房子我滿意，一切就都是你的。」
何小潔很平靜道。
那塊地，守著也不能長出人民幣，而且遲早會有開發商盯上的，與其被逼著賣，不如主動點，只要孩子們有個安身之處，她就滿足了。
「好，那裡我看了，但是買下來要不少錢，我暫時沒那麼多，但是我可以先預付五年，或是十年房租，其他的可以慢慢商量，那地方很大，而且你還可以辦個私立幼兒園，能解決基本的開支……」
舒子墨向何潔解說道。
那一層全買下來，要一千多萬，他現在沒那麼多可用資金，而且他們那塊地也值不了那麼多，就是現在，如果按租的，十年下來，租金也不在少數。
「你沒錢買，帶我看什麼？請停車，我要下去。」
小潔寒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