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舒子墨番外 第3章：買賣成交 文 / 歆月
第3章：買賣成交
說什麼付租金，那全是手段，她不會上當的。
「女人，你去看過再說行不行，如果你同意，我可以幫你將辦學證件辦下來，總比你去夜總會當小姐強。」
舒子墨不悅的吼道。
她都不知道他找這樣的地方花了多少時間，老頭子說幾次了，那塊地，他還沒弄下來。
何小潔看著這一大片的房子，不得不佩服舒子墨想得周到，可是真要辦幼兒園，她沒那份精力，而且會阻礙她的報仇計劃。
自從去年餘奶奶去世後，她便沒有再收留孩子了，如今，所收留的，十歲以下的，有九個，她想將他們都找個家庭。
至於十歲以上的，她只能說盡量照顧他們，盡可能的讓他們完成學業。
她才十八歲，沒有那麼大的能力照顧他們，如果可以，她希望能賣了那房子，將那錢，用來安置孩子們。
「這裡夠你們住了，而且這裡環境還不錯，比你們現在那破地方好不知多少倍。」
舒子墨見何小潔不吭聲，很是鬱悶道。
「我知道，只是，我沒有那個能力，我二個月前才滿十八歲，現在孩子們的開支，就是靠一點房租，余奶奶留下來的房產有十幾間，我們住了五間，出租了八間，每月有幾千塊的收入，維持開支，但是搬到這，我們每月的開支就是個很龐大的數目。」
何小潔很現實道。
「那間小院有將近二百平，按照現在的高價，至少也在五百萬以上，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折算成現金。」
「你打算攜款逃跑？」
這是舒子墨的第一個想法，那裡的市價，現實點，甚至能買得更多，但是她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女人，不安置孩子，卻要那麼多錢，誰敢保證她沒私心？
「我會將他們都安置好，所以，你不用找這麼好的房子，只要找個我們能暫住的，一年就可以，當然房租你可以從那五百萬里扣，剩下的，你要按現金付給我。」
小潔一點都不猶豫，她看著舒子墨，這計劃，她想了很多天，成不成功，就看舒子墨對那房子，還有沒有感情。
就看他對余奶奶還有沒有感情。
「我問你，你要那麼多錢做什麼？」
舒子墨不死心的問。
「這是我的事，你同意，我們便成交，不同意，便算了。」
這次舒子墨真的很生氣，他好心好意，一個星期都為她那點破事奔波，她竟然不領情。
好，她不接受，那好，他將附近的房子都買了，鏟了，讓她去做釘子戶。
這天，舒子墨做了一件忒不男人的事，他將何小潔扔在了那裡。
一個人開著車跑了，任何小潔怎麼打他電話就是不肯接。
而且那天晚上，他又去了夜總會，將對何小潔的火氣，全部發洩到了小姐身上。
凌晨三點，他才從夜總會出來，上車的時候，意外的發現那女人的手提袋拉在上面了。
不知為何，他有些怯喜，怪不得那女人，一個接一個，不停的打他手機，原來是拉下東西了。
有些好奇，打開車燈，他將小潔的手袋打開了。
手提袋裡很蒼白，沒有一般女人擺放的化妝品，更沒有名貴的首飾，有的只是零零碎碎的錢，這女人難道真這麼窮嗎？連個錢包都沒有？
手袋裡還有一個白色的方便袋，上面印有紅+字，顯然是從醫院拿出來。
他手抖了下，白天的時候，怎麼問，那女人都不肯說，現在，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出來看了吧。
舒子墨並沒有急切的打開病歷，而是看了那些藥。
看著上面的名字，他有些疑惑。
「免疫力素」這是治什麼病的？他將後面的燈也打開，仔細的看著說明。
『該化合物能聚集到艾滋病病毒包膜糖蛋白表面，使艾滋病病毒無法嵌入與細胞膜表面受體cd4分子結合，從而阻斷了艾滋病病毒與人體健康細胞的融合，保護了人體免疫系統不受侵害。』
「艾滋病病毒？md，我不是看錯了吧？」
舒子墨手有些顫抖，藥瓶自手中滑落，他揉了揉眼，果斷的打開了何小潔的病歷。
越看，他越是心驚，hiv攜帶者，md，那女人難道是患了艾滋病？
舒子墨竟很快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怪不得何經理欲言又止，怪不得她臉那麼蒼白，怪不得她像見不得人似的，原來是因為得了這種病。
拿著病歷的手在顫抖，他是怎麼也不會想到這種病的。
那女人不是說二個月前才滿十八歲嗎？
她不是服務生嗎？為什麼會感染這種病毒？
拿出電話，想問個清楚明白，可是看著上面無數的未接電話，他又膽怯了。
感染了這種病毒，她心裡一定不好過吧，在這時，舒子墨腦中無比清晰的浮現了母親那千瘡百孔的臉。
二十多年前，母親也是小姐，也正是因為那個見不得人的職業才會遇到舒振輝。
本以為遇上舒振輝能擺脫那種生活，可是沒想到舒振輝卻始亂終棄。
淚水不知何時模糊了眼，十五年前，媽媽就是因為這個病，而選擇了『自殺』，何小潔那個小女人，她是否也會選擇同樣的路？
他有些害怕，像是不小心窺探了地獄的秘密，他在掙扎著，要不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呢？
怪不得她說只要一年，一年內她要將那些孩子都安置好嗎？
那一年後呢？她是勇敢的活著還是選擇離去呢？
舒子墨有些按捺不住，想打電話給她，想告訴她，他答應她的一切條件。
當他按著那還不太熟的號碼，電話又亮了起來，竟然是她打進來的。
「喂，有事嗎？」
故意將聲音壓低，像是在睡夢中。
「我……我有東西拉在你車上了，能不能將它還我？」
那頭的聲音有點像受驚嚇的小老鼠，舒子墨的心莫名的抽痛了下。
「等明天吧，我還在夜總會，明天你到我公司去拿。」
舒子墨裝作很不耐煩的聲音，有點凶道。
「我、、我現在就在你公司樓下，能不能……」
「白癡，你不知道晚上沒人上班的嗎。」
忍無可忍，舒子默咒罵著，將她的東西收好，準備去找那個笨女人。
「我需要……」
「你再等等，我現在回公司。」
舒子墨在心裡低咒，按掉電話，腳踩油門，直奔公司大樓。
遠遠的，舒子墨就看到公司樓下一個緊抱著雙臂的女孩。
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她竟然還在這守著，真是笨蛋，想到她等他的原因，舒子墨心往下一沉。
將車子在旁邊停下，並沒有立即開門，而那個小笨蛋好像並沒有發現。
他將藥放好，病歷也放好，所有的東西都按照之前的樣子擺放。
一切都開好後，他並沒有立即下車，那個小笨蛋，難道就不怕有危險嗎？
反過來一想，她都是hiv的攜帶者了，有什麼好怕的，誰會不怕死的去欺負她呀。
有些氣惱，有些煩躁，他按了下車喇叭，好在這是商業區，不至於擾民，要不然，估計，就會有人朝車上扔臭雞蛋了。
聽到車笛聲，何小潔才注意到，揚起笑臉，朝這邊跑來。
「小笨蛋，你在這等多久了？」
雖然說出的話很惡，但是聲音卻透著關懷。
「不是很久。」
小潔上車後趕緊將自己的抱抱在懷裡，並打開看了看，又像是怕被舒子墨知道似的，趕緊又按住了。
「我說，何小潔，你這包裡有什麼寶貝，怎麼像是怕被人搶似的。」
舒子墨故意道。
「沒有，只是一些普通的東西。」
何小潔護得更緊。
「是嗎？真後悔，剛才我應該先看過再給你。」
舒子墨掩飾的壞笑。
「你沒看吧？」
何小潔顯然愣住了，爾後有點緊張的問。
「沒來得及看，笨蛋女人，你現在要去哪？」
舒子墨一副沒什麼好看的表情，淡淡道。
「你……你能送我回去嗎？我想過了，房子就按你說的，或許……」
「算了，如果真讓你辦幼兒園，估計就你這點能奈也辦不好，就按你說的，五百萬，一分都不能多了，房子呢，你自己找。」
舒子墨本來想加點，但是又怕何小潔起疑，只得按何小潔提的要求道。
「謝謝，那你什麼時候要，給我們三天時間，我會盡快搬的。」
舒子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他好像看到那笨女人在哭。
或許是因何小潔的房子賣了吧，或許是因為他們都搬走了，舒子墨竟然有了意外的收穫。
雖然錢出的多了些，但是竟然沒有一個釘子戶，大家都搬了。
有些感動，又有些傷感，何小潔那丫頭雖然倔了點，冷了點，但是人不錯，心腸也很好，可是卻得了那種病。
他並不是要鄙視她，也不是瞧不起她，兒時生活在貧苦的環境，舒子墨很清楚，一分錢對窮人來說都是很重要的，更何況何小潔一人要肩負著那麼多孩子的吃住，還有教育。
賣身雖然很墮落，但是對於一個未成年的女孩來說，那或許是唯一來錢快的。
他不禁有些怨恨，如果他早點遇到她，或許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
自她搬走之後，有半個月沒見她了，不知道為何，這半個月，他的心像是蒼老了很多。
偶爾仍然去夜總會，可是他卻再也提不起性趣了。
好像那些個女人，就是一個個何小潔。
雖然他知道她們是不一樣的，可每看到夜總會的小姐，他總會想起她。
舒老頭，順利的拿下了地，似乎得到了老太婆的獎勵，竟然又包養起了女人，而且這次還是那種高級的『妓』女。
王瑩，一個艷名遠播的女演員，戲子。幾個月前這女人很火，火到讓舒老頭對她起了色心。
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錢搞定這女人的，他只知道這女人，肯定不安好心。
他有些氣惱，他為舒老頭打江山，他卻花天酒地，學人包養明星。
以他現在的勢力，包得起嗎？
越想越氣，舒子墨那股報復他的念頭更甚。
幾十年來，舒振輝狗改不了吃屎，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恐怕連他自己都不記得睡過多少女人了吧。
最讓舒子墨不齒的是，他趕走元配的惡行。
雖然那個時候，他不在國內，但是他卻知道，因為無配生不出兒子，因為老太婆不高興，那個可憐的女人，帶著一個另一個小可憐，離開了舒家的大宅。
越想心裡越難平衡，或許恨舒振輝的應該不止他一個，或許他的私生子也不止他一個，如果能找到那些仇恨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或許他的報仇速度會快很多。
舒子墨臉上蕩起了陰狠的笑，就這麼辦。
立即打電話給了熟悉的私家偵探，這些事就交給他們去辦，而他現在要辦的，絕對會讓舒老頭『爽歪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