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卷：(二) 第15章：就是賴著你 文 / 歆月
第15章：就是賴著你
那天之後，趙凱與冷馨之間的話好像多了些，只是一到晚上，趙凱就將自己關在屋裡，好像生怕被冷馨強了似的。
一周後，何小婉與趙凱就新片開拍的事商談了。
雖然明義上冷馨是助理了，但是趙凱卻從不曾與她說過新片的事。現在趙凱每天忙的影都不見，冷馨索性連飯也不做了。
每天坐在家裡，冷馨感覺人像是被掏空了，找不到靈魂了。
自從那次在趙凱床上睡著後，她再也不敢在他房間裡留戀。
現在的她就像豬一樣，每天過著豬一樣的生活。
那天下午，冷馨正靠在沙發上，抱著小豬抱枕看韓劇，突然接到趙凱的電話。
「冷馨，你現在過來我這邊，有些事需要你去做。」
趙凱電話裡並沒有說什麼事，只是讓冷馨盡快趕到。
說實話，接到這電話冷馨已經沒啥感覺了，趙凱叫她做的能有什麼？跑腿？訂盒飯？或者送文件，也法這這些事，她就是一打雜的小妹。
等冷馨感到的時候，才知道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只是讓她過來湊熱鬧，吃飯。
新戲開拍，每次都會有這樣的一個開機儀式，看來趙凱並沒有忘記她是助理並不是完全的女傭。
「丫頭，今天開始，我們吃住都得在劇組，整個劇組所有的繁雜事務都歸你負責。」
趙凱向冷馨吩咐道。
「趙導，請問什麼樣的事算繁雜事務？」
冷馨笑咪咪的問，她一聽到繁雜事務就知道自己很杯具了。
「你用眼睛看，去觀察，劇組裡有沒干的活都歸你，比方說服裝，道具那裡不夠人手了，或者燈光那需要幫手了，亦或者說某位演員忘記帶什麼了，少什麼了，等等這所有的一切都歸你。」
趙凱說話的表情，沒有一點開玩笑，也沒有要刻意刁難的意思，做他的助理確實是這樣。
也正因為如此，要做他的助理要有常人所不及的毅力與耐性才行，最重要的一點還要有好脾氣。
趙凱拍戲的時候，可不同於平時，嚴厲起來六親不認，就連何小婉他也會罵的。
「我明白了，趙導還有別的事交代嗎？」
冷馨一聽耷拉著腦袋問。
「暫時沒有了，你去與工作人員打個招呼，以後有什麼需要，讓他們直接找你。」
趙凱這次真的不是針對冷馨，而是工作上，他一向如此。
說完後，不等冷馨有反應，他又跑開了，冷馨沮喪的看著走遠的趙凱心裡酸溜溜的。
怎麼說她也是女孩子，總不至於那些推，拉，搬，抬的活也要她干吧。
「你來了，最近你們之間有沒有進展？」
在冷馨變著腰捧著臉的時候，何小婉的聲音卻從身邊傳來。
「婉姐。」
冷馨起身，輕喚何小婉。
「有什麼委屈說出來會好過些。」
何小婉拍了拍冷馨，示意她不要壓抑。
「這些都不算什麼委屈，真的，婉姐，不管什麼委屈我都能受，只要他能偶爾對我笑笑，說幾句貼心的話。」
冷馨跟著何小婉走出了片場。
「要男人說貼心的話很難的，除非那個男人將你放在了心裡，冷馨，都說近水樓台先得月，你現在留在趙凱身邊，有很多機會，也有很多時間去瞭解他，並讓他瞭解你，愛上你。」
何小婉提醒冷馨道。
愛情不僅僅是傻傻的付出便可以，還要懂得展示自己的好。
「婉姐，留在他身邊就有機會嗎？有一天，他對我會像對你那麼好嗎？」
忍了許久，冷馨終究還是很嫉妒。
「如果你能讓他愛上你，那麼你將會是他的唯一。」
何小婉看著眼前有些挫敗的女孩，很肯定道。
她瞭解趙凱，如果冷馨真能將她的心掏給他，他一定會捧在手心的。
「可是我看不到希望，別說愛了，他不討厭我就不錯了，上次我讓他……」
冷馨說著突然頓住了，她想說出來，想讓何小婉知道，她與趙凱親過了。
可是轉念一樣，他們在一起十年，肯定會更親密，說了只怕會惹她笑話。
「上次怎麼了？」
何小婉敏銳的察覺到冷馨欲言又止一定有秘密。
「沒什麼，反正他說過，我是自作多情。」
冷馨轉過身，不想與情敵說太多，她怕何小婉最後還會說與趙凱聽。
「丫頭，工作的時候別到處亂跑。」
趙凱的聲音像魔咒一樣，緊隨著冷馨。
「我知道，我這就去。」
冷馨低首，明知趙凱就在眼前，她今天卻不想說太多了。
好多天了，他們都沒在一起吃飯了，連一個問候都沒有。
「趙大哥，你對她太嚴厲了。」
看著低首落寞離去的冷馨，何小婉蹙著眉道。
「嚴師才會出高徒，如果她做不下去，隨時可以提出離開的。」
趙凱沒有回首看冷馨，只是拉著何小婉上車了。
「你長不長眼睛，如果撞傷了，我還怎麼拍戲。」
低頭走的冷馨並看前方，因而也無可避免的撞到人了，但是只是這樣慢走，能撞成什麼樣。
本來她想反駁的，但是那聲音讓她沉默了。
那是徐若梅的聲音，冷馨不讓她知道自己也在這個劇組，雖然他們曾經是好姐妹，但現在不是了。
「對不起。」
頭壓得更低，向徐若梅輕道了聲對不起，她以為這樣就可以了，可是徐若梅卻揪住了她。
「抬起頭來？」
徐若梅或許是從聲音裡聽出了異樣，揪著她的胳膊要她抬首。
「對不起。」
冷馨說什麼都不肯抬頭，沒準這個女人會藉機嘲諷她一番，她可沒忘記上次這女人在電梯裡誹謗她的話。
「小梅，我們走吧，趙導還在等著我們。」
在徐若梅的旁邊出現了一雙男人的腳，冷馨知道這個男人，就是那天與徐若梅一起的林子凡，看來他們也是這部戲的演員，有點鬱悶。
如果在以前，她很開心能在同一個劇情遇到她，可是現在，她真的很不舒服。
默默的離開，冷馨決定去配服眼鏡，再換個名，不過這得名趙凱商量一下。
到劇組各處看了下，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冷馨便離開了。
離開的時候她沒有同趙凱說，只是離開的時候，看到何小婉便向她告假了。
冷馨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到眼鏡店配了一副很大的能遮住半張臉的平光眼鏡。
之後，她又到造型店，將自己徹底改型，本來頭髮已經夠短了，可是這會更短的不像樣了，比趙凱的還短。
一切做完後，本想去買些中性的或是偏男性的服裝，可是卻接到了趙凱的電話。
「你最好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劇組沒見你，家裡也沒見你，你跑到什麼鬼地方去了？」
電話一按就聽到趙凱發怒的聲音。
「我在商場，今晚會晚點回去，你自己到外面吃點吧，到時我付帳就是了。」
冷馨第一次沒有聽趙凱的話。
「女人，你別太過分，你現在在哪，我過去找你。」
冷馨好像聽到了趙凱咬牙的聲音。
「我還要買些衣服，你確定要過來嗎？」
聽到趙凱咬牙的聲音，冷馨不但不怕，反而在心裡偷笑。
「快說地址。」
趙凱恨恨道。
若不是小婉說起，他還以為冷馨這丫頭乖乖的在劇組呢。真是可恨的小丫頭，竟然不聲不響的就走了，無論如何，今天得給她定幾個規矩。
冷馨說了地址後，便悠哉，悠哉的逛起了商場，反正不著急，他冷落了她那麼多天，今天她也要『消遣』一下他。
反正還早，晚上可以做很多事，一會逛街之後，吃宵夜也是挺不錯的。
趙凱趕到商場的時候，冷馨一件衣服都還沒賣，只是不停的試。
「冷馨，你這是做什麼？」
看著眼前這個老古椎的打扮，趙凱真希望自己看錯人了。
說不男不女還是抬舉她了，那是什麼髮型，還有那麼大眼鏡，要來幹什麼？
扮酷嗎？要扮男人，你就徹底一點，身上穿著卡通的大t恤，沒一點品味。
「買衣服，但是還沒看到合適的，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吃，我買好衣服再吃。」
冷馨絲毫不將趙凱的不爽看在眼裡。
她天天不爽來著，也沒見他關心一下她，今天她決定徹底的忽視他。
「請問冷大小姐，你這是要演哪曲戲？」
趙凱的好修養在今天被挑戰了。
「我討厭徐若梅，不想與她認識，所以改裝，從明天起，請叫我小魚。」
冷馨直言道。
都這個時候了，她也不認為自己有那個魅力能左右趙凱，直接將徐若梅給pa了，她只求改裝後不被認出。
「你們有過節？」
趙凱怔忡的看著冷馨，她眼裡是不屑，是懊惱。
「沒有，我就是看著她不舒服，不想與她認識，就這麼簡單。」
冷馨說完又走進去試衣服，不想說不高興的人。
趙凱沒再說話，跟在冷馨後面看著她一件件的試，極有耐心。
冷馨本來是要氣趙凱的，但是沒想到，他的修養不是一般的好，不但火氣消了，甚至在她試衣的時候，還給意見。
見趙凱如此好脾氣，冷馨也不好再為難他，選了幾套衣服後，看看時間已經九點了。
不說趙凱，她自己也餓了。
「我們去路邊吃燒烤吧？」
出來的時候，聞到陣陣烤肉香，冷馨嘴饞道。
「那種東西不衛生。」
趙凱果斷的拒絕了，要他陪她站在路邊吃那種不衛生的玩意，是不可能的。
「拜託，你沒聽老人說，不乾不淨吃了沒病嗎，再說了，又不是天天吃，偶爾吃一次而已。」
冷馨忍不住翻白眼，現在有什麼東西是衛生的，如果按國際標準來說，中國的東西都不能吃。
「一次也不行，那裡面含有致癌物質。」
趙凱也堅持道。
「大哥，你是在國外待久了吧，現在中國有什麼東西是安全的，就算你到大飯店吃，誰敢保證不是地溝油，中國一年幾億噸地溝油就不至於全讓小商小販買了吧，走吧，就一次行不？」
冷馨觀察著趙凱的表情，見他有點猶豫，立即央著道。
「一次也沒行，這是原則問題。」
趙凱繼續搖首。
冷馨索性不再與他磨，自己朝著路邊的燒烤小店跑了過去，只留下趙凱在後面氣惱的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