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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095 想試著去愛你(1) 文 / 莫言殤

    095想試著去愛你(1)

    等在外面的青童聽到屋裡的動靜,連忙進來伺候他梳洗。

    用過早飯後,冷炎進屋稟報道:「王爺,樓裡傳來消息,查不到傅將軍的身份背景。現有的資料,也就是您本就知道的那些。他十二歲入軍營,從火頭軍開始做起,在十六歲的一次戰役中,李老將軍不幸中伏,李家軍死傷慘重,他孤身犯險衝進敵陣之中,身中三劍仍救下了李老將軍,並獻計大敗敵軍,從此步步高陞。」

    宗政無憂鳳眸瞇起,目光望向一處,面無表情道:「查不到,即是查到了。」

    京城,太子府。

    香夫人居住的雨香閣,寢閣內四處瀰漫著**的氣息。雕花大床上,兩具交纏的身軀薄汗密佈,顯然是剛剛才經歷了一場魚水之歡。

    太子滿足地攤開四肢平躺著,胸口還在劇烈地起伏。他身邊的艷麗女子嬌軀如蛇一般地纏繞上來,蔥玉般的手指在他胸膛處輕輕劃著圈,一雙艷光四射的眼緊盯著他的臉瞧,然後,輕輕歎了一聲:「唉!」

    太子斜望了她一眼,不快道:「香兒歎什麼氣?難道是嫌本太子不夠賣力?」

    痕香嗔了他一眼,一指戳上他胸口,姿態無限嬌媚,道:「太子想哪兒去了?妾身是擔心這樣快活的日子……還能過上幾天?」

    太子眼中鶩光一閃,「這話何意?」

    痕香用手支著頭,「太子還不知道啊?我昨兒個出門,無意中聽到離王府的下人議論,說離王很快就要成為太子了。」

    太子一震,「胡說!本太子近來又沒做什麼錯事,父皇沒有理由廢我。」

    痕香嗤笑一聲,道:「皇上要是想做什麼事,還怕沒理由嗎?隨便捏一個就是了,反正也沒人敢說什麼。」

    太子一把推開她,翻身坐了起來,面色陰沉至極。

    痕香也跟著坐起來,隨手拿了件衣裳披上,又道:「聽說時間就定在此次秋獵。太子,您可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太子扭過臉看她,陰冷著聲音道:「不是你根本太子說,不能輕舉妄動嗎?」

    痕香道:「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陛下都要動手了,您就不能再等下去。」

    太子問道:「那你說本太子應該怎麼做?」

    痕香在他耳邊吹著香氣,目露陰狠之色,「當然是……借秋獵的機會,先下手為強!太子殿下這麼多年不是積攢了許多可用的勢力嗎?不妨拿出來賭上一賭,賭贏了,太子殿下以後再也不用提心吊膽,想做什麼就可以做什麼,賭輸了,也不過是跟現在等待下去一樣的結局。」

    京城,東城天宇行宮,宇臨苑。

    天光剛亮,天空泛著魚肚白,年輕的帝王睜開眼睛,在床上輾轉翻了幾個身,最終坐了起來。

    外間的貼身宮奴小旬子聽見聲響,連忙進裡屋,卑躬笑道:「皇上,這些日子不用上早朝,您何不多休息一會兒呢?」

    啟雲帝儒雅笑道:「這些年養成的習慣,那裡是說改就能改的。快伺候朕梳洗,待會兒朕的皇妹來了,別叫她看到朕衣衫不整的模樣。」

    小旬子道:「皇上是太想念公主了,您瞧,現在才剛剛到卯時,離公主來得時辰還早。」

    啟雲帝微愣,解嘲笑道:「是朕太心急了!一年多不見皇妹,昨晚匆匆一面,人太多,也沒說上什麼話。」

    洗漱過後,啟雲帝去院子裡走了走,這行宮裡的景致與啟雲國皇宮別苑也沒太大的區別,不外乎就是假山長廊,亭台水榭。

    早晨的空氣很清新,只是風微微有些涼,他站在院子裡四處看了看,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內心的情緒。

    走上一會兒,便會自然而然地問道:「小旬子,什麼時辰了?皇妹還未到嗎?」

    小旬子立刻應道:「回皇上,現在是卯時三刻,公主怕是才起床,還沒用早膳。等公主用完膳來行宮覲見皇上,怎麼也要到辰時三刻過後了。」

    「哦,還有一個時辰,」啟雲帝抬起的手指了某一個地方,想了想,回身道:「這樣,你即刻就去將軍府接皇妹,叫她過來陪朕一同用早膳。叫膳房多準備些她愛吃的東西。」

    小旬子道了聲「遵旨」,便退下了。

    漫夭應召獨自前來,沒帶泠兒。進得宇臨苑,寬敞的園子裡的假山流水之間,啟雲帝一身淺灰色織錦長袍,姿態雍容閑雅地邁步在半圓拱橋之上,遠遠看去,竟有幾分脫出世間景物的超然。漫夭微愣,如果不知道他是皇帝,不知道他所做過的一切,她會以為這是一個與世無爭的男子,令人心生好感不易防備。記得剛來到這個世界之時,他才剛登上皇位,初初見他,他那麼的溫潤儒雅,才華橫溢。他對她的寵溺和疼愛甚至超越了他後宮所有的妃嬪,幾乎要讓她以為她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他的愛人,這曾讓她一度迷惑不已,甚至總有意無意的想要逃避,直到和親事定。

    年輕的帝王一見漫夭,眸中光華遽盛,即時迎了過來。

    漫夭忙上前行禮:「見過皇兄!」

    啟雲帝一把扶住她的手,露出煦如春風般的笑容,笑道:「這裡既無外人,皇妹也無須多禮。過來,叫朕好好看看,真的是瘦了許多!朕知道,讓你背井離鄉,遠嫁臨天國,委屈你了!」

    漫夭下意識地躲了下身子,稍退半步,淡漠疏離的微微笑道:「皇兄言重了,能替皇兄分憂乃臣妹的本分,豈敢輕言『委曲』二字!」

    啟雲帝扶了個空,雙手微頓,眸光漸淡,他輕輕歎息一聲,道:「皇妹心裡果然還是怪責朕了!以前,皇妹從不曾這般故意疏遠,拒朕於千里之外。」

    本是心照不宣的東西,但他非要拿出來比較,既如此,她也不妨直言。漫夭淡笑看他,目光微涼,道:「因為皇兄以前對臣妹不曾有這諸多算計。我一直以為皇兄是真心疼臣妹,但我忘記了,皇兄首先是一個國家的皇帝,然後才是臣妹的兄長!臣妹不會怪責皇兄,但請皇兄也別要求臣妹一如往常。」

    啟雲帝一怔,清雋的面龐稍稍變了變,很快便恢復一貫的儒雅。他目光微凝,似喃喃自問:「是朕……太貪心了嗎?」

    漫夭垂眸不語,自古帝王為江山絕六欲七情,比比皆是,他為穩江山絕邊患,讓她和親遠嫁他國,又多方設計,還想要親情如舊,如何可能?

    她說:「世事無兩全,皇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好!」事實上,他早已放棄了親情,不是麼?否則,他們那些皇兄皇弟們為何一個都不剩?

    啟雲帝眼底掠過一絲不易見的晦澀和糾結,歎道:「是啊!世事難兩全!朕就是喜歡你這股通透勁兒,既叫人疼又叫人憐。但不管皇妹作何想,皇兄從未想要傷害你。」

    漫夭淡淡笑了笑,不置可否。做都已經做了,想與不想又有何分別?她無意與他爭辯這個問題,一個帝王,她還能對他期待些什麼?

    「啟稟皇上,早膳已備好,請皇上和公主移駕。」小旬子恭聲稟報。

    用過早膳,啟雲帝一直留她到申時才放她離開。

    剛回將軍府,漫夭還沒進清謐園,遠遠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哀叫之聲,這聲音倒是極為熟悉,似是九皇子!

    漫夭皺眉,快步進了園子,愣住。

    只見九皇子像猴子般地又跳又叫,雙手亂舞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似是身上極癢,想撓又不敢撓,只得原地蹦圈圈,那模樣甚是滑稽。

    他一張俊臉就快皺成了一團,對著一旁睜著大眼睛的蕭可大聲嚷嚷道:「你到底對本皇子幹了什麼?啊!!好癢……好痛……」

    蕭可很是無辜道:「我沒幹什麼啊!就是給你用了一點點我新研製出來的毒粉,誰叫你輕薄我的?我哥哥說了,男女授受不清,隨便摸我的男人就是壞男人!」

    泠兒在一旁捂著嘴咯咯直樂,蕭煞立在蕭可身邊,閒閒地望著九皇子,分明就是在說:「看你還敢輕薄我妹妹,活該!」

    「啊!公主姐姐回來啦!」蕭可眼尖,先看到漫夭,快步跑過去挽著她的手臂,這動作早就成了習慣。

    九皇子一見漫夭,彷彿見著救星般,激動得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他蹦跳著來到漫夭面前,一把拉著漫夭就嚷道:「璃月,你回來的正好,你快救救我!這死丫頭不知道給我用了什麼毒,害得我渾身上下又癢又痛,撓也不是,不撓也不是,啊……難受死我了!」他說著在身上抓了兩把,痛得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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