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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天爵篇 038 往事不堪回首(6000+) 文 / 藍鳶

    「茜兒??婚姻不是兒戲?爸爸希望你健康幸福?可這件事?我始終認為逃避不是最好的方法?真正打開你心底的結?才是關鍵。你還是慎重一些地好?催眠不是小事?不要因為一時賭氣做出悔恨終身的決定……」

    感覺得出茜兒言語中的自暴自棄的悲觀、糾結?墨老始終認為她心底的情仇並不像表面看來的這般平靜。如果真的不愛?她就不會傷到『想要放棄』。

    「爸?難道你想失去茜兒嗎??那個沒人姓的?根本不配擁有茜兒?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麼便宜了他?茜兒?哥養你一輩子?再也不會讓那個混蛋再欺負你?」

    攥著茜兒的小手?墨一非怎麼也忍不下這口氣。妹妹的姓子?他最瞭解?總是報喜不報憂?鬧到今天?不知道已經受過多少委屈了?俗話說?無風不起浪?那些報紙雜誌?總不會都是捕風捉影-?那個鬼市長?還真把自己當盤菜?當他們家全死光了不成??

    「呵呵——」

    墨一非的話一出?墨老無語地直翻白眼?茜兒跟醫生都忍不住的噗嗤地笑出聲來。幸虧他們是親兄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兩人是戀人呢?

    「一非?你說得什麼話??」

    「哥…你想養我一輩子?還要看我未來的嫂子同不同意呢??呵呵…哥?我知道你關心我?對我好?能有你這麼個好哥哥?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可是?哥?你知道的?這件事是我起的頭、種得因?別怪他、也別去找他麻煩好嗎?你們都是我最親最愛的人?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受到傷害……他不喜歡我?並不代表他不好?或者我不好?只是…我們不是一副秤與砣?錯了?就是錯了……這件事?就這麼決定-?能讓一切回歸原點?是再好不過的結局…爸?你也不要再遷怒於他?好嗎?我們墨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離婚已經算是醜聞了?不要再多添一樁了?哥?離婚的事?麻煩你了?醫生?催眠的事?拜託了?不管結果如何?我都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

    悠然地說完?茜兒微微蹙起的眉頭反倒舒展了開來?這一刻?如果真的要怨要恨?她只恨自己當時一念之差?太過衝動了。

    生活需要激情?感情卻真得不該衝動。短暫的愛情之旅?美得讓人窩心?苦的也讓人斷腸?她寧可接受殘酷的現實?也不想要一輩子的謊言?愛情上?她的心眼很小?小到——寧缺毋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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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幾天?殷天爵還是每天都到醫院報到?可鬱悶的是?不管他來多少次?他始終連茜兒的面都見不著?連有關她的病情?他也都是幾經周轉地從外人口中得知。

    這一天下了班?殷天爵還是一如往昔地趕到了醫院?即便每次都撲空?他還是不遺餘力地想要第一時間化解兩人之間的誤會。

    捧著一束粉色的玫瑰?剛踏上高級病房的樓道?殷天爵一抬眸?竟見門口的保鏢全部撤了去。步子一頓?心不由得『咯登』了一下?手中的鮮花順勢滑落?抬腳?殷天爵快速衝了過去:

    「茜兒——」

    砰得一下?推開房門?卻見偌大的病房裡空無一人?跨下肩膀?緩慢踱步上前?殷天爵眼前一陣發懵的眩暈。

    「你來了??」

    一道冷鶩的嗓音嘎然響起?轉身?卻見墨一非堵在了門口?走上前去?殷天爵的嗓音都隱隱顫抖了起來:

    「茜…茜兒呢?」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放心?她很好?這是茜兒要我給你的?她已經簽了名了?」

    嘴角淡淡地一挑?掄起手中的協議書?墨一非隨手塞進了殷天爵的懷中?而後?慵懶地轉過了身子。

    「墨一非?我不同意?這輩子…我都不會跟茜兒離婚?如果這是她的意思?除非她親口跟我說?」

    醒目的兩個字深深刺痛了殷天爵的眼睛?揉著那清秀的簽名?殷天爵翻手將協議撕了個稀巴爛。他愛茜兒?他們之間的對對錯錯?更多的只是誤會?

    「這就是她的意思?信不信隨你?要不要離你也自便?總之?現在開始?茜兒都會回家住?有件事?我倒可以明確的告訴你?茜兒已經決定了要接受深度催眠治療?今天之後?茜兒的生命中?你都將只是個普通的路人?就算再見?她也不會對你有任何…特別的感覺?」

    轉身?墨一非說得雲淡風輕?殷天爵的臉色卻風雲突變。

    「不?不可能?我是她第一個男人?這輩子?我對她都會是特別的?就算她真的忘記了?我也會讓她再度愛上我?茜兒呢?你們究竟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扯著墨一非領口的衣襟?殷天爵情緒明顯失控了。

    「殷天爵?我警告你?茜兒的心臟很脆弱?再也經不起任何的刺激?如果你再敢靠近她?再敢打她的主意?就算你是市長?我也會打得你滿地找牙?」

    一把扯下殷天爵的手腕?墨一非臉色也難看了起來?霎時?兩個人扭打成了一團?猛地對了一拳?兩人都被反噬的力道避退了兩大步。

    「哼——」

    猛地一個甩手?墨一非陰鷙地瞪了殷天爵一眼?轉身往門外走去。

    揉著發疼的手指關節?殷天爵的眸底卻刮起堅毅的旋風:

    他不會放棄的?就算要花費一輩子的時間?他也要她重新愛上他?他的茜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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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催眠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一覺醒來?茜兒的記憶就停留在了蓉沁婚後、自己婚前那短暫的平靜歲月中?雖然隱約間總覺得缺少了點什麼?可所有的異樣全被一句『病』而冠冕堂皇地搪塞而過?而茜兒?也的確因此而變回了昔日那個快樂無憂的她。

    墨家人更將她保護得滴水不漏?甚至有意阻絕了一切可能影響她回憶的熟悉事務?至少?在她康復之前?沒打算放她出門?對這種過份溺愛的保護?茜兒也早已習以為常?只當是大病初癒前的靜養期?日子雖有無聊?倒也過得愜意。

    高樓鐵壁圈圍的世外桃=源?茜兒像是現實中的童話公主?過得無憂無慮?殊不知?一牆之外?殷天爵對她牽腸掛肚?恨不得變成蒼蠅飛進去。

    那天之後?但凡有空殷天爵就會往墨家豪宅的勢力範圍內闖?可不管怎麼懇求?他始終不得其門而入?即便找著名目入了?墨家的門?他想見的人?也依然是咫尺天涯地杳無音訊。

    日子一天天過去?殷天爵的心情也越來越無法遏制地煩躁。

    不知不覺地如是過了一個多月?殷天爵卻近乎每天都在墨家豪宅外圍徘徊?每天度日如年?彷彿已經幾個世紀沒有見到過陽光一般?殷天爵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有要被徹底冰封的跡象。

    這日?下了班?殷天爵還是習慣姓地一個人開車去了墨家。黑色的轎車緩緩停靠在一側?他的目光卻只會停留在門口跟那柵欄內浮動的身影上。

    無數次?他做夢都都望眼欲穿?只希望能與她擦肩而過?或是遠遠地望上一眼。可就這樣一個小小的願望?而今都成了奢求。不自覺地又輕輕撫摸起手上的婚戒?驀然回神?又是一股針扎般地疼——

    還真是世事無常?他做夢都沒料到往昔甜蜜有佳的兩人?一夜之間居然就變成了勞燕分飛的徹底絕望?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他了??

    恍惚間一個抬眸?一個身著白色長裙、飄然若仙的美麗女子幡然而至?傻乎乎地揉了下眼睛?殷天爵才倏地扭身推開了一側的車門。

    藉著去醫院複查的機會?茜兒撒嬌加耍賴?無所不用其極地才央求著雲霍給了她半條路的空間?讓她可以走走、逛逛。

    在家裡悶了一個多月?茜兒只覺得自己要發霉了?一下子得到釋放?歡快地就像是逃出了籠子的小鳥?拿著自己從醫院花園摘來的一朵小花?搖搖晃晃地又蹦又跳?臉上還儘是溫暖的笑意:

    「霍大哥?一會兒爸爸問起我的病?你可一定要幫我說說好話?每天被媽當豬養?吃了睡、睡了吃的?我已經足足胖了快十斤了?剛剛我在醫院有稱?四十八…你看?我胳膊好像都胖了一圈了?再這麼下去?我馬上就要脫離『美女』的行列了?霍大哥?醫生說我的燒已經退了?心臟也差不多好了?以後只要不受大喜大悲大怒的刺激增加內臟的負擔?就沒事了?對不對??等回家我跟爸提以後自己出門的事兒?你可一定要站在我這邊?讓我早點解放…你不知道?我現在跟坐牢都有的比了?連手機都被爸爸沒收了?連想跟安姐姐打個電話都不行…….」

    嘟嘟囔囔地抱怨著?茜兒的臉上卻儘是被人嬌寵的甜笑。

    凝望眼前如花綻放的佳人?雲霍的心卻十分不是滋味?現在這種情況?無疑對他最有力?可是?愛之深恨才之切啊?殷天爵對她的傷害讓他心有餘悸?茜兒對感情的愛恨分明更讓他躑躅猶豫?他怕萬一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做下的那件事後?不止不會愛上自己?還可能恨自己一輩子?當然也更怕她是生命會再度有危險。

    況且?現在還有一點他不能不顧慮的——黑龍死令:對茜兒心存妄想著?殺無赦。愛情?現在是她不能碰觸的禁=果。

    見茜兒不時撒嬌地伸手扯扯他的衣服?雲霍也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

    「茜兒?大家都是為了你好?要聽話…再忍忍…最多?以後我多找理由帶你出來走走透透氣?好不好??」

    見茜兒停下步子?有些不高興地撅了撅嘴?隨即又表示理解地重重點了下頭?突然間?雲霍竟有些不忍她失望。見她的小手還扯在自己的衣袖上?雲霍突然有些心動?狂湧的情感頓時壓抑不住地破閘而出:

    「茜兒——」

    「茜兒——」

    雲霍激動地剛輕喚出聲?突然另一道喜悅的尖叫瘋狂而至?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地倏地轉正了身子?只見一抹高大的黑色身影氣喘吁吁地站到了面前。

    目不轉睛地盯著面色紅潤的茜兒?殷天爵心底激盪澎湃?半天沒有出聲。

    四目相對?茜兒的心只是突然劃過一抹複雜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情緒?酸澀中帶著絲絲的抽痛。

    沒想到殷天爵會突然出現?雲霍驚愕地嘴巴大張?渾身緊繃望著兩人?手微微顫抖著?臉色一陣蒼白。

    遍尋記憶不記得自己跟殷天爵有交集?甚至熟絡到可以直呼其名。大大的眼睛輕輕眨了下?茜兒不自覺地先回頭看了雲霍一眼?而後慢慢後退了兩步?才輕柔開口:

    「殷市長…是來找我的嗎?還是…你有事要找霍大哥?」

    極致的生疏瞬間像是丟下了幾顆原子彈?殷天爵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連心跳彷彿都瞬間停止了。兩個人往昔甜蜜的回憶排山倒海般的湧來?一時間?殷天爵竟有些受不了這樣的刺激。

    她真得忘了兩人過去的點滴?忘得…一乾二淨嗎?這種懲罰太殘忍了?他寧可她恨他一輩子?都不願意她用這樣陌生又疑惑的眼神來看他?

    揉著眉心?一個踉蹌?殷天爵的身子猛地一個搖晃。

    能自對就。「你怎麼了?你沒事-?」

    甜美的關切焦急響徹?茜兒本能地向前就想伸手?連心似乎都有些隱隱的不快抽痛。

    一見情勢有些微妙地不對?雲霍迅速出手攔下了茜兒:

    「茜兒?這裡的事兒我會處理?你不能吹太長時間的風?快進屋-?老爺知道你散步回家的話?會生氣的…」

    「喔?對啊?那我還是先進去了?」游移地看了殷天爵一眼?茜兒轉身匆匆往不遠處的大門裡跑去。

    驚鴻一瞥?短短幾秒鐘?殷天爵卻彷彿經歷了有死到生、再由生到死的苦痛歷程。目送那歡快的背影倉皇的消失?殷天爵的心卻像是瞬間被人推入了冰窖。

    到底是怎樣高深的催眠術?竟然可以精準到讓她記得他、卻全然忘了他們的過去??

    確定茜兒已經安全的進了豪宅?雲霍才略顯不滿地開了口:

    「你不該來這裡?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茜兒?你都不該再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倏地轉過身子?殷天爵的眼裡怒火狂燃:「你沒有資格對我說這種話?茜兒是我的妻子?」

    「那又怎麼樣??她屬於你的時候?你並不珍惜?是你差點害死她?你忘記了嗎?現在?我沒有資格?你就有嗎??茜兒是溫室裡養出的花朵?嬌貴卻也善良?她從來沒有害人之心?對任何人都是極盡包容?寧可自己受委屈都不會去傷害別人?你是怎麼對她的??你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嗎?你有關心過她的生死嗎?如果有?你現在就不會再出現在這裡?她的心臟受不得刺激?你不會不知道-?」

    一把抓過殷天爵的衣襟?雲霍壓低的嗓音難掩暴怒。

    「為什麼跟我在一起就一定會受刺激?我們也曾經快樂過、幸福過?她也過得很好?不是嗎??這次的事兒?根本是子虛烏有的誤會?我甚至都沒有機會親口跟她說明…」

    憤憤地推開雲霍?殷天爵抓扒著頭髮?言語中也難掩遺憾的恨意。一切總是那麼巧?他還沒來得及認清自己的心?她卻已經判他出了局??這場意外?他才是那個最大的損失者?

    他愛茜兒?他喜歡跟她一起生活的日子?

    「誤會也會要人命?誤會也不是平白而來的?既然你給不了茜兒專一的愛?就不要再來打擾她的生活?沒有你?她會過得更好——」

    說完?雲霍繞過殷天爵大步進了屋。

    無力地跨下肩膀?殷天爵狠狠踹了兩下。想起茜兒跟雲霍親密打鬧的開心一幕?殷天爵就像是吞下了蛇鼠一般懊悔地想死。

    過去的一切?他不該瞞著茜兒的……溝通?是夫妻間不可或缺的交流?他卻一直偷工減料了?如果他肯多說一句、多問一聲?他們應該就不會走到今日無法挽回的地步。

    原地呆立了許久?殷天爵悲痛之餘也泛起絲絲欣慰的喜悅:至少?她好好的了——

    回到車上?掏出煙?殷天爵又呆坐了許久?直至一盒煙下了大半?天色也都暗了下來?他才稀里糊塗地開著車回了家。

    ◎◎◎◎◎◎◎◎◎

    拖著疲累的身子進門?殷天爵一抬眸?竟見一抹熟悉的棕色身影佇立眼前?眸光一冷?殷天爵的口氣有些明顯地不太好:

    「你來這裡做什麼??」

    瑟瑟地揉著手包看了看殷天爵?心婉才戰戰兢兢地開口:vexp。

    「爵…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上次的事?你還生我的氣嗎?對不起?我去找茜兒?真的是想替你澄清?我不知道她病得那麼嚴重?話還沒說完?她就——」

    「我說過?這件事不要再提了?已經發生的事兒?說再多對不起也於事無補?如果對不起真的有用?我可以不眠不休地說一輩子……你走-?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也不想再見到你?有事需要幫忙?你直接找sum-?我已經吩咐過他了?力所能及的?他都會幫你?一開始?我的處事方式就錯了?只是今天…我才明白……」

    想起雲霍跟茜兒嬉鬧的一幕?殷天爵本就青黑的臉色越發鐵青了起來。這一刻?他才真實體會到茜兒的感受?也越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

    「爵…聽sum說…她已經簽了離婚協議了….」

    磨磨蹭蹭地?心婉還有些不想離開。以前?自己沒有非分之想?可是現在她離開了?殷天爵也隨時可以單身?突然之間?心婉死了許久的心又有些復活的衝動。

    「你問這個做什麼??這不關你的事?」

    「我知道…可是?爵?既然是她主動放棄的?你為什麼不……我是說?你現在可以選擇的範圍更大了?不是嗎?曾經我們無緣相守?這個上天給我們的機會?你不想試一試嗎?還是你嫌棄我…有個孩子??沒關係的?我們以後也可以有我們的小孩子…我….」

    倏地站起身子?殷天爵一陣頭大?扭頭卻是先狠狠瞪了心婉一下:

    「你想太多了?茜兒才是我想相守一生的女人?不管我們能不能在一起?我都不會再娶別的女人?殷太太的位子…只會空不會變?心婉?知足才能常樂。貪心不足蛇吞象?小心最後什麼都撈不到?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我說得是什麼。沒事的話?你走-?我不希望你再出現在我跟茜兒的任何一個人的面前?第一次?我可以原諒你不知?下一次?不管是誰?不管有意無意?再傷害到茜兒一根頭髮?我都不會輕易放過?管家?送客——」

    沉穩從容地說完?殷天爵轉身上了樓。

    心底第一次浮現『出後悔主動幫她』的意思?他以為她會懂得感恩?沒想到不是知恩圖報?而是恩將仇報。如果不是她莽撞地去找了茜兒?事情就不會惡化到這種地步。

    看到茜兒跟雲霍嬉鬧?他都吃味地打翻了醋罈子?若是茜兒知道他保養了心婉?即便他們清清白白?她又會怎麼想??

    一想起雲霍?殷天爵頓時又產生了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現在茜兒壓根就不記得他們之間的一切了?他對她而言?或許只是個知道名字的陌生人而已?一想到雲霍插足、捷足先登的可能?殷天爵就有些坐立不安的恐慌。

    雲霍對茜兒的一片赤誠、摯愛?他親眼見證?曾經名花有主?他都能鍥而不捨?而今朝夕相對?指不定就能滴水穿石?

    越想越後怕?殷天爵直覺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前思後想了許久?隨即伸手掏出了手機?按下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今天還是六千字更新哈?在家裡事多?寫不多?初八回去?這個月本文應該就會結局了?親們不要著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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