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6章 內心躍動 文 / 展眉
原來,季雲澤也在這時候完成了比賽,到達了終點。作為符文公會的正牌符文師,他的靈魂力量絕對非同一般。
此刻距離江楓完成「五道因果台」的比試,已經足足過去了一個時辰,也就是說,季雲澤雖然是僅次於江楓的第二名,但成績卻有著巨大鴻溝的差距。
季雲澤發現自己壓過楊世鏡到達了重點,原本心中一喜,連厚厚的寒鐵面罩,似乎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扭曲。然而,剛一回頭,卻徹底怔在原地!
原來,江楓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面前,似乎早已經到達了重點。神情當中,居然出現了幾分不耐煩的神情,似乎已然等待了很久!
可以想像,在季雲澤那顆黑鐵般的面罩之下,是多麼震驚的表情。發愣了許久,才用機械一般古井無波的聲音問道:
「你……已經到了多久了?」
江楓輕輕一笑,道:「也沒比你早多少,沒仔細算過,一個來時辰總是有的。」
眾人在那金色的刻度台上,仔仔細細地查看了半天,才在四十多名開外的位置,發現了江楓石柱高台的蹤跡,立刻紛紛議論道:
「這個江楓,不是很強嗎?怎麼排到了四十多位去,也太垃圾了點吧!」
「就是,他前三天拿下三項第一,今天就算不能再度奪魁,至少也應該進個前十名意思一下吧!」
「呵呵,早就說了,他只是運氣好而已,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什麼奇遇,搞來一身蠻力、速度和記性。論及真正的意志和靈魂強度,肯定是一塌糊塗,遠遠比不了真正的高手!」
「你們發現沒,他的石台上升速度,好像越來越慢,這麼一丁點的功夫,又掉到了五十多位。如果只能以這個名次結束今天比試的話,他的總成績恐怕會遠遠落後給楊世鏡!」
新生會武一共分為五天,由五個項目的綜合成績,來排定最後的名次。楊世鏡前三天全部位居前三,綜合排名僅次於江楓。若是今天能夠贏下幾十名的優勢差距,那麼最終拿下會武第一的,反而會是他。
而且楊世鏡在今天的「五道因果台」比拚中,目前又穩居前兩位,看來果然如同傳說一樣,所有的能力沒有明顯短板,著實是個真正的少年天才武者。
正席上的諸人反應各異,金元商會會長錢凌,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按理說,江楓前三天的表現如此出眾,連續創造武府記錄,應該也是向武之心堅定之人,為何會表現得如此糟糕?」
其實此刻的「五道因果台」上,還有八、九百名新晉弟子在同場競技,江楓的五十名左右排位、也並不算很糟。
但他前三天的表現,實在太過耀眼,人們對他的標準,無形中已經提高了許多,這時難免就有些相形見絀。
一旁的獵場公會雷橫笑道:
「錢會長,我看你是擔心你兒子開的那個賭盤吧?呵呵,不用想了,江楓這小子,今天十有**是不可能贏的,你就等著出血吧!你看,江楓這一開始、就排到了五十多名,而且跟前面的差距越來越大,後面怎麼追趕?」
慕容恆在主位上沉吟不語,心中則是得意洋洋。方才在正席之上,他運用自己的「混沌武魄」,直接把江楓的神識絞成重傷,魂力也遭受巨量消耗,短時間內根本無法復原,此刻越來越慢的上升速度,就是最好的佐證。
「臭小子,讓你跟慕容家做對,我慕容恆是什麼身份,是你一個垃圾平民少年能惹得起的?」慕容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陰狠狠地想道。
他卻忘了,三十年前的自己,不也是一個平民出身的武者?
其實此刻的江楓,雖然確實是受到慕容恆「混沌武魄」的打擊,導致魂力消耗嚴重。不過因為有「青蓮武魄」和「黑暗武魄」的保護,本身真正的神識意志,並沒有遭受傷筋動骨的損傷。
此刻他有意放慢速度,調整節奏,一方面是為了恢復魂力,另一方面則是修復意識之海的小小破損,只待過得片刻,就能恢復如初、一飛沖天。
過了大約兩炷香的時間,突然有人大喊一聲:「快看,季雲澤和楊世鏡,已經突破了地獄道,進入了『五道因果台』的第二道幻境!」
眾人抬頭望去,果見那金色的刻度台上,季雲澤和楊世鏡的石柱高台影子、已經相繼突破第一個標記,進入了第二道範圍之內!
五道因果台,第一道是「地獄之道」,第二道則是「天之道」,所謂天道,是天下間所有武者,修煉中所最嚮往的境界。
武者把功法修煉到極高程度,或者對於武學的領悟、接近大道本源的時候,往往一舉一動就會「暗合天道」,說的就是這個「天之道」。
先入地獄,再上天堂,經歷了地獄道,證明武者本心穩固、意識堅定,可以向返璞歸真、自然而然的天道發起衝擊。
與「地獄之道」中的黑暗血腥、殺意屠戮不同,五道因果台第二關天之道中,則充滿了明亮華麗,處處都是飄蕩不休的燙金上古大字,其間隱隱含有許多接近天地大道的規則。
饒是季雲澤和楊世鏡,都有驚人的意志和靈魂力量,一時之間也難以很快領悟天道,在這第二關的幻境當中,前進速度比一開始慢了一些。
隨著時間的流逝,不斷有其他高手闖過第一關「地獄之道。江楓雖然魂力枯竭,神識受損,也跟在大部隊之後闖到了「五道因果台」的第二關。
甫一進入「天之道」中,江楓頭腦立刻一陣清涼。跟地獄道不同,這裡四周都是耀眼的白晝,有數不清的七彩霞光繚繞不休,彷彿九天之上的雲霄四處飄蕩,浩浩然恍若仙境。
瓊樓玉宇般的潔白雲朵,組成了一座座壓制的涼亭高台,讓人不由自主地心曠神怡。所有的景物都顯得高大而宏偉,使人生出淡淡的自慚形穢之心。
江楓抬頭看去,但見眼前人間仙境般的幻景中,有無數形狀詭異的上古經文大字,在緩慢的遊蕩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