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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1.他不傻,明知道不能放縱,還輕易點火讓自己難受 文 / 十里雲裳

    浴室的門拉開,封以珩邁了出來,腳往毯子上踩了踩。

    封大對自己的身材一向自信滿滿,洗完澡那是從來都不穿衣服的,圍個小浴巾算完事兒。

    他特別喜歡池晚看著他的身體發花癡的模樣,不管真假燔。

    不過今天一出來,看了一眼床上,她已經睡著了的樣子窠。

    沒人欣賞,甚是無趣!

    封以珩走過去,蹲下。

    「睡了?」他試探性地問。

    池晚閉著眸子,睡得安然。

    「來電話了,江承允的。」

    他細心地觀察著她的變化,究竟是真睡了還是裝睡躲他。

    好半晌,池晚也沒有任何反應,好似睡得很深。

    也對。

    她今晚一定很疲倦,容易深睡也在意料之中。

    好好睡吧,睡醒了什麼事都沒有了。

    別墅裡開了暖氣,所以即使是十一月的天,裡面也是舒適的室溫。

    被子只蓋到肩膀過,敞開的領口隱約露了些春光。

    因為睡姿的關係,又不知什麼時候蹦開了一個,一滑——

    就這樣了。

    說她不是故意的,其實還真不是!

    但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讓封以珩的血液持續快速流動。

    慢慢地湊過去……

    近一點,再近一點……

    在她緊閉的眸子上親吻了下去。

    很輕,並且只是蜻蜓點水的程度。

    他不傻,明知道不能放縱,還輕易點火讓自己難受。

    她的睫毛輕顫,讓封以珩立馬躲開。

    醒了?

    只聽池晚仍是閉著眼睛,夢囈一句,

    「我沒有……我沒有強……」

    原來是說夢話……

    想起自己剛才沒出息的躲閃,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封以珩躲開遠了一些,所以聽得不太真切,只隱隱約約聽見個「強」字。

    想起進去洗澡前和她的談話,默然笑了。

    這是做剛才他們對話的夢?現在她的夢境裡,是有他的存在嗎?

    封以珩不知道的,是池晚一直在想那件事直到自然睡著,因而夜有所夢。

    她的夢境裡的確有封以珩,但並不是他自己所yy的那麼唯美浪漫,而是這樣——

    封以珩一臉陰森地靠近她,將她扣在自己和牆壁之間,質問:「池晚你好大的膽子!敢強我?五年前的帳,我們好好算一算!」

    池晚嚇得直接哭了:「沒有!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強你嚶嚶嚶……」

    封以珩拋下熟睡得像個孩子一般沒有防備的池晚,披上浴衣就繼續去辦公了。

    才十點鐘不到,他沒有那麼早睡的習慣。

    除非……

    床-上有什麼在等著他。

    他轉頭看了看床-上的池晚,搖搖頭,做算。

    聽到異響是快午夜十二點,池晚發出唔唔的聲音。

    封以珩轉動了椅子,轉過去一看,蹙眉。

    一開始,他以為是她做春-夢了,正在在意她夢境裡的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但很快就發現並不是,唔唔聲更響,並伴隨著其他單音。

    封以珩走過去,單腳跪上-床,隨身坐了下去,手還沒伸過去,就發現她一邊吱唔著額頭上都開始冒冷汗,腦袋微微地枕頭上挪動著。

    很明顯,她是做噩夢了!

    「不要……」

    她開始夢囈,說得並不清楚,封以珩湊得很近,很努力地聽,才聽出是這兩個字。

    不要什麼?

    她夢見了什麼?

    是十九歲失去第一次的時候,還是二十二歲她母親出車禍的時候,亦或是她和江承允分手的時候?

    他唯一確定的是,一定不是一個星期前,她和他離婚的時候。

    池晚側身躺著,和封以珩面對面,她蜷縮著,然後像是看見了什麼很恐怖的事,雙手緊緊地抓著被褥,發抖。

    眼淚從她的眼裡流出來,浸濕了枕頭。

    封以珩的心裡,忽然震了一下。

    她又哭了……

    這個女人,為什麼總是那麼讓人心疼?

    她到底夢見了什麼?

    封以珩試著輕輕推她:「醒醒,你只是在做夢。」

    他喊不醒她,她像是被鬼壓床一樣,困在了那個漆黑的夢境裡,絕望地哭泣著……

    「不要……」眼淚愈發洶湧,說得也更清楚了,「媽媽……不要……

    …」

    他終於聽見了!

    她的夢,跟她母親有關!

    忽然,封以珩的大手覆蓋在了她那雙冰冷的小手上。

    「池晚,我是封以珩。」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這句話。

    潛意識地,想告訴她自己在她身邊。

    這樣,她會有安全感麼?

    如今一想,池晚說過的話,自己一直記得很牢固。

    有些不經意間說的話,自己也沒有特意去記,但在腦海裡一搜,它就會蹦出來。

    譬如不久前她曾經窩在他懷裡,真切地說,他總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出現。

    雖然他也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但他卻聽得出來,這句話不是奉承,是真話。

    加上那次江承允出車禍,以及今天她被關在雜誌社的事,他莫名地相信,封以珩這三個字,在她心中足夠份量。

    他又重複了好幾遍,希望她能聽見,他在她身邊。

    真的起效了,池晚像是聽見了,那雙一直握緊的手漸漸地鬆開,她的身體也不再那麼緊繃,緊鎖的眉頭舒展開來。

    她的身體還有點發抖,封以珩坐進了被窩將她摟住。

    池晚一接觸到他的身體便不肯放手,像是在茫茫海水中,好容易抓住了他這根救命稻草。

    至少今晚,她都不會放。

    在封以珩的懷抱裡,池晚終於徹底地從靨中掙脫出來,又放鬆地睡了過去。

    那天晚上,池晚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

    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她夢見媽媽真的死了,醫生當著她的面宣佈,他盡力了。

    她崩潰,絕望,就在那時,一雙手破開黑暗牽住了她,給予她力量。

    她從夢靨裡跑出來,四處都是新鮮的空氣,燦爛的陽光,洋溢著春光的青草地,她和那個看不見臉的男人相擁,享受著四周的靜謐,安靜而美好。

    她突然跑開,青草地上都是她清靈的笑聲,她光著腳在草地上奔跑,風吹起她的碎花小裙。

    她停下來,回頭,笑容清美純淨,她對著靜靜站在她身後等她的男人喊了兩個字,他的名字。

    他逆光站著,光線讓她看不清他的五官,只看見他嘴角上揚,笑了。

    那真是一個特別好的夢境,在那個夢裡,她只感受到安逸和幸福。

    這個夢漸漸地消失了……

    然後池晚醒了過來,一看已是早晨。

    窗簾被拉開一條縫。

    今日晴,大好的陽光照射進房間裡。

    唔……

    夢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都怪自己都不奇怪他長什麼樣!

    真該上前去看看他的樣子的!跑什麼呢?笑什麼呢?

    她自己都想不明白!

    做了個這麼小清新的夢,究竟是幾個意思?

    池晚坐起來,正奇怪地

    想著,封以珩忽然出現在臥室門口,愣了一下。

    她怎麼隱約覺得……

    夢的最後,她喊的好像是……

    以珩?

    池晚張張嘴,試著喊了好幾聲,越喊越覺得是。

    不是……

    她喊他幹什麼?還喊的……這麼讓人毛骨悚然的!

    池晚打了個激靈,算了,只是個夢而已!

    「醒了?」他站在門口。

    池晚忽然想起什麼,掀被子看了看,自己還穿著他的襯衫!

    下身……當然還是什麼都沒有!

    她使勁地感受了一下,她到底有沒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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