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受辱1 文 / 哀水瑟
第一百五十四章受辱1
冷月聽到這裡,深呼了口氣,將自己抱的更緊了……
牢獄中,深情的女子一直在給她講著他的事情,很多很多。
她漸漸聽著,心中的那般翻動如大海般沉浮不定,那一段一段的事情,她不知道的事情,而今便這樣的暴露在她面前……
慢慢的,她覺得,她陷入了不清醒中。
仿若進入夢幻中,耳邊什麼都聽不見了。
她的唇角含著笑,只輕輕的,將頭側向月光下——
納蘭禛,我會等你,一直等下去。
地牢裡陰森潮濕,將身上的衣服都緊縛在一起也無法驅散她滿身的寒氣,冷月輾轉蹙眉,雙足冰涼,她已是將近三個時辰未盡糧水,嗓間乾燥,無名的火氣不斷向外冒出。
睡的朦朧,鐵欄外的寒風拂過她的背脊,蕩在整個屋間,冷月抿緊唇,身體更加的蜷縮在一起。
「姐姐……姐姐……」細碎的女音出現在她的夢境中,讓她有些煩躁,雙手緊捂了雙耳,頭更深的埋進在裡面。
「嘩——」
從天而降的冷水猛地澆在她的身上,鋪天蓋地的寒冷快速的竄進她的皮膚裡,血液裡,指尖一收,全身打了一個寒戰,緋紅色的袍子緊貼著肌膚,經過水的浸泡後更加紅艷。
好冷,好冷,這是她醒來後第一個想法,然而當她瞧見這樣一個地牢中竟然多出幾盞暈黃色的宮燈後,雙眼敏感的一閉,只覺的刺眼無比。
窄小的囚室被照亮,邊邊角角間好似站著許多人,她晃了下眼,抬起縛著千斤重鐵鎖的手臂。
那種強光照的她無法睜眼,只能透著指縫看去,大腦之間一片空白,根本無法辨認是誰。
須臾之後,她的手被一個人執起,生硬的一拉,冷月本來坐著的身體被他拉起來,幾盞宮燈撤下,這時那人的臉才逐漸清晰出來——
女子明媚的笑容,帶著幾絲慵懶同嘲笑的痕跡,她的身材圓潤,已然一副發福的體態。
扳過她的下頷,迫使她對上她的眼睛,「傾冷月……看我是誰!」
冷月側眸瞧去,面上平靜,雖然她現在是階下囚的樣子,但是對付她還是綽綽有餘的,浮起笑容,「傾雲初,你到這裡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做有趣的事情——」
雲初哈哈大笑,雙眼睨了睨周圍站在身後的十幾個強壯的男人,貼近冷月的臉頰:「八妹,怎麼說我也是姐姐,自然要好好的疼疼你!」
「多謝六姐的照顧,冷月心領了。」
「不用客氣,待會,定會讓你覺得……生不如死……」
女子穿著華貴的衣袍,一身貴氣逼人,雖然身體發福了,但是臉頰依然保持著鵝蛋的形狀,皮膚白皙水嫩,指甲上塗著丹蔻,根根顯得媚骨。
她招手便有人抬過來一個紫籐椅子,放於牢房的走廊間,雲初撩開衣袍,安然的坐上去,細瞧著自己的十指,聲音清淡:「將這兩個賤、奴帶過來。」
幾個人聽話的領命,依次領命把兩人架到雲初面前,猛地一下扔到地上,冷月身上水浸,髮絲上還滴答著水珠,她全身打了一個寒顫,將目光投向白芷。
她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之外,別無他傷。
冷月鬆了口氣,暗暗的慶幸。
雲初靠在椅上,勾唇一笑:「八妹,六姐聽聞你被王爺關在這裡便一直擔心你的身子,今兒六姐過來,就是想看看你怎麼樣了?」
「六姐是來瞧冷月怎麼死的?」
「瞧八妹說的,六姐怎麼樣也是你的同胞姐妹,怎會瞧著八妹死呢……」
雲初甜蜜的笑,眼眸中閃著光,「姐姐是來安慰你的。」
冷月悶聲笑,坐在冰涼的地面上,水漬搞的她分外狼狽,直起背脊,不在看雲初,關心的問白芷:「你怎麼樣?」
「沒事,姐姐。」
女子展露笑容,不讓冷月擔心,她刻意藏起了心情,緊緊挨著冷月,試圖用自己的身子來讓她不冷。
雲初瞥眉不悅,坐在椅上,同兩邊的人遞了一個眼色——
立刻有人走過去,生硬的將兩人分開,他們擒住了白芷的雙手,男人的氣息靠近她,從後面制住她。
冷月瞧見有人靠近自己,當即一甩鏈子,鐵鏈便被她抓入手中隨即纏上了那人的脖頸——
「傾雲初!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動靜,否則,我必會將這鏈子纏上你的脖頸!」
雙眉冷冽,帶著劍一般的寒氣。
雲初稍站起身子,「只怕你待會可沒這力氣——」
說完之後,便有一群人輪番湊到她身邊,冷月被他們擒住了手腳,全身無法動彈,壓到了一邊。
那個被她勒的差點閉氣的男人此時才得了救!
「呵呵,八妹,六姐害怕你牢獄孤單,特意給你送來幾個強壯的男人,你最擅長的不是如此,待會,讓他們好好伺候你——」
雲初打著響指,看好戲般的坐下,那些擒住冷月的男人便都挨了過來,帶著『淫』邪的笑。
地牢中,雖然陰暗,但是光線充足,高傲的女子坐在椅上,觀摩著十幾個強壯的男人全將身子湊到了她的周圍。
冷月頓時緊了眼眸,朝著那些人呸了一口,再也顧不得所有,全力的掙扎,她不讓任何人靠近她,眼眸漸漸充血。
白芷在一旁瞧著,心底寒氣急竄。
「不——不——你們不能這樣對待她!她……王爺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白芷晃著身子衝著對面喊去,她現在恨不得立刻衝過去,將冷月身邊的人全部撥開,但是她自己都無法脫身,她又如何救她?
淒厲的喊聲穿透整個地牢,夾雜著雲初的笑,她肆意的模樣印刻在冷月眼中,讓她的心間蒙上了恨意,雖然手腳皆被縛著,但是她還是同那些男人周旋著,不讓他們近身!
緋紅色的衣袍被人扯下,露出半邊的香肩,冷月一怒,抬起腳來便朝著那人身下踢去,男人嗚咽的叫了一聲,倒在地上——
「廢物!你們,都上去!本妃就不信了,二十幾個大男人今兒還制不了一個女人?告訴你們,今兒若是不把她從這兒辦了,本妃便都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雲初的訓斥讓那些人猛如虎,全部加入了戰局,冷月渾身打了一個寒顫,身體一晃,活活的倒下去——
「姐姐!姐姐!」白芷嘶啞著嗓子,眼淚不斷的落地,此番的情景,讓她震驚的無法適從,毫無血色的唇劇烈的顫抖,貝齒緊緊咬下去,她閉上眼——
腦海中全是納蘭禛的神色,心中一橫,彷彿做了一個決定……
便是此時,空氣中猛地傳來了女子的笑聲,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吸引過來——
陰森恐怖的地牢中,到處充斥著**的氣味,不顧所有的笑聲迴盪在冰冷的牆壁上,攪得人心中混亂。
那些人停下動作,有些害怕的回頭瞧著她,這個女子的笑聲有一種穿透,全身冷汗沁沁。
雲初斂著美眸,回頭瞧她,白芷笑的瘋狂,儼然一個瘋子。
「你們要動,就動我吧。」
女子笑的眼淚橫出,然而那話中的堅定,卻讓所有人都怔了下。
冷月睜大雙眸,手指一緊,衝著她吼道:「你在胡說什麼!」
「姐姐,白芷認真的很。」
滿眼的淚水,迷濛了眼前的事物,她分明瞧不清冷月的身影,但是她那一身緋紅的衣衫卻刺著她的眼,下唇被咬出血來,她衝著冷月笑。
像一株青蓮,清秀美麗。
雲初的眼眸陡然升起一種興趣,似乎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已經出乎了她的意料,她甚至有些期待後面的情景,便也坐在原位上,睨著兩個女子。
「將你的話收回去!傾冷月不需要你這樣做!」
「姐姐,這是我自願的。」
她緩緩低下了頭,一滴淚水落在地上,四面的宮燈暈黃出色彩,照的她的眼睫形成一片弧形,捲翹的睫毛晃動,口中呼著白汽,這樣陰冷的天氣中,她的臉模糊不清,陷入了鏡花水月中。
冷月只覺後背升起一層層的白汽,冰冷將她包裹。
「姐姐,你知道嗎,你不可以有事情……無論什麼,你都要好好的。」
「不要說了……」
冷月打住她的話,手指撫上她的腹部,詢問著:「是因為他麼?」
「嗯……因為這是他的全部。」
白芷笑了笑,將臉側向雲初,幾乎帶著妥協同乞求:「不要動她……無論什麼,都請讓我替她承受……」
「你可想好了?」
雲初勾唇一笑,眼眸一直瞧著冷月:「八妹,你這個聽話的妹妹真是讓你調教的很好。」
「傾雲初!放了她。」
「呵呵,你以為我會聽你的?」
雲初整理著衣袍,緩緩站起,走到白芷身前,指尖觸上她臉上的肌膚,嘖嘖:「真是個可人,就是不知道你待會能不能承受?」
白芷沒有說話,將頭偏過去,隱了滿眼的淚。
雲初意味深長的笑了下,眼中有道利光閃過,她自然是各有打算,於是身邊的男人便將冷月重新押回了地牢中。
彭的一下,牢門關上,冷月當即撲身而起,用手拍打著那粗硬的鐵欄,「傾雲初!不關她的事情!你不可以!放了她,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
「哈哈哈——」
滿室都是她狂妄的笑聲,夾雜著無端的恨意,「傾冷月,你知道嗎,你越痛苦,我就越高興……」
隨後而來的,便是衣帛被撕扯的聲音——
她雖然堅強,但是此時眼中也充滿了澀淚。
心便那樣亂了起來,雙眼一直朝著側面瞧去,但是她什麼都看不見,只有聲音迴盪著滿滿的,低啞的哭聲同痛苦的叫,她緊握著鐵欄,手指恨不得嵌進去,身體冰涼的如墜冰潭。
嗓間堵著一塊巨石,便那樣壓在那裡,男人嬉笑的聲音,白芷啪打地面的聲音,各種各樣的聲音傳來,讓她摀住了雙耳,不停的搖著頭,此刻的她感到了極大的無助,搖晃著鐵欄,錚錚作響。